李清风和大胡子二人寒暄一番之后,店小二也将掌柜的请来了:“掌柜的,便是这位少侠想要买百炼之剑。”
“老夫乃神兵阁的掌柜万雄,不知少侠如何称呼?”万雄双手抱拳,在打量李清风的同时开口问道。
“小子李清风,见过万掌柜。”李清风回了一礼,随后又问道:“不知掌柜的可有百炼之剑出售?”
“这——不瞒少侠,百炼之兵,万金难求,我神兵阁虽然兵器众多,但是也没有百炼之兵。”万雄面露难色,遗憾地说道,不过思索一番之后又说:“不过我神兵阁的兵器也是不俗,虽然比不上百炼之兵,但也是名家出品。少侠可以随便看看。”
“既然如此,不知掌柜的可否知道这天启城里哪里有百炼之兵出售?”听到万掌柜说没有百炼之兵,李清风颇为遗憾,但也不甘,李清风犹记得灵虚散人曾说过,只有百炼之剑才可以算是好剑,所以又问。
“不瞒少侠,非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神兵阁在这天启城乃至整个江湖中也是排得上号的,神兵阁没有的,恐怕其他兵器铺也没有了。”万雄说。
“唉,既然这样,小子谢过掌柜,不过寻常之剑岂能与百炼宝剑相提并论,家师曾说过,唯有百炼才能被称为好剑,真是可惜了。”李清风向万掌柜施了一礼,便随手选了一把做工精良,锋利无比的长剑作为佩剑。
不过神兵阁也确实名不虚传,其所售之剑虽然不是百炼宝剑,但是做工也算精良了。
就在李清风三人即将跨出神兵阁的大门时,身后传来了万掌柜的声音:“三位且慢,或许有一个地方会有百炼之剑。”
“何处?”李清风听到这句话急忙转身问道。
“是啊,什么地方,别藏着掖着了。”大胡子也是出言问道,以他的急性子,可忍不了别人卖关子。
“四海商会。”万雄道。
“四海商会?”李清风三人不解。
“不错,四海商会势力庞大,虽然是走商,但是经营范围颇广,其商队走南闯北,人脉甚广,所搜罗的宝物更是数不胜数,如果说天启城里可能有百炼之兵出售的地方,非四海商会莫属,少侠不妨去那里碰碰运气。”万雄解释道。
四海商会虽然不是专门售卖兵器的地方,但是其所经营的范围和种类甚广,有百炼之兵也不无可能。
“多谢万掌柜!”想到此处,李清风便忙向万掌柜道谢,万雄这份胸襟,这等肚量也是令李清风敬佩,毕竟同行相争,神兵阁没有百炼之兵,万雄却推荐他去四海商会买,可见万雄肚量之大,寻常商家恐怕是唯恐你不在他这买,一味地忽悠你或者是趁机摸黑别家,抬高自家了。
从神兵阁出来以后,李清风三人自然是又逛了天启城内大大小小的兵器铺,果然如万雄所说,这些店铺都没有百炼之兵出售,自然也没有百炼之剑了。
对此李清风无比失望,看来只能寄希望于四海商会了。
一阵乱逛下来,不知不觉已经是大半天过去了,天色已晚,李清风三人找了家客栈休息,解决吃住问题,去四海商会的是只能明日再议。
次日早上,李清风三人便早早地起身前往四海商会,早上的天启城比其他时刻少了几分喧嚣,多了一分宁静与淡雅。
早上许多江湖侠士还没有起来赶路,但却有少数的商人走商,所以早晨的天启城并没有显得冷清和空虚,民居更是炊烟袅袅,更加使人内心得以平静。
四海商会作为天启城的巨头商会,其经营的范围甚广,故而其商业主楼也是格外的引人注目,三层的高楼,黄色的瓦片,飞檐处翘起,虽然谈不上拔天倚地,耸翠如屏,但也巍峨壮丽,想必登楼远眺,也必定能目及千里,俯瞰天启城。
四海商会门前设有守卫,虽然不是内家高手,但看其身形体格,必定是练家子无疑。
李清风三人走进商会,目力所及,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商会分区,药品区、兵器区、药材区……各种跌打损伤,通筋活络,止血化淤的药品一应俱全,十八般兵器也是不胜枚举。
看到李清风三人进来,商会侍女急忙上前接待:“三位需要些什么,可以随便看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奴婢,奴婢会尽力为各位解答。”
其他店铺都是店小二在接待客人,四海商会却整了清一色的侍女,而且各个容貌端正,训练有素,气质不凡,虽不及大家闺秀,但也算是小家碧玉了。这让李清风不由暗叹:大手笔。
“我们想购买一把百炼之剑,不知贵商会可有出售?”李清风满含期待地问道。
“这位少侠,您有所不知,百炼之兵万金难求,我们四海商会虽说颇有财力,但也没有百炼之兵的存货,百炼之兵一旦售卖,无一不被人哄抢,供不应求啊。”侍女听到李清风的问话也不由暗惊,百炼之兵绝非等闲之物,想来对方非大家族出身不可,否则怎会有如此财力?不过侍女表面上却一如平常,对答如流。
“你们商会的负责人何在?洒家有事情要向他打听,请你代为禀告,不知是否方便?”大胡子胡毅杰见李清风面露失望,也知道他这位小兄弟急需一件趁手的兵器,故而突然插话,向侍女问道。
“这——烦请三位稍等,容奴婢去禀告王执事。”侍女迟疑片刻,但也不敢怠慢,故而开口说道,毕竟在她看来,李清风三人有能力购买百炼之兵,非富即贵,不是她这种侍女可以得罪的。
片刻之后,侍女领着一位中年人回来,中年人身姿挺拔,孔武有力,可见也是习武之人。
中年人见到李清风三人,先是抱拳行礼,然后问道:“老夫王政,忝为四海商会的执事,不知三位找老夫打听什么事?”
原来来者正是当年李清风随灵虚散人初经天启城,在官道所遇见的王政王执事,六年前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显然王政已经不记得和李清风、木灵见过的事了。
“洒家这位小兄弟急需一件趁手的兵器,你们商会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是否知道何处有百炼之兵出售?”大胡子指着李清风对王政说道,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洪亮。
“百炼之兵可遇而不可求,非大师不能炼出,老夫虽然有幸见过几次百炼之兵,但也不知道何处有这等宝物出售,老夫也是无能为力。”早在之前侍女便告诉他有人想要购买百炼之兵,如今又听对方提起,他也是无能为力。
“唉,怎料百炼之剑如此难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小子谢过王执事,我们告辞了。”李清风心中充满了失望,商会没有百炼之兵出售,李清风也不愿久留,便出言告辞。
“三位慢走。”王执事也是抱拳回礼。
“少侠请留步。”就在李清风转身欲走之时,听到有人在喊,不由顿住脚步,转身一看,好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一袭淡色粉衣,衬出其仪容韶秀,身姿曼妙,或许是出身高贵,其眉间透露出淡淡的冷,如同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但是她的声音却悦耳至极,时而又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