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这人一听便道:“小兄弟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你刚刚救了我们,咱们感激还来不及,你的朋友自然就是我们的朋友,咱们一起去找人。”
“多谢几位差大哥!”
“哎,你这是哪里话,我名叫陈耀,不过是这城中一个小小的班头,小兄弟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陈大哥便是,还不知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我们好分头去找啊。”
凌云听后心中暗道,这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若是能找到她可一定要问问,于是便道:“陈大哥,我那朋友绰号小胡子,你若见到她一眼便会认出来,你只需告诉她她的朋友凌云在这里等她。”
众人离开之后,这里便只剩下一片狼藉与凌云和罗连成两人,看他还在那里回味刚刚吃面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整天只知道吃,还说什么要去杀辽人给师父报仇,明明敌人就在眼前,你却连一碗面都放不下,刚刚若不是顾着你又怎会与小胡子走散?”凌云冲他怒道。
不知怎么,凌云忽然感到心中一阵恼火,他本不是这么容易发脾气的人,今天却对一直如此的小胖子发这么大的火。
罗连成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于是低着头坐在一旁时不时地用小眼睛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没过多久,几个官差便折了回来,几人骑马而行速度快得很,却仍是累出了一头大汗,看来的确是没少绕路。
“怎么样,陈大哥,找到我那位朋友没有?”凌云见几人归来立刻上前问道。
陈耀从马上跳下来,摇了摇头,几人找了半天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发现。
陈耀:“你们几个先去送信,量那群贼兵也不敢再来了,剩下你们两个一会儿随我再找一圈。”
他一边吩咐完任务一边又对凌云说道:“小兄弟,不用担心,你那位朋友一定不会有事的,没准也像你一样正救人呢!”
但愿如此吧,凌云心里想着,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与那小胡子也算不上要好,更谈不上是知己,不过从第一次遇到她时就对她有些好感,而且那时并不知道她是个女儿身,自己只凭一面之缘便助她躲过仇家,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小胡子从一旁的树林中不慌不忙地走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只锦盒,见众人都向这边望来有些不知所措。
“小兄弟,这位就是你那胡子朋友吧?”陈耀问他。
凌云当然看见了,只是一见到她那副没事人的样子便不想再说一句话。
“刚刚看到一个人怀中鼓得老高,本想跟在他身后将那宝贝取来玩玩,哪知竟被他给发现了,不过这人非但没有与我为难反而拱手将这东西交了出来,还说什么让我饶他这次,是一个老妇人给他钱他才去偷的。”小胡子一脸得意地说道,另一边手中还不断摆弄这那件东西。
“这位胡子兄弟,可否将你手中之物借我一看?”陈耀似乎对她拿回来的东西很是好奇。
小胡子也不在乎,随手一丢便又转过头来指着凌云问道:“他这是怎么了,与谁在发脾气?”
罗连成看了看凌云,又看了看小胡子,终是没有说出来。
陈耀打开盒子一看,原来那里面装的是一幅画,画上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她的身材纤瘦,衣着富贵,让人一看便知这是哪位大户人家的明珠,只是这幅画没有画完,两只眼睛的位置只是简单地描了几笔并未画出。
凌云扫了一眼那副画,冷冷道:“就为了这么个破东西你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独自离开?”
小胡子一听便知是自己害得他担心了,虽心中一暖可嘴上却不表现出来:“怎么,我去哪里还要你来管?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这时从另一边的路上经过一个马车,马车装饰甚是华丽,随行之人也是精神十足,显然车中所坐应是位达官贵人。
“不好!”
一旁的陈耀突然拍头大叫道:“我想起来了,这画上之人便是王怜大人的爱妾刘氏,那王大人怕是去府上催画去了。”
“两位小兄弟可会作画?”陈耀不知怎么就问出这样一句来。
“虽说这作画还需诸般技巧,我未能习得精髓,不过若是作些简单的画倒也不难。”小胡子随口便道。
“太好了,几位小兄弟快快随我来,我有要事需要几位帮忙。”陈耀不由分说,抓起小胡子的胳膊就跳上马去。
凌云还没听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便已迷迷糊糊地驾马来到一处府院里。
……
王怜:“你小子可别给我耍什么把戏,我今天不是来喝茶的,你赶快把那幅画拿出来,我要赠予我那爱妾,明日可是她的诞辰!”
大堂上中书王怜正焦急地坐在椅子上望来望去,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位面目清秀的男子正在陪笑着。
王怜:“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若是这件事情你给我搞砸了,日后我定会叫其他几位大人把你调到北方交战去!”
听到这话那校尉虽心中敲锣打鼓但脸上却笑容不减,慢慢道:“大人莫急,我那书童记性太差,一时忘记了将画挂在何处,您再稍等片刻?”
“还要我等?这茶都已经凉了!你这拳头大的府中还能挂到哪里去?今天若是交不出来,我定饶不了你!”王怜大怒道。
这时门外一书童走来,恭敬道:“王大人,佳人画像,请您验看。”
王怜打开画卷只看上两眼便拍手称赞:“妙,妙啊!算你小子识相!”
校尉:“王大人,您看刚才的事……”
王怜卷起画卷就欲离开:“刚才那是气话,我才不会把你调走呢,你这么个人才我还舍不得呢!放心吧。”
校尉:“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您把我调到北方去,辽人屡犯我大宋,在下空有一腔热血却不能挥汗报国,实乃人生憾事,还望大人成全!”
王怜看了看他随之摇了摇头:“真不明白你这人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罢了,一切随你,我走了,不必送我。”
看着王怜离去的身影,校尉负手而立双目凝视着远方……
遥望天河画卷,心如星火晦明,千百丈星光闪烁,百里空山静无声,阵阵烦恼风。身批繁霜重甲,手握三尺寒锋,破敌直击三万里,洒我热血抚苍生,剑指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