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香喷喷的烧鸡!香得你流口水!烧鸡,烧鸡嘞!”
“老板,这烧鸡多少钱一只?”萧婉莹望着那刚刚做好的烧鸡,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她的肚子早就开始抱怨了。
“姑娘,这鸡只要六十文一只,买一只尝尝,绝对让你回味无穷。”那老板见她走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萧婉莹掏了掏衣服,半响只找出了三十几文钱来,于是低着头小声问道:“我吃不下一整只,只买半只可以么?”
“半只?那你让我另外半只怎么卖?不行、不行。”老板连忙摇头道。
又看了一眼那只烧鸡,萧婉莹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开,心想只能吃些面来填饱肚子了。
这时身后一人道:“老板,给我来两只烧鸡!”
她回头看去,果不其然,跟在自己身后的正是萧宁,见她转过来立刻便凑了上去。
萧宁提着一只鸡递了过去,微微一笑并做了个请的手势,可萧婉莹却猛地一把将他的手拍走,转身又向前跑去,面对着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她怎么也生不出好感来。
萧宁也不去追赶,只得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若是跟得太近她真有杀了自己的可能,她早就说过不许靠近她十步以内。
来往的人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再看看自己这滑稽的样子,萧宁自己也不觉有些好笑。
这哪里还像是一个军队的将领,哪有半分杀手的戾气,自己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个脾气温和的人,一个男人若是突然变成了这副样子,那么他一定是遇到了一位心爱的人。
正低头走着,忽地发现前方的人儿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萧宁只觉心头一颤,立刻钻入了人群中。
见他离开,萧婉莹才小心地从一家布店里跳出来,若论真功夫她自然无法和萧宁相比,可一个飞贼若是想躲起来自然没有几个人能够找到。
填饱了肚子后萧婉莹的心情才好了许多,独自行走在街道上,吹着习习凉风,天色也在不知不觉间暗淡了下来。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间茶楼外,恰巧一支乐曲从楼内飘了出来。
岁月流光,微波荡漾,晚风吹来阵阵花香~
剪烛西窗,人影摇晃,恍然想起旧日时光~
地老天荒,永不分离,往事如云消散梦里~
夜未央,梦却凉,几多相思愁断肠~
残月半,叶泛黄,一别陌路两相忘~
听过这一首乐曲,萧婉莹已流下泪来,她只恨自己当初不该赌气住进左家,可就算自己此时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独自坐在一处屋檐下,淡淡的月光照在她憔悴的脸上,本就光滑的皮肤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干瘪的嘴唇正映衬着她心中的苦闷。
消瘦的影子也栽倒在了一旁,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人总会触景生情,而世间又有多少烦恼不是因情而生?
终于,她坐得冷了,无论她心情怎样,总该找一个地方睡觉的,可一连寻了三、五家客栈也没有一个多余的房间。
她拿着所剩无几的几文钱,找到了最后一间房,她似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想立刻脱下衣物、倒在床上,最好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但偏偏人们总是难以如愿,她刚要更衣时房门却被推了开,而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宁。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萧婉莹一脸警惕地问道。
萧宁微微一笑,柔声道:“这附近的客房都被我包下了,只剩这一间,你不来这里还能去哪?”
不等她开口萧宁又道:“别担心,在你没有认可我之前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就睡在对面,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便带上房门走了出去,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急不来,只要你肯付出真心,时间久了,就是石头也会被打动,想到这里他又笑了笑。
躺在床上,萧婉莹却久久不能入睡,她怎么会不明白萧宁对她的心意,可无论怎样都无法接受他,她始终还是忘不掉那个人。
第二天,天刚刚亮萧宁便已起来了,看到她还在熟睡,心中便觉安稳了许多,关上房门,他决定为她准备一份温暖的早餐。
而当他再回来时,却发现那道倩影早已不在了,原来她早就已经醒了,她还是离开了。
房间里还有些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人已远去,不必来寻,此生不嫁,莫再留情。
握着手中的字条,萧宁的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也不知自己当初骗她是对是错。
……
闲来无事,打了一早的拳,凌云感到一阵神清气爽,练武本就是一件修身养性的事,几套打下来肚子也有些饿了。
这时那老者方从小屋中走出来,他看着凌云点了点头道:“去把吃的端过来。”
凌云走进他手指向的小屋中,没过多久便从屋中端出一碗鱼汤来。
凌云一脸疑惑,他看向老者问道:“前辈不知是何时炖的这鱼汤,怎地我一直在这里却没有看见?”
老者闻言大笑:“原来你是在想此事,我哪里会炖什么鱼汤,那是有人特地送来的。”
“什么人会每日都来送这些好酒好菜,难不成前辈您还有什么家人?”凌云又问道。
老者听后又是一阵大笑:“非也,非也,这些人非但与老夫无亲无故,反倒我都没怎么见过他们。”
“那是为何?”
“只因我常常在外行走,又爱管些麻烦,就上次玉面飞花那三十坛桑落酒,我只喝了两坛,丢掉了十坛,其余十八坛全都被这些人捡了去。”老者道。
“原来如此,那十八坛桑落酒倒也足以换得一百日的好酒好菜了,是以这些人一直注意着前辈的行踪,总会捡到不少好东西。”凌云恍然大悟。
老者大笑道:“不错,不错,莫去再想那些,快来喝酒吃肉!”
正吃着,凌云突然想起那一日老者所用的功夫,他在外闯荡了许久,却从来也未曾见过,更不知是出自何门何派,于是便问。
老者听后放下筷子,想了想,反问他道:“那你用的又是何门何派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