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轻轻拍了拍小胡子,然后来到寇准面前躬身道:“请大人降罪。”
寇准道:“他是什么人?”
“他本是我的好兄弟,名叫……”
还没等他说完,小胡子已摘下发髻露出本来面目,清秀的面容此刻看上去娇艳欲滴,众军士无不睁大眼睛想要近前多瞧上一瞧。
“小女子见过大人。”萧婉莹俏皮地施了个万福,还朝一旁的凌云吐了吐舌头。
“好啊,你竟敢欺瞒本相,真是太不像话了!”寇准怒道。
“凌云甘愿同其受罚。”他双手抱拳半跪在地,生怕寇准发火对她不利。
萧婉莹倒是满不在乎,只要凌云心系于她,就算那宰相下令杀了自己,她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罚你二人同为我贴身护卫,保我周全,直至我面见圣上为止!”寇准说完哈哈大笑,不等两人回话人已钻进马车之中。
萧婉莹自是得意的很,朝马车恭敬道:“多谢宰相大人。”说完她还不忘朝凌云一笑,那笑容如桃花盛开般美丽动人。
……
开封城,皇宫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已到齐,今日朝会便要决定出到底是战是退,大多数人都是神色慌张,相互之间使着眼色细声谈论,只有少数几个人依然镇定自若。
“陛下,辽圣宗耶律隆绪与他母后亲率20万大军南下,现已攻下了数座城池,我大宋危在旦夕啊!”毕士安说道。
宋真宗赵恒问道:“众位爱卿有人主战,有人劝我迁都,不知两位大人是何看法?”
赵恒将目光投向毕士安和寇准,希望能从他们两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两人相视一眼后,寇准上前道:“依老臣看来,提出迁都之策者罪该杀头!”
他这话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唏嘘,主战的人自然赞同,而主退的人则恼怒不已,斥骂他寇准愚蠢至极。
寇准不理会众人的唏嘘声,接着又道:“陛下登基以来勤持朝政,治国有方,如今我朝粮草充足,虽兵力较少,但有众位将军运筹帷幄,退敌并非难事,若是陛下能够御驾亲征,朝野上下必将同气连枝,那辽人定会大败而逃。”
“而若是稍退半步,不但我军气势全无,反而会助长辽人气焰,届时就算我们肯退让,恐怕人家也不会放过我们。”
他一边说话一边看向王、陈两位大人,而两人此刻已是心不在焉,自己的家人不知所踪,那还有心思参与朝政。
寇准又道:“既然我们有十足的把握取胜,为何要抛弃这大好河山到那楚、蜀偏远之地呢?我军之所以会有先前的溃败就是因为人心溃散了,只要陛下您下旨,退辽不过数十日之功。”
赵恒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么现在还有谁想劝朕迁都的?”
大殿之上一片安静,再没有一人敢出声。
“那我们应该在何处阻拦辽军?”他又问道。
寇准道:“臣已查看过附近州城,澶州便是退敌之处。”
“好!”
“众位即刻随朕御驾亲征,誓死保卫我大宋江山!绝不能让祖先的基业葬送在我手里!”赵恒起身大手一挥道。
“陛下英明!我等愿誓死保卫大宋江山!”
殿外,闻得此迅的凌云已是激动不已,他已很久未像今天这般开心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很少看到你笑,你笑起来原来是如此英俊。”萧婉莹从他背后走出来,轻轻地抱住了他。
凌云望了她一眼,将其搂在怀中,虽然之前仍对她所做之事气愤,但此刻四目相对,一切都已成了过往云烟。
“是不是觉得缺了点什么?”萧婉莹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个酒壶。
凌云大笑着接过酒壶,道:“还是你最懂我!”
退敌之日就在眼前,豪情男儿怎能不醉?
辽人大帐内,众将领宴饮正憨,耶律隆绪问道:“明日便是大战之日,听闻那宋人皇帝亲临,敌军必然会固守城池,不知各位可有良策?”
平南王萧挞凛举杯大笑道:“区区宋人何足挂齿,那狗皇帝来了正好,将他们一起端了便是”
萧泷起身说道:“父王说的没错,明日我会同七位圣使从城外正面进攻,压制住敌方主力,另外我会遣人率一支精锐从后方偷袭,只要能潜入城中捉得那宋人皇帝,这城不攻自破!”
“好!”萧太后闻听后喊道:“来人!给小王爷甄酒!若我大辽少年皆如此英勇,灭那苟延残喘的宋国又有何难!”
宋军大帐之内同样也在调兵遣将,寇准指着地图说与众人商讨,最终决定:目前敌人已至深州、祁州以东,我方大军在定州及威虏等地,东路别无驻军,应一面调天雄军步骑万人,驻守贝州,任孙全照指挥,遇敌掩杀;另一方面派遣一支奇军,深入敌后骚扰敌人,切断其粮草补给。
这样既可以振奋军威,安定人心,打乱敌人的军事部署,又可与刑州和沼州的军事据点构成犄角之势,以便攻守,万一敌人南下攻入贝州,即应增援定州,向东北进攻,牵制敌人后方,使敌兵不敢纵深作战。
部署完这些以后,寇准道:“陛下,明日大战之时请务必跨过黄河亲临战场,这样才能鼓舞士气,至于您的安全,我手中自有一奇军保您安危。”
一切都安排好以后,寇准才找来凌云与别离花二人道:“我与小花暗中组建了一支五百余人的飞龙军,这些人皆是你们这种武道高手,我听闻那辽国大军中也有七位圣使等厉害角色,这飞龙军就由小花带领与之周旋。”
“另外明日圣上亲征,敌方定会派人偷袭,就由凌云保护圣上,现在你从那五百人余中选出些人手来供你调配,选多少人全由你来定夺。”
凌云看了看寇准,又看了看别离花,这两人是如此信任他,自己本应多选些人避免意外发生,若是人数太少皇上定有危险。
可总数也就只有五百人,选得太多又会使别离花陷入险境,想来想去也没能做出决断,最后咬咬牙要了一百五十人。
“好!”他选完以后寇准再没多问,而是让他们各自回去安排,晚上杀鸡、宰牛为将士们践行。
回到帐中,别离花的心中是乱如波涛,他一生都盼望能得到明天那个机会,保家卫国、征战沙场。
可机会来了他却像是秀才落榜了一般,非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心中忐忑难安。
“花,你这是怎么了?”兰双就在他身边,也看出了他有些不对。
“没事,可能只是有些兴奋,不必为我担心。”别离花拉起他的手,微微一笑。
这时兰双不知怎地已流下泪来,道:“待你凯旋而归,咱们就正式成亲,若你……若你一去不回,我也……”
“傻瓜,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