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路尘阁在荡平江湖反对势力后,中原江山四方威胁中的大后方终于稳定。
但路尘阁和舒千里并没有继续选择保守的安稳,而是果断决定立即主动出击,不肖半年的时间,将暗肆觊觎的外邦、剑拔弩张的兵马、豪强侵权的藩王,逐一击破。
凭借路尘阁和舒千里的雷厉风行、横纵手段,将这天下人的江山终于打回了它原有的样子。
一年前刚接任路尘阁阁主的舒千里,几乎江湖上都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名号,但一年后,不仅中原武林,甚至整个中原的万里山河,没有人不知道舒千里是谁。
舒千里虽不称帝,却终成了这天下的无冕之王。
路尘阁的大护法段凌霄、二护法拓跋忍冬、四护法舒千疆,他们虽相识、相知舒千里多年,但他们眼中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舒千里。
只有三护法展夕颜,欣慰地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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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终有一日,插满皇城帝都的路尘阁大旗,一夜之间,就从皇城突然蒸发。
同时,路尘阁的四大护法和江湖兵马也都一夜消失。
那把金灿灿的龙椅宝座上,只留下路尘阁阁主舒千里的一封亲笔手书,以及一枚掌管整个中原全数兵马的虎符。
百官细看,手书很厚很长,上面仔细安排了今后皇位的原朝宗室人选,以及密密麻麻的安邦定国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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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身退天之道。’你说的对,这个天下江山,可以我不要,但匹夫有责,却不能任其糟蹋。”骑在马上的舒千里明显心情大好,是从他继任路尘阁阁主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天。
“你本就是一个背负了责任的人,阁主大人。”
“原来我现在才知,三护法是一个比我还了解我自己的人。”舒千里转头看着展夕颜,笑了笑。
“阁主大人,西潭送亲的队伍跋山涉水地赶路,现下已经快到皇城了,要不要通知他们改道?”拓跋忍冬紧夹了下马腹,快了两步追上舒千里和展夕颜,请示舒千里问道。
“为何改道?那是他们西潭非要选的路,何况那本就不是我要娶的人。就当送给新皇的大礼吧。”舒千里挥袖扬声说着,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以随便赠人。
“送个皇后?”拓跋忍冬没忍住追问道。
“那是送进帝都皇城的女人,自然就是给天子的女人,至于是皇后还是妃子,或是医女、女官什么的,都关我们一个江湖帮派什么事。只是他万俟夜渔一下折掉两个能继任药王的女儿,怕是要心疼坏了。”舒千里说着却藏不住笑意,只是这笑里全是嘲讽之意。
“两个?”拓跋忍冬依旧追问。
“她应该在路上了吧?”舒千里低语,不知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可是,你告诉万俟小姐,我们在哪了吗?”大护法段凌霄跟在舒千里后面听到之前的对话,故而问向舒千里。
“没有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的我会在哪里呀。”舒千里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
“那万俟小姐如何找到我们?”展夕颜不禁好奇地插问道。
“好像我无论在哪,她总能找到我的。不信,我和三护法打个赌?”舒千里歪着头说着,看了一眼展夕颜。
“打赌?阁主还是去找郝改命吧,他喜欢。”展夕颜慌忙拒绝,毕竟她与那位万俟小姐所见甚少更别说有什么了解了。
“怎么还叫郝改命,本阁主不是给他改名郝喇叭了吗?”舒千里佯装生气地质问道。
“他真是宁可不当这五护法,也不要阁主你给他的这个名字。”段凌霄朗声笑言道。
“本阁主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呀,除了和路朝颜的命花一样,都是牵牛花,但是称呼不同呀,听起来多响亮。”舒千里越说越得意。
“我也觉得不错,但听名字就很吵了。”展夕颜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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