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汉和那年轻人停在了离白牙不远的地方,但是白牙却没有去理会他们二人,而是忙着自己手上的工作,白牙将自己的内劲送入到老者的体内,用内劲将老者的伤处温养了一下,将淤积在伤处的血液疏通,避免老者的淤血堆积,对今后伤势的恢复有影响,白牙给老者温养完后,又开始给那小孩子温养,直到给两人温养完毕后,已经过去了盏茶的功夫了,白牙才抬起头看向那大汉和那年轻人。
那大汉感受到了白牙的目光,赶紧上前,对着白牙一抱拳,朗声道:“多谢这位少侠对我等的救命之恩,今天要不是少侠,我和公子恐怕也就要交代在那里了,不知道少侠有什么需要,我等一定满足少侠,少侠尽管提出就是。”
“我救你们是因为你们有着一颗仁慈之心,善良之心,我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人在我的面前死去,就算是你们不出手,我也会出手救下这儒生和这一老一小的,没想到你们却先出手了,在这一点,我就已经落后于你二人了,如果我现在还提什么要求,还企图你们的回报,那就显得我不仁不义了,只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再说。”白牙对着二人也是一抱拳,回答着那大汉的回话。
“少侠就不要快慰我们二人了,你救下了我们几人的性命是不争的事实,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从这一点,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了,只是那太守的兵丁也太可恶了,料想那太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我是一届文人,不能做那行侠仗义的事情,我以前总觉得那习武修行之事只有莽夫才会去做的,学的都是一些小伎俩,只有那文人学的才是万人敌的本事,看来我是错了,并且错得离谱。”那名年轻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对着白牙说道,那语气之中有着一丝落寞和自嘲。
白牙眼睛一亮,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年轻人来了,只见那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眉清目秀,但是眉宇间有着一股自然的英气,一身华丽的白衫,显示出了一股卓然的气质,整个人站在那里站得笔直,让人一看就不简单。
“呵呵,你们就不要叫我什么少侠啊什么的,让人听了别扭,你就直接叫我白牙吧,你没有错,文人确实可以做到万人敌,而武者最多做个百人敌,千人敌也就不错了,而那万人敌的武者我却是还没有听说过,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那些太守的兵丁也应该发现我们出了城了,过一会儿他们也就应该会出城搜索我们了。”白牙一边对那年轻人说道,一边扶起了那老者,老者现在的伤势已经被白牙控制住了,但是显得有些虚弱,老者蠕动着双唇,艰难地对白牙说出了一句“多谢。”
“我叫岳风,这位叫杨陌行,我知道一处好的去除,离这里不远,白牙兄弟只要跟着我来就是了。”那年轻人看见白牙并不矫情,也就一边介绍了自己和那名随行的大汉,并走到那名被吓傻了的儒生面前,拉着他就要往林子之外走去,那名大汉也主动地抱起了那小孩,跟在那叫岳风的年轻人身后。
白牙听说岳风有好的去除,也就扶着老者跟在几人的身后往外走去。
白牙一行人在岳风的带领下很快就离开了那个树林,往林子的东南方向快速行去,白牙几人在走了十里地的样子,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山庄,里山庄两三里地的大路上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柳家庄,外人闲人一律止步,否则,杀无赦。”
字虽少,但是其中的语气却是霸道无比,再加上那几个字写得张牙舞爪,一般的人走到这里估计就会被吓得退回去,但是岳风却像是没有看到这几个字一般,径自向前,白牙虽然看到了那几个字,但是在看见岳风没有停留,也没多说什么,也就紧紧地跟在岳风的后面。
几人走出没有五百步,就看见一大队的人马向白牙几人赶来,那来人来势汹汹,仿佛就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是谁这般大胆,敢闯柳家庄。”走在那群人最前面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那名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腰间挂着一把大刀,眼神阴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那名男子在里白牙等人还有二十步的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然后对着白牙等人大声地喊道。那名中年男子在喊话的同时,只是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他身后的一群人就立即形成了一个战阵,显然那些人都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白牙看着那群人,也就有些吃惊了,这是一群庄丁么?怎么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士兵一样,那这个柳家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庄呢?
岳风看到那群人摆开了阵势立即上前,大声地对着那领头的男子大声道:“游护卫,我是岳风,我现在有事要找柳庄主,还希望你通报一下,这是柳庄主上次给我的令牌。”岳风一边说着一边扔出了一块黑漆漆的令牌。
那名被称为游护卫的男子一把接过令牌,看了一眼,然后脸上的阴沉之色稍微消失了一些,然后打量了一眼岳风和白牙几人,然后对着岳风道:“岳公子莫怪,我等都是奉命行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请跟我来。”
那群庄丁自动地分开了一条路,岳风给了白牙一个眼色,就跟在了那游护卫的身后往柳家庄里面走去,白牙也赶紧扶着老者跟在岳风的后面。
那名游护卫带着岳风和白牙等人穿过了柳家庄的正门,来到了大厅中,然后对岳风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对岳风恭敬道:“岳公子请等一会儿,我这就去请我们的庄主。”那游护卫说完之后就匆匆地离去了。
在那游护卫离去之后,白牙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一切,这柳家庄显得十分的豪华,那进来的正门都有两三张高,一块打匾上写着几个张牙舞爪的大字,“柳家庄”那字体和白牙在石碑上看到的字迹一样,显得十分的嚣张,在大门的门口站着一队二十多人的门卫,那些门卫清一色地武者顶峰的境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白牙不由得对这柳家庄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有着这样的素质的护卫的柳家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那庄主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就在白牙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我是说今天早上怎么一早就听见喜鹊在我家门前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呢,原来是岳兄弟这般贵客要来啊。”正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从门外来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四十多岁模样的壮汉,虎背熊腰,一张国字脸上剑眉飞扬,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柳庄主,说笑了,这次来给你添麻烦了。”岳风在看见那壮汉之后,赶紧上前对着壮汉行礼。
“哈哈,岳兄弟这般说级见外了,这几位是?”那壮汉哈哈一笑,发现大厅中有着白牙几人,于是对着岳风疑问道。
“来,我给柳庄主介绍一下,这位是白牙兄弟,这次我和杨陌行遇到了一些麻烦,还多亏了这位兄弟援手,不然有可能柳庄主就见不到我等二人了。”
白牙和柳庄主相互打了招呼,白牙知道了那柳庄主叫做柳白鹤,在介绍玩了几人相互认识之后,岳风就将自己在扬州城中所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向柳庄主说了一遍,然后抱拳,有些歉意地对着柳白鹤说道:“这次还真是给柳庄主添麻烦了······”
那柳白鹤一挥手,就打断了岳风的话:“岳兄弟说什么话呢?你这是杀得好,不就是个太守么?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岳兄弟你们就在我这里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料那太守也不敢上我柳家庄来闹事。”柳白鹤然后又对着那游护卫道:“游沉,告诉你的那些兄弟们,今天你们什么都没看到,今天也没有任何人到我柳家庄来,要是谁泄漏半点风声,后果你是知道的。”
那被叫做游沉的护卫一听,赶紧一躬身,对着柳白鹤说道:“庄主放心,我会让兄弟们将这事烂在肚子里的。”然后一行礼,就退了出去。
“多谢柳庄主,现在我想请柳庄主帮忙找一名大夫前来,这一老一小的受伤不轻,伤势虽然被我制住了,但是还是尽快医治的好。”白牙看见柳白鹤处理起事情来显得十分的老练,毫不拖泥带水,也就渐渐地对柳白鹤有了一丝好感,觉得这柳白鹤乃是可以交往的真汉子,也就不再扭捏,于是对着柳白鹤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钟管家,你将这几名伤者带到后面的厢房中休息,并且叫胡放给他们治疗,不得有误。”柳白鹤对着身后的一名老者说道。
那名老者在听到柳白鹤的话之后,赶紧站了出来,走到白牙的身后,伸手接过了白牙扶住的老者,那小孩却是被另外的一名护卫带走了。
在钟管家带走了受伤的老者和小孩之后,大厅中还剩下了一个惊吓过度的儒生,杨陌行走了过去,拍了那儒生的肩膀一下,“喂,不要跟个木头似地站着,坐下。”
“哇······”那儒生在被杨陌行拍了一下,肩膀后很是突然地哭了出来。
大厅中的众人被这儒生突如其来的哭声给弄糊涂了,怎么一个大男人就这般毫无征兆地哭了出来了呢?
那杨陌行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对方居然就哭了,杨陌行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没事,他是惊吓过度了,哭出来了就好了,你没看见他先前的样子么,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都傻了,现在哭过之后就应该好了。”岳风看见杨陌行很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于是出声道。
这儒生也确实是惊吓过度,他一介儒生,平时读的都是圣贤书,书中讲述的都是美好和平的世界,他在街上看见太守的兵丁欺负那卖馄饨的一老一小,心中很是愤怒,于是出声制止那兵丁的暴行,但是他的行为不但没有制止对方的暴行,并被扣了一个造反的帽子,这顶帽子不可谓不大啊,这儒生哪里想到自己的一时心血来潮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但是怎么就成了造反了呢,他也就在第一时间里就被镇住了,心神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再者在后来他又看见了杨陌行和白牙和那群兵丁大战,鲜血飞溅,碎肉横飞,平时很少见过鲜血的儒生的心理防线也就在那个时候被击破了。他也就是被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吓得呆了,他的思维和身体也都陷入了一种混混沌沌地状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是很清楚。
但是现在的他被那杨陌行一拍,就将他仿佛从梦中惊醒了一般,他在被惊醒的一瞬间,他要发泄自己的感情,要将那种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发泄出来,所以他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相信他在哭过了之后,心中的一切压抑和不快都随风而去了,甚至他的心性也会随着这次的事件更上一层楼,在以后遇到这种类似的事情的时候,他也就会做到面不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