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过后,就有船只要出海到中土去了,白牙让阿育王给自己安排的回程日期也就渐渐地近了,白牙自从和明秀在樱花树下谈过话之后,就再也没见到明秀了,倒是明月还来了几次。
阿育王平息了国内的叛乱之后,触处决了一干和鸠平治造反的大臣,将大臣手中的一些权利也都收了回来,现在国内有些人想反叛都很难了,再加上了现在的阿育国有本国的四名的后天高手,和一群随时都有可能晋级对哦后天境界的少年,阿育王现在的武力也就超过了以往的任何时期。阿育国也就再也不怕他国入侵了,就算是阿育王想收服一些小的国家也是没有可能,阿育王也就爽快地答应了白牙和何吉二人的离去。
白牙和何吉走的时候,阿育王亲自将二人送上了船,明月哭得死去活来,但是白牙没有看见明秀,白牙的心中隐隐感觉到有些失落。
在走的时候,白牙将自己写的那本《神通》留给了佐九,让他翻译之后传给小石郎等人,让他们按照那上面的修行,但是白牙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留下的这本书,让那群少年成为了阿育王统一扶桑的最大助力,那群少年超强的战斗力,和诡异的神通,让敌国武者闻风丧胆,少年们在扶桑留下了无数的让人仰慕的事迹。
那群少年也有了他们最初的名字,他们被人称为“乱波”,然后又先后被称为“志能便”“斥候”等等,直到多少年之后,他们才有了一个固定的名字“忍者”,白牙留下的那本《神通》也就被人称之为了忍术之祖,一直影响了扶桑上万年。
白牙并不知道自己随便留下的一本书能有这么大的作用,他登上了去中土的商船,在老船长的一声吆喝下,商船就驶离了阿育国的港口,白牙站在船舷上,望着送行的一群人,心中无限感概,自己终于要回去了。
明月脸上挂着泪水,不断地挥舞着双手,直到商船消失在了天际边很久了才停止。
与此同时,码头的一个角落里,一身雪白的衣衫的明秀转身落泪而去。
白牙一直站在船舷上,默默地注视着阿育国的方向,直到商船性出了老远老远,才下了船舷,叹了一口气,进了船舱。
商船在海上航行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好在这些船员都是长期行走在中土的商人,他们也能讲一口流利的中土话,白牙在闲得无聊的时候,才可以和他们一起交流一下,聊聊天,打发那些无聊的时间,但是白牙大多数的时间还是放在了自己的修行之上。
“我的修为已经进入到了先天了,炼神和练体的结合,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修炼方式,也没有借鉴的榜样,这一切都只有靠我自己去创造,天养师傅当初虽然创立了这个前所未有的修炼方法,但是却只创造了后天大圆满的境界的功法,到了先天的功法却一点都没有,这到了先天,该怎么去做呢?”白牙这一些天一直停留在这个问题上,因为天养上人当初创立了这个两者结合的功法,但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去真的修行他,并且达到了先天的境界,所以先天之后的功法却是一片空白。
白牙在这些日子中只有不断地修行着后天巅峰境界的功法,希望及此能够稳固先天的境界,同时也在思考着先天之后的功法。
“这张纸上记载的都是巫鬼道大巫师的修炼心得,这些都是那些成就了仙人境界的高人们的经验,也许我可以丛中得到一些启发。”白牙拿出了那几页从巫鬼道大巫师那里得来的手稿,不断地研究着,希望能丛中得到一些启发。
这些达到仙人境界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达到了先天境界,然后冲破了先天境界的壁障,然后成就了仙人的境界,也就是说,先天境界不是修行的最终境界,但是他们在冲破仙人境界之后,整个大陆上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他们又是到了哪里去了呢?难道真是像传说中的一样,他们一飞冲天,升天了呢?那个大巫师当初举行的那个升天仪式是不也是成就仙人的仪式呢?成就仙人应该有哪些条件呢?
白牙看着手中的那几张薄薄地纸张,不断地思考着,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进入到了先天境界之后的功法该怎么办?自己现在是炼神和练体结合,那么自己的功法应该是由自己来创造了,其他单一的功法对自己肯定没有用,现在要是有一分先天的功法给自己参考就好了。
想到这里,白牙突然一拍脑袋,低声骂了自己两句,现在船上不是有个五行门的门主么?他虽然只有后天巅峰的境界,但是他应该看过先天境界的功法啊,自己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他啊。
白牙将那几张纸张收了起来,来到了何吉的房间前面,白牙敲了敲门。
“是白牙小友么?进来吧。”从房间中传出了何吉的声音。
白牙推门进去,只见何吉盘膝坐在床上,正做出一副五心向天的姿势,一看就是在修行功法。
“不好意思,何门主,打扰你修行了”白牙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何吉道歉着。
“呵呵,白牙小友不必拘礼,也没什么事,老夫困在后天巅峰已经有十数年的时间了,一直摸不到先天的瓶颈,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先天啊,也许这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了啊!”何吉两眼望着天花,像是在回味一般。
“唉,都是老夫太贪心了,先天之境哪是那么好进的?纵观整个中土,先天境界也没多少,最多也就只有二三十人,其中大多数都是上了百岁的老人,我何吉何德何能指望在壮年时期进入先天境界啊!”何吉低头暗自笑了一声,然后看着眼前的白牙,温和地问道“不知道白牙小友今天前来是所为何事?”
“何门主不必这般低沉,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找何门主讨论一些修行上的事情。”白牙听见何吉这般说道,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提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现在的何吉还不知道自己进阶到了先天境界,自己也就先不告诉他了。
“哦,哈哈,有什么问题白牙小友就只管问吧,老夫是有问必答,你只管问就是了。”呵呵听完白牙的来意,哈哈一笑,刚才的低沉表现一扫而光了。
“就是这样的,不知道何门主有没有听说过有关中土修士成就仙人的事情?”
“哦,这个嘛,倒是听说过一些。”何吉皱了皱眉头,低头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到。
“中土成就仙人的事情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也就是离现在最近的一次了,那一次成就的仙人也就恰巧是我五行门的老祖,老祖一身修为通天,传言老祖将五行门的五行术融合在了一起,在五行术融合在一起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摸索,老祖在神术大成的那天,天上突然降下异象,老祖修行闭关的地方全被浓云笼罩,天昏地暗,电闪雷鸣,九道雷电闪过之后,五行门弟子就看见老祖腾空飞起,一直升到了天际不知去向。由于当时老祖闭关的地方是五行门的禁地,并且当时的情景太过骇人,知道真相的人也就只有五行门中的当代门主和几名长老,从那之后,老祖闭关的地方就成了五行门的圣地,人们走到那里,都会感受到一股洪荒的大气,让人产生出一股顶礼膜拜的感觉,但是现在我五行门到了我这一带也就有些没落了,唉~~~~~~”
何吉说出来的这一段秘闻让白牙感到无比地震惊,没想到一直看似捕风捉影的成就仙人的事情还真是存在的,何吉的老祖是将五行术融合之后就达到了仙人境界,那自己现在的炼神和练体融合,那自己会不会也达到那个境界呢?
“那五行老祖没有留下他的融合的秘术么?”
“呵呵,老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才想起融合了这五行术,但是等他融合之后,就直接成就了仙人之路,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笔记,这也是我五行门最遗憾的事情,我五行门后来有无数的人尝试着融合这五种秘术,但是却无从下手,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融合成,所以我五行门现在都已经没落了。”何吉在说道这里的时候,脸上流落出一阵遗憾的神色。
白牙又和何吉谈了一阵有关修行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进入到了先天境界的事情,反倒是问了一些有关巩固后天巅峰的事情,然后就告别了何吉,到了甲板上。
白牙站在甲板上,感受着阳光的照耀,一阵暖洋洋地感觉从心底升起,看着那水天一色的美景,感觉到一阵惬意,白牙站在船舷上,闭上了眼,神识中传来一阵快意。
白牙将神识放了出去,神识在海面上无限地延伸,神识瞬间就笼罩了方圆数里的地方,在神识的覆盖之下,一切都在白牙的掌控之中。
“呵呵,这个船夫在偷懒,这个船夫貌似在藏私房钱,咦,何吉又在修行了······”白牙的神识瞬间扫过船上的众人,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将船上的一切了如指掌。
“这是风在飞舞,这是水在流动,咦?”白牙的神识触碰到了风和水,突然之间发现了一些事情。
“这风和水都是有着一定的规律的,这应该是自然的秘密,那些仙人们在升天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丝洪荒的气息,五行门的老祖升天的地方如此,云青宗的通天梯也有这种气息,怎么和这自然的气息如此相像啊?难道他们修行的功法就是有关这自然的么?还是他们在自己原来的功法上改进之后接近了自然的气息?那我何不试一试从这自然中的一切创造出一门功法来?”白牙在感受这风和水的时候,突然这般想到,白牙心中顿时有了一丝明悟。
白牙赶紧盘坐在甲板上,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刚才看到的风和水的轨迹,不断地模拟着那个轨迹,同时,身体中的内劲也不断地按照脑中所想的轨迹不断地运行着。
白牙不断地设想着,又不断地实践着,那一条条的轨迹也就不断地在脑海中清晰,也不断地完善着,身体中的内劲也不断地在身体中的经脉中按照那个轨迹运行,在这个运行的过程中,白牙的内劲不断地壮大,就像从小溪丰富到了河流的境界,然后又从河流到了长江的境界,直到内劲如同奔腾的长江一般的时候,白牙的内劲才停止了增长,但是白牙兴中的明悟却一直没有结束,白牙不断地演练着,直到一天一夜之后,白牙才从明悟中惊醒。
“哈哈,终于成了。”白牙一下子从甲板上跳起,仰天大笑着,白牙笑了两声,突然发现周围有几名船员在盯着自己看,顿时觉得失态,就强忍着笑意,一路飘到了自己的房间。到了房间,白牙又盘膝坐下,感受了那全新的感觉,白牙发现,自己的先天初期境界完全巩固了,并且自己也创出了先天的功法,虽然这份功法还不是很完善,但是完善是迟早的事情了,白牙感觉到心情一阵大好,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白牙再也不觉得枯燥了,白牙经常到甲板上去,放开神识,用心去感受周围的一切,不断地完善着自己多创的功法。
整个商船在海上航行了有一个多月之后,终于看到了中土的海岸线了,白牙看着远处的大陆,心中暗暗道,“中土,我白牙回来了。”
商船进了中土的地界,又沿着长江行驶了一段时间,在扬州才停了下来,白牙看着扬州热闹的大街,心中一阵触动,自己离开这里太久了,虽然只是一年的时间,但是对自己来说却比百年还久,明秀,明月,希望你们在扶桑过得快乐幸福。
白牙在船停下了之后,就下告别了所有船员,和何吉一道下了船,往扬州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