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若接口道:“中原唐朝十分繁荣兴盛,国力之强乃是世之罕见。为了寻得更好的治世之方,故唐朝国君派玄奘法师前往天竺国求取真经,希望可以找到好的治世之法来统治天下万民。据说玄奘法师在取得真经返回的途中,于暹罗河差点为一妖人所害,虽然保得性命,却丢失了真经中的‘谶’卷,后‘谶’卷辗转为一云南道士所得,此道人从中悟出玄妙,结合道术创立了降头术,不想此人有一心术极为邪恶的弟子,这名弟子串通暹罗国君谋害了自己的师傅,自己承得降头术后逃亡暹罗,成了暹罗国君残暴统治的刽子手。其在南洋一带利用降头术为非作歹,日后降头术更是沦为了害人性命的邪术!所以……降头术必然受制于中原道教之术,只要有人使出道教秘术,一定可以破了天灵血咒!”
“可是……这里哪有人会道教的法术,我甚至连听都未听过!”监兵急得直顿足道。
玄若也是摇头叹了叹气,而玉瑶已经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了。
那边的幻月等人见了此景,几乎怀疑自己见到的这到底还是不是人所能催动的法术!
孟章被骇得面色惨变,道:“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吧!”
陵光接口道:“就是!”
幻月心中也是十分惊惧,然而未登上教主之位,她是不会轻易甘心离开的,只见她强自定了定神,道:“慌什么慌,大不了我们一起死便是!我就不信这妖人真有这能耐!它连风清都对付不了,你我难道还害怕它的威力会波及到我们么?!”
风清看见玄若玉瑶等人立在那里,并没有离开的意向,此时也是急道:“怎么还不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玄若看了看教主,朝风清大声道:“生便同生,死亦同死!我们若舍了大祭司你而惜命逃了,莫说教主不愿意,玄若也是万万做不到的!”语声抑扬顿挫,神情大义凛然。现在面前就算有万死,他们也绝不会苟惜性命而舍下风清的!
“不错!”监兵道,“今日若真的和教主大祭司一起交待在这里了,监兵也觉得荣幸的很呢!”而玉瑶早已泣不成声。
风清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何风寒堂堂蜀山弟子,今日竟然死于降头术,若是为师门知道,定要笑我无能了!”突地又见风清神色一冷,暗道:“无论如何,却是不能束手等死!”他正打算耗尽全身精力贯注于血戮大法去拼那天灵血咒时,突听一声高叫“我来了”!
循声望去,只见石阶上跑上来一个青衫少年,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却不是叶飞涯是谁?
叶飞涯抹了抹面颊的汗珠,丝毫未感觉到此时气氛已经如冰一般的凝结,意气风发地笑道:“我来帮你们!”
监兵看见叶飞涯一路狂奔上山,又可惜又好笑,喝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却不是送死来了么!”说罢,又摇头叹了一口气,然而他叹气的头还未抬起时,突听“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利器破空声划破长空,也划破了此时此刻人们绝望的心情!
抬头看去,只见叶飞涯腰间的风吟剑好似突然间被不知名的力量所驾驭,从剑鞘中如龙而出。就连叶飞涯自己都感到十分惊讶,一路跑来时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这剑就有如此神力?
只见风吟剑冲霄而上,在空中疾速奔飞,随着又一声清脆的“仓啷”的响声,瞬间寒光四射,夺人双目,只见那风吟剑在空中突然之间化成万道剑光,剑芒如星,银光如雨,闪得众人几乎难以睁开眼睛。
万道剑光蛟龙般扶摇而上之后,立马调转回来,直奔丝罗瓶,速度之快闪电难及万一!那已经祭起天灵血咒的丝罗瓶见这万道剑光如此速度力道,竟然也被吓得惨叫一声,正想驾那血骷髅头遁空逃走,不料剑光早已铺天盖地般挡住了去路,众人还未觉察出剑光的路数时,万道剑光去势如电,穿过丝罗瓶如穿过败絮一般轻易无比,丝罗瓶被万剑攒刺,躯体上下无一处完好之处,破破碎碎得有如一个透明的马蜂窝。杀死丝罗瓶之后,万剑归一,风吟剑倏地又回到了叶飞涯的剑鞘中。那被杀死的丝罗瓶,倒栽葱地轰然倒向地面,血骷髅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地流到了地上,不久丝罗瓶连那摊黑血都化作了黑粉。
刚刚局势明明是丝罗瓶占了上风,然而一瞬间那丝罗瓶竟然就被风吟剑斩于剑下,真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再看风清,此时正朝着叶飞涯的佩剑捏着剑诀呢!刚刚的剑阵正是风清催动的,而这一切更将众人惊得摸不着头脑。风清刚刚催动剑阵已经耗了太多精力,终于也一个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玉瑶见风清虚脱在地,立马抢上前去扶起。风清的面色业已变得苍白,额头上和面颊上都布满了虚汗,望着将他扶起的玉瑶,微微一笑,道:“我还死不了呢!”玉瑶看着伤势很重的风清现在还能如此清醒,已知无性命之危,忍住泪水道:“你若要死,可还要经过我教主同意呢!”一旁的玄若和监兵见状,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叶飞涯也是跑到了近前,看着面色苍白的风清,讷讷道:“前辈,你没事吧?”
风清道:“没事,要不是你及时赶来,今天我们都要命丧于此了。”
监兵问道:“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哦,我之前一直是在茅屋中看着如儿她们的,后来来了一些自称是拜月教弟子的人,说要保护如儿他们,我见他们言语恳切,又对你们的情况那样了解,便相信了他们。既然如儿有人照料了,我当然要上山来帮你们的忙啦!”
监兵闻言“哎呀”一声,叫道:“糟了!这一定是幻月的人干的!”
“不错!”幻月已缓步悠然走向了这边,面带诡笑,道:“如今风清你身受重伤,已经难以运用真气了,还能是我们的对手么?更何况山下的何如儿也已为我掌握,你们还是乖乖从了我吧,如此我便不伤你等性命,否则……今日你们莫想走了一个!”
此时只听山下人声大振,下面更是尘土扬天,将这山顶似乎都震得颤抖了起来!
幻月大笑道:“此必然是我的人马已经杀奔山上而来的响动!你们今天是插翅莫飞了!”
“休想!”监兵怒道,“你要做教主,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玄若道:“今日合我和监兵、执明三人之力,敌你三人,胜负也在未料,虽然人马已在山下聚集,只要你打败不了我们,他们也绝不敢妄动,圣女你高兴得太早了!”
“不错!”执明大步走到玄若身边,朗声道:“今日我三人就一定败给你们吗?且接我一招!”说罢,两掌突抬,竟然是打向身边的玄若的!玄若根本没有料道执明竟然会对自己动手,所以对这一招没有任何的防备,被一掌拍在后背,倒于地上,同时口中流血不止。
“执明,你疯了吗?!”监兵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切。
执明嘴角一撇,道:“其实我并不想对玄若动手,不过为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我所恨的乃是风清!二十年前,巫山老怪和元宸大祭司斗法,巫山老怪被幻月蛊虫所害,差点死于元宸大祭司之手,那时便是任一空出手相助,老怪才得以保命。然而我作为教中四大宫主之一,对此却是看不下去,我岂能由外人干涉大祭司之事?所以我便出手去阻止任一空,然而你风清终究和他是师兄弟,兄弟如手足,我当时心中火大,也未想到你竟然会出手,所以才会脸上被你削了一剑,留下了这道疤痕。由于当时玉瑶教主全力保你,我表面不好发作,心中便暗暗发誓:此疤之仇,一定要报!”说罢哈哈大笑道:“想来今日便是报仇之期!”
风清听罢苦笑道:“原来是这件陈年旧事,难为这么些年执明宫主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执明哼道:“再过十年也不会忘!”
监兵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之前一直诬陷我与幻月相通,难怪我们在相拼的时候,你却是一直冷眼旁观,原来你才是真正向幻月报信的人!”
执明道:“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说罢,正欲出掌攻向风清,突见执明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扑地跌倒。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执明身边,刚才打倒他的,赫然竟是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