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一轮剑舞完,却没有找到自己剑法里的破绽,这一心二用的练剑之法,想来是可行又好的,但是真正做起来却是不得要领。看来这练剑之法自己还一时半会儿的参不透,也不急,慢慢练就是,都已经过了这些年了,还怕再过几年的?
看楚凡舞完剑停下来,齐鲁和曹参才走上前来。只听曹参叫道:“好个小闷,果然够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剑术练到这个境界了,也不说出来叫我和大个知晓,实在是太不够朋友了。不行,除了那顿酒,你还得请我俩吃一顿好的才行。”
齐鲁只在一边笑,并不插嘴,楚凡看着曹参说道:“那等哪天要是你打赌输了,咱三个就谁也别请谁两个吃饭了呗。”曹参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可不一样,要那样就一人请一顿,就可以付一顿的钱白吃两顿的饭,划算得很呢。”
楚凡不经被打败了,只得说道:“好好好,下山之后有机会就请。”曹参疑道:“怎么个有机会就请法?怎么请客还要挑机会么?”
楚凡不由得失笑道:“你当每人都像你一样腰缠万贯?我跟齐鲁都是穷的一清二白的,不先挣点钱,怎么请你曹大少吃饭?还是吃好的。”
曹参这才明白,点头道:“这样啊,也有道理,要不,你们下山之后就来我家做事吧,至少我能保证例钱会给的多些。”
楚凡不由得说道:“去去去去,谁要你的例钱?你当自己是哪国皇帝呐,还给例钱。”
曹参不禁对楚凡的身份来了兴趣,一般百姓可不会知道例钱和薪水的区别的。这个楚小闷,到底是什么来头?姓楚的在这几国之中虽多,却没听说有哪国楚氏是贵族的。难道是假名字?那就更有意思了!
楚凡可没料到曹参想到了这许多,只是见曹参没说话,以为他心虚了,便说道:“怎么样,心里想着是让我俩上你家做长工去的吧。果然是奸商本色啊。”
曹参顿时叫道:“去你的,你才是奸商呢,齐鲁去我家倒是可以做些活计,搬搬砖什么的,小闷你,身上没有四两肉的,想来我还不收呢。”
“嘿。”楚凡说道:“说你胖还喘上了还。信不信揍得你满地找牙?”楚凡作势要去抽曹参。
曹参忙往齐鲁身后一躲,对着齐鲁说道:“大个你看,小闷说不过我又用拳头说话,简直不是文明人。”
齐鲁闷闷地说道:“敢情我去你家也只是能搬搬砖呐,这下我可帮不了你了。没帮着小闷抽你就是好事了。”
楚凡和曹参一听这话,顿时便笑了,原来这齐鲁也会怒啊。还以为是一块千年沉木呢。一时间三人都大笑起来。
时间便在三人打打闹闹之中飞快地流逝了。
第二天,便是剑阁“比剑大会”了。
今天楚凡起了个大早,烧水洗了个头,昨晚洗了个澡,终于是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出得门来,楚凡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净身出户”的意思。
不由得摇摇头,自己想得真多。在门口等了半晌,才见到齐鲁和曹参姗姗来迟。
隔老远,楚凡便叫道:“怎么来的这么晚?说好的辰时,这辰时都过半啦。一定是小胖在磨蹭吧。”一猜就是曹参在房里半天不出来,因为齐鲁完全没问题,肯定是曹参的问题。
只见曹参面色微红,叫道:“怎么,今天这大日子,不许人风流一下?”楚凡笑道闻言:“就你还风流呢,风骚都算不上,顶天也就是个骚包。”
曹参不由得就伸拳要去揍楚凡,楚凡灵巧的往边上一闪,接着糟践曹参道:“唉,我说,要是小胖你以后娶媳妇之时,会不会因为在房里打扮自己而错过了良辰吉日?”
曹参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说道:“现在不打扮打扮,以后哪有媳妇娶?”
楚凡一听,心中一愣,是啊,不小了唉,要是在原来的将军府上,怕是自己孩子都可以跟自己出门嚣张了吧。哇咔,这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是不是也要考虑找个媳妇什么的呢?
见楚凡沉默了,曹参便拉着齐鲁小声说道:“你看你看,小闷他春心动了唉,刚还在说我呢,现在不知道在想哪个小姑娘呢,真是不愧是小闷呐。”
齐鲁听了之后,不由得说道:“小胖你想多了吧。你怎么知道小闷就在想女孩子?”
“哇咔咔。”只听曹参一声怪叫道:“不想女孩子难道想男孩子?大个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楚凡刚回过神来,就听见这句,不由得扑哧一声连鼻涕都喷出来了。处理干净之后,楚凡对曹参说道:“别没事糟践我们大个,人要是好那口,你早就贞操不保啦。”
曹参则一本正经地说道:“唉,谁叫我生的没你小闷细皮嫩肉呢?要论贞操不保,怎么的也得是你先吧。”
楚凡听了这话还准备大笑两声呢。
忽然看见曹参脸色一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楚凡顺着曹参的目光看去,只见三个女孩儿正盯着自己三个猛瞧。见楚凡看过去,其中中间的那个穿青衣梳马尾的女孩羞涩一笑,便扭过头去,她左手边的那位红衣扎两个辫子的女孩则是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三人,缓缓转过头,第三个白衣披发的女孩更直接,直接拉着两个女孩扭头就走了。
空中隐隐传来两个字“变态!”
曹参顿时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就这么赤裸裸的被鄙视了,我这一世英名啊,今天算是丧尽了。”
楚凡顿时笑道:“才多大啊,就一世英名?要是就因为这两句话就认定你为变态,那这样的女孩有什么好稀罕的?这般肤浅!”
曹参闻言想了想,说道:“也对,本少爷可不是变态,认为本少爷变态的人都是头脑有问题。”随后看着楚凡他们,接着说道:“你们说是不是?”
楚凡和齐鲁异口同声地说:“你说得全对,变态!”
三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继续上路了。只是楚凡觉得,这几个女孩走出来的那条路,似乎有些眼熟。到底是怎么个眼熟法,却是没想出个头绪来。再加上此时曹参说了个冷笑话,一下子就打断了楚凡的思路。
三人走了半晌便终于是走到了剑阁前门的广场之上,此时广场之上已经悄然竖起了三十多个擂台。那擂台有近十坪方圆(一坪=3.3057平方米)足够在上面扭转腾挪了。
剑阁“比剑大会”的赛程分为初赛,复赛和决赛,每轮比赛持续十天。初赛采取五局三胜制,即随意挑选擂台能胜三局者就能参加十天之后的复赛。复赛采取三局两胜制,与初赛条件基本一样。而决赛则采取一局定输赢的规则,就是真正的剑法之间,剑招之间的硬碰了。
这三轮比赛制度看起来简单,但是有多少人都是在第一轮便被淘汰了下去,当然也有人浑水摸鱼通过了的。手法也很简单,比如知道能打得过你,便跟着你,连打你三局便进入下一轮了。但是这样的人到了复赛基本就是被虐的份儿,所以也很少有那样的人去为了露脸到复试去找虐的。但是不排除一些大家族的势力为了让自家的子弟有些好的发展或者就是为了让自家的子弟露脸,就派一些传说中的“炮灰”去做他子弟垫脚石也未可知。
所以到了决赛,就开始排对战表,大家抽签决定对手,便基本排除了大赛里的水分,要这样还是有人能够以平庸的剑法取得较好的名次,那只能说他运气好,或者就是手眼通天了。那是他爹,或者他爹的爹有本事,出来混,靠的不就是本事么?自己没本事就靠爹的本事,爹没本事就靠爹的爹的本事。
楚凡他们三个来的算是比较晚的了,到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每一个擂台边都挤满了人。整个广场显得闹哄哄的,但是确实很热闹。
现在“比剑大会”还没有开始,所以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今年往届大会的精彩之处,和吹着今年这届大会会有哪些比较精彩的人和事,或者干脆就是在聊一些八卦。比如某某剑宗弟子已经是第十一次参加“比剑大会”啦。某人又只差一次就能下山之类的云云。
楚凡三人在人群里一点都不起眼,别看齐鲁个大,剑又很奇特,但是剑阁之中想齐鲁这样体型的人不在少数,用比齐鲁还夸张的巨剑的人也大有人在。所以大家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个大人,带两个毛孩子的组合倒是令一些人略微多看了几眼,也就只是多看了几眼,随即又掺入到激烈的讨论与争辩之中了。
绕是曹参嘴皮子这么利索的人,跟那些一说话跟说书的有的一拼的人说起来也是力有未逮,曹参现在才是感觉到什么叫语言的艺术,说的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的人有之;气定神闲,成竹在胸,只一说话便叫众人皆惊的有之;手舞足蹈,口若悬河的人有之。生活就是艺术,当真是诚不我欺啊。
只听当的一声钟响,那高悬在剑阁大门牌楼上的一个大铁钟被一位肌肉虬结的壮汉拿着柄近一人长的巨剑敲动了一下。那钟声便如滚滚雷声一般,瞬间便盖过了场上所有的声音,一时间万籁俱寂,似乎天地间只剩下那嗡嗡的钟声回荡在耳畔、心间。
剑阁三年一度的“比剑大会”正式拉开了序幕。
(女主已经出现,诸位看官想是哪位?是青衣、还是红衣、还是白衣?热烈欢迎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