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少把玩着手里的萧家大楼红筹,那红筹做的倒是精致,铸模的红筹巴掌大小,正面写的是:木家大楼。反面写的是:红筹一分,零零九。萧大少心里冷哼一声,这么直接就把名字都换了,简直是不把萧家放在眼里。萧大少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桌上还有二十六万,照着一万多两万的价格,自己大概总共能收......十几分红筹?喵了个咪的,居然还不到一成的红筹?萧家大少觉得不可思议,十五万的红筹,自己二十多万居然都买不回来一成?但是木家只花了十五万两便就能坐拥一半的大楼资产?
萧大少瞬间就觉得自己被坑了,原以为自己怎么说都能买下至少一半的萧家大楼的,没想到现在还买不到一成的,甚至连名字都改成木家大楼了。萧大少不由恨恨的想到,“也不知道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到现在都没消息,不应该啊,我开出来的**已经很大了,没理由不动心啊。”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萧大少的动作并不慢,以一万五千两和一万九千两收下了零一零和零一一两块红筹。
“一万七千两!”当萧大少第四次举手争夺红筹的时候,紧跟着就有人举手了。那人正是收获第二块红筹之人,只听他叫道:“两万两。”萧大少不由皱了下眉头,叫道:“两万一千两。”那人紧跟着就叫道:“两万两千两。”萧大少不由转头看了看那人,发现自己不认识那人,肯定是谁家怕别人认出自己,就找的“托儿”。萧大少拿眼神戳了那人一眼,便转过头来,举手道:“两万三千两。”那人闻言便呵呵一笑,叫道:“看来萧大少对这红筹是志在必得啊。”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这时萧大少的第四块红筹已拿到了手。萧大少算了一下,自己这样而话大概就能收到十四块的红筹,好的话十五块也是可以的。便再次举手竞争第五块。谁料萧大少刚说出,“一万五千两。”便立马就有人叫了,“两万两。”萧大少一愣,怎么现在红筹在众人的心里,已经值两万了么?萧大少便举手道:“两万一千两。”那人忙跟道:“两万二。”萧大少皱眉转头一瞧,正对上卢定照面带戏谑的眼神。萧大少无视了他的眼神,转过头来,暗自咬牙,这个卢定照,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萧大少暗自生气,但是看了看桌子上的银票,咬牙又举手道:“两万三。”卢定照便立马叫道:“两万四。”萧大少叫道:“两万五。”卢大少懒洋洋的叫道:“两万六。”萧大少便停了加价,生着闷气。就听那卢定照卢大少叫道:“哎呀呀,萧大少的豪气都哪里去了?那桌上我看看,难不成是纸?哎呀呀,萧大少这就不厚道了啊,拿一堆纸来吓唬人,可不是这么玩的啊。”萧大少肺都气炸了,一伸手叫道:“两万七!”
卢大少拍着手叫道:“对嘛对嘛,这才是我们古丰最牛的萧家嘛,果然有着非常人的霸气。既然萧大少对这些红筹志在必得,又不想给人机会,那就爽快点,一口价把他们全包了就是了呗,这样也省的我们在此枯坐着,看得到吃不到的好啊。萧大少,您说呢?”萧大少还在气头上呢,可没精力理睬他,只摸着新得的这块红筹,反复估量着现在自己可以买多少块红筹。
竞购自然还未停,继续下一块红筹的认购。这次萧大少自然又不准备放过,但是萧大少一举手叫了一声,“一万七。”便立马就被卢大少叫到了两万,萧大少便恨得牙痒痒,但是没办法,还是要买,便又开始新一轮的竞价。卢大少似乎是看出来了萧大少的志在必得,便一路将价抬到了两万九,萧大少恨得牙根痒痒,便忽然冲着卢大少展颜一笑。“这把我不抢了。”卢大少便郁闷的掏了两万九买下了这块红筹。
虽然这一把阴了卢大少,但是萧大少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虽然只有卢大少一个人在跟萧家作对,但这只是才开始呢,越到后面就注定会越是僧多粥少,竞争会更激烈,老是想着还有下一次机会,就会没有下一次机会了,所以小大少打算在前面别人觉得后面还有很多红筹的时候先抢了再说,这样自己的钱还能尽可能的多换点红筹,并不是萧大少对于这些红筹志在必得,而是因为真的是没有钱来参与后面激烈的竞争啊。
想到这里,萧大少不由对与卢家更恨了,之前的摊派大会就是卢家在煽风点火,当然那个“男宠”和其他三家也没做好事,但是萧大少就记住了这个卢定照和那个“男宠”,谁叫这两人的表现那么扎眼呢?“等我的兵到了,你们就看好吧,还有那个木家,到时候一并教你们化为飞灰。”萧大少这样想着,但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竞购,其他事只能先放一边了。
萧大少这次竞价,倒没有什么波澜,想是在卢大少掉坑里之后,其他人都投鼠忌器了,没几个人跟萧大少争,争也只是象征性的报了价格。萧大少便以一万六千两的价格收入了第六块红筹。萧大少见风头正好,便准备一鼓作气多收几块红筹,谁知道那个心中恨得牙痒痒的人又出现了。
萧大少在直接报出“一万七”的要价的时候,还真出现了一时间的空档,没人说话,眼看到了第二槌马上就第三槌的时候,一个萧大少听着就想死的声音说道:“一万七千......零一两。”那声音轻飘飘的,但在此刻安静异常的会场上却清晰可闻。萧大少觉得脸在发烫,这个死“男宠”,出现的还真是及时啊。“一万八。”萧大少咬牙切齿的叫道。
那“男宠”情不自禁的哎呦一声,嗔道:“萧大少,真是威猛啊,加那么多钱人家没有呢?怎么办呢?人家只好比您多一两了呢,哎呀真是为难死人家了。”随后他便叫道:“一万八千......零一两。”萧家大少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恨恨的加价道:“一万九!”“一万九千......零一两。”“两万!”“两万......零一两。”......
场上出现了戏剧化的一幕,萧大少每次都加一千两,那“男宠”每次都以轻飘飘,黏呼呼,又杀伤力极大的声音加一两。两人你来我往,直接将价格推到了三万两,萧大少叫出两万九的时候其实就准备不玩了的,但是谁叫那死断袖的声音太气人了呢?轻飘飘的,好像在鄙视自己没钱似的,便脑袋一热就喊了三万两出来了。
喊出来之后那死断袖便叫道:“哇,萧大少好有钱啊,人家没那么多钱呢,怎么办?只好抢下一块了呢?只是这一块的号码好好,人家好想要啦,要不我拿下一块跟萧大少您换好不好?”萧大少冷哼一声并不搭理他,现在看看手里的钱,花了十五万了,居然才收了七块红筹。这怎么整?还剩十三万能收几块红筹还真是说不定呐,怎么办?
手上资金去了一半多的萧大少接下来低调了很多,接下来的竞价也只是随便喊一喊,并没有收进一块红筹,没当萧大少出价之后便立马就会涌出来很多出价比他只高一点点的的报价,最离谱的是只比萧大少只多一个铜板,而萧大少在郁闷而生闷气的时候,居然真的被那个比他多出了一个铜板的家伙给买到手了。
萧大少顿时觉得情况不妙啊,怎么感觉这场上变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拨了?一拨就是萧家,一拨就是“非萧家”?怎么都在正对萧家出价?平时大家见面不都是“点头拱手笑呵呵”三步走么?也没见着谁与谁好一些,谁与谁不好一些啊?怎么这时候就全部来针对萧家了?更悲哀的是,萧大少发现自己就算想找盟友都找不到个盟友。似乎全城的世家跟萧家的关系都是可以用“还行”两个字来概括的。
坐在一边的鼎爷看着萧大少满脸不解的神情,不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现在知道萧家在古丰混的有多差了吧。谁叫萧家人跟别人聊天的时候总是千年不变的一句,“我们萧家先祖啊,呵呵呵......”打头,一句,“唉,你们家先祖......”结尾呢?所以谁见到萧家不是“点头拱手笑呵呵”三步走?萧家在古丰城里那就是土皇帝的存在,眼高于顶,没事时那就没事,现在萧家有事了,谁还理你?恨不得问你一句,“你萧家先祖还好吧?”谁会帮你?太守拿了多少萧家的孝敬?连太守都不帮萧家,萧家还能在古丰城找到盟友?
鼎爷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了。萧家虽然没有失了道,但是又是兼并土地,又是码头税收自理,皇粮还不用交的,做走私生意都是暗地里的,基本上不怎么跟城里的人物打什么交道。现在做的生意又想着一个人吃独食,那自然是众矢之的没得商量啦。“唉,可怜的萧家,真是成也萧礼,败也萧礼啊。萧家祖上是厉害,大英雄,救了皇上,赢了战争,那又如何?萧家后人仗着先人的遗荫,便眼高于顶,一个个看不起其他人,就注定只能关了门自己在家逗自己玩儿,哪能出门做事呢?做事还是一副自己大包大揽,自己坐吞天下的样子,谁还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