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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神剑(一)

沧茫寻道人 应物自然 2389 2024-07-11 13:40

  岑含故作沉思状,喃喃道:“不知这左大小姐长得如何?”

  乐心摇头道:“这左大小姐虽不及你师姐,但也是洛阳城中出

  了名的美人儿,上门求亲的世家子弟都踏破了门槛,却不知撞了甚么邪看上我这粗人。”

  岑含一拍大腿道:“着啊!洛阳名门,又是美女,还不嫌弃你,这等好事都让你撞上,这便宜女婿不做岂不是瞎了眼?”

  乐心一时气结,瞪眼道:“那我让给你,你去!”

  岑含笑道:“我倒是想啊,可惜人家看上的是你,换了我不灵。”

  乐心急道:“平日里当你兄弟,你不帮忙也就罢了,怎在一边说风凉话。”

  岑含笑道:“好罢,不逗你便是,我只一点好奇,这事确实不坏,为何你如此不乐意?”

  乐心叹口气道:“我也知此事不坏,但我乐心堂堂七尺男儿,二八年华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岂可沉迷温柔乡?何况我对那左大小姐也确无男女之情。”

  岑含啐道:“前面那是屁话,大可成了亲再去建功立业。后面说的倒还勉强靠谱,这男女之事,确实强扭的瓜不甜。”

  乐心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正是如此。”

  岑含瞟他一眼,皮里阳秋地接道:“不过么,兴许也能日久生情。”

  乐心急道:“你到底帮谁!”

  岑含摆手笑道:“慢来慢来,我自是帮你。你若打定主意,便推脱说已有妻室,只是在老家不曾出来,等你建功立业回去光宗耀祖便是。只是可怜了左大小姐对你一片痴心,如此做法,有些作孽。”

  乐心笑道:“跟你认识这么久,倒不知你有这些花花肠子,此法甚好,便这么办,这左大小姐才貌俱佳,自是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何必跟着我这粗人吃苦不是?”

  岑含轻轻叹口气,喃喃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乐心皱眉道:“你说甚么?”

  岑含道:“说你长得挺俊,不跟这左大小姐配一对真是可惜。”

  乐心笑道:“不可惜,找个德才兼备的世家子弟不比我强百倍?何必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忽地想起一事,道:“你师姐呢?今日怎的都不见她人影?”

  岑含微微皱眉道:“是有些奇怪,平日里这会儿早应该出来了,莫不是在药房?”二人一路走到药房,却不见洛飞烟,询问之下,伙计却说洛姑娘今日尚未来过。

  乐心怪道:“莫不是病了?”岑含心中隐觉不妙,径自转到洛飞烟房前,只见房门禁闭,敲了几下门,却不见里头动静,不禁大声道:“师姐,你在里面么?”如是叫了数次,仍毫无动静,岑含焦躁莫名,按着门的手掌忽一吐劲,将门弹开,只见屋内空无一人,摆设却有些许凌乱,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岑含拿起一看,不禁心跳加剧,步子一动,箭一般蹿了出去,乐心措手不及,忙拔步追上。

  二人一前一后在洛阳城中发足狂奔,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岑含六神无主,心中一团乱麻,脚下却越奔越疾。忽然面前人影一闪,一拳如炮直奔中门,岑含本能之下步子一转,让了开去;来人拳势不停,变冲为钻,顺势打到颌下,这一拳合上先前一拳余意,气势如虹,岑含一惊,心思回归澄澈,左手滚带来人之拳,右脚疾上,右掌随即旋出拍到来人左肋。那人忽觉肋下风起,步子陡然一撤,退到一丈外。岑含待要追击,定睛之下却是一愣,原来这人竟是乐心。

  乐心吐出一口气,道:“你总算清醒过来了。”

  岑含微微皱眉道:“怎么?”

  乐心眼中透出几分诧异,道:“你都不知么?方才你不要命地满大街乱跑,叫都叫不住,我几次拦在你面前,都被你三两步闪过去,你小子功夫还真有些门道,没法子,我只好动粗,好在你醒了,不然怕是要在这西门外打上三天三夜。”

  岑含一怔,环顾四周,确实是西门,原来自己惊惶之下竟一路奔出了西门外。

  乐心微微皱眉道:“那纸条上究竟写的什么?”

  岑含缓过神来,缓缓将纸条递于他,只见上面写着:“美人虽如玉,可笑强出头。一手绣花艺,徒作阶下囚。”

  乐心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岑含抬头望天,缓缓道:“不管他何方神圣,只要动我师姐一根汗毛,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乐心望着他,忽觉背后蹿起一股凉意。只得岔开话题道:“你说这事是何人所为?”

  岑含微一默然道:“此事无论谁做,都与林家兄弟脱不了干系。前些日子找不着这二人,多半是去搬救兵了,如今他们掳了我师姐,想必是向我二人示威,这两人也必在暗处窥探,要找师姐,还需着落在这二人身上,你去告知杨崇义,此事有他相助,会容易得多。”

  乐心摇头道:“杨崇义前些日子出了远门,据江天络所言,没个十天半月恐怕回不来。”

  岑含轻吐一口气道:“也罢,这阵子烦劳你佯装出城寻我师姐,然后借机藏匿形迹,暗中察看我周围有无可疑之人。我便如他们所愿,做出一番失魂落魄的样子来。我二人一明一暗,叫他狐狸尾巴露出来。”

  乐心心领神会,道:“我今日便出城去。”

  岑含抱拳道:“感激不尽。”

  乐心洒然一笑道:“甭来这一套,酸倒我牙口。”说罢转身离去,岑含望着他背影,眼中带起一丝湿润。

  第二日,岑含以寻洛飞烟为由向左空告假三日,左空深知事态严重,便嘱岑含先行去寻洛飞烟,医馆之事无需操心,寻到再回,又派两个家丁帮忙。三人分头打探,岑含眉头紧锁,终日不发一言,一日下来毫无头绪,如此过了三四日,到得第五日,仍旧一无所获。岑含一颗心往下沉,打发二人回去后,自行来到一家酒馆借酒浇愁,他平素滴酒不沾,一碗下去,火辣辣直呛得眼泪鼻涕齐飞,却兀自一碗一碗往下灌,直灌到心头方才略略舒服了些,才找伙计结了酒帐钱,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医馆,谁知甫一出门,便头重脚轻,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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