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齐随着师父匆匆忙忙上了马车,心中满是庆幸,水丘泽却突然一反镇定的常态,神情慌张的催促着马匹。
“师父?……”钟思齐朝后小心查看一番,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师父,我们为何走这么着急?”
“不该问的别问,想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听老夫的话!”
“喔!”
马儿虽健,拉着满载的马车一路驰骋起来也是气喘吁吁,在水丘泽急促的鞭策下,载重的马车夹杂着车轮扬起的泥水,缓缓消逝在荒凉的古道上……
十里亭驿站那处隐秘的屋角,一袭黑袍,犀利的眼神,凝视着马车缓缓在自己的视野消失,北国煞圣也许已在此处多时了!
“咣!”的一声,驿站的门扉被突然撞开,刚欲起身的北国煞圣随即又缓缓隐下身来,注视着驿站中突然闯入的那些人。
“公子!这小盟主怎么突然就着急忙慌的走了?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假二手提着钢刀小心查看着正厅四周。
“不会,以水丘泽的功力,应当早就发现了我们一路尾随!”恒吉摸了摸那张字迹未干的宣纸,口中默念着“犄角旮旯?”
“钟小盟主写着四个字做什么,写的什么,歪歪斜斜的?”
“犄角旮旯!”
“犄角旮旯?”假四满眼疑惑“什么意思?”
“难以发现的角落!”恒吉恍然大悟“找!二哥,四哥,越是隐蔽的地方越要搜仔细,思齐兄弟定会为我们写了信藏了起来!”
“这小子,终于肯为我们传信儿了!”假四沿着墙角随手翻腾了起来,遇见两只直愣愣盯着自己的耗子不由一惊,条件反射似的随即踢出一脚,两只耗子随即重重撞在墙角一命呜呼“能藏哪呢?呦,这儿耗子都成精了,都不怕人的!”
“这里遭遇元兵屠戮以来,这些耗子见到的都是一动不动的死人,今日见了我们这几个能动的活人,应当是惊奇了吧!”恒吉拍了拍案几道“我想,思齐兄弟应当会把信藏在这张桌子的哪个缝里!”
“四儿!乱翻腾啥呢!”假二招呼着漫无目的的假四“公子说了,这张桌子有猫腻,快过来!”
“诶!”假四连忙跑来,摸索着案几,细细查看着“公子,不会吧,这桌子也没个抽屉夹层的,能藏哪啊?”
“夹层?”假二突然灵光一现“对,劈了这案几,定能查出藏在里面的信!”
“整它!”假四挥挥手支开恒吉,同假二两人各持案几一角,内力共运一处,旦听“哄”的一声,那案几随即崩的四分五裂!
夹缝中的那折宣纸应声飞了出来,展了半开,扬在半空徐徐而落!
“嘿!果真在这!”假二惊喜的喊出了声“公子,你去看看,小盟主给咱们写了啥?”
“嗯!”
恒吉也是喜出望外,伸手点脚凌身前去,取此悬空薄物,于恒吉而言自当是轻而易举!
不料,当恒吉的指尖刚刚触及纸张,眼前却忽然掠过一袭黑影,不由分说,一把抢过宣纸,抬脚便把毫无防备之心的恒吉踹出三尺之外!
“来者何人!”假二假四见势不妙,连忙扶住恒吉,左右亮出金刀把恒吉护在身后!
“把信还给我们!”假二刀锋指着黑衣人“背后施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和老子当面较量!”
“哼!同本煞圣较量,你也配?!”北国煞圣缓缓转过身来,双目如炬,顿时震得假二假四失了言语,持刀的手腕也不由哆哆嗦嗦“北国煞圣……?”
“她就是北国煞圣?”恒吉今日见了北国煞圣真容,心中难掩激动。
“是……公子,咱可要小心,她可是真的不死之身!”
“两位哥哥怕什么?”恒吉小声道“听思齐兄弟说,北国煞圣是柳姑娘的师父,空假九哥儿你们又是柳姑娘的救命恩人,这煞圣前辈自然不会为难我们的!”
“哎……公子,你不知道……”
假二话未说完,恒吉已快步及近北国煞圣面前,躬身抱拳一拜“煞圣前辈,晚辈恒吉见过前辈!”
“哼!还算懂些礼数!”北国煞圣轻蔑看了恒吉一眼“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