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月恭敬行礼道;“晚辈见过两位大师。”
觉远一愣,惊奇道;
“原来是姬……”
觉礼一拉觉远,低声说道;
“姬施主之事我们都有听说,这里江湖人众多,若是听得姬明月三个字,怕是有人也要动些小心思了。”
觉远一听连忙点头,低声道;
“方才你一言当真是如同世尊临天一般,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觉远和觉礼激动的面色发红,姬明月说道;
“也是两位高僧心怀慈悲,否则怎么在意这佛号呢!”
三人说着,旁边的知世却是眼睛不断的看着三人,心中冷笑道;原来你叫姬明月,等下定然要你好看,你在江湖树敌那么多,待得我揭穿你的时候,看你如何在我双塔寺呆着。
待得你出了双塔寺,这里在这些榆木疙瘩一样的老和尚,却是也不能将我如何的了。
姬明月哪里知道言者无意,听着有心,当下并未想到知世的心思。
觉远和觉礼道;
。“既然如此,那我弥陀寺的僧人也上台诵经如何?”
知善笑道;
“阿弥陀佛,这样再好不过了。”
觉礼当即喊上来寺中的几个僧人,两人姬明月认得。
正是了心和了然,还有几个姬明月在弥陀寺见过,却也不曾打招呼,了心和了然看到姬明月,当即行礼,姬明月还了礼,便又坐下。
觉礼和觉远从辈分上来说小于知善这一辈,便是分开坐在了姬明月和知世两人前面。
众僧一时间又大念佛经,佛号阵阵,香火萦绕,木鱼声伴着磬声悠长传扬。
台下众人本来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姬明月的一声佛号之下,却是不由得都起了恭敬之心,此刻台上念着佛经,台下众人也是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无人说话。
待得念了两个时辰的佛经,苦正又上前道;
“诵经完毕,请主持给与洒净众生!”
知善手里捧了一个铜钵,从后往前用手指沾水往四周弹洒。
众僧又开始念着《大悲咒》,知善缓缓前行,下了台子,又在台下众人里面依次洒了水,复又回到台上,坐到后面。
苦正上前大声道;
“封香大会,也是我双塔寺僧人功课考较之时,出家人慈悲为怀,修行只为强身,普渡世人。”
随后,苦正又宣读了僧人比试之规则,让台上的众僧到了台子后面,听着名字的便上来台上。
先是离字辈的入山不久的弟子上台演练了拳法。
然后便又是一众弟子两两比试,胜者休息的几炷香时间便要和下一个比试,败者便退下台。
开始的时候都是一些辈分小些的弟子比试,动作呆滞,更无内力。
台上的和尚都是看的认真,但是台下的众人哪个不是一身武功,看的这等武功比试,都是连打哈欠。
待得幻字辈的弟子比试之后,又到了苦字辈的弟子比试。
苦玄不通武功,便也没上,倒是有六个苦字辈的僧人一番比试,都是武功高深,出掌扫腿都是不凡。
一时间台下的江湖众人也都看的一阵惊艳,但也只是惊艳罢了,却都心里也不以为然,若不是还震惊于姬明月的那句佛号的话,怕是早就有人开始嘲笑讽刺了。
幻字辈弟子比试完毕后,苦正上前,正要说话,却见得知世突然上来,说道;
“苦正师侄且慢。”
苦正见是知世,连忙行礼道;
“阿弥陀佛,不知师叔还有何事么?”
姬明月和知善相视一眼,都心里想道;知世这是什么意思,这封香大会已经六个时辰之久了。
台下的众人怕是早已疲倦,弟子比试完成后便是结束,却不知知世又要做什么。
只见知世笑笑,对台下众人朗声说道;
“贫僧知世,斗胆填一个节目。”
苦正低声道;
“师叔,不合我寺中规矩啊。”
知世摆摆手,说道;
“有何不合规矩了?这有什么规矩可言的?”
知善在后面喝道;
“知世,速速回来,你在胡乱搞什么?”
知世却是不管知善的话,接着说道;
“众位列席敝寺封香大会,十分的感激,我寺中弟子比试,却也是寻常的比试,贻笑大方,入不得众位英雄的法眼。”
梵锦在后面一听,虽然不知道知世有什么目的。
但是知世出来,总归不见得是好事,当即大声道;
“知世大师此言差矣,正如苦正师傅所言,出家人习武乃是强身健体,并不是打打杀杀,分什么寻常不寻常的?”
知世笑道;
“梵居士说的自然是道理,但是众位英雄不远千里来敝寺,岂能让众位扫兴而回呢?”
姬明月心中一动,猜的知世怕是要将他公之于众了,心下不由得一阵担忧。
但转而一想;姬明月啊姬明月,你总是逃来逃去的,连面对这些的勇气都没有么,算的什么男子汉。
枉得知善大师说你是大侠,却是缩头乌龟差不多。
这些人便是要我姬明月,岂能那般容易,这里来的人虽然门派众多,但是都都不算的顶尖高手。
九云城屠元不出,我便是无惧,帝族四子虽然我不能胜过,但是他们总不见得会与我为难。
剩下的就无极剑宗的辛止水,我虽然胜他不得,但是也能硬憾十几招,逃脱更是没有困难。只是怕若是有大战会连累了大哥。
心中左思右想之下,姬明月猛地好豪情万丈,暗道;任你们狂风暴雨,我自泰然处之。
你们若是蜂拥而上,我自是一走了之,待得落单,自是将你们各个击破。
但是姬明月从今以后,却不会藏头露尾了。
你们想要姬明月,那自然是认为姬明月好欺负,你们这般认为,那我便要杀到你们怕我,杀到你们不敢找我,杀到你们不敢为恶,杀到你们见了我就要逃跑。
甚至听到我姬明月的名字吧便要浑身发抖,从此不敢再做坏事便好。
又听得知世在前面说道;
“故此,我便借花献佛,便由我寺中一位高手为大家演练一番。”
待得知世说完,下面一阵人声嚷嚷,姬明月内力深厚,听得清清楚楚,一人说是双塔寺前面武功都是平平,怕是在藏拙。
又听得有人说若是能看看双塔寺的高手比试,那也是不枉这一来,有人说那一声佛号的高僧若是出来,怕是风起云涌了。
姬明月听得心下叹息;什么都好,怕是你们只是被小人当剑使唤了。
又听得一人喊道;
“那你说的这高手是哪位高僧呢?”
又一人笑着说道;
“知字辈的便是这里只有一个主持一个知世和尚吧,莫不是要和主持比?”
一人哈哈大笑道;
“那样可有的看了。”
知世大声说道;
“诸位英雄说笑了,我寺中主持师兄得到高僧,却也不屑的武功比试。
但是我们师弟离真却是武功高强,不会令大家失望。”
知善面色一变,看向觉远和觉礼,但是觉远和觉礼只是叹息着摇头,这算是双塔寺内部之事,他们却是无权过问。
一人冷哼道;
“胡说八道,你知字辈,你的师弟反倒是成了离字辈,你老糊涂了还是众人傻了?”
姬明月听得出说这话的便是帝息无疑了,他和知世在前殿的时候有些过节,这么说知世倒是说的过去。
众人都觉得帝息说的有些道理,知世笑着说道;
“因缘际会,全是主持师兄的意思啊。”
知善冷声喝道;
“知世,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速速退下来,我权当你一时心急,定然不追究与你。”
却听得蒲叶生下面大声道;
“主持何必这样着急?我倒是也很想知道这离真何方神圣,一个离字辈的弟子却能和知字辈的高僧平辈,闻所未闻啊!”
知世只当是没有听见知善的话,说道;
“不错,不过,我师弟离真却是入门倒也不久。
哦,对了,说不定和你们在座的有些人还是故交呢,也算不得初次见面。”
知世这句话一说,下面众人都议论纷纷,一时间却又猜测不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