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人杰等人好不容易才将楚昭也拉了上去,李林有些惊魂未定道:“好险啊,楚姑娘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楚昭笑道:“放心,我这不是没事吗?只不过我看那个黑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啊,他会是谁呢?”张人杰在心中已经有了猜测,道:“不知道哎,他蒙着面我们认不出来啊。”楚昭若有所思道:“不会是叔至哥哥吧?”
简常一听,不悦道:“不可能?他要是还活着,何必蒙面?小昭姑娘啊,不是我说你,现在应该向前看,不是总是回忆着以前的事情了。你看看成楠姑娘,人家不也把之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成楠扫了他一眼,没有理睬,道:“我们快点走吧,免得其他人又追上来。”
李林道:“成姑娘,你家在这里,你就真的愿意跟我们出去面对新的世界?”成楠道:“那我还能怎样呢?楚姐姐愿意收留我,我自然愿意跟随她,再说了,我想报仇,留在这里是做不到的。”说着起身率先走进后面的六号洞。
众人都不清楚里面的构造,便一起进去。将里面全部搜寻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密道。张人杰道:“简常,你确定这里真的有路能够出去?”简常道:“呃••••••估计也没多少人知道确切的位置吧?但是那穆炜肯定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清楚的来到下面偷袭我们。”
楚昭道:“这里乃是平陵市的角落,修建密道连接外面虽然不难,但是肯定不会轻易将密道露出来。可能是用别的东西将密道遮住,比如••••••”简常听了,指着旁边的水池道:“是不是这个?”就要跳进去,张人杰拦住他道:“你急什么?你也不看看,这六号洞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水池。”简常一看四周,确实是有不少水池,而且大小各异,便道:“管它呢,这里的水池再多,我们也找的过来!”说着便和李林、张人杰分头试探起来。
楚昭却拿着神锤鞭对着周围的墙壁东敲西摸起来,成楠跟在她身边,道:“楚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楚昭道:“如果真的是水池,那反倒简单了。在这里弄那么多个水池,你觉得是为了什么?”成楠想了想,道:“混淆我们?”楚昭点头道:“不错,就是要我们去一个个的试这些水池,从而忘记查看这些墙壁。”
成楠若有所思道:“楚姐姐,你是怎么想到密道可能在墙壁之后的?”楚昭一听,叹息道:“我曾经和一些友人在另一处山洞中呆过,若非找到了隐藏在山洞中的密道,我们也早死在那里了。现在,也该••••••”正说着,神锤鞭忽然敲开了一处墙壁。两人一喜,一起用力将碎石纷纷敲开,一处新的洞穴呈现在两人眼前,两人不禁欢呼起来。
李林和张人杰听到两人的欢呼声,都过来查看。简常却不理睬,在一旁的水池中摸索,突然摸了个空,他也大喜道:“果然如此,你们是错的,真正的密道就在这••••••”脚下忽然一空,直接跌落下去,惨叫声也传了出去。
四人突然听到这个声音,都大感奇怪,密道内忽然也传来了简常的叫声,李林道:“怎么回事?他进去了?”张人杰一个大踏步拦在三人前面,道:“不知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先进去瞧瞧!”便走了进去。楚昭、成楠和李林跟在后面。
里面道路昏暗,没有一条火把来指路,张人杰只能摸着墙壁缓缓前行。他只觉手指一阵湿润,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长时间不连接外面,哪来的水?”正想着,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无数水流忽然落下,淋在四人身上。四人还未反应过来,更多的水一起落下,将四人直接冲倒在地,再加上道路狭窄,直接形成河流,将四人朝下冲去。
四人没法停止,只得顺流冲下,张人杰觉得一直这么下去恐有危险,奋力撑起四肢横在道路上将自己定住。后面三人却没有停下直接撞在他脑袋上,张人杰大叫一声,又被冲了下去。李林也是高声惨叫,他屁股上的伤口正好撞倒张人杰的脑袋,也是剧痛无比。四人就这么被冲了出去,落在了平陵市外的一个湖中。
只见被摔得鼻青脸肿的简常正捂着自己的腰爬出湖外,四人也慢慢的走了出去。李林不禁大倒苦水道:“这可真是怪异的地方,他们••••••他们从哪来弄得这么多水啊?”成楠忽然道:“我哥哥曾经说过,平陵门里有不少机关,可能一个水池开了,所有水池的水都会落进密道里吧?”简常听了,摆手道:“行,都怪我,我以后不这么干了。”
张人杰将楚昭扶起,道:“都别说了,时间紧迫,我们快去那个什么元金族那里看看吧,舒难活估计已经去了。”李林也着急去看看李莲的情况,立刻带路道:“走,我带你们去。”五人便缓缓离开,直奔元金族所在的山谷。
秦樾召集了所有的元金族人,说是天令圣主有事要宣布,这些日子张让不在,大家听从他的话,一听是天令圣主,就更加激动,四个山谷的族人更是派了代表前来聚集在了一起。
徐浩早就把之前脸上那些怪异的装束洗的干干净净,等他上台,便找了几个有信服力的族人先上台证明他就是之前的天令圣主。那些元金族人都很奇怪,不知他为何要变回现在的样子。徐浩微微一笑,朗声道:“大家清楚吗?今日我要给大家见一个人。”说着舒难活便押着张让走上了高台,众人都认不出他来,都在议论纷纷。
徐浩又叫之前那几人上来,让他们来相认,有一人一看,吓得坐倒在地道:“巫••••••巫师啊!”其他人也认出来了他,全都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让想解释,可是被舒难活封住了哑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哼哼。那几人道:“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巫师不能说话?”徐浩一摆手道:“大家不必着急,我今日就要告诉大家,这个所谓的空灵巫师是假的!我这个天令圣主也是假的!”
此言一出,如同炸了锅一般,台下上千人顿时喧闹起来。徐浩不得不伸手示意他们安静,等全场彻底安静,徐浩这才道:“我名徐浩,乃是冀州‘常山狼群’之一,并非什么天令圣主。我为什么会从天而降,也是被仇人从泰山下击落,这才会碰巧落在了那个什么神位之上。我之前让人去找‘常山狼群’的消息,也是因为我担忧我的兄弟们才会那么做的,并不是为了什么宗族利益。在此,徐浩对大家道歉了。”说着对着众人一鞠躬。
秦樾见众人的表情,并不相信,也上前道:“大家放心,他说的尽是实话。若非这位徐先生被人击落,这厮也不会再当什么空灵巫师。他对大家最大的欺骗大家可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他本事无恶不作之人,乃是之前的当朝大太监张让!”
元金族人也有一部人了解之前的朝廷,一听“张让”二字,全都吵闹起来。秦樾又道:“张让以前还怂恿我们去参军,大家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这张让本就该死,却在投河自尽的时候被袁绍救了,他便从此替袁绍效忠。他刚刚来到元金族所做的那些神奇的事情也都是他和袁绍一起在幕后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元金族一起去为袁绍效力,袁绍若是多了元金族这数万人的生力军,战斗力定会上升不少!大家说说,此人用心险恶,我们如何能饶?”
台下几千元金族人听了,有些人也开始大骂起来,但是有不少还是没有全信,这其中有的是对张让深信不疑,有的则是怀疑秦樾所说的真实性。台上那几人也都没有全信,便道:“现在光是你自己说,可否让他自己来说说?”秦樾听了,便对舒难活使了个眼色,舒难活便解开了张让的穴道。
张让难得可以说话,立刻跳起来扯着嗓门大喊道:“大家不要听信秦樾的话!他是想自己利用大家为他所用啊!”
舒难活一听他这么说,瞪了他一眼道:“你做什么?不按我说的做,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张让吓得向旁边一跳,道:“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就是上天的空灵巫师,这个••••••这个秦樾他妄图利用你们去夺取平陵市的利益,所以和这个假的天令圣主来欺骗大家,真的天令圣主已经被他们杀害了!”
舒难活大怒,一把掐住张让的大腿,张让惨叫一声,竟能忍着疼继续道:“我并非什么张让,全都是他们编来陷害我的!”舒难活火气更盛,力气一加,顿时将他大腿上一块肉掐了下来,张让哀嚎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下面元金族族人们一听,大部分都倒向了张让,全都大骂起来,有些人更是想直接冲上台来。秦樾和徐浩慌忙带人挡住。
舒难活一把将张让揪起,道:“好你个死宦官!竟敢骗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张让却挤出一丝笑容,道:“怎么?今日你已是必败!如果跪下磕头,我或许还会饶了你一命,如何?你就是再厉害,这上千人的围攻,你又能如何逃走?告诉你,元金族的战斗力可是很强悍的。”
舒难活气的一脚踢在张让的小腹,张让又大叫一声,下面的元金族族人一看,一起向前涌来,秦樾、徐浩等人竟有些阻拦不住。后面的陈临东、郑言、吕蒙等人一看不好,连忙去拉住舒难活,以免再次激怒下面的元金族人。
山谷之外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一人喊道:“空灵巫师的友人在此!”从山谷外立刻冲进一百多名骑兵,元金族族人们一听,全都让开一条道,让他们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台前。
舒难活怒视张让,道:“好啊,你这家伙原来还带来了救兵?”张让的伤势比刚才好了些,这才笑道:“那是自然,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鞠将军,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下面的领头之人正是当年率领“八百先登”击破公孙瓒白马义从的鞠义。鞠义在马上一个借力便来到高台之上,身后张郃和高览也跟了上来,秦樾和徐浩都没有阻拦。
鞠义还未说话,率先跪在张让身前,属下来迟,请巫师责罚。张让嘿嘿一笑,勉强起身道:“无妨无妨,你来的正是时候。”舒难活恨恨道:“这老贼好**诈,此次是我大意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说着就要冲上去,陈临东和郑言连忙拦住,郑言道:“你现在杀了他,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鞠义转身对台下众人道:“我们的空灵巫师一心为了元金族,希望大家参军,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不然等到战火烧起,一定会波及到我们。可是这个贼人••••••”说着一指秦樾道:“他妄图为了一己私利,夺取附**陵市的利益,想利用元金族族人们去攻击平陵市,从而自己称霸平陵市。但是我们空灵巫师却不许他这么做,所以他便起了杀心,妄图联合这些人一起杀害空灵巫师。元金族的兄弟姐妹们,这种事情我们能忍吗?”
“不能!”元金族上千族人的声势如排山倒海一般朝前传来。
“此事必须要忍!”楚昭凝聚起“山啸功”的内力,也发了出来,五人也已骑马赶到,这一日五人紧赶慢赶,买了四匹好马这才赶到。若非成楠不会骑马,定会更快。
鞠义、张郃、高览一看楚昭和简常,全都愣住,鞠义道:“咦,怎么是你。”楚昭一看他们仨,也笑道:“这么巧啊,鞠将军、张将军和高将军,好久不见啊。”张郃和高览对她指挥他们击破白马义从很是佩服,因为他和简常不辞而别,没能再讨论兵法很是惋惜,此次再见她都很是高兴。
突然那群骑兵之中窜出一人朝着楚昭一刀劈去,简常一看,立刻拔剑将那人挡开。鞠义连忙喊道:“破军,你还不住手?怎么如此无礼?”鞠破军本想连续攻击,听了鞠义的喊话,只好退回。楚昭一看他俩,道:“不会吧,你们••••••你们就是父子啊?”鞠破军气哼哼的不想回答。鞠义笑道:“楚姑娘让你见笑了,我儿就是这么没出息。”他对楚昭和简常虽然不大感冒,但也佩服当年她的办法。
楚昭又看了看那些骑兵,道:“看来大家都是老朋友啊,两年前的‘八百先登’都是你们吧。”那些骑兵全都道:“不错,当年多亏了楚姑娘,现在我们都不是先登了,都是骑兵!”只有鞠破军咬牙切齿地说道:“臭婆娘,你给我记住,我是鞠破军,我早晚也会是先登战士,到时候战场再见,你给我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