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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应大江得其胜(1)

济世救国策 元峻道人 4255 2024-07-11 13:41

  “你这么着急见你妹妹吗?”貂蝉看了看四周,一看没有外人跟踪,终于肯见楚昭。她还是很疑惑楚昭在这种时候约见自己的目的。

  “不错,我必须见她。”楚昭很是沉着,虽然面露疲态,但是从声音之中听不出她身子有一丝问题。

  “恐怕没这么容易。”貂蝉慢悠悠的说道:“李莲虽然最近一直追着简常腻歪着,可他们却没有减少对楚晴的警惕。你要知道,楚晴若是莫名其妙的走了,我肯定解释不清楚。我解释不清楚就算了,我的女儿和楚晴的儿子都会有风险,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你也想保护你的孩子吗?”楚昭听她这么说,冷冰冰的问道。

  貂蝉一听这话,再看着她凄冷绝望的神色,叹道:“对于你的孩子,我很遗憾。但我并没有保护他的能力。我如果不那样做,我的孩子和楚晴的孩子就都护不住了。把楚晴放出来的事情,我做不到,但你有什么要我转达给她的,我一定照办。”

  “好。”楚昭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强求,从怀中拿出由九节金鞭捆住的几卷纸道:“你把这些安全交到她的手中就行了。这就当做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之后,我对你再无半点仇恨之情。”

  “就这么简单?”貂蝉起初还怀疑楚昭是在那纸卷上下毒,但是看她紧紧握住那样子,分明是很重要的东西。再一看那缠绕着的正是她的兵刃九节软鞭,便没再说什么,接过道:“没问题。不过我还是疑惑,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楚昭摇了摇头,转身费力的跃上了一旁的高墙,还险些摔下来。貂蝉看着不禁惊讶不已:“你的功夫怎么变得这么差?伤没好吗?”“不······”楚昭回头摇了摇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将死之人,只求愿望能够达到。”说着便翻了出去,留着貂蝉呆滞的立在原地,回味着楚昭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白洁的月光今夜宛如一道锋利的尖刀,勾划着许多人的心,将寒意笼罩大地。

  貂蝉回屋之后,只见楚晴还在不住地颤抖着,似乎还在和“木偶傀儡术”做着斗争。她便弹了弹连接在楚晴后背的长长的丝线一下,解除了“木偶傀儡术”的控制。

  “哦?”楚晴又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貂蝉道:“三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整个身体都是我自己的了。莫非你是良心发现了?”

  “我本就不像这样控制着任何人,只是简常会来查看你的情况,你不会作伪,很容易会被看出来你没有被控制的情况。所以我不得不为而已。”貂蝉说着将九节金鞭卷着的一卷羊皮纸丢在楚晴身上,道:“你姐姐给你的,你看看吧。”

  “你还会帮我姐?”楚晴不敢置信道:“她不是要杀了你吗?”貂蝉坐在地上,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这才道:“我与你姐姐无冤无仇,即便她想杀我,我也不会杀她。对了,她离开之前,和我说了一句什么她是将死之人。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也许你能搞清楚。”

  “什么?”楚晴一听这话,惊恐的疯狂的要解开九节金鞭捆住的纸卷。但是越急越解不开,费了好大劲,连她的手指也被九节金鞭所刮伤,她这才拉开了那几卷羊皮纸。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抓着羊皮纸就看了起来。

  貂蝉一直盯着她,看着她的神情,先是一脸不信,随即便转为无可回转的悲伤,又转为了绝望。

  “姐······姐姐······”泪水顿时如泉涌,滴答滴答的从楚晴的脸颊上滴落在地。

  “到底怎么回事?”貂蝉更是诧异,等她接过楚晴递给她的羊皮纸一看,这才明白了楚昭的用意。

  致晴儿:

  晴儿,人都是要死的,事到如今,其实也没什么好悲伤的。

  我中了白隼,你可能不知这是什么样的毒物,但经过我的亲身经历,我可以肯定,这是世上最毒的毒药之一。也许你们看着我还完完整整的活着,但我可以确定,我的身子已经开始不完整了,我相信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但我还有事情没做完,我师父传授给我的功夫怎能如此终结?思来想去,还是晴儿你最适合将东海一派的功夫传承下去。我花了三日三夜的时间,将弹指神通、九节鞭法、鹰鲨掌和海啸拳都写了下来,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它们、学会它们,不要害怕困难,这世上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跨不过去的。

  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叔至哥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未来的叔至哥哥,需要你去陪伴了。不论发生什么,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叔至哥哥已经要失去我了,决不能再失去你。

  我很抱歉,我们没能在你受苦的时候找到你,并且保护好你,这是姐姐的失职,如果有下辈子,还请让我做你的姐姐,好好的保护你,好吗?

  永远爱你的姐姐。

  “我······我要走······我要去找姐姐!”楚晴顾不得脸上都被泪水所沾满连路都看不清,刚起身踉跄的走了两步,便撞到桌角又倒了下去。

  “虽然挺让人怀疑的,但的确是楚昭的意思。”貂蝉也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楚晴一听,忽然扑过去狠狠揪住貂蝉的衣带道:“有什么让人怀疑的?有什么让人怀疑的!”

  “你······你先别激动。”貂蝉只得费力的将她拉开,道:“楚昭说她中了白隼之毒,既然那是世间奇毒,谁会主动去中这样的毒?更别说楚昭可是能以一己之力吓跑韩连并且击败简常和我的高手。所以定然是有人下毒,可她却对下毒之人只字未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所以······我一定要出去,找到我姐姐问个清楚。我不许她死!我不许她死!”楚晴很是激动的吼道,将楚昭给的羊皮纸胡乱揣进怀中,再拿了九节金鞭便想走。

  “站住!”貂蝉一脚将旁边的凳子踢到了门边挡住了楚晴的路,道:“你若是这样轻易的走了,为免也太不顾大局了吧?”

  “什么是大局?”楚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道:“我姐姐就是大局,其他的都不重要。”拉开凳子要走,貂蝉又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的话,你的儿子和我的女儿就都会处于危险之中。你真要弃他们于不顾吗?”

  “那又怎么样······”楚晴还未说完,貂蝉便打断她道:“你可以不在乎你儿子的死活,但我绝不会丢下我女儿不管!相信如果是楚昭来做决定,也不会像你一样感情用事!你现在当然可以走,但是以后你一定会后悔。”

  楚晴一听,也比刚才冷静了不少,她很是小心的将怀中被揉成几团的羊皮纸抽了出来,又仔细的将它们重新叠好。叠好之后,再用九节金鞭将它们环住,再次收回了怀中。

  “你······当真想明白了?”貂蝉看着她的举动很是古怪,便试探的问了一句。

  “明白了。”楚晴的眼神变得比刚才坚定了许多,其中少了几丝暴戾、仇恨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那不容置疑的口吻:“我必须要去,若是就这样和姐姐分别,那才会让我后悔终生。”

  “唉······愚蠢······”貂蝉摇了摇头道:“你当真不管你儿子了?”楚晴对她笑了笑道:“不是还有你吗?相信你一定会尽全力帮忙掩饰住的。如果他们忍不住,你就和他们说,我心念我的长擎,一定会回来的。”貂蝉一看她把压力都压在自己身上,连忙道:“喂······”可楚晴没再停留,拉来了房门施展轻功一溜烟的走了。

  貂蝉一口气冲到门边,却只能看见楚晴离开客栈的背影,不禁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真是自作孽!当时就不该操纵她学习轻功!现在果然害了自己!这令人讨厌的楚家姐妹,只会到处惹麻烦。不行······你若是不快点回来,我怎么敷衍的过去?”

  楚晴已是顾不得其他的事情,一路找人探听有关楚昭和陈到以及楚勋、周涵的消息。她知道楚昭心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牵挂,只是陈到和父母是她绝对放不下的,便按照打听的消息,一路向南赶路。

  “叔至,根据最新的消息,永冥军气势汹汹,估计没两天就要渡江了。等他们部分人手上岸之后,定然会和另一边渡江的人手一起夹击江陵。我们是选择在渡江之前设下陷阱阻拦他们渡江,还是将人手都布在江陵防线?”在赶到江陵之后,傅彤观察了四周的水情,向陈到提问道。

  “我们就这么点人,去哪帮忙人手都是不够的。”陈到看着一望无际的长江战线,摇头道:“江陵整整七万水军,又有蔡瑁、张允的指挥,不愁对付不了聂登手下的乌合之众。他们叫我们来,可不是让我们来参战抢功的。”

  “那他们是什么意思?”邓泰不解道:“既然不是让我们来参战,莫非是让我们看戏来了?”

  “不不。”傅彤道:“若真是让我们来参战,那也是来参加陆战而非水战。让我们在战船上打打打,我们也打不好。我想他们找我们来此,定是有别的缘由。”

  “对。”陈到面色有些沉重,道:“以前我是神锤帮帮主,先如今传来了消息,地方先锋军乃是神锤帮的人马,也算得上是我的旧部。他们觉得让我去劝说,能够削弱敌军战斗力,并且减少荆州水军的伤亡。他们的想法自然是没错,荆州与东吴有杀父之仇,两边的关系一直非常紧张,即便聂登的人马威胁不大,可节约实力总是没错的。”

  “劝说神锤帮的人?”邓泰听了眉头一皱道:“我记得上次我们在穰山战斗的时候,似乎有神锤鞭的人来找过你啊。对!我记得他们还出言不逊!大哥,我觉得你说不动他们。”

  陈到的表情很是心痛,他一想起神锤鞭全线沦陷于聂登之手,现状定然是比当年李九伦进攻总坛的情况还差,很是痛苦的坐在一旁。他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不论如何,我都得去试一试,神锤帮对我来说是很有意义的地方,不能丢下它不管。”

  “那不行!”傅彤、邓泰和卢忠一起将他围住道:“即便我们来这里什么都不做,也不能让你这个领导去冒险。”

  “没你们说的这么严重。”陈到强笑道:“我对神锤帮一带很是熟悉,即便那里真的不能容我,对我来说脱身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行!”卢忠第一个反对道:“你去问问所有的白毦兵,看看如果你没有十足的脱身把握,有没有人让你去。”邓泰接着道:“大哥,你要是去送死,那小昭姐怎么办啊?她人都还没找到,可不能再丢了你。”傅彤说的更是简单:“我们是生死之交,你若是去送死,那我们也不能够独活。”

  “好好。”陈到拗不过他们仨,只好作罢。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腾”的坐起身道:“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找对人,应该没有问题。”傅彤、邓泰和卢忠对视一眼,心里都完全没底,可看着陈到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之像,又不知为何的对他很有信心,刹那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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