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枫路过府上的那夜,粉衣少女一再有意误会于他。他无法争辩,见她毒已解去。心中也无从担心,于是施展轻功离去。
距五夜岭下次考验还有近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里。他要争取将落风剑术的第八式突破,找个无人打扰空旷之地是最佳选择。既能避开那些官员和修行者,自己也能安心修行。
就在他施展轻功离去的时候,镇上又发生了一些恶霸欺凌百姓之事。他将事情解决后继续赶路,一路上遇到几件不平之事。他若是没有见到,那也就罢了。见到了,自然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这样一来,他寻找地方的事就耽误了两日。直到第三日的时候,晌午过半。他赶路至宽道路的一座山脚下。这条黄土道路上有许多的车轮与马车印,一看就是有很多人路过。所以在这条道路上,也开了几家客栈与茶棚。
他路过一座茶棚,正好有些口渴。于是走在茶棚外的一张方桌前坐了下来,对着一个身穿棕色布衣的青年人道:“伙计,来碗茶。”
伙计说了句稍等,很快,那一碗微热的茶水端上了桌。坐了大约有一炷香时间,另一条道路忽然驶来一辆马车,三名领头之人都做平民布衣打扮。后面跟了十几余人,见到茶棚,那几人也瞬间感觉口渴不少。
就在此时,一名中年人对着身后的花布轿子道:“小姐,口渴了吧,这里有家茶棚,我们停下歇息一番,喝口茶如何?”
他话说完,没有任何回应。过了片刻,他又说道:“小姐若是不说话,我就当小姐默许了。”
“你想歇息就歇息,何必与我说?”那领头之人听后连忙喝令手下暂且歇息,那轿子就在茶棚外的那道路中央。林云枫也听到了声音,目光忽的紧盯着那轿子,心下寻思:“这声音不就是……”
他目光忽然下瞥,此时,桌前的那碗茶只剩下点水渣。他于是从怀中拿出三个铜板走前递给伙计,伙计接过铜板道:“路上慢走。”
他转身之间,那轿子上忽然跳下一个身穿橘红衣裙的少女。林云枫看到那女子的半张嫩脸,还有头上带着的一根花黄银钗。即便她换了一声衣服,她也能认出。这女子就是那日在府上遇到的丫头忆珠。
见她完好无恙,面带微微笑容,心下也是舒了口气。那几名中年之人,看着身上的佩戴佩剑,还有那气势。也知道那三人武功不低,若不是听其中一人对轿子里的人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小姐的叫,他还真以为是什么强盗把那一对主仆给抓到什么地方去。
因为那夜在府上的事,他心下自知那小姐难缠的很。这时可不能与她碰面,若是她有意刁难,对自己而言,又是一件麻烦事。
那红衣丫鬟手掌轻轻将轿子的帘布拂开之时,他瞬间转身。加快了步子,向着前方的道路走去。轿中女子被那少女扶下马车,两人目光同时盯上了那快步而行的身影。
“小姐,那个人像不像云……”
忆珠还没说完,那粉衣少女直接从地上捡起了一粒石子。嗖的一声穿风而过,直向那十几步外的少年背部射去。
只见那少年头也不回,身形忽的一转,轻松躲过这枚石子。
其中一中年人见状脸色登时微微一沉:“幻雪,怎能如此调皮,这是在外面。可不像府里,谁都惯着你,任你胡来!”
另外两人一脸惊异之色,望着那继续赶路的黄衣少年。
“那小子武功不浅啊,我家小姐武功不算弱,丝毫伤他不到。”
那粉衣少女低沉着脸道:“我可不是有意偷袭他的,我告诉你们吧。这小子就是那日到我府上来闹事的,还想占我便宜。你说,我该不该收拾他?”
三人脸上先是微微诧异,很快便反应过来。从刚才那一招看来,他的武功远胜于她。若真如她所说,她也绝无可能完好无损在他们面前说这些,定是她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
于是一名中年人道:“现在我们回自己的府上了,日后他也不会再来闹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此作罢吧。”
小心思被看穿,她脸上不由浮现出微微尬意。很快将其收敛,目光将疑的看着那三人。
“你们该不是怕了他吧?”
“和一个小子动手有失我们身份。”
眼见林云枫越走越远,若是再和他们争下去。那自己的一番心思就白费了,她忽的踏步朝着林云枫飞去。一道轻盈的身法忽然跃至半空,一名中年之人连忙叫道:“不好!”
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她满泛红光的一掌忽的朝他后背击去,林云枫听到极大的动静。也不得不转身,忽见一道满是红光五行气息的一掌朝自己肩头打来。
他右掌青光忽然泛起,直向她的红光手掌击去。就在青红两道五行气息的手掌快要碰到一起时,那粉衣女子忽然将手一侧,向他另一肩头击去。林云枫的速到比她快上不少,那青光一掌啪的一声击中了她的左肩。
那粉衣女子忽然啊的一声,被那青光掌力震飞了出去。林云枫想将她接住,只见那三名中年之人先行向那飞在半空的少女冲去。他也只得默默站在原地观察着,只见一名中年之人嗖的将她接住,扶在怀中。
将她扶稳后,只见那粉衣少女嘴角流露出少许鲜血。
“小姐!你怎么样,小姐……”那说话的中年人目光满是担忧。
那粉衣少女扶着肩头微微站起,擦了擦嘴角鲜血。
“没事,还死不了。今日他打伤了我,几位叔叔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了,都不为我出口气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眼角。
三名中年之人本不想多事,但一见她那可怜委屈的模样。眼里满是关切之色,于是目光一同看向了林云枫,眼中也满是敌意。
一见这副神色,林云枫也感到情况不妙。
心下愤愤不平道:“那女子果真难缠的很。”
本来打了她肩头一掌,心中还有些过意不去。见她如此挑事,倒感觉他那一掌打得有些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