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刚把瓢舀入碗中准备喝酒之时,林子里突然飞出一条红白相间铁棒,将张义这碗酒“碰!”的一声打碎了。
张义一瞧,“水火棍”,这不是多年未见的兄弟“混世魔王”二牛使的兵器吗?
“哥哥莫喝!”二牛从林子里飞快地跳了出来。柴桑和瞎眼虎都吓了一跳。
张义好久未见二牛兄弟,甚是想念,他笑道:“贤弟好久不见,又千里迢迢赶来这儿,我这个做大哥的真是愧疚啊!”
二牛直爽道:“诶!哥哥那里的话,俺二牛不过是个粗人,不识字,听说你来江南西路,我从山东特地赶来找你,找了大半个江南都找不到你,后来得知你在洪州龙门镖局做总舵主,来洪州万载县总算找着你了!”
二牛话音刚落,对面山贼柴桑、刘白保、瞎眼虎见计策己识破,大势已去,不如赌一把。
“那来的毛贼,坏了俺们的事?”柴桑怒道。
话音刚落,龙门镖局大吃一惊,纷纷把酒摔在地上,起初还不信,现在知道了,果真是强人!
瞎眼虎终于明白了,这是哥哥吴六军师的计策,那放牛的牧童,原来是寨中兄弟精灵鼠刘白保假扮的。
“俺是混世魔王二牛,今天你们这些山贼遇上我二牛算你们倒霉,还不快滚!”二牛向这伙贼人吼道。
“呸!我瞎眼虎才不怕呢!吃淹一铁锤!”话音刚落,瞎眼虎便乱挥舞手中的狼牙棒。
二牛丝毫不惧,见这黑汉豹头环眼的,又从他囗中得知他是什么“混世魔王”来着,柴桑听说江湖上好像有一号这样的人物,莫不是几月前大闹关西打死关西秦凤路平凉县贪官郑大人的“混世魔王”?
“你这黑厮,吃我一锤!”话音刚落,那瞎眼虎提锤便砍,混世魔王也按奈不住了,抓起水火棍,在地上拖出好长一条痕迹。
正当瞎眼虎要与混世魔王交手之际,柴桑立即拉住了他,连忙对他说道:“瞎眼虎,你不要命了?此人便是几月前大闹关西的混世魔王,膂力过人,你我岂是他的对手?”
介时这紧张的气氛才化险为夷,但瞎眼虎仍不服气,直道:“柴桑兄弟,你拉住我做甚,这厮如此猖狂,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俺实在难消这口恶气!”
柴桑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计划已经失败,我们暂时辙退,禀报军师哥哥!”
那伙贼人准备顺着小山坡扬长而去,突然被对面龙门镖局张义身边二牛叫住:“慢着,你们想害俺哥哥的性命,洒家岂能让你们这么快就走?”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小的再也不敢了!”柴桑惊慌失措,连忙给这黑脸的大汉磕了几个响头。
二牛见状,仍要不依不饶,张义连忙拉着他说:“算了吧。”二牛这才平息心中的怒火。
“听说哥哥要护送这趟镖去临川,前面还有几里路,就由俺护送你去临川吧!”二牛道。
张义无奈,只好道:“即然二牛兄弟有如此好意,只是张义许多没有与贤弟来往,甚是愧疚呀!”
二牛道:“诶,不妨甚,今日洒家护送完这趟镖之后,我们去前面的沁园村酒楼喝酒去,这是俺做提辖时留下的银子,贤弟你拿着,不够尽管要俺使唤!”
张义一听,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心想,我怎么能随便要兄弟的银子。
“二牛兄,这叫做哥哥的如何是好呀?”张义连忙道。
“不妨甚、不妨甚,有我混世魔王在,包你张义平平安安地护送这趟镖!”二牛爽快道。
没多久,二牛一路护送张义至洪州临川桥东一带,马上要到洪州知州赵大人府了,张义本想与其就此别过,然二牛却不肯,他听说临川一带有一个“忠义祠堂”,对张义道:“洒家听说临川有个‘忠义祠堂’不如我们去那里饮酒,结拜为兄弟如何?”
二牛拍了拍张义的肩膀道。
张义对二牛盛情不甚感激,于是对二牛道:“兄弟不仅武艺高强、两且还侠义心肠,张某日后必当答谢!”
“诶,那有哥哥武功好,洒家学的只不过是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罢了!”
……
不久他们二人便来到了忠义祠堂,此次喝酒不比酒量,长话短说,张义便和二牛兄告辞了。
行至临川文昌路,来到赵大人府前,不仅气派,而且庄重。
“咚咚咚……”
张义在赵大人府前叩了几声门,一小书童探头探脑地出来。
“请问你们是要找老爷吗?老爷在昼寝,请不要打扰!”那小书童道。
见这小书童好生见外,张义看着身后龙门镖局兄弟们不知所措的样子,张义甚是苦恼,于是问小书童道:“在下龙门镖局张舵主,赴万载县令江大人之托,将这礼作为赵大人五十大寿护送给赵大人,还请管家开门!”
小书童道:“赵大人在昼寝,任何人都不见,还请回!”
旁边龙门镖局左右护法听了刚才这小童的话,顿时来气,情不自禁道:“我们千里迢迢赶来,一句不见客,就将我们致之门外吗?”
这时突然里面来了群侍卫,个个紫衣红帽,“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是龙门……”
话还没说完,那侍卫喝道:“龙门镖局算个什么东西,休要搅扰大人清休,否则定你们私闯民宅之罪!”
“这……”
“舵主,我们还要不要进去?”镖局左右护法问道。
张义无奈道:“该天再来吧!”
临川境内,张义又遇到了二牛,原来二牛在背后悄悄保护他。随后两人便约在城南酒楼吃饭。
“实不相满,二牛是洒家的乳名,洒家姓鲁唤达,在渭州府做过几年提辖,平生最崇拜的便是老种经略相公的豁达与毫迈,因三拳两脚打死镇关西,来此处逃难,却没有一件称手的兵器,实属难当,准备去铁匠铺打点兵器,正巧又遇见了兄弟你,见兄弟你脸色难堪,不知是何是烦恼?”二牛道。
张义把刚才的事说与他听,不料提辖大怒。
在城南酒楼内,鲁提辖听了张义一番话后,生气得怒拍桌子,“啪!”的一声,二牛怒道:“什么鸟官,如此目中无人,待俺这一板斧劈了他的门!”
见二牛火暴好脾气,恕气冲天的样子,张义对他说道:“二牛兄弟切勿鲁莽!我自会改天派人送到大人府上。”
“哥哥为什么要如此屈委求全?”二牛不解道。
“我等本是草民,那些高官又如何瞧得起咱……”张义无奈道。
山塞那边……
“报……”在河北清河县王家村,一小卒急匆匆地赶来:“报……不好了,柴桑失手了,计策被一个莽汉识破,那五百俩银子也落空了!”
王教头一见,抚了抚胡子,叹道:“且不说这五百两银子与我等有多重要,到底是那路好汉能识破军师之计?”
王教头在此不断徘徊,心里要是此等好汉能为我所用,那我山寨岂不如虎添翼?
在一旁的军师道:“大宋日渐残暴,民间积怨已久,但尔等若此时讨伐,时机尚未成熟,需揽幕天下义士方能成功,如今我们在贝州邢台有一席之地,何不借此良机收揽人心,壮大本寨呢?”
“军师之计,是要我们屯田久守。大宋气数未尽,京城便有八十万禁军、二十万厢军,还有御林军,镇守安阳、陕西黄龙、宜川、延州等县郡大将狄青仍在,此人武艺超群,受过北侠周侗之真传;陕北、河北榆林一带又是杨、折两家大军住扎,不可小觑!”
听了刚才王教头的一番话,军师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他心想那好汉能从卜吉、柴桑安排的计策顺利破解,实属不易,此等智勇双全之人如若能为王教头所用,则王教头万世基业指日可侍呀!
这时吴军师走上前来对王教头道:“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了!”
张义谢过鲁达好意,两人就此告别,不料咸阳传来张义二位妹妹被人欺负的消息,张义闻讯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