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刚从边关回来,之前发生了何事?”
副将疑惑不解,却又看不出端倪,只能继续回答。
“你不是要和墨大人回王城查探?”
“他可是与我一同走的?”
“你们选了两匹快马紧跟御林军走的。”
殇猜不透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墨子初突然出现定不是巧合,也不知真正的他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他之前到底去过哪里,又是如何回来的,太多谜团解不开。
殇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既然一切从王城开始,那就从王城查起,只有回到王城才能将谜团解开。
“我走后如果有个和我长相一样的人回来,不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也不要揭穿。
只管照他说的去做,还有,记得传书给我。”
“是,将军。”
殇交代完后,便追了上去。
奇怪的是一路跟随并未发现墨子初和另一个殇的踪迹,难道他们还有别的目的?
那个殇到底是谁,如此惊天密谋究竟是为了什么?猜不透也看不透。
他跟着御林军中一位将军来到城内,见人进了一处院落,便轻身跃上屋顶。
只见此人跪在地上,帘帐被一只玉足挑开一道缝,一双芊芊细手怀抱着一只白狐,缓缓睁眼。
“怎么,没办妥?”
“殇将军好想怀疑我了,他,他还削掉了我一只耳朵。”
“哦,是吗?”
“魂武大帝当真是醒不过来了?”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办!”
“若没有魂武大帝的亲诏或亲笔信件,殇肯定不会信。”
“他会执行的,只要给他看到这件东西。”
说着,帘帐内扔出一个牌子,砸起地上的灰尘。
李威颤巍巍的拿起牌子,这是一块鎏金打造的方形令牌,当他看到赫然醒目的‘魂武’二字时吓的直哆嗦。
“这,这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否则待他醒了,你我都不能活命。
忘了提醒你,咱们这位魂武大帝可是位狠角色!”
“可是,我们这样做早晚会被察觉的。”
“真啰嗦!”
帘账中一双杏眼顿时不耐烦的闪过一丝杀意。
说着话,帘帐内伸出一双雪白如冰晶的腿,披着轻纱缓缓走了出来。
李威吞了吞口水,只看一眼便再也无法挪开。
曼舞的身姿,吹弹可破的肌肤,特别是那双勾人心魄的魅眼。
王宫佳丽三千,他也见过不少绝色,而此等不食人间烟火的却是第一次见到。
平时只听声音就入魂难消,见到真人后李威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李将军,我知道你怕,这不是还有我给你撑腰嘛。
只要你将这件事办成,今后荣华富贵加官进爵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说呢?”
说着,银妃趴在李威背上朱唇轻启在他耳边轻轻一吹。
李威瞬间全身抖动起来,双眼直视前方,不停的吞着口水。
“李将军…”
一双芊芊细手扶着李威的肩膀,下巴贴着李威的后背,缓缓向下。
一转手便将李威的铠甲取了下来,李威顿时头皮发麻闭着眼睛不敢再动。
他的心中七上八下欢喜若狂,宫里绝色佳丽各个不俗。特别是魂武大帝宠幸的那几位,任何一个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主。
能如此近距离被银妃贴着身子抚摸,这是他今生最大的福气。
一双手突然揽住他的腰,整个身子紧贴着他的后背,这种感觉让他再也无法抑制。
李威虽没有经历南征北战,但从小习武的他早已练就出了虎背熊腰,隔着内衬都能感受到银妃那双滑嫩的细手。
终于,李威再也控制不住狠狠抓住那双芊芊细手,转身抱起吐气如兰的银妃向帘帐走去。
殇隔着屋顶感受到一股邪气蔓延出来。
他喝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胡茬滴落在屋顶,定眼望向高耸入云的王宫,不知秦枫现在何处,是否还活着。
倘若秦枫已不在,他也就无所畏惧了,必冲进王宫大开杀戒,将这些这些邪物统统斩杀。
若不是他与秦枫是异姓兄弟,现在肯定在东海渔村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他才不想当什么上将军,条条框框一大堆,还要管束边关三城近三十万大军。
那些年的南征北战只因九黎与周国都在蠢蠢欲动,直到秦枫登基才逐渐稳固了三国关系。
秦枫的身体也因此日况下降,没有太子继位是何等的焦虑,试问哪位帝王不想让亲骨肉来继承王位。
怎奈秦浩又如此出众,他要一边治理国家,一边担心其他亲王的异动。
如今,朝堂的纷争也不是他能管的,毕竟这是秦姓王朝。
而那个银龙郡主,总感觉并非常人。特别是那灵动的双眼,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似乎能洞察一切并将他拉入无尽深渊。
当殇再次看向屋内时,李威已不见踪影。一股恶臭从屋内飘出,那只白狐正兴奋的趴在床边吃着什么。
直到看见床底滚动的李威头颅,殇才知晓这银妃是什么人。
他厌恶的皱起眉头,想起这种用尸养宠的邪术乃是九黎宗主的手笔。
莫非?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九黎酝酿的一个巨大阴谋,得立刻告知靖安王,或许此时只有他能扭转乾坤。
银妃尝试着用食指轻蘸了下床边还未凝固的血液,放在嘴里嘬了一下。
“呸!真臭,无用之人果然恶心。”
白狐听到后歪着脑袋,露出锋利的牙齿表示不满。
“乖,把他吃完,以后可没有这等美味给你吃喽。”
与此同时,一条人影借着黑夜悄悄潜入周国,轻盈的身体跃过武英殿直奔后宫。
硕大的后宫守卫森严,已入深夜却仍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人影潜藏在暗处观察动静。
月色越发浓郁,却不见有停止的意思,人影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烦,索性跃上屋顶挨个查探。
后宫一偏殿中,宫女们苦着脸跪了一地,只因床上有个小祖宗蹦来跳去不睡觉,嘴里还不停嚷嚷。
待宫女们听清口中内容时,吓得跪在地上更不敢出声。这可是武王最疼爱的主,她折腾起来,武王都要逃命。
她们入宫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难伺候的主,听老宫女说比当年长公主还要随性。
人影趴在屋顶,确定这个嘴里嚷嚷着缺乏礼教的‘野孩子’是秦岚后准备悄悄摸下屋顶。
可疑惑的是,她又是如何知晓有人要来杀她的,难道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仔细一听,竟然是个男儿音的‘怪物’,她真是那个可以改写未来的人?
人影不敢确信,甚至嗤之以鼻。让他杀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岂不是大材小用?
真不知道那位怕什么,竟然觉得这样一个‘怪物’是统一大陆的阻碍。
就在人影犹豫之际,屋内突然鸦雀无声,只见秦岚不耐烦的摆摆小手让宫女们都退了出去。
他见时机成熟,倒挂着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秦岚不仅不害怕,还用一双稚嫩的小手托着下巴望着他。
“我等你很久了,可你就是不下来,只能让她们走开给你创造机会。”
这浑厚的男儿音从一个三岁女娃口中说出,让他顿时觉得特别刺耳,甚至有种想堵住耳朵的冲动。
于是,他二话不说抽出手中长剑刺了上去。
秦岚睁着眼睛看着那柄剑刺穿她的胸膛,并在瞬间又拔了出去。那人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秦岚,手忽然抖动起来。
“你已经杀过我了,可以走了。”
怎么会?这还是人吗?
“可你并没有死!”
“死不死是我的事,杀不死是你的事。”
这…
来人开始慌张,一个杀不死的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讲道理,他失望的调头就走。
待来人走后,秦岚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她在那人刚进周国时就已感知到了,之所以一直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将应龙之影召唤出来为自己档这一剑。
这一剑虽不致命,但也消耗了这一年的修炼。
这一年,她感知到体内的应龙之影,也感知到那股不寻常的力量。
这一剑,她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恢复,今天这样做也只能暂时吓唬那些想来杀她的人。
但愿今后几年能让她安心修炼不被打扰。
“杀不死?”
“我刺穿了她的胸口,未曾看到有血流出。”
“没有血?”
“对,我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她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曾流血也未曾痛苦。”
“够了,过几日再派人去探查。若真的死了也便罢了,若还活着就等着受罚,先下去吧。”
“是!”
待那人走后,银妃爬上秦枫的后背。
“你也不必着急,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作假,虽未曾除掉,但也伤了她,她如此小,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如若不能替他除去此心患,我寝食难安。”
“何不让殇去除掉?”
“一个师傅教的能有何不同。”
“据说殇的那把无殇可以斩杀天下任何邪物。”
“喔?可那家伙不好糊弄。”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坐等好戏上场。”
“还是你想的周到。”
说完,秦枫坏笑着又将银妃压在了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