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歌看清楚了,这正是他网购的那柄宝剑,已经失踪好久,现在终于看到了。
寒铜满脸陪笑,在一旁耐心的讲解:“将军请看,此乃小叶紫檀剑鞘。”
“哦?”李将军喜滋滋的把玩着,朦胧醉眼中洋溢着垂涎欲滴的贪婪,他不懂何为阳雕阴雕透雕,亦不懂蟠螭纹蛟龙浮雕,更不懂剑颚篆刻的铭文是何寓意。
他就像发狂的赌徒在喜滋滋地数钱币,竭力抑制着心脏的狂跳……他的手,颤抖地拂拭着紫檀剑柄,一把从剑匣内抓出宝剑!
“李将军请看,不用上漆,摸上去,手感如何?”寒铜脸颊上胡须翻动。
“嗯,不错不错!”李将军的酒劲儿似乎醒了一大半儿。
“此乃正宗的天竺小叶紫檀,美其名曰鸡血红,”寒铜魁梧雄壮得像棕熊的侧影,居然点头哈腰,双手比划着,就像殷勤卖剑的老商贩:“材质上乘,坚硬沉厚而又圆润光滑,手感极佳!”
李将军喝了一口酒,伸手“仓啷啷”拔剑出鞘!
只见,三尺剑锋雪刃,宛如一汪秋水,光感凛然,瞬间即刺得李将军几乎睁不开眼睛,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双眼,瞪圆眼珠子凑近继续看!
“此乃八面宝剑,配重适度,剑脊很厚,剑刃略薄,刺削并重。”听师父讲解,华歌闷蹲墙角半天,真是佩服他的语音天赋。
这时,门外走进一位黑衣人,上前抱拳行礼:“启禀将军,江公子求见。”
李将军听得入迷,不耐烦地一挥手:“让他进来!”
当一身冠冕锦衣帛靴的江齐出现,见到墙角捆绑的华歌时,目光根本没有停留,他朗声叩拜:“将军在上,受小人一拜!”
“免礼免礼,师弟,过来看看我新得的宝剑!”
师弟?江齐是这位将军的师弟?
华歌听了不禁暗暗震惊!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同榻而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物?此时,他的心里简直就是不寒而栗!
“瞧瞧,这上面有花纹!”李将军兴致勃勃,一把拉过江齐入座,仿佛久别重逢的发小。
“恭喜李将军,贺喜李将军!”江齐由衷的赞美,却始终不敢称师兄。
“师弟,你看,剑面上真的有花纹!”李将军在烛光下细细把玩。
寒铜被冷落到一边去了,他不知道是告退,还是继续恭候在此。
江齐看着剑刃雪光灿烂,顿时诗兴大发:“李将军,请看,宛如松纹流水,线条流畅纵贯,混然天成啊!”
李将军听了哈哈大笑:“师弟,真是出口成章!”他拍着江齐的肩膀,龇龇牙,继续说:“这次夺剑成功,全靠你精心策划啊!”
“哪里哪里,还是李将军英明!”江齐最会拍马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两人抚剑哈哈大笑,可谓声震屋瓦!
雄健魁梧的寒铜,毕恭毕敬的伺候在旁,一直到现在,连个席位都没有,他的表情尴尬!华歌也有点看不下去。
真不知道,曾经笑傲权贵的铁汉,此时心中是何种感受?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鲜花献佳人!”江齐简直就是马屁精了,油嘴滑舌,逗得李将军哈哈大笑起来!
“宝剑在此,佳人何在?”李将军听江齐之言,若有所思,插剑入鞘,放在案上剑匣内。
“李将军,佳人?”江齐神秘地凑到他耳边:“佳人唾手可得啊!”
“哦,佳人何在?”李将军眼睛一亮,酒似乎全醒了!
江齐举起双掌,轻轻连拍三下,然后向李将军深施一礼,笑嘻嘻的说:“良辰吉时已到,还请李将军慢慢享受!”
门口,两个黑衣人押解着一个蒙面女子见来,然后恭然退下。
“李将军,请看,野味儿!”江齐上前一把撕下面巾!
我的天哪……居然正是小医女黄花!
其实,早在江齐向李将军献媚时,华歌就在猜想,会不会是……果然是她!
哎呀,黄花呀黄花,我的宝贝师姐啊!我不是叫你快跑吗?你究竟是怎么搞的?你怎么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呢?如今落在他们的手里,这下可怎么办!觉睡不成了吧?我看你以后还睡不睡懒觉!
还有那个破药箱,这该死的药箱!有那么金贵吗?比你的命还金贵吗?
为什么?华歌暗暗叫苦,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得直跺脚!
“江齐,你这个狗贼!”黄花满腔怒火,气得浑身发抖!
“此乃野味儿,黄花闺女,保证李将军满意。”江齐毫不理会,热情的介绍新货!
“嗯,不错!”李将军一眼就看上了,心花怒放:“野味儿?哈哈哈!”
江齐识趣,笑嘻嘻的双手作揖:“李将军慢用,小人告退。”
黄花居然落在江齐手里?
这么善良可爱的小师妹,献给这色鬼作为礼物?江齐怎么对同门手足如此残酷无情!道貌岸然的师兄,恶心的嘴脸!华歌双手被缚,冷站墙角,义愤填膺,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怒吼一声:“江齐,你这个卑鄙小人!”
江齐听了一惊,实在想不到这傻小子还敢开口骂人,不禁怒从心起:“你个囚犯,死到临头,还敢多嘴!”上前就是当胸一脚!他可是真踢,这一脚可不是演戏,华歌被踢得胸口震荡,疼痛难忍,却继续咬牙大骂!
江齐急了,扯过一块布直接塞进华歌嘴里,回头请示李将军:“杀了吧?”
李将军刚刚扯开黄花的胸襟,却诧异的停下,大笑:“杀了?不,不,让这小子看一场好戏!”他叫来两个黑衣人,把华歌绑在墙角的柱子上。
“这是重要人犯,本将军要押解回京请赏呢。”李将军冷笑着。
“诺!”江齐恭身,笑脸如花:“李将军,请!”然后回身,示意寒铜别傻站在这里看了。寒铜有点于心不忍,可是又能如何,只能悻悻然跟随着走出门去。
卧室里,只剩下三人,黄花、李将军和华歌。
李将军纵声狂笑,双手在黄花全身上下其手,津津有味地抚摸揉捏着……黄花双手被绑,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无法摆脱那双罪恶的手,气得俏脸通红,咬牙切齿又莫可奈何,眼中两行泪流已凄然而下!
华歌被绑得紧紧地,嘴巴塞满了布,连舌头都不能动弹,而他确实不甘心,鼻孔里发生强烈的嗡嗡嗡声,双脚使劲儿蹬着地板,似乎要把这楼板给蹬穿了!
只听“嘶啦”一声,李将军已经撕掉了黄花的衣衫,桃红色的绣花肚兜衣内,精致巧妙地包裹着玲珑身段……可怜的女孩子,就像受惊小母猪,凄然惊叫起来!
“哈哈哈!”李将军发出竭斯底里的狂笑,正要伸手撕去红肚兜儿。
“将军请看!”门外走进一人,正是老医翁。
“我的天哪!”华歌一见,顿时满胸颓然!谢天谢地,师父终于来了,今天,黄花或许可以幸免于难。
“师父,救命!”黄花几乎满面喜雨!
“滚出去!”李将军怒吼着!
令人奇怪的是,老医翁根本无心搭救自己的爱徒,而是换成一脸罕见的坏笑,双手迅速奉上一个小巧玲珑的药瓶:“李将军请看,此为何物?”
“师父,救救我!”黄花在哀求了!
“滚开!老奴才!”李将军满腔怒火,恨不得一脚踢死这糟老头子!
“李将军息怒,”老医翁满脸堆笑:“小人从医多年,深知采阴补阳之道。”
“师父……你!”黄花并不笨,她已经哭出声了。
“嗯……是么?”李将军一听,来了兴趣,最近总是力不从心,感觉力不从心,有时侯,需要上好的烈酒来提神助兴,要不然,刚才何必喝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