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宴会在刘府的大厅内举行。这经过了整整一下午的比试,又扬眉吐气的赶走了来犯的金贼,大伙儿的兴致正酣,席间是有说有笑。李贤仕和常空自然是坐在主桌,同桌的还有风天佑他们四人。这一次击败来访的完颜衮师徒一行人,四位年轻人也是功不可没。
席间,刘文举手拿着酒杯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在座的各位英雄,在下有一件事想和大家郑重的宣布一下,今日的武林大会,各路英雄是各展神通,尤其是在座的这几位武林的后辈们,风天佑风少侠,司徒复司徒少侠,陈坦之陈少侠和于飞羽于少侠,这四位少侠英雄出少年,一同击退了完颜衮的四个徒弟,我提议啊,不如就让我们一起,来给这四位少年英雄敬一杯如何。”说罢,众人纷纷举酒起身,敬向他们四人。
萧淑媛起身凑到萧博耳边的,眉飞色舞的说道,“怎么样,爹爹,我说风哥哥他不错吧,是不是少年才俊,您还担心什么。”
萧博摇着头笑了笑,对着萧淑媛回道,“你啊,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我女儿眼光怎么会差呢。”说完,萧博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女儿的脑门。
一杯喝完,刘文举继续说道,“各位,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要向诸位宣布,今日的武林大会,意在推举出来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大伙儿齐心协力,一同抗金。我想了想,这武林盟主之位,第一,这武功自然要是力压群雄,第二,此人必须要在武林中有一定的声望,我觉得,满足这两个条件的,武林中也是寥寥数人,他们其中更是有一些早就不过问江湖之事了,所以我觉得,这武林盟主之位,理应由李贤仕李帮主和常空常掌门一同担当,我知道两位也有自己的难处,但是为了整个中原武林,为了大宋,我刘某人还是希望二位可以担此重任,我刘某今日先敬二位一杯了。”说完,刘文举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听闻刘文举要推选自己当这武林盟主,李贤仕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如今刘文已经举杯,酒也喝下去了,在座的其他人也都举酒站起身来,他无奈的看了看身旁的常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常空一眼就看明白了李贤仕难处,他摇着头冲李贤仕笑了笑,拍了拍李贤仕的肩,说道,“好了,老叫花,这多是躲不过去的,谁让你是这丐帮帮主呢。这杯酒你要是不喝的话,就是你的不对了,来吧,我们也敬大伙儿一杯吧。”
大伙儿是有说有笑,不亦乐乎。在座的其他人都在讨论着今日下午的比试,尤其是这四位少年力战金贼的场面,大伙儿说的是神乎其神。风天佑正在那里吃着,和陈坦之聊得正欢,朱正走过来,拍了拍风天佑,小声说道,“天佑,你看看谁来了。”
风天佑转头站起身来一看,原来是铁枪门的门主沈毅。沈毅看见风天佑,也是笑容满面,欣慰的说道,“天佑啊,不得了了,不得了啊,这短短几年不见,你啊是武功进步的很啊,沈叔叔替你感到高兴啊,真是好样的,天佑,今日狠狠的教训了那帮金贼,你啊,给我们大宋好好出了口气,好样的。”沈毅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紧紧的握着风天佑的肩膀。
风天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回道,“沈叔叔您过奖了,我就是觉得那人如此羞辱太师父和青城的威名,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沈毅双手伸手摸了摸风天佑的脑门,双眼仔细看着面前这个少年,“小子,真是好样的,记住了,你是个男子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好男儿志在保家卫国,你太师父,师父,你的师叔师伯们,他们哪一个没有上过战场,哪一个不是抱着为国捐躯的信念。大丈夫为国家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好了,今日这个日子,不应该说这些,你是沈叔叔说的太多了。”见自己说的严重了,沈毅也止住了。
风天佑说道,“哪里,沈叔叔您说的极是,保家卫国,为国为民,不就是我们习武之人应该做的吗。”
就在二人谈话之时,萧淑媛走过来,弯下腰来对着面前的小女孩问道,“小妹妹,你今年几岁啊,叫什么名字啊,你长得好可爱啊。”
那个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看着萧淑媛,说道,“我今年十一岁,叫沈雨婷,姐姐,你长的好漂亮啊。”小姑娘说着目不转睛的望着面前这个貌美的少女。
听小姑娘这么一说,萧淑媛也是乐开了花,直夸小女孩嘴甜。沈毅摸了摸那小女孩的头说道,“这是我的女儿,才十一岁,这不非要和我一起来参加什么武林大会,说要凑凑热闹,小女孩家的能看懂什么啊。”
沈雨婷说道,“爹,我怎么就不懂了,我看到大哥哥今日才几招就把那个金国的武士给打倒了,大哥哥你真厉害。”
风天佑听了都不好意思,弯腰蹲下身来说道,“小妹妹,要说厉害呢,我怎么比得上你爹呢,当年仙人关之战,你爹带着门下十几名高手深夜偷袭金军大营,那可是立下汗马功劳啊,就连当年吴将军都称你爹是‘单枪闯虎穴’。”
沈毅听了之后,叹了口气,“哎,老了,老了啊,这岁月不饶人啊,不比当年啊,现在这背也不行了,是腿脚也不行了,这练一会儿功这全身都痛。”风天佑看着沈毅的脸庞,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心里是感慨万分。
萧淑媛拉着风天佑站起身来,对他说道,“好了,风哥哥,不要再感伤了,你快带我四处走一走好不好,这里太无聊了。”风天佑点了点头,让萧淑媛先去门口等一下,自己则是快速的跑回酒桌和几位前辈说了几句,又跑去自己师叔那里说明了一下,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去找萧淑媛。
半晚的刘府没有了白日的喧嚣,留下的,倒是几分初秋的宁静。二人一左一右并排漫步在幽静的院子之中,突然萧淑媛对风天佑说道,“风哥哥,你个臭傻蛋,你知道今日我有多担心你吗,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可怎么办呢。”
即便是完颜衮已经落荒而逃,但风天佑心中依旧气愤不已,他板着脸说道,“那些金人目中无人,竟然还有脸面跑来中原,还想当什么武林盟主,真是不自量力。”
听了风天佑的回答,萧淑媛当即气汹汹的说道,“你个臭傻蛋,你就想着你的国家大事和民族大义吧,你就应该跟着你的师兄们去北上杀敌,你就是个臭傻蛋,哼——你知道我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吗,臭傻蛋。”说完,萧淑媛调头一个人气嘟嘟向前走去。
见萧淑媛转身就走,风天佑连忙是小跑着追过去,一大步跨去,伸手一把拉住萧淑媛的手臂,不肯让她走开。萧淑媛被拉着转过身来,却扭头不肯看他,风天佑见状,是红着脸低声说道,“淑媛,我,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我,我怎么会不明白,我知道你待我好。”
“你知道什么知道。”萧淑媛听后埋怨道。
见萧淑媛真的生气了,风天佑是苦着脸,一动不动的站在她身前。
萧淑媛见风天佑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嘟着嘴抬起头来,这刚要开口说话,没有想到风天佑突然一下伸手挽住自己的脑袋,凑上来亲吻了自己的额头。面对突如其来的轻吻,萧淑媛全身感到一股暖流涌上脑门,双颊一下就红了。风天佑这一吻很轻,很柔,仅是轻轻的点过萧淑媛的额头便迅速的离开了。
此时的萧淑媛是紧张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风天佑慢慢退回自己的身体,望着萧淑媛,说道,“淑媛——,我”可是话刚说到一半,风天佑又止住了。萧淑媛此时两只耳朵咚咚的响,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似失了魂一般。突然她一下回过神来,激动地一把推开面前的风天佑,整个人一下子窜了出去,弄的风天佑不知道她怎么了。
就在风天佑以为自己做错了准备道歉的时候,只见萧淑媛她跑了一半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冲风天佑说道,“风天佑,你给我记住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你给我记住了,是这辈子,你风天佑这辈子都是我萧淑媛的人,谁也不许抢,告诉你,少一年,少一个月,少一日都不行,你听清楚了没有。”说完,萧淑媛一溜烟就跑走了,只留风天佑一人傻傻地站在寂静的庭院之中。
看着萧淑媛远去的身影,风天佑突然傻傻的笑了出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追了上去。
等到酒宴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风天佑才和萧淑媛手牵着手回来。萧淑媛是笑容满面,一蹦一跳的跑到萧博的身旁,对萧博大喊一声,“爹——”
萧博回头一看,见自己的女儿正拉着风天佑的手,二人站在他面前,没搞明状况的他一脸疑惑的问道,“女儿,怎么了,天佑他欺负你了?”
萧淑媛听后一脸嫌弃的说道,“爹,你在胡说什么呢,这都什么跟什么呢,怎么会呢,他敢。爹,我是想和您说,我们回去的时候带着天佑一起回襄阳呗,天佑他正好也想去那里看看。”说完,萧淑媛难掩一脸喜悦的望着身旁的风天佑。
萧博一听,转头看向风天佑,问道,“喔,是吗,天佑,你怎么突然想去襄阳去了。”
风天佑回道,“萧前辈,是这样的,师父说我出生在北方,此次下山,我想去北方走一走,也算是回家看一看吧。”
萧博站起身来,“恩,好,你能有这个心是好的。”说完,他看了一眼面前那一脸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女儿,接着说道,“天佑啊,要是你没有其他的安排,我们过几日就一起上路吧。”
风天佑听后立即回道,“谢谢萧前辈了,一路要是给您添麻烦了希望您见谅。”
“太好了,爹,我就知道您最好了。”见自己父亲同意了风天佑一路同行,萧淑媛高兴地一把搂住萧博的胳膊。
就在这时,李贤仕拿着一壶酒一边喝着一边晃着两条胳膊走过来,对风天佑说道,“天佑啊,你这怎么还叫萧前辈啊,怎么那么见外呢,小丫头,你说这是不是过一些日子这小子就要改口了。”
萧淑媛一听就知道李贤仕又在调侃他们二人,没好脾气的说道,“李伯伯,您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这年纪越大,越来越不正经了呢。”
见萧淑媛不好意思了,李贤仕笑着回道,“好了好了,你李伯伯不逗你们了,我啊,就是想喝喜酒了。好了好了,我这找你爹去那喝酒呢,你啊,好好跟你的风哥哥呆着,老酒鬼,走,过去吧,药罐子还在那里等着呢。”
晚宴结束,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客房休息,风天佑随着几位师伯师兄一起回去休息,萧淑媛也陪着萧博和冯燕飞回客房了。回去之后,风天佑突然脑中想起什么事情,一下子站了起来,吓了几位师兄一跳。
朱壮仁问道,“天佑,你怎么了,这大晚上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天佑说道,“师兄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说完急急忙忙的跑了。
见风天佑这么着急的出去,朱师兄叮嘱道,“天佑啊,这么晚了,你小心点,早点回来。”
风天佑离开房间,径直跑去找陈坦之,见房内灯还亮着,他敲了敲房门,轻声问道,“陈兄,你休息了吗。”陈坦之一听是风天佑的声音,打开了房门,一脸疑惑的问道,“风兄,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被陈坦之这么一问,风天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面露难堪的问道,“那个,陈兄,你这次过来,有带什么治疗外伤的药吗,我,我这边想问你借一点。”
陈坦之看着风天佑,见他说话神情不对,问道,“这,风兄,莫非你是想给那个司徒家的姑娘送过去?”
风天佑没有想到陈坦之一下就猜中了,是更加的不好意思,有些难堪的说道,“这个,是啊,陈兄你说的是,今日你也看到了,那司徒姑娘手上的伤,我想肯定是上次和她交手的时候我没有控制好力道,失手给打伤的,我心里实在是对不住人家。你说我一个男的对一个小姑娘下了这么重的手,实在是羞愧难当。”说完,风天佑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陈坦之一听,说道,“原来是这样,风兄也不必自责了,擂台比试,本身就难免会受伤。我是带了一点治疗外伤的药,但是风兄,这个,我多问你一句,萧姑娘休息了没,这事要是给她知道了,我想。”
风天佑小声回答道,“这个,我知道淑媛一直对她有偏见,但是我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会小心的。”
听完后,陈坦之回到房中,拿出一瓶棕色的小瓶子,递给了风天佑,对他说道,“这个是活血通经之用,一日三粒,我想三日伤势应该就会有所好转,家里还有其他药,但是没有带过来。对了风兄,我想这样,不如还是我替你送过去吧。”
风天佑接过小瓶子,说道,“谢谢了,陈兄。但是我觉得还是亲自上门道歉比较有诚意,毕竟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我想亲自给司徒兄道个歉。”
陈临走之前,陈坦之特地嘱咐道,“也好吧,但是风兄,记住了,这事不要给萧姑娘看到了,女人这事,你有理说不清的。”陈坦之最后还不忘提醒道。
拿到了药,风天佑紧接着就赶去司徒复住的厢房那里。时间已过亥时,大伙儿热闹了一天,大多都已经休息就寝了,风天佑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走到司徒复的客房门口,见还有灯火,正欲敲门,突然又止住了,怕是晚上打扰了别人,这刚想转头走,没几步,又停下来,心里想着,这来都来了,不如就直接给了,早点上药伤势也可以早点痊愈,于是乎又转过身来,刚想伸手去敲门,可是又止住了,心里还是有一点顾虑,就在他万分纠结之时,房门突然给打开了,风天佑抬头一看,只见一人面带面具,站在自己身前,着实给他一惊。
司徒复说道,“原来是风兄弟,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风兄你特意过来,是来找在下的吗,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风天佑望着司徒复支支吾吾,有些结巴的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瞧见屋内还有一位中年男子,身形魁梧,面无表情,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司徒复见了说道,“风兄弟,不好意思,那位是在下的随从,不是什么外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风天佑回答道,“这个,这个,司徒兄,这个,不知令妹在吗,这个,我今日和她比武,发觉她好像手腕有伤,不知是否是上次和她交手时错手伤着令妹了,我,我这边心里实在是觉得不安,特地给她送来一瓶疗伤药,希望可以收下。”一边说着,风天佑一边紧张的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司徒复一听,回道,“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什么重要的事呢,我妹妹她在隔壁的客房休息,我想现在这个点应该还没有就寝,我领你去便是。”说罢,走出屋子,正要关上房门。
见司徒复要去喊他的妹妹,风天佑连忙说道,“司徒兄,这个,不必打扰令妹了,劳烦你转交给司徒姑娘就好了。”说着,风天佑拿出药瓶,递给司徒复。
就在这时,听见门外有动静,司徒怜幽打开房门探出头来,见司徒复和风天佑站在门口,问道,“哥,是有什么事吗。”她瞥见了风天佑,质疑道,“怎么是你?”
见司徒怜幽出来了,司徒复说道,“怜幽,你过来一下,风兄弟这是特地给你来送药的。”
“药?”司徒怜幽一脸的疑惑,她轻轻带上房门走了过来。只见她此刻身着淡黄色的外衣,一条白色的丝带系在那婀娜的腰间,缓步走来,全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幽香,举手投足间妩媚动人。风天佑看着司徒怜幽走来,只觉得自己胸口砰砰直跳,那水汪汪的桃花眼,风天佑是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自己的魂会给勾去一般。
司徒怜幽走到司徒复身旁,先是看了一眼风天佑,又望向司徒复问道,“哥,怎么了,大晚上的,这是什么药。”
司徒复说道,“怜幽,风兄弟担心你的伤势,特地给你送来疗伤的良药,你这还不赶快谢谢人家。”
司徒怜幽伸手接过药瓶,风天佑这时才看到,她手腕上确实缠着厚厚的纱布,连忙问道,“司徒姑娘,你的手,现在还好吗。”
司徒怜幽转头看了风天佑一眼,举着药瓶,冷冷的说了句,“我的事,不要你管,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回去休息了。”说罢,转身径直走回自己的屋子。
风天佑听到司徒怜幽这么说,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司徒复见自己妹妹回去,对风天佑说道,“风兄弟,你不要生气,我这妹妹就是这样,从小娇生惯养,说话没大没小,不知分寸,定是今日比武输给风兄现在还在气头上,我在这里带她先谢谢你了,给你赔不是。”
风天佑向司徒怜幽的屋子看了看,叹了一口气,对司徒复说道,“司徒兄言重了,没什么的,司徒兄,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过错。”
司徒复听了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了,风兄弟,我还有事要拜托风兄你呢,上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们司徒家和’西蜀五寨’人的误会,还希望通过风兄你来给我们两家调解。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大家闹得很不悦。”
风天佑听了回答道,“司徒兄,要是真是误会,我风天佑自然还司徒家一个清白,‘西蜀五寨’的人他们都是英雄好汉,都是明事理的人,我相信误会解除了,自然是言归于好。”
司徒复听后点了点头,“那就麻烦风兄弟你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风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风天佑说罢告别了司徒复,转身走回自己的客房。
见风天佑走了,司徒复正欲关门就寝,突然发现这地上有什么东西,外面光线不好,司徒复走近弯下腰一看,原来是一块手帕,司徒复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绣着一青一黄两只蝴蝶,他心想,定是那风天佑落下的。
听闻外面风天佑走了,怜幽推开房门探出头来,问道“哥,那个风天佑是不是走了。”
司徒复走过去,有些生气的教育道,“怜幽,人家风公子好心给你送药,你倒好,直接把人给轰走了,你看看你,成何体统。”
“哦——”司徒怜幽不耐烦的回道一声,突然司徒怜幽看到司徒复手上的手帕,问道:“哥,这是什么。”
“我看是风公子刚刚不小心落下的,我这一会儿给他送过去。”司徒复说道。
司徒怜幽眼睛一转,开口说道,“哥,这个就交给我吧,哎,你都说我不懂礼教了,那就让我这个不懂礼貌的妹妹送还这个手帕的时候给风公子吧,就算是道谢吧。”说罢,司徒怜幽从他哥手里拿过手帕,转身就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回到自己的客房,风天佑见其他师兄都已经早早入睡了,只有朱正师伯还在那里看着书,等着自己。见风天佑回来了,朱正轻声说道,“天佑,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
风天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慢慢爬上床,对师伯说道,“师伯,您也早点休息吧,我先睡了。”于是乎盖上被子,侧过身去。可是躺在床上,风天佑是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全是刚刚司徒怜幽的样子,这女子虽然脾气是差了一点,但是好像漂亮的姑娘都是那般骄横的脾气,更重要的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妩媚的气息好就似那毒药一般,惹得风天佑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司徒怜幽那婀娜的身姿,迷人的眼神,整个人在床上辗转半天,久久不能入睡。
朱正悄悄走过来,拍了拍风天佑,轻声说道,“天佑,怎么睡不着吗,要是心里有事的话,和我一起默读一段经书吧。”
风天佑看着师伯,坐起身来,点了点头,走到椅子前坐下,拿起一本‘南华真经’和师叔一起默读起来。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户找到风天佑脸上,风天佑朦朦胧胧睁开眼,发现自己原来昨日读着读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一旁的师伯师兄们都不在了,看样子也是早就起来了。风天佑伸了一个懒腰,推开房门,外面阳光明媚。风天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找他的师兄了。
早上,萧淑媛起来,精心梳妆打扮一番,想着就去找风天佑。这走着走着,路过一个小花园,萧淑媛见亭内坐着一个人,背影好是熟悉,走近一瞧,原来竟是司徒怜幽。只见她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手里似乎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一直低着头在那里看着。萧淑媛想看看这个狐狸精一个人在那里搞什么鬼,便上前一步,中气十足的说道,“呵,真是冤家路窄啊,大早上的就看到你坐在这里。”
司徒怜幽没有回头,只是幽幽的来了句,“没想到你萧大小姐起的还是挺早的。”
见对方连头都没有回,压根就不想理会自己,萧淑媛不服气的走过去,气汹汹的说道,“那日的比武还没有完,我们今天再来。”
见萧淑媛过来了,司徒怜幽这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什么好比的,输的人肯定是你。”
萧淑媛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涨红着脸说道,“哼,那我要让你看看厉害。”说着萧淑媛抬手挥拳就打过去。
面对萧淑媛打来的拳头,司徒怜幽是伸出手,一把抓住她挥来的拳头,“就这点本事,还想和我比。”说着,一把推开她的手。
眼看对方这么轻松就接住自己的出拳,萧淑媛气的是直跺脚,可是她突然发现,这司徒怜幽手里拿着的手帕好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便质问道,“你给我等一下,你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这个手帕给我看看。”说着萧淑媛就要上去抢。
见萧淑媛问起自己手里的手帕,司徒怜幽一把将手帕藏在身后,起身质问道萧淑媛,“干嘛,我的东西,关你什么事,真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家伙。”
见萧淑媛不依不饶,司徒怜幽只好双手拿起手帕展开,对萧淑媛说道,“你看好了,这个手帕是风大哥送给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你,你个狐狸精再给我说一次?”萧淑媛听了,气得头都要炸了,大骂道,“你胡说,风哥哥怎么可能把这手帕给你,你给我拿来。”说着,伸手就过去抢。
“你个野丫头说谁是狐狸精。”见萧淑媛激动地上来抢手帕,司徒怜幽后退一步,收好了手帕,对她说道,“告诉你,这是本小姐我的东西,你乱抢什么,跟你又什么关系,没有教养。”
听了这个,萧淑媛急的是双颊通红,直接用出‘落花闭月指’攻向司徒怜幽。司徒怜幽见识过这一招了,虽然这指法招式厉害,但是萧淑媛如今还没有练到家,一连三招打出,司徒怜幽都轻松就躲开了,气得萧淑媛是直喘粗气。
见萧淑媛这样,司徒怜幽说道,“哼,难怪风大哥他会看不上你,说你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泼妇。你这丫头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是个男人都给你吓跑了,哪有男人敢要你。”
萧淑媛听后骂道,“你个狐狸精,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撕了,告诉你,我有没有人要不要你管,今日,我非教训你不可,气死我了。”说着,萧淑媛大叫着冲了过去。
这大早上的动静这么大,自然是惊动了很多人。见府上有人打起来了,刘府的管家赶忙去找刘子仲。这二人打的是热火朝天,这些人也就是站在远处看个热闹,谁也不敢上去管。冯燕飞听了动静立马就赶来,发现萧淑媛和司徒怜幽又打起来了,一下跳过去,挡在他们二人中间,对萧淑媛说道,“大小姐,你又怎么了,这大早上的怎么又打起来了。”
萧淑媛没有理他,一把推开冯燕飞,来到他身后,继续和司徒怜幽打着。就在这时,刘子仲也带着家里佣人过来了。
刘子仲过来,看了眼前这个情景,也不知该怎么办,无奈,冲着二人是大吼一声,“好了,你们知道这里是哪儿吗,敢在刘府闹事,真是胆大包天。”听了这话,二人都停了下来,看了眼刘子仲。
见二人总算是停了下来,刘子仲连忙走过去,问道萧淑媛,“萧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要是刘某刚刚话说重了,我这就给你赔不是。”刘子仲是细心谨慎的问道。
萧淑媛一手插着腰喘着气,一手指着司徒怜幽对刘子仲说道,“让她把手帕还给我。”
刘子仲一头雾水,看向对面的司徒怜幽。见萧淑媛指着自己,司徒怜幽冷笑道,“哼,我刚刚都和你说过了,这手帕是风大哥给我的,你自己去问风大哥他为什么要给我。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情,风大哥他心疼我,昨日连夜给我送了药。”说着,司徒怜幽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炫耀着给萧淑媛看。
萧博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一把拉住萧淑媛,对她问道,“淑媛,你怎么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淑媛看着司徒怜幽手里的药瓶,眼睛红红的,没有理会其他人,一把甩开自己的父亲,一下就掉头跑了出去。
此时,风天佑正和师兄师伯们在侧厅内,刚刚有青城弟子来报,说完颜衮他们一行人好像要去青城山,恐怕此行会对青城不利,让他们连夜赶路回去。就走这时,萧淑媛突然破门而入,惊坏了在场的所有人。风天佑一脸疑惑的看着萧淑媛,问道,“淑媛你怎么了,怎么进来都没有敲门。”
萧淑媛含着泪珠,眼睛死死地看着眼前的风天佑,大叫道,“风天佑,你这个混蛋。”
风天佑一听,连忙上前拉着萧淑媛走出去,关上房门,小声对她说,“淑媛,你怎么了,这师叔师兄都在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淑媛可不管那么多,大叫吼道,“风天佑——”可她还没有说完,风天佑一把捂住萧淑媛的嘴,对她说道,“淑媛,你轻一点,师叔他们在里面商量很重要的事呢。”可是正说着,风天佑就看见萧淑媛眼泪落了下来,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怎么了,连忙安慰道,“淑媛,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就看面前萧淑媛是越哭越大,此刻风天佑站在这里是干着急,问了半天萧淑媛也不说什么原因。过了一会儿,只听萧淑媛一字一句的问道,“风天佑,我就问你,就问你这一次,你如是告诉我,你昨晚,你昨晚是不是去找司徒怜幽了。”
风天佑一听,吓得一身冷汗,整个脸煞白,当即愣了一下,一脸尴尬的低着头说道,“淑媛,你听我解释,我昨日是给她送药的,但是,你不要误会。”可是风天佑还没有说完,萧淑媛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上来,‘啪——’的一声,风天佑半张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打完之后,萧淑媛依旧不解气,她哭着说道,“风天佑,我恨你,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了。”说完,萧淑媛转头就跑远了。
风天佑摸着自己给打红的脸,都不知道怎么萧淑媛反应会这么大,他刚想上前去追上萧淑媛,这时,陈坦之走过来,见风天佑半边脸给打红了,问道,“是萧淑媛打的?”
风天佑无奈的点了点头,“怎么淑媛反应会那么大,不会是你——”
见风天佑怀疑自己泄的密,陈坦之连忙摇手说道,“风兄,我可没有告诉她。哎,女人这个东西,你猜不透的,赶快去安慰安慰她吧。对了,我听说你们要马上启程回青城山,是有什么情况吗。”
风天佑捂着自己红肿的右脸,回道,“是这样的,我们山下的弟子说完颜衮他们一行人在往青城山方向去,可能是要上山,我们怕他们此行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怕是对师父不利,决定立刻启程回青城。”
陈坦之一听,立即说道,“他们这一帮人,要是仅仅是来武林大会闹一闹就回去了,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这青城乃是中原泰山北斗,要是想在中原建立威望,最快的方法,自然就是挑战那个最顶尖的人物,这样吧,风兄,反正我也要回去的,我就和你们一起上路吧,也有个照应。”
风天佑一听,喜出望外,说道,“那太好了,那陈兄你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就上路。”
眼看萧淑媛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萧博见了,连忙慌张的问道,“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哪一个胆大包天的敢欺负我女儿。”
萧淑媛一下冲到萧博的怀里,大哭道,“爹,风天佑那个混蛋,他三心二意,不知廉耻,就是个大坏蛋,臭流氓,他不是人,我,我要剥了他的皮。”
一旁的冯燕飞听了,气愤的说道,“小姐,要是你这话当真,你冯叔叔马上就去把他给压过来,任你处置。好他个风天佑,我原本以为他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敢欺负我家小姐,反了他了。”说完,冯燕飞一把拎起桌上的宝刀,一副要去寻仇的样子。
萧淑媛一听,一边抽泣着一边连忙说道,“冯叔叔,你等一下,我就是说说,你不会真要去把风哥哥压过来把。”
萧博听了这话,笑道,“小丫头,怎么这个时候你还帮着他说话呢,你啊,看来你心里还是念着他的吧。来,和爹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萧淑媛于是一五一十的把早上的经过说给二位听。
听完过后,萧博大笑道,“我的宝贝女儿啊,亏你李伯伯还夸你聪明呢,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我看啊,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相信天佑的为人,他可不会蠢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再送给别的姑娘,你要好好和他说一说,不要跑过去又是哭又是闹的,哪儿男人受得了。”
“爹,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萧淑媛听了后擦了擦眼泪,突然觉得刚刚是自己太冲动了,他干嘛非要送那块手帕给那个小狐狸精,那不是自找没趣吗。“那爹你的意思,我误会风哥哥了?但不对,那小狐狸精给我看了风哥哥送去的药膏,这可没假。”
萧博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女儿,这个你得自己和他去问清楚,若是那小子真敢背着我女儿沾花惹草,别说是你,你爹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你快再去打扮一下吧,脸都哭花了。”听了萧博的话,萧淑媛抽泣了两声,虽然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开心,但是想到昨晚风天佑和自己说的话,萧淑媛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相信他的,“定是那个狐狸精,就是她,我要找她算账去。”
“好了,淑媛啊,司徒家姑娘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先去和天佑好好问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见自己女儿又要冲动了,萧博连忙劝解道。
一切准备就绪,风天佑和众师兄们都准备好马上启程上路了。陈坦之对风天佑说道,“萧淑媛那里你准备怎么办,我看你还是好好先认个错吧。”
风天佑抿了抿嘴,向院内望了望,看时候也不早了,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刘府的家丁,说道,“麻烦你把这封信转交给萧淑媛萧姑娘,就说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请您务必转达。”那个家丁接过信,点头说道,“风少侠你就放心吧,小的我一定给你送过去。”
朱正走过来,拍了拍风天佑的肩膀,说道,“时候不早了,这次事情来得突然,也没有时间和其他人都个别。这位小兄弟,麻烦你替我捎个口信给刘老爷,就说青城朱正他日自当登门道谢,好了,天佑,快上马赶路吧。”
这招呼完风天佑他们一行人走了之后,那位家丁手里拿着信,急急忙忙的跑去东苑找萧淑媛。这路上刚好碰到正在家中散步的刘子仲。刘子仲见那家丁神色匆匆,便开口喊住了他,问道,“你怎么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不是告诉过你们在府上不要乱跑吗,母亲最近休息的不好,万一惊扰到她怎么办。”
听到少爷的训斥,那个家丁吓得连忙跪下身低头回道,“小的知错了,请二少爷饶命。”
“算了,算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刘子仲问道。
“回二少爷,这小的刚刚送走青城派的一行人,那位风天佑风少侠让小的给他带封信给萧淑媛萧姑娘。还有,青城派的朱正朱大侠让小的带话给老爷,说谢谢这几日的款待,这次突然有事,走的匆忙,未能当面道谢,他日定当登门答谢。”家丁赶忙全部如实说出。
刘子仲听了,伸出手,对那个家丁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正好有事要去东苑,这信我替你交给萧姑娘吧,你快去和我父亲那里通报一下吧。”说完,那家丁双手递上信函给刘子仲,连声道谢之后急忙跑去刘文举的书房去传话了。
屋内萧淑媛一番梳妆打扮之后,急匆匆的赶去找风天佑,可是找遍了刘府,都没有找到青城派的人的身影,后来问了家丁才知道,这青城派的几位,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了,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萧淑媛听了,转身就跑回房间,马上就要收拾行李,准备上马去追他们。
萧博见了,一把拉住萧淑媛,说道,“好了,丫头,你不要胡闹了,他们这么着急的回去,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再赶过去,不是去给他们添乱了。”
听了这话,萧淑媛感觉特别委屈,眼睛一下就红了,噘着嘴说道,“爹,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风哥哥啊,万一他因为我刚刚出手打了他生气不要我了怎么办啊。”说着,感觉她的眼里都要落下来了。
萧博听了,只觉得好笑,见女儿这样,摸着头安慰道,“好了我的乖女儿,我们这先回襄阳,休息几日,让人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青城派的消息,等他们处理完了要紧的事情,你再去找他也不迟啊,不行爹爹陪你一起去,你看怎么样啊。我这次出来也是时间够长的了,要是襄阳那里有什么问题就不好办了,我们也要早点启程吧,一会儿先去和其他几位说一声,再和刘都统道个别吧。”听父亲都这么说了,萧淑媛也不好继续死打蛮缠下去,点了点头,帮着父亲一起收拾行李去了。
萧淑媛和父亲萧博以及冯燕飞一同去找刘文举告别准备先行离开。刘文举见三人都收拾好了行李,连忙问道,“萧大侠,您这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早点回去吗,不妨多在寒舍多住几晚,您这次过来我们还没有好好聊一聊。这襄阳地处宋金边界,乃是兵家重镇,本想和萧大侠多聊一聊这襄阳的情况,但是既然萧大侠有事在身,日后若是需要任何的帮助,我刘某人一定竭尽全力。”
萧博回答道,“刘都统过奖了,只是这一次出来的久,襄阳那里不太放心,我这心里也是担心家里医馆有人前来,岂不是耽误了救人。我也很想好好和刘都统说一说这襄阳的情况,他日有机会必定登门拜访。这一次多谢刘都统的款待了。”
站在刘文举一旁的刘子仲对萧淑媛说道,“萧姑娘,在下听说萧姑娘平日里喜欢游山玩水,游走五湖四海,此次行程你们也是专门为了武林大会而来,这太湖美食美景乃是世人皆知,不知萧姑娘您有没有兴趣多留几日,在下愿意带萧姑娘好好欣赏一番太湖的美景。”
萧淑媛听了,礼貌地回答道,“多谢刘公子的好意了,小女子哪敢麻烦刘公子亲自陪同游玩,只是我也好久没有回家了,爹爹那里也需要有人帮忙,等帮完了爹爹,小女子一定和爹爹回来答谢这几日的款待。”
听萧淑媛这么说了,刘子仲心里多少有一点不高兴,他知道这个姑娘心里肯定是想着那风天佑,但是在萧淑媛面前,自己又不能流露出一丝不悦,连忙迎着笑脸说道,“既然这样,那真是太遗憾了。但是萧姑娘,若是你什么改变主意了,我随时都有空陪姑娘出来。”
告别了刘家的父子,三人拿着行李来到大门口,李贤仕和常空二人站在门口已经有一会儿了。萧博见到二人,连忙说道,“不是说了不用送了吗,怎么还在门口站着。”
李贤仕回道,“老酒鬼,好了,我们几个也是多年不见了,这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送一送就送一送吧。”
常空也说道,“是啊,这古人说得好啊,‘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老酒鬼啊,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军队里的时候吗,那时候真是啊,每日除了上战场杀敌就是喝酒聊天。你看这一晃,现在都老了,头发都发白了,你看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听常空回忆起当年,萧博心中感概万分,思绪飞到了当年金戈铁马的岁月。
李贤仕突然说道,“对了,我听手下的说,这青城派的几位今日早早就上路返回青城山了,小丫头,天佑那小子也和他们回去了,你没一起跟着?”
萧淑媛听了风天佑几个字,嘟着嘴,没给好脾气,“别和我提风天佑,我现在还在气头上呢,可恨他了。”
李贤仕一听,喜笑颜开,“哟,吵架啦,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反了他了,要不要你李伯伯带几个丐帮的兄弟去教训教训那小子。我可是听说了,你今日大早上的就和司徒家的丫头打起来了,说是打的不可开交,你不会是吃那丫头的醋了吧。”
萧淑媛一听,脸涨得通红,连忙解释道,“谁吃他醋了,谁管他,他就是个混蛋。”
李贤仕对萧博说道,“你这个宝贝女儿啊拧得很,和你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天佑这小子还是不错的,我老叫花子活这么久看人还是挺准的,看得出来,他对淑媛啊,是真心实意的,这小两口吵架这不是正常的嘛,今日吵明日就好了嘛,是不是啊。”
“谁和他小两口了。”萧淑媛气嘟嘟的说道,随即俯身道别,对两位说道,“李伯伯,常伯伯,您二老保重身体,后会有期了,爹爹,我们快出发吧。”说完转身走向马车,坐了上去。
萧博见了,也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哎,这女儿,越大越管不住了,好了,老叫花,药罐子,这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是啊,‘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们快回去吧。”说罢,转身走向马车。
在房内,司徒复问道自己的妹妹,“你为什么要骗萧姑娘说那个手帕是风兄弟给你的,我不是让你还给风兄弟吗。”
司徒怜幽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没什么,我就是看不惯那个丫头,看不惯他们二人好的样子,不行吗,让人不爽。”
见司徒怜幽这样,司徒复拿自己的妹妹没辙,无奈的说道,“好了,怜幽,你下次不能这样胡闹了,你这一举一动可都是代表着司徒家,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族考虑。”
“知道了,哥——”司徒怜幽说完不耐烦的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房间。
风天佑一路人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中间几乎都没有休息,这过了江陵府,一行人在路边的一个驿站休息休息脚,给马喂了点饲料。风天佑坐在椅子上,给几位师叔师兄倒上了茶水,陈坦之说道,“我看依我们现在的进度,这明日中午应该就可以赶回青城山了。”
朱正望了望前面的路说道,“恩,我看差不多,一定要比这帮金贼先回到青城。天佑啊,我看你一路上这忙东忙西的在找什么呢。”
“是啊,天佑,你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师兄朱壮仁也问道。
风天佑连忙回道,“师伯,没什么,就是找一个手帕,不知道放到哪里了。”
陈坦之看风天佑神情慌张的样子,心里也猜出这手帕是谁给的了,把风天佑叫到一旁,问道,“是萧淑媛给你的手帕,你给弄丢了。”
风天佑点点头,“我这前几日还看它在呢,怎么今日就没了,会不会落在刘府了。”
陈坦之说道,“可这现在也不可能回去,那不这样,你回头写封信给刘府,要是他们发现了就替你先收好,改日你去拿不就好了。”风天佑点点头,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他向西南望了望,对几位师伯师兄说道,“我们还是赶快上路吧,我这心里还是蛮担心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