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内,陈正给陈坦之展示他这几天做得成果,木桌子上依次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好几把飞刃。唐艳见了好奇,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问道,“陈前辈,这么多的飞刃,这都是您做得?”
陈正听后点点头,“是啊,这不上次坦之和我说了关于磁石护臂的事情,我就一直在琢磨,怎么破解这个飞刃的弱点,我试着加大出刀的力度和速度,但还是不能改变飞刃偏离方向,我就只好从这材料入手了。你们过来看这几柄刀,有用象牙做的,有用青铜所铸,有用金银所铸。”
听完陈正的介绍,沈雨婷随手拿起一把金银打造的飞刃,张大嘴巴不禁感叹道,“陈伯伯,这用金银打造的刀也太贵了吧,怕是有去无回啊。”
听完小婷的话,逗得一旁的唐艳和汪五通的哈哈直乐。
陈坦之拿起几把在手上掂量一番,若有所思的说道,“父亲,这换了不同的材料,整个刀的大小,重量都从前的有些不大一样,这象牙刀虽锋利,但是重量似乎是轻了点。”说着,只见陈坦之右手一抬,‘嗖——’的一声,那乳白的刀身便陷在一旁远处的木桩上,“这青铜所铸的重量上比原来的要重上不少,怕是距离一长,精准度是个问题。”说罢,对着几丈外的翠竹射去。陈坦之看了看,摇了摇头,“确实比我预期的高度要低。”
听陈坦之所言,汪五通说道,“陈大侠,你看要不这样,我给你们介绍一位铁匠师父,我和他也算是相交多年了,看看他有没有办法给你们铸一个重量,大小差不多的飞刃。”
“太好了汪大侠,我这正愁找不到人帮忙呢,我对这些也不在行,做出的东西大家也都看到了。正好我们也好久没有进城了,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一起出门一趟。”陈正听后激动的说道。
“太好了,可是。”突然,沈雨婷原本开心的神情一下变得有些忧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察觉到沈雨婷的异常,唐艳是连忙蹲下身来,双手放在她的肩头,轻声细语的安慰道,“小婷,事情都过去了,会好的,你现在多了哥哥姐姐,还有两位伯伯,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恩。”听到这话,沈雨婷看向唐艳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唐姐姐,那我想去给我爹娘的坟前看一看可以吗。”说完,似乎眼角有一丝泪水要从眼角滑落。
看着沈雨婷那失落的神情,唐艳答应道,“当然了,我们原本就打算出城就要过去的。”说完唐艳一把抱住沈雨婷,似乎是刚刚的一番话也勾起了她的一段不好的记忆,唐艳紧紧的抱着沈雨婷,深吸一口气,慢慢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在兴元府的街道上,孤身一人的完颜衮一身汉人的装扮,走进了一处看似荒废很久的平房内。推开院门,完颜衮望着眼前的场景摆设,感到一丝似曾相识。这时,一位腿脚不大利索的老妇人踱着步子路过门口,见大门被人打开,便伸头向里面张望了一番,见一人站在那里,开口问道,“你是来找这老邬家的人吗,不用找了,这家人早就不在了,这多多少年了,早就不知道人去哪里了。”老妇人说完见面前之人依旧在找什么,继续问道,“你是他们的亲戚吗。”
完颜衮听到老妇人的提问,连忙回过身,双手作揖,毕恭毕敬的问道,“这位婆婆,你认识住在这里的人?”
老妇人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虽是一身汉人的衣服,但这脸看起来像是外族人,听他说话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你,是他的亲戚?”
完颜衮听后回道,“是的,婆婆,请问一下您知道后来他们一家人都去哪里了吗。”
老妇人拄着拐,迈着小步走进门来。眯着眼仔细看着眼前这位消瘦的男子,又看了看四周破败的院落,有些感慨的说道,“这都十几年没人住了,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早些年这里闹瘟疫,死了一大批的人,那叫一个惨啊,好多户人家都是全家染病,最后连入土都没有帮忙,侥幸活下来的该逃得都逃走了,就剩我们这些老家伙了。还好当年我们命大,加上我和我老伴腿脚不好,不然啊,你看这个村现在,加一块也不到五户人家,我们也不会一直还留在这里。对了,你是要找谁吗。”
听完老妇人的讲述,完颜衮看了一眼四周,没有立刻回答,“是啊,看来人早就不在这里了。”这时,突然远处飞来一个飞镖,完颜衮眼疾手快是一手接住,连忙机警的张望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人。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飞镖,这飞镖后面还夹着一张纸,完颜衮打开一看,上面要他半个时辰之后在城东的土地庙见面,有要事相谈。
对面的老奶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完颜衮在那里东张西望,问道,“你是有什么事情吗,要是你急着找人,我可以带你问一问村里的其他人,说不定他们知道一些。”
完颜衮看完,折好了手中的纸,对那位老妇人说道,“这位婆婆,不必了,真是有劳您了,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说完完颜衮快步走出了院门。
在破庙内,早已有一位白衣男子在此等候,听见门外的一阵马蹄声,那白衣男子不急不慢的说道,“完颜王爷果然守信用,既然来了,完颜王爷,您那边请进吧。”说着,白衣男子转过身来,只见那人面带一副皮制的面具,手拿一柄长剑,半张面具之下长着挺拔的下巴。
“原来是你啊,司徒公子,好久不见。”完颜衮走进去,一见眼前的人,便想到了当日英雄大会上和自己弟子切磋的那四人中的司徒复,“武林大会一别,多日不见,不知道司徒公子突然约本王在此有何目的?”完颜衮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司徒复。
“王爷您不要多虑了,我司徒复只是刚好路过兴元府,刚好遇上王爷您,便邀请过来聊聊天,这都不可以吗。再说了,在下的祖父和魔剑门当年也是多少有一些渊源的。”司徒复面带笑容的回答道。
完颜衮听后笑了笑,摇着头回应道,“那真是巧了,司徒公子,本王久闻司徒家的‘天意剑法’独步武林,一直没有机会领教,今日老夫也想见识一下,这‘天意剑法’是不是和家师说的那样精妙绝伦。”说完,完颜衮一把拔出剑来,抬起右手,举剑指着司徒复,“司徒公子,请吧。”
“完颜王爷,我看您今日要失望了,今日我并没有兴致和王爷您比试,或者若是王爷愿意,改日我们可以再单独切磋,但是今日我想我们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谈。王爷,在我们交谈之前,请允许在下先问您一个问题,您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写信让您来中原的吗。”司徒复双手背后,看着完颜衮淡定自若的说道。
听到这话,完颜衮大惊,缓缓放下自己的右手,收回手中的剑,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司徒复,试探性的问到,“你是想说这信是你写的?”
“正是在下。”司徒复弯腰点头,恭敬的说道。
“那信中的内容,是否属实——”完颜衮听后急忙问道。
“句句属实,千真万确。”面对神色紧张的完颜衮,司徒复自信满满的说道。
完颜衮听后愣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说完,他的右手已然悄悄放在了自己的剑把上。
司徒复闲庭信步一般走到完颜衮面前,嘴角上扬着说道,“王爷,您看您这问题问的,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天下之事,没有什么能逃过司徒家的眼睛。”说着,司徒复双目紧盯着面前的完颜衮。
完颜衮听后,一把提住司徒复的衣领,咬着牙问道,“本王命令你告诉我,他们人现在在哪里。”
面对完颜衮的威胁,司徒复不急不慢的推开完颜衮的手,抬起手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略显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莫非王爷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客人吗。”
完颜衮听后愤怒的一把拔出剑来,明晃晃的白刃架在司徒复的脖子上,气急败坏的威胁道,“说,司徒复,告诉本王他们现在在哪里,不然你信不信本王一剑杀了你。”
“信,我当然信,但是恐怕不是现在。”司徒复听后轻松的笑道,“这件事情目前恐怕天下之大只有我知道,若是王爷您现在就杀了我,与你有什么好处呢。”说完,司徒复抬起食指,用手指推开了完颜衮的剑刃,扔出一封信给完颜衮,“你要的答案都在信里,自己看便是。”
完颜衮接过信,刚想打开,突然停了下来,转而问道,“司徒公子,我怎么能确信你说的就是真的?”
“是真是假王爷您一看便知。”司徒复听后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面对司徒复一副十足把握的样子,完颜衮接着问道,“司徒复,你这么帮本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吧。”
司徒复听后迈步步子走过完颜衮身边,慢慢径直走出了门,头也没回的说道,“我看王爷您还是先忙好自己的事情吧,是吧,完颜王爷。今后,在下定会有需要王爷帮忙的地方,不过王爷您放心,在下是不会为难您的,定是王爷力所能及的。”说完,司徒复骑上门口的马,侧过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完颜衮,说道,“那王爷,我们就后会有期了,我想,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见司徒复骑马走了,完颜衮这才打开刚刚的那一封信,只是刚读了几行,完颜衮立马是脸色大变,双手颤抖,随即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到一旁,站在那里浑身颤抖。沉思半响,完颜衮突然转过身,两步上前捡起地上的那一团信纸,又重新打开仔细读了一遍,看完随即一把火烧了这封信。
刘府内,李贤仕带着刘子仲一大早就去刘文举的屋前认错。刘子仲跪在门口,一言不发。眼看早上的太阳逐渐升起,刺眼的阳光照在刘子仲身上,汗水浸湿了他的外衣。刘母见了是急匆匆的跑出来,见儿子满头是汗,身前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连忙要扶自己的儿子起来。
“让他继续跪着,你不用去管他。”此时,刘文举缓缓走出卧房,披着一件外套,连忙招呼着李贤仕,“李大侠,您快请进,有什么话我们屋里去说,内人说您昨日便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见刘文举从里屋出来,李贤仕连忙上前说道,“刘帅啊,教不严师之惰,我李某人这就给您赔罪。”说着李贤仕就准备屈膝跪下赔罪。刘文举见了连忙上去扶起李贤仕,“李大侠您这又是何必呢,家教不严是我这个当父亲的问题,您又何必自责呢。”
见此情形,一旁的刘母连忙劝说道,“子仲啊,你还不给你父亲赔礼道歉,难道要你师父替你说吗”
“父亲,孩儿知错了,请您能够原谅孩儿。”说着,刘子仲向父亲磕了一个响头。
见到自己儿子也诚心道歉了,一旁的刘母也跟着说道,“老爷啊,你看子仲也知错了,这头也磕了,处罚也罚了,您就原谅了他吧。”
刘文举望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刘子仲,不由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说道,“好了,为父原谅你了,快起来吧。”只是这说完之后刘子仲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刘文举不解的问道,“怎么,你难道还要为父扶你起来不成。”
“是啊,子仲,你爹都原谅你了,来,娘扶你起来。”刘母说着正准备弯腰去扶,谁料刘子仲突然伸出手来阻止了自己的母亲。
“父亲,孩儿另有一件事想请求父亲,希望父亲可以答应。”面对父亲的疑惑,刘子仲双目直视着前方,表情严肃的说道。
“子仲啊,你先起来,起来之后和你父亲好好说,你这腿脚哪里能这么跪着,你看你热的,来人啊,快给二少爷拿水来。”刘母心疼自己的儿子,一边劝道,一边吩咐道家里的下人。
“父亲若不答应,孩儿便一直跪在这里。”眼前面前的父亲不为所动,刘子仲接着说道,双眼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
见自己儿子如此执拗,刘文举一挥袖子,开口说道,“好,那你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为父我答应的。”
“父亲,孩儿不想去舅妈家里,孩儿年纪不小了,父亲在我这边大的年纪已经上阵杀敌了,只是如今情况不同,但是孩儿依旧有一颗赤血丹心,孩儿想跟着师父出去闯一闯,多见见世面。”刘子仲严肃地说道,“希望父亲可以答应。”
“你这是胡闹——”刘文举听后气得直咳嗽,指着刘子仲说道,“你知道你师父每天多忙吗你,你给我好好在你舅妈家呆着,哪都别想去。”
刘母听到之后也劝道,“子仲啊,这江湖之中危险重重,你一人去娘不放心啊,你说你大哥现在这样,要是你再出点事情,你让娘怎么办、子仲啊,你就听你爹的,好好去舅妈家呆着,我们这都是为你好啊。”
“父亲,您若真不答应,孩儿就一直跪在这里,反正孩儿是不会去舅妈家里的。”面对父亲的反对和母亲的苦心相劝,刘子仲依旧不为所动,坚持要去丐帮。
“没大没小,你要跪着就随你,爱跪多久跪多久。”刘文举听后瞪着眼睛回道,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李贤仕走到刘文举身旁,在耳边低声说道,“我看啊,您就让二公子跟着我出去走一走,长一长见识,他说的是,他也不是孩子了,你要关也关不住他,是不是,不如就让他吃吃苦,磨炼一下他的品性,再说了您放他去那什么舅妈家里,他也就是成日待在家中不是。”
“李大侠,我是怕您。”刘文举担忧的说道,“哎,您知道的,这,这,我这是为难您啊。”
李贤仕听后握住刘文举的手,信心满满的答应道,“刘帅您放心,二公子品行端正,为人纯良,可惜啊,这在家里上一辈人庇护的太好了,没有经历足够的磨炼。再说二公子跟着我,我也能带他多见一见江湖上的各路人物,他也大了,也该离开家自己闯一闯了。”
“可是,这,我知道你们丐帮的规矩的,让您教子仲功夫已经是为难您了,现在让子仲再跟着您,丐帮,丐帮内部会怎么说啊,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我刘文举不能做这种事。”听完李贤仕的话,刘文举表情严肃的说道。
“放心,刘帅,我就是一个老叫花子,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您先好好忙大公子的事情,这段日子子仲啊就跟着我,放心好了。”李贤仕说道。
刘文举看着李贤仕,把另一只手放在李贤仕的手上,叹了一口气,依旧略显为难的说道,“算了,既然李帮主都开口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就有劳李大侠您了,子仲,还不快谢谢你师父。”
刘子仲听后连忙站起身来,激动地跑到李贤仕面前,弯腰拜谢道,“谢谢师父,谢谢父亲答应孩儿的请求。”
刘文举看着刘子仲说着,“子仲,你这一次出门,不是让你出去游山玩水的,你要多和你师父学学,看看你师父平日是怎么做的,知道没有。”
“孩儿明白——”面对父亲的提醒,刘子仲爽快的答应道。
见自己儿子一脸喜悦,可身为父亲的刘文举为此是依旧忧心忡忡。一旁的刘母一个劲的让他劝刘子仲不要去丐帮,说是如何如何危险。面对自己夫人的啰嗦,刘文举如今是脑子里一片混乱,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身旁的夫人依旧喋喋不休,可刘文举全然没有心情继续留在这里,告辞了李贤仕的他转身就回里屋了。
望着刘文举的背影,李贤仕有些担忧,“子仲啊,出发前和你父亲好好再聊一次吧,你父亲可能对你的要求严厉了些,但他是个好父亲。”
经过多日的修养,风天佑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每每在换药的时候,萧淑媛都要抱怨几句刘子仲。
“你看,这不是没事了吗,都好的很,你就不用担心了。”风天佑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肩膀,将已经愈合的伤口展示给萧淑媛看。这自从受伤以来,萧淑媛是每天让他躺在床上,是哪里也不能去。
见风天佑这副样子,萧淑媛回道,“受伤了就要好好休息,要是我不在你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我在这边,你就得听我的,我可不比那些所谓的名医差。”说完,萧淑媛递给他一碗药汤,“大夫说了,就算好了也要全部喝完。来,我刚刚替你尝过了,温度正好,再不喝就要冷了。”
风天佑尝了一口汤药,果然是不烫口。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神。一旁的萧淑媛继续催促着他把药喝完,风天佑无奈一脸痛苦的把那一碗药汤喝下,“这个药可真是苦。”
萧淑媛接过碗来,帮风天佑擦了擦嘴,“这良药苦口,你懂什么啊,算了,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今日出去走一走怎么样,我这几日都是在这客栈里吃的,我都吃腻了,好不好啊风哥哥。”
一边听着萧淑媛说着,一边风天佑似乎又回想起了什么,一下走了神,萧淑媛轻轻推了他一下,“喂,你个傻蛋,怎么都不好好听我说话。”
风天佑回过神,用手指点了一下萧淑媛的头,“好,你说什么都好,那你下楼问问这里的老板他有什么推荐,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响午,二人来到了附近一家酒楼,萧淑媛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风天佑问道,“淑媛,你点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
萧淑媛没有搭理风天佑,还在和小二询问着酒水,“那这样,再拿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上来。风哥哥,你是不知道,这家店里的厨子以前都是汴梁的,都是好手艺,我点的那些个菜都是这里的招牌菜,别的地方可吃不着的。”
风天佑听后拿起茶壶,给萧淑媛倒了一杯茶,笑着说道,“看这几日把你给馋的,小心吃成个大肥婆。”
面对风天佑的玩笑话,萧淑媛双手一拖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细声细语的问道,“那风哥哥,我要成了大肥婆,你还要我不。”
风天佑见萧淑媛这般模样,脸一红,撇过去喝了一口茶,谁料萧淑媛突然拉着风天佑的手,严肃的说道,“风天佑,你头扭什么扭呢,怎么啦,我要是胖了你就不要我了呗,男人,哼。风天佑,我可告诉你,本小姐这辈子是认定你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拿针扎满你全身。”
听了这话,风天佑背后是一阵凉意,萧淑媛连忙摸着风天佑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最好了,但是。”说着萧淑媛狠狠掐了风天佑一下,痛得他差一点叫出声来,“要是你敢想别的女人,特别是那个狐狸精,告诉你,风天佑,你不要怪我无情。”
“我怎么会想别的人呢,淑媛,你不要胡思乱想。”风天佑一边揉着胳膊一边一脸无辜的说道。
这时,隔壁桌的谈话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其中一人说道,“你知道吗,最近江湖都传遍了,这下一任丐帮帮主就是那个王阿四。”其他几人交头接耳,一人答道,“怎么会呢,这王阿四可是连长老都不是,怎么能当上这丐帮的帮主呢。”
“你是不知道,我听说就在几周前,李贤仕力排众议,推选王阿四当上了丐帮的长老,就为了这事,和帮里的几位长老是闹得不可开交,甚至还有人提出要带人脱离丐帮,自立门户,叫什么‘污衣帮’。”其中一人绘声绘色的说着。
“淑媛,你说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听到隔壁的议论,风天佑小声问道。
萧淑媛看着这群人,皱了皱眉头,“不好说,我得上去问问看。”说罢,萧淑媛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开口问道,“几位兄台,小女子刚刚听闻各位在讨论丐帮的事情,甚是感兴趣,不知道这位兄台是从那里得知的消息。”
那人瞥了一眼萧淑媛,面前这人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这江湖之事你一个黄毛丫头多管什么闲事,去去去。”
萧淑媛一听就不乐意了,当想要动手,风天佑一把拉住她,冲她使了一个眼色,“各位兄台,在下青城派弟子,不知道这个兄弟可否告知更多关于丐帮的事情。”
众人一听是青城派的弟子,连忙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原来是青城派的弟子,你们请坐,请坐,刚刚如有冒犯,请二位原谅。”
原来这几人是镖局的兄弟,这几日路过常德府,听那里的丐帮弟子说的。回去的路上,风天佑一直眉头紧锁,萧淑媛问道,“风哥哥,你怎么了,从酒楼里出来你就看起来闷闷不乐。”
风天佑说道,“我只是有些不好打预感,淑媛你说这一次李前辈公然不顾长老们的反对,推荐王前辈升为长老,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风哥哥,你就不要乱猜了,我们明日就赶路去舒州,我看现在丐帮一定是乱成一锅粥了,我们过去说不定还可以帮上一些忙。”
李贤仕一路骂骂咧咧的走回自己的客栈,后面跟着王阿四和刘子仲。李贤仕刚坐下,刘子仲连忙端来一杯茶。
李贤仕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茶杯,问道一旁的王阿四,“阿四,那个吴老狗他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手下的弟兄们都有什么反应。”这吴老狗本名吴老三,乃是丐帮几位长老之中资历最老的,帮内近一半的弟兄是吴老狗的人。这一此帮中选举,吴老三是势在必得,哪知这半路杀出个王阿四。自从上一次李贤仕力排众议钦定王阿四为丐帮长老,吴老狗就鼓动帮中其他长老带着自己的弟兄离开帮会,自立门户。
“吴长老这几日一直在见帮中的各位长老,手下的弟兄也是流言四起,帮主我看。”没有等王阿四说完,李贤仕止住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阿四,我既然推选你当这个长老,我就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改变我的决定的。帮中那些长老,天天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真当我李贤仕天天闲云野鹤,什么都不知道啊,要是丐帮交到他们的手上,我才真的是对不起丐帮的列祖列宗。如今的丐帮,我看几位长老之中,也就黄世民和孙忠义两位长老会站在我们这里,子仲啊,你一会儿帮我去打探打探这两位长老的口风,回来一句不差的告诉我。”
“是,师父,那徒儿就先行告退了。”收到自己师父交来的任务,刘子仲点头说道。
待刘子仲离开,李贤仕对王阿四说道,“阿四,你记住,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沉住气。每一次丐帮的大选都好比一场战争,各位长老,个个阵营,各方势力,不争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只有能挺到最后的那一位才可能成为这一帮之主。这几日你帮中的事务交给手下人去办,你多花点时间在这‘金龙鞭法’上,毕竟这擂台之上,是用武功说话的。”
另一方面,吴老狗早已经买通了其他的几位长老,除了黄世民和孙忠义,在座的其他长老已经决定在丐帮大会当天逼着李贤仕将帮主之位传给吴老三。
“吴长老,你确定这李帮主到时候会服软,江湖之中谁不知道,他李贤仕可是个硬骨头,软硬不吃,要是惹急了他,凭他的本事,我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其中一位长老说道。
“是啊,吴长老,我们弟兄几个加起来虽然人多,但是这比武功,怕是加在一起也不是那李贤仕的对手,真要是他不同意,我们能那他怎么办。”另一位长老跟着说道,“难不成硬拼啊,怕是李帮主这金龙鞭一挥,大伙儿没人敢上啊。”
听到几位长老的言语,吴老三一拍桌子,“就算是他李贤仕武功盖世,那又怎样,他忍心看着这百年丐帮的基业毁在他李贤仕的手上。只要这才我们几位达成一致,一声号令,丐帮近七成弟兄跟着我们走,看他李贤仕还怎么让那王阿四当这个丐帮帮主。”说着说着吴老三气不打一处来,“当年我吴老狗技不如人,他李贤仕武功是厉害,输的我是心服口服,可事到如今,他王阿四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当帮主,怎么,他李贤仕是想自己钦定这王阿四当帮主不成,他是把丐帮的百年帮规当做儿戏吗,丐帮可不是他李贤仕一个人说了算的,这天下第一大帮可不是他姓李的。”
“吴长老您消消气,我听说这个李贤仕已经在拉拢黄世民和孙忠义这两人了,最近我手下的兄弟也是流言四起,有好一些弟兄好像已经改换阵营了。”吴老三身旁的一位长老提醒到。
“我也听说了,那个孙忠义一把老骨头了,还是个瘸子,要不是当年老帮主念他救兄弟有功瘸了条腿,给他个长老当着,我看啊,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那个黄世民,我听说这个人不太简单,你们在座的哪一位和这个黄长老相熟的不妨说一说。”吴老三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摇摇头,其中一位说道,“这黄长老来丐帮也有快十年了,平日里行事低调,一直很神秘,是和各大长老甚至是李贤仕都没有走的太近,帮中也没有什么背景。但是此人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位列长老之位。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大选,他居然想都没想就站在了李贤仕那一边。”
“对了,我记得这个黄世民当年是接替蔡长老的位置的,四年前蔡长老离奇死亡,后来正是这个黄世民查出是‘蛟龙帮’的人所为,之后李贤仕才任命他为长老的。”另一个长老补充道。
吴老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看向在座的每个人,“算了,我看这两个人也弄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我吴老狗先敬各位一杯,有劳各位长老了。今日我们所谋之事,他日我吴老狗有幸能坐上这帮主之位,定是忘不了在座的各位长老的,来,我先饮为尽。”
“哥,我听说丐帮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有闲情雅致弹琴啊,你说这大伯也不让我们出门去看看,我都憋在家里好久了,你倒是帮我求一求大伯啊。”司徒怜幽找到正在院中弹琴的司徒复,抱怨道。
司徒复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不急不慢,继续弹着他的琴。一旁的司徒怜幽就没有这个耐性了,急的直跺脚,“哥,你倒是说说话啊,我听说这一次丐帮大会可热闹了,现在丐帮因为王阿四当上长老正闹得不可开交,这要是真到了大会的日子,岂不是更热闹。”
“你都是在哪里听说的这些小道消息。”司徒复的手停了下来,按在琴弦之上,抬头问道,“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丐帮现在一团糟你却在这里高兴,你是嫌事情不够多吗,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练剑吗。”
“哥,可是人家真的是闷在家里好久了。”司徒怜幽说着蹲下身来,双手托着脑袋看着司徒复。
“既然这一次大伯不想让我们去参和丐帮的事情,那我们就不要去管。我刚刚问你话你还没回答呢,你的剑练得怎么样了,又不好好练剑又到处乱跑。”司徒复转过身来,看着一旁的司徒怜幽。
“哥,我有好好练的,真的,哥,你就不能去求一求大伯让我们出去吗?”说着司徒怜幽伸手拉着司徒复的胳膊求道。
“对了,我让你替我做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最近一段日子,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有没有什么外人前来。”司徒复问道。
“家里能有什么外人来,哪能有什么异常,对了,你这么一说,最近家里进了好多草药,好像一连送了好几日,每次都是一大车。”司徒怜幽手指一伸说道,“也不知道干嘛要买那么多的药材。”
“草药,什么草药。”司徒复听后神经一下紧张起来。
“我哪知道什么草药,都是用布袋子装好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哥,这平日里药房又不能进去的,兴许就是家里想多备一些草药罢了,你不要多想了。”说完,司徒怜幽站起身来,嘟着嘴说道,“算了,求你也没有用,我去找柳姐姐了。”
“等一下。”司徒复突然叫住了她,“如是说你最近总是找她学厨艺上的事情,怎么了。”
司徒怜幽一听,愣在那里,缓缓回过头,眨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哥,我就是觉得姑娘家的应该学一点这些,对了,不是你让我跟着柳姐姐好好学的吗。”
“待在家里也好,不要老想着出门乱跑。”司徒复说着,抬起双手,低下头来继续抚起身前的琴。
见哥哥没有继续追问,司徒怜幽深吸一口气,急匆匆的离开了花园。
天色渐黑,但王阿四仍在屋外练习着‘金龙鞭法’,一旁的李贤仕是急的坐都坐不住,恨不得自己上去拉着他的手做。话说这王阿四学习‘金龙鞭法’也有几周了,就是寻常人也能大体熟练掌握了,只是这王阿四长进太慢了,到现在还不太能使出一套完整的鞭法,而且漏洞太多,李贤仕是担心这一旦站上擂台,怕是很难赢下几位长老。
“阿四啊,你停一下,你看你刚刚这招‘猛龙过江’不对啊,这腿都没站稳,手上怎么可能会有力气呢,来,你再试一遍给我看看。”李贤仕喊住了王阿四。
“帮主啊,我这是照着你教的来的,怎么还是不对呢。”王阿四听得是一头雾水,虽说这王阿四处理帮内大小业务是一帮好手,但是这武功上是真的悟性太低。就连丐帮最基本的一套‘丐帮长拳’,这新入门的弟兄差不多一个多月就能熟悉掌握了,但是这王阿四硬是练了快三个月才学会,所幸他吃得了苦,别人一遍就会的东西他练个十遍,这武功底子还是打得挺牢固。
看着王阿四笨手笨脚的样子,刘子仲心里竟然有一丝不服气。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一定要推选这个人成为下一任丐帮帮主,甚至不惜和帮中各位长老闹翻也要力排众议,推举他为长老。论武功,自己在丐帮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不是自己父亲和李贤仕的约定,自己才是这丐帮帮主的最佳人选。想到这里,刘子仲盯着院中的二人,不由攥紧了拳头。
第二日清早,天刚蒙蒙亮,刘子仲昨夜一晚是没怎么睡觉,早上早早的就起来练功。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服气,又想到自己最近的遭遇,更是心烦意乱,只好全部发泄在这练功之中。突然,店小二走过来,递给他一个信封,说是一位戴面具的公子留给他的。
刘子仲一听,立马接过信封,看着手中的信,他刚想去问那人的踪迹,谁料那小二转身就走了。他迅速打开信封,发现果然是司徒复写给他的信,信里邀他去城外的一处凉亭相见。刘子仲不知道这个司徒复又在打什么主意,收起了信,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人发现自己,随即赶了出去。
凉亭内,司徒复早就在此等候。刘子仲驾着马飞驰而来,只见前面的凉亭内,坐着一位白衣男子,刘子仲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当即便跳下马,气势汹汹的就跑过来,一把拉住司徒复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说了你要是再敢跟踪我,我就杀了你,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啊。”说完,刘子仲从背后掏出一条皮鞭,威胁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面对气急败坏的刘子仲,司徒复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握住刘子仲的手,看着面前刘子仲激动的样子,司徒复嘴角微微上扬,掰开刘子仲拉扯自己的左手,恭敬的说道,“刘公子,在下是什么用意,上一次就已经和刘公子说的明明白白了,我想刘公子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健忘吧。”
刘子仲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抡起皮鞭一挥,就看那皮鞭呼啸着冲向司徒复的脑袋。司徒复先是向后一跃,轻巧的躲闪过去,回头一看,那一旁的石柱上多了深深的一道裂痕,不禁鼓掌称赞道,“数日不见,恭喜刘公子功力见长,看来上一次在下带给刘公子的那一本秘籍刘公子是有好好在练。”
听了这话,刘子仲更是气愤,二话不说就又冲了上去,一套‘翻江倒海’是耍的刚劲有力,行云流水。可对面的司徒复是没有一丝慌张,从容应对。只见那黝黑的皮鞭好似一条巨蟒呼啸而来,直冲司徒复的胸口,司徒复身子一侧,未曾料到这刘子仲竟用那皮鞭绑住后面的石柱,用力一拉,借着力整个人一下冲了过来。面对这一记重拳,司徒复依旧是不慌不忙,向后这么一跃,跳出了凉亭,可这还没有等他站稳,刘子仲早已经紧随其后,眼看这皮鞭就要碰到司徒复的身体,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司徒复拔出宝剑,挡在身前,那黑色皮鞭一下缠绕在剑身之上。
“刘公子果然厉害,看来之前我是小瞧你了,已经能逼我出剑了。”说完司徒复左手一把拉住皮鞭,向下用力一扯,刘子仲被这股力道一拉,整个人向前一倾,这刚一抬头,司徒复已经持剑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已经超出刘子仲的预想。面对这突出起来的一击,刘子仲是持鞭抵挡,两者相碰,刘子仲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好似要给推倒了不成。可是根本没有给他时间考虑,司徒复空中一个转身,顺势就是一脚,正中刘子仲的腹部,刘子仲只觉得口中一阵腥苦,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刚要站起身来却疼的怎么也直不起腰。就在这时,刘子仲感到脖后一阵凉意,原来是司徒复的利剑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要杀要剐,随你处置,我刘子仲今日输在你手上是我技不如人。”刘子仲不服气的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咬着牙说道。
只见司徒复将手中的长剑在空中一转,顺势收入剑鞘,从身后走到刘子仲跟前,缓缓地和他说道,“刘公子,你可知道,就以我现在的武功,要想打赢那风天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是聪明人,你明白我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吧。”
听到这话,刘子仲两眼瞪得如那铜铃一般,双手紧紧的抓起地上的泥土。他原以为自己这些日子武功早已经今非昔比,没有想到今日被司徒复这么一说,瞬时觉得这些日子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不过刘公子,你也不用担心,既然我说了我会帮你,我就一定会说话算话。如今离丐帮大会的日子已经不到一个月了,如果有人可以指点你一下那本秘籍上的内功的话。”司徒复扶起地上的刘子仲,递给他一瓶药,“这药可以帮你快速恢复内伤,我说过,我既然承诺会帮你夺得这帮主之位,就一定会兑现我的诺言的。”
刘子仲放下手中的药,不屑地说道,“我说了,我是不会去争夺这帮主之位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把药还给了司徒复。
“刘公子,你就甘心将这个天下第一大帮的位子交给那么一个木头吗?论武功,背景,才华,相貌,这王阿四哪一点比得上你,如今你大哥出事,你父亲恐遭牵连,堂堂帅府一夜之间淡出朝野,你就忍心这么平淡的过一辈子。更不要说这风天佑如今在江湖是名声四起,假以时日必是那青城派掌门的不二人选,而到那时候,恐怕你刘公子就只是一个靠着家里那点积蓄度日的落魄公子吧。”
“你——”听完这话,刘子仲用手指着司徒复,但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反驳,气得他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见刘子仲转身要走,司徒复走过来,微笑着和他说道,“如今这世上唯一能帮你的人,便站在你的面前。只有我,能帮你实现心中的所愿。人生苦短,刘公子你难道就甘心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吗,你难道忘了你心里的那些抱负了吗,你难道就忘了父母家人对你的期许了吗?刘公子,你不用立刻答复我,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明日亥时,还是这个地方,我会在这里等你,帮你修炼那本秘籍,别忘了,你只有一日的时间去好好考虑,去考虑你接下来的人生。是从此飞黄腾达,抱得美人归,还是一蹶不振,刘公子,这一切,就看你怎么选了。话我也说完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刘公子。”说完,司徒复走向一旁的白马,一跃而上,驾着马缓缓的远去了。
眼见司徒复转身离去,刘子仲垂头丧气的走回亭内,他脑海中一直在回想刚刚司徒复和他说的那些话,或许就如司徒复所言,如今家道落魄,虽说不必为温饱担忧,但恐怕下半辈子就要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一想到他日风天佑他日能成为那青城的掌门,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他重重的一拳打在一旁的石柱上。
正午的太阳正刺眼,眼看刘子仲一连丧气的从外面回来,正在陪王阿四练武的李贤仕问道,“子仲,怎么了,这一大早的去哪里了。”
刘子仲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自己的师父李贤仕,没精打采的回道,“没事,师父,徒儿只是最近仍旧担心家里的事情,心里不太好受,觉得待在这里憋得慌,便出门走了走,散散心。”
“子仲啊,你放心,你大哥那里要是一有什么消息,我就会立即告知你的,你要相信你父亲,以你父亲多年在朝堂的地位,你大哥会没事的。”李贤仕上去安慰道。
“是啊刘公子,你这一阵子就好好休息便是了,刘帅那里我们都帮忙盯着呢。”王阿四也走了上来,安慰道刘子仲。
刘子仲看了看二人,谢过李贤仕和王阿四,径直走回了房间。
“帮主啊,你看刘公子最近为了家里面的事情神色憔悴,您有什么办法能帮一帮他们啊。”王阿四见刘子仲走回了屋子,问道一旁的李贤仕。
李贤仕无奈的摇了摇头,“能帮的我当然会去做了,但是这一件事情,我们江湖之人也是能力有限啊。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快加紧练。”
靠在屋内的椅子上,刘子仲听着屋外李贤仕教导王阿四武功的声音,只觉得心烦意乱,闭上自己的眼睛,叹了一口气,伸出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时,李贤仕又在教训道说王阿四脑袋笨,学得慢。刘子仲听后摇了摇头,拿出了自己身后的皮鞭,低头看去,不禁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