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药王谷出发,马不停蹄的赶到重庆。可惜就在他们赶到城门口之时,城内早已是大门紧闭,当地的官兵将整个重庆府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出。风天佑本想硬闯,给冯燕飞拉住,“天佑,这些是衙门的人,你动唐家的人没事,但是要是惹了朝廷,可是大事,到时候不仅仅是你,怕是青城派都会牵连进去。”
没有办法,大伙儿只好聚到近郊的一个小客栈内,再作打算。
预感到大事不妙的风天佑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骂道,“什么狗屁衙门,竟然帮着那帮狡诈之徒。”
望着风天佑气愤的样子,萧淑媛心疼的走上去摸着他的手,“风哥哥,你先不要激动,大伙儿都在这里,一定会有办法的。”
见风天佑正在气头上,冯燕飞安慰道,“天佑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唐家在蜀地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当地的官员可是帮了不少的忙呢。你武功再高,你敌得过朝廷的兵马吗。”
听完冯燕飞的话,叶龙云不服气的站起身来,骂骂咧咧的说道,“什么朝廷的兵马,我就凭着我身后的重剑,我硬闯进城,他们能拦住我。”
冯燕飞听后连忙说道,“小兄弟,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不错,叶兄,冯前辈提醒的对,大家要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且不说唐门的人是不是已经找到汪前辈,擅自和官兵冲突,只会扩大矛盾,到时候事态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司徒复接着冯燕飞的话劝说着青城派的二人。
见如今无计可施,风天佑焦急的问道,“冯前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我们这都来到城外了,却什么也做不了。”萧淑媛双手放在风天佑肩上,在一旁安慰道,让他消消气。
这时,忽有一人只身走进客栈。只见此人一席灰衣,手持一柄长剑,三十多岁,风天佑一眼就认出来,喊道,“于大哥。”众人看去,原来此人是昆仑派的于飞羽。
看到风天佑等人,于飞羽连忙走过来,“风兄弟,陈兄弟,原来大家都在这里,真是太巧了,大家可是为了唐门的事情而来。”
陈坦之说道,“莫非于兄也是为了此事。”
于飞羽回道,“不错,这唐门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师兄特地让我下山过来看一看,如今唐家的人联合当地的官员,动用朝廷的势力,看样子是准备在蜀地掀起一场风雨。只是他们身后如今有官府撑腰,一时间没有人敢动他们,我这也是在这里发愁呢。”
看到于飞羽说到此处一脸愁眉苦脸,司徒复问道,“不知道于兄有没有汪五通汪前辈的消息。”
于飞羽见面前这人眉清目秀,甚是俊美,但又好像未曾见过,上前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莫非——”
面对于飞羽的疑问,司徒复回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于兄,在下江州司徒家,单名一个复字。”
于飞羽恍然大悟,“原来是司徒兄,当日见你带一鬼脸面具,在下实在是没有认出,得罪之处望见谅,对了,关于汪大侠,我听说汪大侠他被衙门的人给抓起来了,关在大牢里,后天就准备问斩。”
听到这个消息,风天佑惊讶的说道,“什么,这汪大哥是犯了什么罪要问斩,再说这问斩也不是当地衙门能说了算的。”
于飞羽叹了一口气,说道,“汪大侠强闯城门,打伤了十几名官兵,犯下重罪,如今城内已经四处张榜说是要后日当街午时问斩。”
陈坦之听了,立马有了主意,开口说道,“后天,既然后天就要问斩了,人多杂乱,这是个好时机,我们就乘着后天进城就出汪大侠。”
“劫囚?”萧淑媛一听立马扭头看向陈坦之,“这可太刺激了吧,陈大哥,没想到你会想到这么铤而走险的主意。”
冯燕飞似乎有些担心,他问道,“陈兄弟,这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要怎么入城呢,这一次可不比上一次入城,这城外又有官兵又是弓箭手的,还有唐家的人马,只怕是连硬闯都不行。”
“不错,还有一个问题,若是我们可以成功解救出汪前辈,可是我们一行人怎么成功将他带出城呢。到时候我们全都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司徒复也质疑起这个计划。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陈坦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说道,“你们看,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众人望去,只见这药瓶棕色瓶身,红色的盖子,正是唐家用来毒害司徒复的‘红烟如醉’。萧淑媛说道,“陈大哥的意思是,在行刑当天,我们找个卫兵把守薄弱的地方,用毒烟迷晕他们,冲进城去救出汪大侠。”
陈坦之说道,“不错,只是可惜只有一瓶,我们这两天要去周围好好打探一下,看一看哪一个位置的卫兵部署较少。至于出城逃脱,我自有安排,大家放心好了。”
冯燕飞说道,“就这么办,那我们马上就去行动吧,我们还要仔细部署一下脱逃的路线,这行刑当日,城内肯定是精兵把守,他们肯定料到会有人去营救,必定会重兵把守主要出口,这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正面迎敌,杀出一条血路来。”
陈坦之说道,“冯前辈,这个城内的情况我比较熟悉,一会儿我绘制出一张草图,大家一起研究一下营救的路线。”
司徒复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说道,“一旦营救上汪前辈,我们就用这个就可以了,这个只要往地上一扔,产生的黑烟就算是白天也能让十丈之内的人看不清。”
萧淑媛一见,脱口而出,“这不是我们家的‘金蚕脱壳’吗。”
听了萧淑媛的话,司徒怜幽回道,“什么你们家的,这是我们司徒家的东西。”
司徒复连忙喝止住了司徒怜幽,说道,“怜幽,休得无礼。萧姑娘,我不知道萧大侠的‘金蚕脱壳’是什么样子,只是这个东西是祖父从大辽的一位能工巧匠那里寻得,叫‘黑夜行’。”
冯燕飞一听,“原来是这个,我这大哥本就是契丹后裔,说不定我们遇上的是同一位高人,这样吧,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开始行动吧,陈少侠那就由你留在这里绘制城内地图,其余人打扮成做生意的小贩,我们去城外打探一看。“
听到冯燕飞的安排,司徒怜幽抱怨道,“打扮成那样,穿那些衣裳,我可不要,那得多丑。”
萧淑媛一听,笑道,“哟,这俗话说人靠衣装是没有说错啊,司徒姑娘这是怕换上衣服就成乡下的丫头了吧,那我还是奉劝司徒姑娘你就一直穿这一身漂亮的衣服,别哪天我走在路上认不出来你了。”
面对萧淑媛的挑衅,司徒怜幽气得咬牙切齿,抬起手来就要给她一巴掌,“你个臭丫头,你信不信我。”司徒复一瞪眼,司徒怜幽一看,一下就低下头,抱怨道,“哥,是她先说我的。”
司徒复严肃的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在这里你争我斗为了口舌之争,无心,你今日先行回江州吧,我们出来多日了,给家里人报个信。”
唐家大当家王夫人这几日因为唐飞的事情气得是大病一场,老人家年纪大了,动不得脾气,现在每天都是躺卧在屋内,家里的事情就交给唐经和唐展管理。自从上次任务回来,唐鸿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加上大当家的身体不好,也没有人去打听唐鸿的下落。这日,大当家的把唐展给叫了进来,问道,“唐展啊,我问你,那个汪五通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面对大当家交代的事情,唐展回道,“禀告大当家的,那个汪五通现在关在官府的地牢内,我已经和官府的人打通关系了,那个家伙如今给折磨的就只有一口气了,就算是不问斩,我想也活不了多久了。”
伺候的丫鬟扶着大当家靠在床头,王夫人依旧不解气的说道,“好,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给我留着他最后一口气,到时候让天下人看看惹了我们唐家是什么后果。”
听到大当家的吩咐,唐展点头说道,“是,唐展明白,大当家您这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您身体要紧,如今您好好休息,家中的事务就交给我们几位便是,请您放心。”
大当家没等唐展说完便挥了挥手打断了他,“行了,我也累了,你就先下去吧,对了,唐鸿也有一些日子没有回家了,那个臭小子整日在青楼鬼混,要是让外人知道了,真是丢唐家的脸,唐展,你带一些人,把唐鸿给接回来,要是他不从,就绑他回来,知道了吗。”
唐展出门之后,遇到了唐艳,开口问道,“小妹,这是给大当家的送药吗。”
唐艳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哥,点点头,神色有些哀伤,“恩,对了,三哥,我有一些日子没有见到二哥了,他跑去哪里了,家里大哥已经不在了,二哥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唐展回道,“刚刚大当家还让我出门找他呢,小妹你放心,家里有我还有三叔,不会出事情的,对了,我父亲的屋子你收拾的差不多了吧,一会儿我再去看一看。”
唐艳说道,“恩,就剩一些零碎的东西了,我这送完药就去看一眼。”
唐展看着唐艳,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小妹,真是辛苦你了,家里这么多事,幸好你能帮着我。好了,不多说,我先出去找二哥了。”
原本心中一片阴霾的唐艳被唐展安慰之后久闻的感到一丝家人的温暖,她望着唐展远去的身影,心想希望这些事情可以快一些结束。
当日下午,唐门传来噩耗,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跪在大当家的门口,说是有急事求见,大当家坐起身来,问道,“有什么事情快说,是不是关于唐鸿的。”
那人支支吾吾的说道,“回大当家,二少爷,二少爷他死在‘万花楼’了。”
大当家一听,一阵眩晕,身子向后一仰,身旁的丫鬟见了连忙扶住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声音颤抖的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原来唐展带着十几号人去了‘万花楼’,这老鸨说唐鸿在屋里一整天都没有出来了,又不好进去打扰,唐展一听,觉得事情不妙,一脚踹开门,只见唐鸿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口吐鲜血,床单上也是一滩血迹。唐展一把拽住老鸨问那个姑娘人呢,老鸨吓得说自己也不知道。
大当家听完之后,气的是说不上来话,一个劲的咳嗽,“给我,给我告诉唐展,把人给我带回来,说家丑不能外扬,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清楚怎么办,快去。”听完,那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赶去‘万花楼’。
傍晚,唐展来到大当家的屋内,“大当家,事情都办好了,那间‘万花楼’里知道事情的人都埋了,其他人也都赶回老家去了。二哥的遗体都处理好了,已经入土了,葬在老宅那里的祖坟了。”
大当家问道,“没有走漏什么风声吧。”
唐展回道,“没有,我带去的人除了几个亲信,其他的一概不知,家里的人,除了大当家您和三叔,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大当家叹了一口气,“行了,下去吧,你这件事情办得很好,我也累了,明日就是那个汪五通行刑的日子,我想那帮人肯定会回来救他的,你给我再去提醒一下官府衙门的人,让他们在城外的守卫调离一些,调到城内,我要给他们一个瓮中捉鳖。”
离开屋子,唐展双手捧着一个大木盒去到唐经的屋子,唐经见唐展大晚上的过来,问道,“唐展啊,怎么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望着一脸疑惑的三叔,唐展打开身前的盒盖,只见里面是一双崭新的靴子,“三叔,我看您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日夜繁忙,鞋子都破了,我这找人给您特意做了一双新的,你穿上去试一试,看看合不合适。”
唐经接过一看,是一双深色皮靴,做工精美,想必价格不菲,“唐展啊,如今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三叔,让你破费了,三叔都不好意思了,在这里先谢过你了。”
唐展接着说道,“哪里的话,如今唐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家里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三叔您照料,大当家的身子现在也忙不得,您要是再垮了,唐家可怎么办啊。”
听了这话,唐经心情一下沉重起来,“唐展啊,如今家里,唐飞和唐鸿都去了,以后也就只能靠你一人了,唐艳是个女儿家,难堪重任。原来你们三兄弟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你最不起眼,大当家的也是偏爱他们两兄弟。没想到如今这个关键的时候,家里的事情全靠你把持着。展啊,唐家的今后就要看你的了。”
唐展推辞着说道,“三叔,您现在还年轻,再说我从来也没有去坐这门主的位子,我只是想一心一意的帮助我们家里人罢了。”
听到这个回答,唐经满意的点点头,“好,你有着这样一份心是好的,行了,不早了,明日的事情不能大意,早点去休息吧。”
次日,风天佑一行人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由于这一次是入城救人为主,同行的人数不能多,便只让身手好的风天佑,陈坦之,于飞羽和司徒家兄妹五人一起进城,萧淑媛和冯燕飞还有叶龙云在城外接应,一旦发生了什么情况,也要想办法先救出汪五通才行。
这行刑当日,大街上是人满为患,就在这街道两侧的人群之中,还混杂着乔装的官兵。没有一会儿,押送犯人的囚车从牢房中驶出,只见汪五通衣衫褴褛,身上满是伤痕,人都已经瘦的不成人形,蜷缩成一团倒在囚车之中。唐经骑着马走在囚车前面,唐展跟在后面。谨慎的唐展不时的望了一下四周的房屋,只见高处早就已经布满了埋伏,成百的弓箭手埋伏在囚车经过的路上。
五人换上粗布衣服,头戴斗笠,推着送货的推车来到北侧的城门口。门口一个官兵拦住他们,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今日封城不让进吗,都给我滚回去。”
面对官兵的提问,陈坦之回道,“官大爷,我们都是附近做小买卖的农民,这点东西再卖不掉,我们就都得赔进去了,大爷您行行好,让我们进城吧。”
那个官兵瞧了一眼,发现五人中竟然有个姑娘面色姣好,不经起了色心,走上前去说道,“也行,你把那女的留下来,我就让你们都进去,可别怪本大爷不可怜你们。”说着,那人面露色相,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司徒怜幽。
司徒复连忙拉住司徒怜幽的手,冲她使了一个眼色,对她摇了摇头。司徒怜幽见了,强忍着怒气,娇羞的附和道,“大爷,要是我留下陪您,你真肯让他们进去吗。”
那人一听司徒怜幽的声音,整个人都酥了,走进一瞧,“来,美人,本大爷说话算话,只要你好好听话。”说着就拉起司徒怜幽的手摸了起来,“哇,这美人的手好滑,一会儿大爷我再好好心疼心疼你。”
司徒怜幽接着说道,“那大爷还不开门吗,好让小女子早些服侍您。”听了这话,那守卫心花怒放,大吼一声,“来人,给我开城门。”就见守城的士兵从里面拉开了城门。众人一看这城门开了,司徒怜幽二话不说,当即一手掐住那官兵的脖子,拔出剑来,一剑砍掉那人的手,骂道,“无耻的东西,杀了都脏了本小姐的手。”说完一脚踢出,那人连声都没有就昏死过去了。与此同时,司徒复,于飞羽二人一个箭步向前,点了在场的几位侍卫的穴道。
说是是那时快,陈坦之一跃而起,一道银光从手中飞出,射在城楼上,只见一阵红烟散出,原来陈坦之将那瓶‘红烟如醉’绑在飞刃之上,城上守卫的士兵一闻见这‘红烟如醉’,纷纷倒了下去。几人见状,立即冲了进去,迅速关上了城门,用准备好的绳子绑住城下的守卫,一切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来到城内,五人分头行动,混入街两旁的人群之中。陈坦之向四周望了望,看到阁楼上好像埋伏着人,心想定是他们知道会有人来营救,早就在沿路埋伏好弓箭手。风天佑躲在人群之中,看着远处押放着汪五通的囚车一点点靠近。看到囚车内汪五通生不如死的样子,风天佑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些唐门的畜生,汪大侠这几天不知道受到了怎么的折磨。想到这一点,他就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把汪大侠救出来,把唐家的人全都杀个精光。
这时,唐展身旁的士兵报告到,说有人从北侧的城门闯进城了,唐展听了,点了点头,心想他们果然是来了,也好,就在今日就给他们一个了断。
几个人等着囚车一点点靠近,以陈坦之的‘神兵天降’为信号,一拥而上。走在前面的唐经四处望着,仔细看着人群中有没有混进来风天佑那一帮人。突然,陈坦之从人群之中一跃而起,两道白光闪过,割断了套在马身上的绳子,这拉囚车的马受了惊吓,一下狂奔起来,打乱了整个队伍,唐展唐经两人的马匹也收到了惊吓,一时场面难以控制。
与此同时,风天佑拔剑冲出来,一跃跳上囚车,举起手中的利剑,一剑砍碎那囚车的木栏,跳入车内,抱起车内的汪五通,关心的问道,“汪大侠,你没事吧。我们来救你了。”
汪五通缓缓睁开眼睛,见面前的人是风天佑,一边推着风天佑的身子一边使出全部的力气虚弱的说着,“跑,快跑,有埋伏,不要管我。”
唐经唐展回头一看,是风天佑,大喝一声,“来人,抓住这些叛贼,今日谁能拿下叛贼的人头,通通有重赏。”话音刚落,埋伏在街道中的官兵一下从四散的人群中冲出来,在阁楼的弓箭手也准备就绪,箭头对准了囚车上的风天佑和汪五通。周围的老百姓一看这阵势,吓得是尖叫起来,个个都逃得远远地。
司徒复喊道,“风兄弟,你赶快带汪前辈走,这里交给我们。”说着和司徒怜幽冲了出来。于飞羽一看,地方果然是早有埋伏,这样硬拼,只怕是毫无胜算,拔出剑来,一下冲到唐展身后,剑架在他脖子上,喊道,“都给我住手,不然休怪我刀剑无眼。”
唐经一看,喊道,“给我住手,你把剑给我放下。你要是敢动他一下,你们今日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风天佑扶着汪五通过来,看着四周的弓箭手,他一手扶着汪五通,一手紧握着宝剑。司徒复跑到他身旁,风天佑立刻把汪五通交给司徒复,一步冲向唐展,对前面的于飞羽说道,“于兄,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说完,把剑架在唐展的脖子上,对唐展命令道,“快让他们都给我撤了。”
唐展冷笑道,“你要杀便是,但是今日你们想活着离开这里,休想,大不了同归于尽。”
陈坦之过来,出手点了唐展的昏睡穴,唐展感到眼睛一花,一整眩晕,当场昏死过去。陈坦之一手拉起唐展,对着众人说道,“我们快走。”又对着对面唐家的人说道,“你们家三少爷在我们手上,你们最好小心一点,”说着,拉着昏睡过去的唐展,一步一步的退着。
于飞羽一边退着一边对陈坦之说道,“陈兄,这也不是一个办法,他们人越来越多,再不走,只怕是。”
陈坦之说道,“司徒兄,那个宝贝呢,我一会儿扔下唐展,你就丢出去,我们乘着烟雾赶快走。”说完,陈坦之望了望四周,心想这里距离城外还有一些距离,但是再等的话,就像于兄说的那样,只会越来越多人,于是一把把唐展给扔了过去,司徒复顺势丢出两个黑球,只见一时间黑烟四起,呛得人睁不开眼。五人带着受伤的汪五通,借着这股黑烟,乘机逃走。
待黑烟散尽,那五人的声影早就不见了,地上只留着给点了穴位的唐展。唐经急忙跑过去,替他解开了穴位,唐展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唐经对手下人说道,“还不快给我去追,别让他们给跑了。”
唐展拍了拍脑袋,慢慢回过神,一边摇着脑袋一边站起来说道,“三叔,不用紧张,我早就安排好了,这城中的官兵会把他们往城西侧的城门逼近,那里我早就安排好了天罗地网,保证他们插翅难飞。”
面对越来越多的敌人,风天佑五人无路可退,只好改变原先的撤退路线,改由西面出城。来到西门,于飞羽从身上取出准备好的袖箭,发向天空。城外的冯燕飞一看,便知道大事不好,对萧淑媛和叶龙云说道,“我们赶快去西面,情况有变,看来他们遇到了麻烦了。”
陈坦之说道,“我们中计了,看来他们是早有埋伏,故意把我们向着西面赶,这城墙上面早埋伏有弓箭手,如今要想出城,只能强行翻过去了。”
风天佑抬头一看,面前这城墙数丈高,除非长了翅膀,只怕是再好的轻功也上不去,“陈兄,这数丈的城墙要怎么上去。”
陈坦之拿出准备好的铁钩,“就用这个,但是。”陈坦之心想着城墙上早就埋伏好了弓箭手,只能让一个人先行顺着绳子往上爬,方才能给大伙儿一线生机,但这样不就是让那人去送死吗。
这时,于飞羽站出来,一把接过陈坦之手中的铁钩,说道,“我上去便是,司徒兄,你照顾好汪前辈,我先上城楼,带你们清理出来一条路。”
风天佑刚想说话,这时又冲出来一大批官兵,将他们团团围住。领头的官兵喊道,“你们都听好了,你们面前的这些人乃是死囚的同伙儿,一个人头一百两,今日你们这些叛贼谁也别想跑,上,都给我杀。”听到这话,那些士兵个个涨红了眼睛举刀冲了过去。
情况危机,陈坦之一手飞出三只飞刃,射中城楼上的几人,眼看于飞羽一把将手中的铁钩扔了上去,陈坦之大声说道,“于兄,我掩护你,你小心啊。”
于飞羽点点头,一手拉住绳子,向后一退,面向着城墙全力冲刺,双脚一蹬,来到了城墙的三分之一处。这城上的士兵一看,纷纷向于飞羽射出箭来,于飞羽只能单手用剑抵抗。城墙下面,司徒兄妹二人保护着汪五通,风天佑掩护着陈坦之,陈坦之也只能尽力的替于飞羽击倒更多的弓箭手,可是他身上的飞刃数量也有限,但是这墙上的士兵是越来越多,一时间,情况越来越危险。眼看有个士兵举着火把企图烧断绳索,陈坦之情急之下一记飞刃射出,直中那人咽喉。
来到城外,冯燕飞三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好。他立马拿出准备好的铁钩,准备借此爬上城墙。就在这时,只见远处有一人骑着一匹白马向这里跑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陈正,这身前坐着沈雨婷。
萧淑媛激动的喊道,“陈前辈,您来啦,太好了,您快去救救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指向面前的城墙。
陈正看了一眼面前的情况,驾着马冲向城墙。就在距离城墙二十步远的距离,陈正一下拉住缰绳,掉转马头,将缰绳放在沈雨婷手中,当即一抬右手,只见两道银光闪过眼前,没入城墙的石砖之内,二话不说,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对沈雨婷喊道,“小丫头,你好好跟着你冯叔叔,不要乱跑了。”说着,一步便登上了城墙的二分之一处,就看他右脚在墙上又是一蹬,整个人一下飞起,三两下便登上了城搂。
萧淑媛在一旁看傻了眼,“冯叔叔,这陈前辈莫非会飞天遁地,这城墙那么高,他怎么上去的。”
冯燕飞说道,“你仔细看那石砖上,陈大侠刚刚就是借着那两柄飞刃上去的,这等轻功我看武林之中没有第二个人能使出来了。”
就在五人陷入危险之际,艰难爬到一半的于飞羽突然看到似乎有什么人在城楼上帮着他们。这人武功非同一般,一招就击退数名士兵,眼看靠近外侧的十几个士兵纷纷给推到了城楼之下,城墙之上顿时乱作一团。
陈坦之抬头一看,心想这身手不正是自己的父亲吗,激动地大喊道,“父亲,您也终于来了。”原来陈坦之已经提前飞鸽传书通知自己的父亲前来帮忙。
陈正向下看去,只见他们四人正给官兵重重包围,另有一人正拉着绳索艰难的向上爬着,陈正连忙说道,“你们快点上来。”说完当即纵身一跃,右手拉住城墙的边缘,左手紧紧拽住绳索,整个人的身子都悬在城墙外侧,好是惊险。只见他左手一用力,于飞羽借着力道一下冲上城墙,当即挥剑击倒了几名冲来的士兵。
说是是那时快,陈正见于飞羽已经登上城墙,只见他右手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数十道银光射出,面前的十几个城楼上的弓箭手当即倒下。见城墙之上陈正和于飞羽已经控制住了局势,陈坦之对其余人说道,“大家快上去,这敌人越来越多,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风天佑对司徒复喊道,“你们先带汪前辈上去,救人要紧,我掩护你们。”说着,挥着剑替他们开出一条路来。
司徒复紧紧抱住汪五通,对一旁的司徒怜幽说道,“我们快上去。”说完,一步跃到墙角下,拉起绳子,“怜幽,你先上去,等你上去了我便来。”
就在这时,城墙上面丢下来另一条粗绳,原来是陈正事先备好的绳索。于飞羽对着下面喊道,“司徒兄,你抱好汪大侠,拉住绳子,我拉你们上来。”
司徒怜幽见状说道,“哥,走,我们一起上去。”说罢,二人一人一根绳子,向上爬着。可司徒怜幽爬了一半,回头望了一眼,看到风天佑此时正四处受敌,明显已经脱不开身了。危难之时,司徒怜幽一下松开手,跳了下去,拔出宝剑,一剑下去,三四个官兵当场倒在地上。
司徒复见了,本想也下去帮忙,但想到自己抱着受伤的汪前辈,救人要紧,先要把汪前辈送上城墙。
风天佑回头一看,竟然是司徒怜幽,开口问道,“司徒姑娘,你怎么又过来了。”
司徒怜幽一边挥着剑,一边对着风天佑骂道,“谁要管你死活,你如果再不出手的话,我看你今日是谁也别想逃得出去。”
这时,突然有人从司徒怜幽背后偷袭,风天佑一看不妙,一手抱住司徒怜幽,那人一刀下去,风天佑身上一下就是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司徒怜幽看了,一剑刺向那人肩膀,一边连忙扶住风天佑,“风天佑,我说了,收起你的菩萨心肠吧,你再不出手的话,只怕今日你我二人都得死在这里。”
陈坦之见风天佑受伤了,连忙冲过来,眼看城中的弓箭手已经赶了过来,陈坦之对他们说道,“你们快走,弓箭手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切按计划行事,这城中我还要事情要做,一会儿我要用那‘金蚕脱壳’,你们乘着这黑烟赶快逃走,知道了吗。”
说完,陈坦之也顾不上那么多,挥剑乱舞,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来,“你们快上去。”司徒怜幽抱着风天佑,两人拉住绳子,这时,陈坦之拿出那‘金蚕脱壳’,用力一砸,只见黑烟四起,呛得人在场的人都睁不开眼睛,就在司徒怜幽和风天佑爬上了城楼的那一刹那,数百的弓箭如雨点般的射向城楼,若是那晚一步,恐怕二人已经被射成筛子。
待黑烟散去,那几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墙下成百的官兵和墙上数百枚的弓箭。
众人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冯燕飞驾着车一路狂奔,赶去他们事先找好的一间客栈。风天佑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鲜血顺着手臂就流了下来,萧淑媛连忙替他封住穴道,撕开衣袖,只见风天佑的左臂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幸好伤口不深。萧淑媛一边替他上药一边心疼地问道,“傻蛋,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现在还疼不疼。”
风天佑摇了摇头,“这点伤没什么,汪大侠怎么样了。”
萧淑媛拿着纱布,一点点替风天佑缠上,“要是我弄疼你了你告诉我。”
司徒复说道,“风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怜幽,你还不过来谢谢风兄弟,他还不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吗。”
萧淑媛一听,一下拉紧手中的纱布,痛的风天佑喊了出来,“淑媛,你轻一点。”
萧淑媛扭过头去,把纱布一扔,“痛死你才好呢,早知道你是为了救她才受伤,我才不管你死活呢。”
叶龙云拿起纱布,继续替风天佑包着,“师兄,你不要乱动,要是伤口破了就麻烦了,我这也没有替人包过,要是包的不好你见谅。”
萧淑媛在一旁瞟了一眼,看叶龙云蹑手蹑脚的包着,实在看不过去,“好了,还是我来替他包吧,但是风天佑,我可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就原谅你了,我只是看你师弟包的实在是太差了。”
风天佑笑了笑,“我知道还是你关心我,对了,汪前辈怎么样了。”
司徒复说道,“他们在后面的马车里,有陈前辈在,汪前辈应该会没有事的。”
司徒怜幽在一旁埋怨道,“风天佑,你要是再这么慈悲为怀的话,我看下次就不是一道剑伤了。”
萧淑媛听了呛了回去,“我风哥哥还不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这个扫把星。”
“你——”司徒怜幽气不过,险些就准备拔剑了。一旁的司徒复发话了,“好了,你们都静一静,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怜幽,你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哎哟,淑媛,你轻一点。”风天佑突然喊道。只见萧淑媛用力一系,回道,“不包紧点你伤口好的慢,为了你好。”说完,气嘟嘟的坐到一旁去了。
来到客栈,陈正和于飞羽二人架着汪五通来到客房,陈正拿出一个单子,对冯燕飞说道,“冯大侠,麻烦你跑一趟,这些人中就你江湖经验最丰富,这些药我都写在这单子上了。”
冯燕飞看了看,“没问题,陈大侠你就安心治疗汪大侠吧,跑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说完,冯燕飞骑着马就跑出去买药了。
风天佑捂着胳膊走过来,问道,“陈前辈,汪前辈的伤怎么样了。”
陈正说道,“都是皮肉伤,有些地方感染了,也不知道这几日汪大侠受了多少苦,现在他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身子一直在发热。不过天佑,你放心,我已经给汪大侠用了一些退热的药,目前看来不会有生命危险,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风天佑动了动胳膊,“没事了,淑媛替我包扎了,用的您给的药。”
陈正说道,“那就好,你们现在外面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还要替汪前辈继续擦拭伤口。”
客栈楼下,几人坐在一桌,陈正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不要打扰他了。就看突然沈雨婷走过来,站在风天佑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风天佑见雨婷的样子,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抿了抿嘴,连忙说道,“雨婷,你放心好了,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萧淑媛跟着酸不溜秋的说道,“是啊,你的风哥哥为救别人家好看的姑娘当然不算什么了。”
司徒怜幽听了回道,“萧淑媛,本小姐警告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在哪里嘀咕什么呢,风天佑为了救我受伤,本小姐也很难过,你还要我怎么做。”
萧淑媛一急站起来,“要你怎么做,我就是看不惯你怎么了,你——”
冯燕飞拉住萧淑媛,“好了,小姐,不要吵了,都什么时候了,陈前辈让我们不要打扰他了,你还在这里大喊大叫。”
萧淑媛听了,刚想坐下来,突然转念一想,对着司徒怜幽质问道:“喂,这位司徒姑娘,今日风哥哥也在这里,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手帕的事情,你不是说是风哥哥给你的吗,你倒是拿出来啊”
司徒怜幽一听,脸涨的通红,恶狠狠的从身上掏出那块手帕,拍在桌子上,“那,这手帕我放在这了。”自知理亏的她,说罢气汹汹的跑开了。
风天佑还在蒙在鼓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这桌上的手帕,不正是自己在刘府遗失的那只手帕吗,刚想拿起来,这一旁的萧淑媛先一步抢了过去,“风天佑,我给你的东西你也不好好收着,我不要放你这了。”说完,直径跑上楼去。
司徒复见状连忙解释,交代了来龙去脉,风天佑这才弄明白当日为何萧淑媛哭着跑过来打了自己一巴掌,“风兄弟,司徒家家教不严,怜幽这般任性放肆,我先给你在这里赔不是了,回去我一定领着她来给你和萧姑娘道歉。”
还没有等风天佑回话,叶龙云开口问道,“对了,怎么不见陈兄弟呢。”
见叶龙云问起关于陈坦之,风天佑解释道,“师弟,陈兄和我说他在城里还有事情要做,让我们先救汪前辈出去。”
在唐家府中,唐经和唐展二人黑着脸坐在屋内,唐经气得是一把掀翻桌子,茶杯的碎片撒满一地,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青城,好你个药王谷,唐家这么多年就没有受过这等屈辱,公然劫囚车,还把那个汪五通给带走了,派了那么多人马竟然还是让他们给跑了,都是废物。我唐经定是要带人杀上那青城山,管他什么风无常有多厉害,他们青城难道能够以一敌百吗?”
望着地上的茶杯碎片,唐展从一旁又重新拿起一个茶杯,满上了茶水,双手递给唐经,“三叔,您消消气,他们带着那个汪五通,我看走不远,侄儿已经派人去四处搜查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我们现在只要让手下随时待命便可。”
唐经听罢扭头看了一眼唐展,接过杯子,正欲喝下去,又放下来,小声说道,“唐展,这事情千万不能让大当家知道,明白吗,大当家现在身子弱的很,受不得半点刺激,你给我去告诉那些下人,谁敢走漏风声,格杀勿论。”
唐展听完恭敬的点了点头,“您放心,三叔,侄儿都已经提前嘱咐过了,现在大当家的身边人都换走了。三叔您今日先早一点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去做就好了。”说着,唐展叫来了下人,让他们赶快收拾一下房间,“家中的事务交给侄儿就好了,三叔您好好休息。”说完,唐展毕恭毕敬的离开了唐经的房间。
唐艳早就给软禁在唐府内,不得离开唐家半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得插手。今日处决汪五通的事情,唐艳也是全然不知,几日来她都在帮着唐展收拾唐海屋内的东西。现如今整个屋子收拾也有一段时间了,就剩下一些书信什么的,就等着唐展决定怎么处理。
唐艳正收拾着余下的一些书信,打算都收拾整齐了方便唐展查找。突然,她看到其中一封信上,写着的人名好是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仔细一想,这人不就是唐展的生母吗。唐艳心想听家里人说这唐展的生母早就在他还不懂人事的时候就离开了唐府,唐家的人也和她断绝了联系。这信想必是她写给唐展的父亲的,既然是别人的私信,自己也不好过目,还是等着唐展回来再作打算吧。
想到这里,唐艳继续收拾着,发现一连几封都是唐展母亲的信,其中有几封还散落在那里,没有放回信封,唐艳本无心去探求信上的内容,可是这一眼扫过去,信中的内容令唐艳大为吃惊,她不由连忙拿起信来,仔细看了一遍,信中的内容看的唐艳是额头冒汗。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唐展在门外喊她,吓得她连忙把信收起来。
唐展一边喊着唐艳的名字一边走进屋子,见唐艳面色惶恐的站在那里,他上前关切的问道,“小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头上全是汗珠,是不是这几日累着了身体不舒服。”说着,唐展走上前去正欲伸手。
见唐展伸手过来,唐艳吓得退后几步,结巴的说道,“没,没什么,三哥,那,那个东西我都收拾,收拾好了,你再看一看,我,我,对了,大当家,我要去大当家那里给她拿药了,我先走了。”说完,唐艳低着头,慌慌张张的正想离开了屋子。
身后的唐展叫住了她,伸出手去,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她,继续关切的说着,“小妹,你看你,头上也不知道是落了什么东西。”说着伸手替唐艳弹掉了头上的灰尘。
唐艳被吓得是一动不敢动,低着头就好似一只受惊的小兔,双腿竟然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小妹,是有什么心事。”唐展见她心神不宁的,焦急的问道。
唐艳听后连忙摇了摇头,可她依旧不敢看着唐展的眼睛,只是颤颤巍巍的说道,“三哥,大当家那里通知我去帮忙,我还有快点赶过去。”说完,唐艳借机神情慌张的迅速走开了。
离开唐展那里,唐艳惊慌失措的直接飞奔着跑过去找大当家,路上不敢耽搁分毫。此时大当家正准备休息,门口的下人拦着看上去慌慌张张的唐艳让她不要进去打扰了大当家的,唐艳此时心急如焚,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推开下人,破门而入,冲着屋内喊道,“大当家,大当家,唐艳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说。”
大当家侧卧在床上,给唐艳这么一惊,心情甚是不悦,恼怒的回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晚些时候说吗,非要这个时候,不懂规矩,还不给我退下去,是想再关禁闭吗。”说着就要吩咐下人将唐艳赶出去。
唐艳冲进里屋,在大当家的床前跪下,低头说道,“大当家,艳儿知错,但是这次,艳儿是真有重要的事情向大当家汇报。”
王夫人转身瞟了一眼,见唐艳神色焦急的样子,想了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吧。”
唐艳听到后刚想开口,谁料突然,门口传来唐展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大当家,唐展有事求见,是关于汪五通的事情。”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唐艳整个人给吓得是面色惨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大当家听了,坐起身来,说道,“你们这些人,就不能等我休息好了再来吗,没规矩。算了,有什么事情都进来说吧。”
得到大当家的允许,唐展回道,“是,大当家。”说完只听屋外传来唐展入屋的脚步声。唐艳瞥见唐展走进房间,吓得是一身冷汗,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
大当家见唐艳刚刚还慌慌张张的说有事情,现在又一言不发,生气的问道,“唐艳,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的快说,刚刚不是说还有急事吗,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面对大当家的质问,唐艳支支吾吾的,她怯怯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当家,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唐展,就在目光相对的那一刹,只见唐展一直盯着自己,吓得她连忙移开视线,“大当家,我,我现在没事了,是我不好,我弄错了,我给您赔罪。”说着唐艳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见唐艳半天说出这样的话,大当家不禁起了疑心,她看了看唐艳,又望向一旁的唐展,问道,“艳儿,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这里有我做主,你不要怕,快说出来吧。”
就在这时,唐展走前一步,对大当家说道,“大当家,我知道三妹有什么事情要说,我来替她说。”一听这话,唐艳脑子一蒙,瞪大了眼睛看着唐展。
大当家看向唐展,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好,唐展,你给我说说看,艳儿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忙要来见我的。”
唐展右手慢慢伸进袖子里,脸上笑着说道,“回大当家的,事情是这样的。”还没有等他说完,只见唐展从袖子中拿出什么白色的粉末洒向唐艳和大当家,二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就昏倒过去了。
望着地上昏倒的二人,唐展蹲下身子,伸出手来用着手指轻轻的在唐艳的脸上划着,自己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神情,“小妹啊,你说你收拾东西就好好收拾,为什么要乱看呢。看就看了,干嘛还要往大当家那里通报呢,是不是啊。”唐展的手指划过唐艳的下巴,他轻轻的用食指勾起唐艳的下巴,左右仔细端详着,“这你就不能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了。”
大当家屋里的下人见屋内没有了动静,便将头探进来一看,屋里的场景吓了她一跳,发出的声音惊动了面前的唐展。
“怎么了,不会是想去告诉三叔吧。”唐展微微侧过头,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丫鬟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小的不敢,小的都听三少爷您的,小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唐展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伸出右手一把抬起面前那丫鬟的脸,语气平缓的说道,“看着我。”见面前的丫鬟双眼恐慌的望着自己,唐展蹲下身来,一边用手摸着她的脸,一边笑着说道,“你在怕什么,你的身子都在发抖了,不要怕,和那个老太婆相比,我可比她心软多了。”说完站起身来,一把把面前的丫鬟推开,命令道,“再去喊几个人过来,别想着去通风报信,我记得你的。”说完,转身回到屋内,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当家,他狠狠的朝着她的腹部踹了一脚。
待丫鬟喊的佣人返回之时,只见唐展正悠闲的坐在大当家的椅子上喝着茶,身前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大当家和唐艳。如此情形吓得众人一时不知如何,纷纷跪在地上等候唐展的命令。
“干什么,大伙儿怎么这么紧张呢,我有那么吓人吗?”见叫来的几个佣人害怕的跪倒在自己面前,头都不敢抬,唐展放下手中那精致的茶杯,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众人面前,弯腰抬起刚刚那个丫鬟的下巴,面带笑容,温柔的问道,“你说本少爷有那么吓人吗,我不比那老太婆和蔼多了吗?”
那丫鬟吓得全身颤抖,“是,少爷您很好,少爷您很好。”丫鬟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听到这个答复,唐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大伙儿快去帮忙,把他们二人抬走。”唐展语气温和的说道,众人也起身准备去抬走地上的大当家和唐艳。可是不知道是刚刚给吓的还是手滑了,其中一个佣人一不小心让唐艳的脚磕了一下桌子。
见此情形,唐展一下脸色大变,上来就是一脚重重的踢向那人的胸口,“你个没用的东西,办个事情都办不好,还要浪费唐家的粮食,你个废物,废物。”说着,唐展丧心病狂的对着那人的双手拼命的踩着,伴随着佣人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望着自己眼前那双被自己踩得血肉模糊的双手,唐展发出了一阵瘆人的笑声,吓得众人后背发凉。
见众人都一动不敢动的站在那里,唐展转过身去,双眼望着昏迷不醒的唐艳,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面庞。只见唐展的手一点一点向下伸去,他隔着唐艳纤薄的外衣抚摸着她的身体,慢慢的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一阵享受的表情。
突然,来给大当家送药的丫鬟捧着汤药不知真相的走进来。见到眼前的情形,吓得她一声尖叫,手中的碗也落到地上摔碎了。
“嘘——,他们在休息呢。”突然被人打断的唐展脸上先是露出一丝不悦,转而又温柔的看向对方,挥着手示意对方走过来,“过来,不要害怕,过来。”
“三少爷,这,这。”女孩一脸惊恐的看向唐展,又看了一圈四周的众人。
见女孩走近了,唐展伸出手来,轻抚着她的脸庞,“真是光滑白芷啊,和小妹一样。”说着,唐展突然一把将女孩搂入怀中,“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一样光滑呢?”伴随着唐展那令人胆寒的笑声,她将那丫鬟拉近了里屋,屋内传来了女孩撕人裂肺的求救声。
众人见状是吓得纷纷退到屋外。没过多久,屋内没有了动静,只见唐展一边擦拭着嘴角的鲜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嘴里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那个时候来,只能怪你坏了我的好事了。”说着,唐展挥了挥手,“把她随便埋了吧,刚刚那两人听我的指令给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