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来,你当真要如此吗?一旦我死了,就没人证明你所做的意义了。”
“呵呵,我对他的好本就不需要说出。更何况,这是一个最真实的考验。
如果我没猜错,玉心观正在某个地方悄悄的观察着。只是,他不会来救你。
就像你曾经那样,还给你,那份只属于你的冷漠。”
有许多次,玉心观背部受敌,桀面燎从未来支援。
说是战略,实则只是他坐山观虎斗。
玉心观一死,桀面燎是最可能造反的人物。
这件事凌天晶没有说过,尔来没有主动说过。
其他人也不愿在玉心观面前提起。
曾经在玉心观和尔来腹背受敌时,桀面燎从未来支援。
尔来的话说很明显。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救我。别忘了我可是双面诡君,最善于欺诈,往往你认为最不可能得,最有可能发生。”
桀面燎相信他与玉心观的交情。
他与玉心观认识的时间不久。
但是,每次自己遇到危险时,玉心观都来救他。
他虽然一直有谋反之意,可是实力不如玉心观,渐渐的也就屈服于玉心观的统治之下。
他虽然蛮横,不过什么话都愿意直接与玉心观说的。
不像凌天晶与尔来那样处处隐瞒。
“既然你如此相信他,那么,我们静静等着,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现在的你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
尔来静静地等着。
她看看旁边狼狈不堪,却胸有成竹的桀面燎,脸上不由得漏出一丝笑意。
桀面燎同样在静静的等着,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在玉心观死后,他说是为了玉心观复仇,没有第一时间攻打异族,反而想要和凌天晶开战。
但是,他相信玉心观的大度。
他做了许多这样的事,尔来,凌天晶,他都信不过。
玉心观每一件都知道,只有尔来在被蒙在鼓里。
等了许久,仍不见玉心观的影子。
“怎么样,这下认清现实了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像你确信玉心观会回来救你。”
“能给个理由吗?我想死的明白些。”
这只是桀面燎的祈求了,无论尔来是否回答,他的死都是必然的
“还记得你和玉心观第一次相识吗?”
“记得!他有看破世间万物的能力。曾经我不信,用了最拿手的双重欺诈。
后来我发现,还没有你的三层心强。怎么可能瞒过玉心观?是我太过理想化了。
我想,他即使破了双重欺诈,也不是我的对手,后来我,竟然败他一个眼神。”
说到此时桀面燎话语一转,“他,还是那么强大吗?”
“早已经不是了,不然,也不会演被凌天帝打败的戏码了。”
尔来也是话语一转:“你难得不觉得,今天的局势,有点像你的双重欺诈吗?”
双重欺诈,测试的是真情。
将自身涉入险境,测试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
这个险境并不是自身可以解决的。
但是自己拥有逃避的能力。
一次测试,便可明显一颗真心。
桀面燎顿时睁大了眼睛,尔来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多想,尔来剑刃一挥,桀面燎彻底逝去。
尔来的实力早已强过桀面燎。
玉心观假死,他无法带领自己的部下与异族正面交战。
自身也的确陷入了险境。
尔来,桀面燎没有第一时间增援,显然不是最可信的。
凌天晶有心而力不足。
他在军中的威望和她桀面燎相当,加上尔来的制约,他所能调动的军队不过1/3。
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尔来也知道,更何况她不是反派。
如今人,仅仅只是如今人。再没有之前的那份怜悯,也没有之前的那份包容。
遗留的,是一声宽慰,一句亲切的遗言,一个熟悉的事。
异族内,凌天帝身形若隐若现,仿佛与耀阳争灼,引天地之乱。
他,已经到达了启源境,却没有选择返境,他需要做的事许多,不能轻易返境。
“以吾之名,切断时间法则,让我的父亲凌天痕和我的母亲这个星域的守护者尔斯回来。”
空气中若隐若现的两人已然浮现出来他们的模样,一人和凌天帝的打扮大相径同,多了份孤傲僻冷。
另一人浑身闪烁着圣洁的光芒,靠近她,便能感觉到心灵舒畅,任何自私自利的人在她面前,都会被她感化。
他(她)们,就是凌天痕和尔斯了。
凌天痕,异族创世人。
在混沌世界远古时代人物,可改变时间线。
可是凌天帝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一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抛弃。活着的时候都没见过几面,二是因为他对自己母亲的抛弃,他母亲为成就凌天痕的伟业,导致终身无法突破永恒境。
而在尔斯镇正陷入危机的时候,主动站出来的只有她母亲,而他的父亲却不见了踪影。
“你好!凌天痕。”
凌天帝对于凌天痕只是淡然一笑,逃过了他,转而望向自己的母亲:“我好想你,妈妈。”
凌天帝抱着尔斯,颇有一丝小孩的样子。
他是异人王。
在亲人面前,他只是一个孩子。
经日月腐蚀的心态,早已没有之前那个模样。
他没有任何激动,甚至眼神都是平淡的。
只能说一声——想。
是思念。
他故意嘟嘟嘴摆给凌天痕看。
“凌天痕,我要和你决斗一场。如果你输了,请你尽量做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职责。”
未等凌天痕先开口,凌天帝先发声邀战,这声音不参杂着任何感情。
即使是凌天痕,心里也不免的一震,凌天帝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怪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