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子攀到峰顶时,不出意外,另一个夜郎子已经将风浪子带走了。
夜郎子的肚子突然饿了,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意”彻底用光了。
如今他都在这高山之上保全自己,就已经是万幸了,更不要提做其他的什么事。
他俯望着高山,地面茫茫都是一片大道,他将何去何从?
他小心翼翼的下山,一不小心划伤了手,顺势滚了下来。
腿折了,他只能一步一步的,爬着,即便前方没有任何人记得那个地方,他也要向前爬去。
活着,是身为生物的最后的愿望。
任何生物都会有求生欲,死亡的恐惧是可怕的,折磨人的恐惧是可怕。
夜郎子每次都拍拍自己的身体,告诫自己,要活着,要像人一样活着。
如果他现在死去,将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他现在并未死去,他将体会痛苦的意义。
挣扎,这个词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他的确这么做了。没有意,他也能像求生者那样,或者,他早不该存在了,可他活着,他就要挣扎的活着。
……
我虽然已经老去,可在这里依旧当个服务员,这里是曾经的尔斯镇,如今已经混乱不堪,但我可以凭借这里的混乱程度,大概判断出我是处于哪一个时代。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意,这使我原本苍老的容颜变得年轻起来。
我心想,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吧,我已经有了意了,而且在这里最大的问题就是孤独,俗称“闲”。
没错,我是底层阶级,这里的工作也的确很累,可这里没有类似于手机一般的东西,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没有。
这也就导致了除了工作,那就是“闲”,也可成为“孤独”。
这个孤独可不是一时思想上的感慨,而是生活上的实质投影。
我本身工资就不高,做的也是些简单的工作。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脾气磨炼好一些,与同事打好关系。
之后,就是在平凡的职业上研究出不一样的套路。
见到一个内心孤独者时,我会主动帮他解开心结。
见到一个可以开玩笑的人时,我会故作搞笑的状态。
当然,这里的一个前提就是,永远是他们尊贵我卑微。
如果遇到脾气不好的客人,他们也是为了衬托其他脾气良好的客人;遇到脾气良好的客人,我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这里的尊严最初是不值钱的,唯有一点点提高自己才能提高你尊严的价值。
当然,我也避免不了一些小摩擦,但多数都是我忍住了脾气。
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我在这屋檐下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从没想过抬起自己的头。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女生,她是穿白衣的,在我小说中,有一个重要的角色同样是穿白衣的,是尔斯。
我当然不会傻傻地以为她是尔斯,那是个圣母,她则是一个失落之人。
我按照以往给她送餐,刚好失误,菜掉到了地上,餐房人多,来来回回走动,中间只有一个过道,终究是我错了。
她眉头一皱,显得不悦:“都向你这样得,我们怎么吃呀!”
她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我平时服务的人比较多,自然也就有了些怒气,她的话语使我想到了一个曾经比较讨厌的人,一不小心和她怼了起来。
完了,我又要换工作了。
这个工作绝对是待遇较好的,可惜,人总要为自己一时的愤怒付出了代价。
可惜,她没有吵赢我。
我见到她无话可说,赶紧走了,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怼人的人,再加上这么多年一直在这里卑躬屈膝,一时竟然对她有些愧疚。
可我没有主动找她道歉,这里的人比较野蛮,道歉基本都是认为自己输了。
思索了片刻,我终究还是决定道歉,与其让她心中藏着一丝对我的不满,不如让她将这份不满发泄出来,避免以后她因为这份不满而落井下石。
我悄悄地跟着她,一直来到了尔斯镇边境的一个荒凉地带。
我心中正在思考怎样向她说明问题,却看到了尔斯镇的牌子,在半空中悬挂着。
不用怀疑,这的确是穿越者的设计,周围有一些镂空装饰,难道是为了看清天空上的白云?有些low,在设计师中属于挣不到大钱的那种。
“喂,怎么又是你?你来做什么?”
正当我走神时,白衣女子的声音唤醒了我。
“鬼鬼祟祟跟踪一个女孩子,难道你是变态!”说着,他直接打了过来。
好野蛮,好暴力的!
“等等!”我的话语最终没有阻止她的行动。
她噼里啪啦揍完我之后就离开了,走的大步流星,好像做了天大的好事。
因为这件事,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之久。
一个月没有工资,还要养病。
我第一身体会到鲁莽的可怕,可怜,我又要没饭吃了,喝西北风,吃土,至少我还可以用“意”进行转化。
如果你问我土是什么味,我一定会告诉你是发霉的糯米掺杂上灰的味道。
什么?你问我灰是什么味道?
吃过糊锅的菜吗?
就是烧糊的菜叶子味。
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变强的心坚定了,不为其他的,只是为了不被别人随意欺负,至少也要有说话的权利。
……
嬡斯来米国,今天,迷尔·尤其美娜在小聚众的场所卖点东西补贴家用,她和赫尔赫迷组成了一个家庭。虽然说是家庭可也只是为了伪造身份罢了,他们没有夫妻之实。
在街道上,遇到了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陌离然。
迷尔·尤其美娜经过这些天的训练,实力已经大涨,不敢轻举妄动,她可不认为一个能够打过吊眼额虫的人会给她反击的机会。
她只是悄悄的跟着陌离然,直到一个形似冰激凌蛋卷的塔下面。
她认为机会来了,于是她和赫尔赫迷进行联系。
那是系在她手腕上的一个手带,用来通讯用的,他们直接的谈话,旁人是听不到的,类似于加密电话。
“喂,赫尔赫迷,快来,我这边遇到一个事情需要解决一个强劲的对手。”
“OK。”
赫尔赫迷此时,在一个幽暗的通道里,只是瞬间,他的祭梦之魂从体内飞跃而出,在广阔的天空之上怒吼一声,一道金光闪过,他就来到迷尔·尤其美娜旁边。
只是他刚刚的那个幽暗通道里,突然发生了爆炸。
……
㚢拉尔:“呵呵,爵王殿下,为什么对迷尔·尤其美娜见死不救呢?”
这里是破闫桥,是爵王专属与游客共处的地方,这是丹妳斯的王殿礼仪。
爵王是两大帝国帝王之子的专属称呼。
“妹妹失去了祭梦之魂,理所应当去一处小城镇安详晚年,我怎么可以阻止她的幸福的。”
㚢拉尔:“爵王殿下好算计!”
“㚢拉尔,我算计什么了?”
“平时与迷尔·尤其美娜公主最为亲近的人,除了陛下,就是殿下了。
前月公主有难,你们为何冷眼相观?
难道,迷尔·尤其美娜公主失去祭梦之魂就真的没有什么征兆。”
“㚢拉尔,你管的事情有些多呀!
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对于㚢拉尔,他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这人的地位略微若于艾克拜尔·里明,可他确实高科露露蒙指定要保的人。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有什么魅力,可是高科露露蒙很是坚决。
在整个教会中,能让高科露露蒙这样对待的人不多,在整个珞饵泛与丹妳斯两大帝国中,高科露露蒙甚至可以对陛下不敬,也不能让帝国国主威胁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