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玻璃心
上岛咖啡厅。
三楼一张靠窗户的桌边,我和瞳瞳面对面坐在,一盏巨大的莲花灯悬挂着凹凸形的天花板下,如水的灯光从上洒下来,无声洒在每一张桌子,每一个客人的脸上,也洒在我和瞳瞳的身上。
迷濛的灯光使瞳瞳白嫩妩媚的脸充满了一种梦幻般的美。一个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的服务员,双手托着盘子款款的走过来,微笑的递上两杯咖啡,微笑的说:请慢用。
我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把幽深的目光投向窗外,大雨如注,狂风肆虐,雨点钭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哗哗的响声,水珠滚滚直下,咖啡厅内偶尔有几个情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窃窃私语。
“这儿环境不错,尤其是这种风雨交加的天气,坐在这儿一边品尝咖啡,一边欣赏雨中的街景,是一种难得享受。”
我把目光从窗外缓缓的收回来,静静的停泊瞳瞳的脸上。
“你有这份闲情逸致,可我没有,我是来这儿避雨的,不是来陪你喝咖啡的。”瞳瞳用并不友善目光看着我,并不友善的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是你强行把我拉上这儿来,你说我还有什么好心情?”
“不错,是我强行把你拉上来的,外面下这么大得雨,你又没带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淋雨吧,万一你受凉了,感冒了,岂不是我的不是?”
我迎着瞳瞳那并不友善的目光,非常友善的说。
“何家槐,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娇弱?”瞳瞳不屑的说,眉梢尖起,唇儿向上微微翘起,头微微的仰着,有一种俏皮的美。
我放下咖啡杯子,两眼咄咄逼人的看着瞳瞳。
“干吗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雀斑还是有麻子?”瞳瞳用半是挑衅半是恼怒的囗气问。
乌黑的发亮的头发像瀑布似的垂在脑后,呈现一种飘逸潇洒的美。
“用白玉无瑕形容你,一点儿也不过分,你真是太美了。”我右手托起下巴,由衷赞叹道。
“是吗?我真的有那么美吗?也许这只是你一贯哄骗女孩子手法。”瞳瞳直视我咄咄逼人的目光,毫不含糊说。
“瞳瞳,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所说每一句话,为什么你总不肯相信我?为什么总是对我存在或多或少的敌视和偏见,我真是不是你想象那种人。”
我用半是委屈半是生气的口吻大声说。
“嘘,何家槐,小声点,品尝咖啡需平静的心情,幽雅的环境。”瞳瞳浅浅一笑,嘴角弧起。
“瞳瞳,实话跟你说,你的话让我内心真的无法平静。”我尽量压低声音,然后向大厅内张望一下,果然有几个人偏过头来好奇朝这边看。
“看来是我委屈了,是不是?何家槐,何哥,何先生。”瞳瞳话里透着讥讽。
“委屈谈不上,冤屈确实有。”我两手一摊,一脸无奈状。
“好了,外面的暴雨停了,风息了,把这杯喝完,咱俩下了楼,出了大厅,然后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各走各的路。”
瞳瞳拿起杯子,一仰脖子喝完咖啡,把杯子轻轻的放在桌上,便缓缓的站,望了一眼窗外。不远处街上有三三两两行人和车辆。
“你一个人走回去,我不放心,万一遇上个帅哥把你劫走了,那我岂不后悔一辈子呀!”
我也慢慢的站了起来,认真严肃的说。
“何哥,你没必要那么夸张呀?我倒是当心你,别被街上小美女勾引走了。”
瞳瞳耸耸肩,一脸魅笑。
“好,既然你担心我,我担心你,咱俩一起走。”我趁机说。
下了楼出了大门,来到街上,雨后空气格外清新,深深的吸一囗,五脏六腑像水洗过一样爽快。昏黄的街灯映照在湿漉漉地上,反射出斑斓的光点。
“瞳瞳,看来我还真的感谢这场雨,没有这场雨,我俩不会喝这杯咖啡,没有这场我俩不会一直斗嘴到现在,没有这场雨我俩不会走在这灯火阑珊的街头,这也许是我生命最珍贵最迷人最难忘一场雨。”
我偏头看了一眼并肩而行瞳瞳感慨的说。
“一场暴雨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瞳瞳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嘴角勾了几勾,细长的眉毛蠕动了几下。
“瞳瞳,你难道真的感受不到我对你一片真心真情吗?”我忽儿停止脚步大声说。
“何家槐,我不怀疑你对我好感或真情,你了解我吗?”瞳瞳锐声问。
“瞳瞳,不错,我对你确实一知半解。”我如实的说。
“我有一颗玻璃心,玻璃心,你懂吗?”
瞳瞳低声说,目光投在不远处,灯光把她袅娜身影拖在幽暗潮湿地上,地上有几片被雨水淋透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