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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笼中兔

将军,我叛变了 凉水挂面 2785 2024-07-06 18:09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树林里突然虫鸣鸟飞一阵欢腾,发呆的子琪打了个激灵,轻巧的一翻身躲在了树干后面,然后警觉地看向树林深处。

  不远处竟传来一阵马的响鼻声,子琪背后瞬间冒出一股冷汗,她缩回身体背靠着树干,大气都不敢出。

  马蹄声越来越近,子琪靠着树冷汗直流。身后突然传来浓重的呼吸,子琪吓得跳开身回头一看。

  “追风!”

  常明策竟然没有把追风带走。

  子琪爬上一棵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便骑着追风向前走去。腹中的伤在马背的颠簸下更加疼痛难忍,子琪一夜未睡,惊慌之下又滴水未进,如今又冷又饿。她的眼皮沉沉地一张一合,就在她几乎晕死在这马背上的一刹那,一个黑影突然从树林里窜了出来。

  “哈哈追风,好样的!”常明策大喝一声,一下子跳上了马背。

  “你!”子琪猛然惊醒,急忙牵动缰绳要跑,想把人摔下马去。

  可常明策紧抱着她,手持缰绳策马飞奔。

  “你没走?”子琪咬牙切齿道。

  常明策却没有说话,他薄唇微勾,骑着马一直飞奔到太平州城下。

  城门外,桑泉和桑河抱着胳膊候在那儿。

  “啧啧,从未见过将军如此,死守了一晚上,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你说是不是中蛊了?”桑泉啧啧叹息。

  “你未经历过,又如何知道这感觉,”桑河摇头叹息,脑海中想起那个窈窕身影,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回京城。

  “你又知道?”

  “我知,将军知,你……”桑河转头瞅了眼桑泉猿猴般的身材和黝黑的脸,“或许永远也不会知。”

  “……我觉着你这句话是在咒我,但我找不到证据。”桑泉磨了磨牙。

  “……”

  二人说话间,常明策策马靠近,他们急忙吩咐开了城门。常明策也没停歇,一路奔到了章元魁的将军府。随后他把人交给桑泉,自己则和早已迎在府外的章元魁一起走了。

  桑泉把子琪带到飞草阁后,就用绳子将人绑了个结结实实,扔到了卧房里。

  子琪挣扎了许久,也没能把绳子松动一下。

  “我要喝水!”子琪吼道。

  守在门外的桑泉无奈,只好进门倒了杯茶给她。

  “你们退回城内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准备死守不成?”

  “不关你事,你老实待着。”桑泉气道,若不是常明策吩咐,他早就将人扔出去喂狼了。

  “常明德为什么来这里?”子琪又问。

  桑泉厉眼一瞪,砰一声放下茶杯,走出了门外。

  子琪也哼了一声,站起身一步步挪到了床边,然后一个翻滚滚到了床上。她太累了,让她先喘口气再说。

  接近晌午,外面传来常明策的说话声,子琪立刻坐起身,紧接着卧房的门被打开,常明策沉着脸走了进来。

  看到子琪坐在床上,他也便走了过去,坐在床沿。

  “为什么跑?”

  “那你为什么关我?”

  常明策叹了口气,他弯腰将子琪的鞋子脱了,自己也坐在了床上。子琪立刻警惕起来,缩着身子想要远离,可常明策长臂一生,将人捞在跟前。

  子琪直视着常明策:“为什么退回城内?你们要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你都得安心待在这里。”

  “你管我一日,我便要跑一日。”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这时候,外面却传来桑泉和桑河的声音。

  “怎么跑都无济于事,还不是将军的瓮中鳖。”桑泉道。

  “嗳,这个鳖字说出来不好听,毕竟将军是想和人家配对儿的,这不是把将军也骂了吗,我看啊,说是笼中兔还差不多。”桑河回了句。

  “管她是什么,这回关在这里,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我看未必,咱将军府她如入无人之境,这里?还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既如此,还不如杀了。”桑泉冷哼一声。

  “将军肯定不舍得,昨夜猴儿似的蹲在树上一个晚上,好不容易逮回来,舍得杀?”

  “要不,关进大牢里。省事儿!”

  “嗯,”桑泉赞同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把我关在大牢里?你去哪儿?你不准备亲自看着我吗?”听了二人的话,子琪冷笑。

  常明策看着子琪,没有说话。

  子琪微微眯起了眼睛,“楚帝发了急令,你们不可能守着太平州过年,你要去哪儿?”

  常明策勾唇一笑,“你猜。”

  “你要去金陵?”

  见常明策挑了挑眉,子琪皱眉沉思,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猛地瞪大眼睛,惊声道:“你……你莫非要去余杭……唔”

  常明策倾身向前,堵住了子琪的嘴。

  抱着胳膊站在门外的二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惊讶。

  “咱是不是泄露机密了?”桑河犹豫道。

  “我说什么了吗?”桑泉挠着头。这女人怎么猜到他们要去余杭的。

  昨日常明德带着密令来大营,就是为了商议此事。眼下,若是急攻,楚兵根本没有获胜的把握。常老将军要走一招险棋,那便是派兵走水路和陆路攻打余杭。这一路兵力,不但行军要快,而且要秘密前去,不能泄露半分。所以他命常明策带领部分常家军精锐,乔装打扮,走陆路去余杭,而朝廷则调派常年驻守沿海疆域的兵力,走水路迅速在余杭汇合。

  这一策略也是在赌,赌楚兵的战斗力,也在赌南越是不是倾其兵力都来了沿江,而余杭却守卫空虚。

  听到里面暧昧的动静,二人又不由啧啧啧摇了摇头。

  “白日宣淫,委实不妥。”桑泉黑着脸。

  “哎,涝的涝死,旱的旱死。”桑河苦着脸。

  ……

  子琪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她不断扭动着身子,却不曾想这动作更是惹火了常明策。他把人放倒在床上,用品味着她的香甜。

  子琪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只能拿自己的生命做威胁。

  常明策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却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兴奋激动的声音:“咬舌自尽好啊!”

  “滚!”常明策顿时怒吼,“不知死活的东西!”

  桑河和桑泉对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守在了大门外。

  “祸水啊。”桑河叹息一声。

  ……

  “罢了,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这笔账。”常明策侧身搂着子琪,闭眼休息了片刻。

  半个时辰后,子琪果真被常明策扔到了太平州的大牢里。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散发着炭火的气息,并没有记忆中的冷。子琪戴着镣铐跟在常明策身后,在接近牢房最里间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青!”子琪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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