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有歧义的话,可能着急过度,口不择言了。
故渊也愣了,怔怔地盯着季池鱼,她这是什么意思?
担心我?害怕以后再也看不见我?
为什么要担心我?为什么要再看见我?
两人沉默了,旺仔因为刚才故渊的怒吼也早就缩在了一边,它眨着乌黑的眼珠,静静地盯着不说话的两人。
季池鱼抿了抿嘴唇,思忖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解释:“我的意思是……”
“你先别解释,我想先问问你。”故渊冷静下来后,正视季池鱼。
“问?我?”季池鱼怔了怔。
故渊点了下头,接着淡然道:“我们两个非亲非故,你担心我,图什么?”
图什么?
季池鱼皱了下眉,不理解故渊的意思:“我为什么一定要有所图?”
“平白无故担心我,关心我。那你还真是大善人,善心没地儿放了?”故渊极具讽刺性的开口。
季池鱼语塞,她低下了视线,怎么会是平白无故,我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在赎罪罢了……
“行了,就这样,衣服烤干了,你换上就赶紧走,我们两个以后别再见面。”说着,故渊把衣裤拿给季池鱼。
季池鱼没有接下,她依旧低着头,长发散在头两侧,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故渊没有那么多耐心,他直接把衣服扔在床沿,不耐烦地又说:“赶紧换了给我走人,看见你就烦。”
说完,故渊转过身,背着季池鱼,等着她换衣服。
过了半晌,故渊没听见身后有声音,于是开口问:“换好了吗。”
没有回答。
“我转过来了?”故渊不确定地说。
三!二!一!
故渊微微侧了侧头,小心地朝床上看了眼。
季池鱼依旧穿着他的T恤,低着头坐着。
“艹!不换拉倒!拿上你的衣服滚蛋!”故渊站起身,把衣服塞进季池鱼的怀里,然后去拉扯季池鱼的手臂,想把她拽起来。
嗒。
一滴水滴落在故渊的手背。
漏雨了?
故渊抬头看了看屋顶,没有漏啊……哪儿来的……
正疑惑,故渊余光瞥见季池鱼轻轻颤动的肩膀,故渊心底暗叫一声,靠!哭了?
故渊赶紧松开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只是……只是担心你。我有……有错吗?”季池鱼啜泣着,抬起头,满是水雾的眼睛望着故渊,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故渊烦闷地回了句:“你没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季池鱼咬着唇,泪水蓄满眼眶,一眨眼,两行清泪流下。
烦死了!哭什么哭?搞得我欺负你似的!
故渊嫌弃地在心底骂了句。
季池鱼埋着头,抽泣着。
“别哭了!”故渊低吼一句。
季池鱼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一声一声,弄得故渊心烦意乱,他又不会安慰人。
“我说!让你别哭了!!”故渊低吼了声。
季池鱼吓得身子一震,委屈一瞬间又满上心头,泪水再一次决堤,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涌出。
故渊见状,更是手足无措,他最看不得就是别人哭!尤其是女人!
啊!烦!烦!烦!
女人就是麻烦!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凶你,不应该吼你,别哭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