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背对着季池鱼,在一边生火烧水,旺仔靠在故渊的腿边,它动了动脑袋,想要朝后看,但故渊大手扣在旺仔的脑袋上,硬生生地给它掰了回来。
“汪汪汪”旺仔眨着无辜的眼睛仰着头看故渊。
故渊严肃却又玩笑似的开口:“非礼勿视。”
旺仔自然是没听懂,只能又摇了摇尾巴。
故渊也没想过旺仔会懂这句话,但他这句话是说给季池鱼和他自己听的。
“我……我换好了……”季池鱼结结巴巴地开口,语音轻颤。
“嗯。”故渊应着,但顿了几秒才转过头。
季池鱼紧紧地抓着衣领低着头缩在角落,故渊的长袖t恤,穿在季池鱼身上完全成了中长款的裙子,她半干半湿的长发搭在肩膀,别有一番慵懒。
修长的双腿弯曲着,在衣摆下露出优美的线条,昏暗的烛光映照在季池鱼身上,有些不真实,楚楚可怜的不真实,美得不真实。
故渊盯着季池鱼,愣了几秒,撇开视线,然后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薄的被子递给季池鱼。
“盖着。”故渊说。
季池鱼低低地点着头,拿过薄被披在了身上。
故渊拿过季池鱼放在床沿的衣裤,然后架着在火边烤。
“你现在好点了吗?”故渊问。
“嗯,好些了。”季池鱼回答。
“你怎么会肚子痛?”故渊摆弄着柴火,试图让火势更旺一些。
“胃病。”季池鱼诚实地回答。
故渊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你才多大,就有胃病了?”
“快十五了。”季池鱼回答问题的重点有些偏移。
故渊笑了声:“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吗?一日三餐不愁才是,怎么还会有胃病。”
季池鱼低着眸子,没有回答。
身后没有动静,故渊也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因此也就不多问。
不一会儿,炉子里的水开了。
故渊伸手拿过一边的杯子,他舀了点涮杯子,然后倒掉,再盛水把水杯递给季池鱼。
“谢谢。”季池鱼说。
“别一直谢,听着累。”故渊不耐烦地说。
“哦……好的。”季池鱼听话地应了声。
故渊拍了下脑门,这人还真是……算了算了,今天就当他还上一次季池鱼带他去看病的情义好了。
季池鱼吹了吹水杯,感受了一下水温后,打开书包,拿出一瓶药。
故渊诧异:“你还随身带药?”
“嗯,因为有时候痛得不规律,所以书包里都备着有药。”说着,季池鱼吃了两颗药,然后往嘴里送水,咽下药后,她便看见故渊正满脸严肃,甚至还有些生气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季池鱼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问。
“你有药,之前在门外怎么不吃?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渊脸露愠色,语调有些重。
“什么?”季池鱼茫然地看着故渊。
“故意不吃药,故意让胃一直痛,故意不想走,故意试探我是不是关心你!是不是?!”故渊瞪着眼睛,几乎是吼完这些话。
季池鱼瞳孔闪了闪,眼皮搭下,默默地撇开视线,停顿几秒后才实诚地点了下头:“是,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故渊一瞬间怒上心头,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愤怒地盯着季池鱼,“玩我很开心吗?!”
“不是的,我没有玩你的意思……”季池鱼着急地想解释。
“那你为什么要故意这样!不是玩我!是什么?!看我担心你很有趣?!还是……”
“因为我担心你!我怕我离开后,就再也看不见你了!”季池鱼仰着头,红着眼睛对故渊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