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五十八回凌唐佐受戮汴京城 关师古败寇抹邦山(1/4)

  【凌唐佐受戮汴京城~关师古败寇抹邦山】

  话说秦桧与左仆射吕颐浩不合,吕颐浩既引朱胜非还朝,复自内批令日赴都堂议事,位在知枢密院事上,欲以逼秦桧。正当王伦出使金国扣押五年归来,殿中侍御史黄龟年弹劾秦桧专主和议,阻止国家恢复远图,且植党专权,渐不可长。秦桧即上章辞位,高宗未许。前一日,吕颐浩与参知政事权邦彦留身帝前,复言秦桧之短。

  高宗乃召兵部侍郎兼直学士院綦崈礼字叔厚,入对,出秦桧所献二策,大略欲以河北人还金国,中原人还伪齐刘豫,如斯而已。

  高宗赵构对綦崈礼说道:“秦桧言‘南人归南,北人归北’,朕是北人,要归何处?秦桧还说‘臣为相数日,可以使耸动天下’,至今无闻。”綦崈礼请御笔付院。高宗即索纸笔书付綦崈礼。綦崈礼退,于路上草诏,未至直学士院,而麻制已成。

  次日,诏书责秦桧道:“自诡得权而举事,当耸动于四方;逮兹居位以陈谋,首建明于二策。罔烛厥理,殊乘素期,念方委听之专,更责寅恭之效。而乃凭恃其党,排摈所憎。岂实汝心,殆为众误。顾窃弄于威柄,虑或长于奸朋。”罢免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秦桧,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高宗乃谕朝廷再不复用秦桧,张榜朝堂,秦桧入相一年而罢。

  随后不几日,言官又上书论道:“陛下愤中国之未振,付秦桧以内修之事。而秦桧不知治体,信任非人,不以宽大之政辅陛下仁厚之德,乃以苛刻为务,事图减削,过为裁抑,人心大摇,怨讟在路。又引用程瑀等,布列要路,党与既植,同门者互相借誉,异己者力肆排摈。秦桧为宰相,兼此二罪,尚何俟而不遣之乎?”高宗令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秦桧落职。

  秦桧罢后,右相空缺,复令观文殿学士、左宣奉大夫、提举醴泉观兼侍读朱胜非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话分两头。金国皇帝吴乞买去往燕山,都元帅粘罕、右副元帅宗辅、右监军希尹、左都监兀术都来拜见。留右都监耶律余睹守大同府,左监军挞懒守祁州。余睹久不迁官,心怀不满,遂与燕京统军萧高六谋反,尽约燕、云之郡守、契丹、汉儿,令悉诛女真之在官在军者。天德知军、云内节度使耶律奴哥假意许之,遣其妻告发。完颜希尹微闻其事而未信,偶猎居庸关上,遇驰书者,觉而获之。粘罕杀萧高六全族,蔚州节度使萧特谋自杀。粘罕命希尹诛余睹于大同。余睹微有察觉,父子以游猎为名,奔夏国。

  夏人问余睹道:“汝来有兵多少?”

  余睹回道:“有兵马二三百。”夏人嫌他兵少,拒不收纳。

  余睹父子乃奔达勒达。达勒达先受完颜希尹之命,其首领佯作出迎,让他父子饮食帐中,以兵围之。达勒达人善射,箭法精绝,不挂甲胄,余睹出敌不胜,父子皆被射杀。首级被送往金国。

  南京留守郭药师、河东南路步军都总管萧某皆因此事下狱,既而获免。粘罕以郭药师家富于财,谓其可以动众,悉夺而囚之。

  粘罕妾室萧氏,本是天祚帝之元妃,希尹杀之,对粘罕说道:“彼与兄实为仇雠,忍死事兄,等待时机也。今事既不成,它日帷间,寸刃不测,可以害兄矣。希尹以爱兄故擅杀之。”粘罕泣谢。于是粘罕令诸路尽杀契丹。金主吴乞买闻余睹反叛,未至燕而归。大赦国内。

  杜充自从被兀术招降送往云中,粘罕因其对南朝不忠,久不为礼,后来让他做了相州知州,当时余睹叛金,杜充之孙从宋逃归,杜充不告官而擅自收留,彰德军节度副使高景山乃杜充之副,受杜充欺压甚久,诬告杜充暗通江南。粘罕遂罢杜充相州知州,收下元帅府大狱,严刑拷掠。

  粘罕问杜充道:“汝欲反大金国,归江南么?”

  杜充回道:“即便元帅敢归江南,监军敢归江南,只有杜充不敢归也。”粘罕哂之,诸帅相顾而笑。逾年乃释。

  却说南京留守知府凌唐佐当初降于伪齐,刘豫把应天府降为归德府,以凌唐佐知归德府。有尚书郎李亘,字可大,兖州乾封县人,建炎末避地不及,刘豫使他守大名府。时通问副使宋汝为字师禹,徐州丰县人,刘豫命他同知曹州。三人素相厚,宋汝为知刘豫无改悔意,与凌唐佐等疏其虚实,遣人持蜡书告于朝廷。凌唐佐、李亘募得刘全、宋万二卒,与僧人惠钦,宋汝为募民王现、邵邦光,皆十余次往返朝廷。

  尚书左仆射吕颐浩路过常州,召凌唐佐从孙凌宪,授保义郎、閤门祗候,使凌宪持腊书至应天府。凌宪至应天,把密信交与凌唐佐,凌唐佐妻田氏,让他与门客张约在家同食,凌宪疑而不出。

  田氏笑道:“自家人,不必惊慌,无碍也。”凌宪只得与张约一同吃饭。

  而张约乃阴邪小人,得知凌宪是凌唐佐从孙,且从江南来,知有蹊跷,半夜趁人熟睡,盗出密信,快马走去汴京,求见刘豫。明日到新宋门外,看见大皇子刘麟带兵出城,急忙上前伏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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