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1/3)
序言
供养门客,是“战国”时极为盛行的一种社会风气。
各国的大小权贵乃至富商,无不供养数量不等的门客。
少则十几、数十,多则达到三、四千。
门客的数量,可以折射出主人的财势、人品、声望。
之所以形成这种社会现象,是由当时的社会需求和“士”在社会活动中所起的作用所决定。
“战国”是中国历史上一个较为特殊的时代,充满了腥风血雨。
通过几百年的厮杀吞并,经历了多少兴起、衰亡之后,周初的“八百诸侯”已只剩下十来个。
“周天子”也沦为“债台高筑”的附庸,勉强苟延残息,代之而起的,是“七雄并立”的局势。
面对虎视眈眈的周围邻居,大家首先要考虑如何保护自己。
同时,任何一位君王又都想怎样吞食别人,扩展疆土,以至独霸天下。
实践证明,无论是防御侵略还是侵略别人,都必须国富兵强!
而要富国强兵,又必须人才辅佐,所以有远见、有志向的精明君主、权贵,都把招贤纳士当做一项重要任务。
正所谓“求贤若渴”!
如燕昭王因此而修建了千古传颂的“黄金台”。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奴隶社会的生产关系逐渐崩溃,新的社会体制和意识、观念正在腐朽中萌生。
“犯上”事例屡见不鲜,赵、魏、韩、齐诸国都是权臣陵替旧主建立起的新王朝。
权臣间也频频武斗,晋、齐、鲁等国都曾“内战”不止。
最终以“几家欢乐几家哭”为结局,所以,大臣们也需要人才!
观念随着现实变化,他们逐渐把选用人才的标准从昔日沿袭的“门第出身”转向知识和才干。
形势迫使他们走出“任人唯亲”的死胡同,而进入“任人唯贤”的广阔天地。
“士”是人才的主要来源。
战国时期的士,已超出奴隶社会的范围,其特点是涌进了大量的“平民”。
而那些已沦为平民的贵族后代,则按照旧宗法制度: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也就是说一个家族中,只有嫡长子可以继承爵位和主要财产,其余子孙所得为少量。
以此类推,五辈以后的庶支就所剩无几了,更何况八九十代以后呢?
难怪皇叔刘备虽是“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却贫困到“织席卖履”。
他们穷了,却也脱卸下宗法制度的束缚,可以自由地到任何国家去展现自己的才华,形成人才大流动。
在社会需求的刺激下,“士”的队伍越来越庞大,成为“士、农、工、商”四大职业之首。
但做“士”的基本条件是必须具备一定的知识和才能,于是又涌现了许多趋向职业化培养“士”的教育家。
他们在聚徒授业的过程中,渐渐形成自立一派的政治主张、学术观点。
可以自由的宣传自己的思想以供社会需求来选择,从而呈现真正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因此,在中国历史上,“战国”又是一个文化特别繁荣的一个时期,儒家、法家、道家等等“诸子百家”,都诞生于这个时期。
“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
为了“出售”自己,怀揣着文韬武略的士子们奔波于诸侯国之间四处表现。
最好的途径是直接觐见最高当权派,一旦被认为符合要求,立刻就能飞黄腾达、封相拜将。
但这需要有较高的本领或知名度再加上机缘。
一夕之谈便能切中利害,受到赏识。
否则,就会像苏秦在秦惠文王面前碰钉子那样,落到穿着破衣烂鞋,自己挑着行李还家的狼狈下场。
但是,能够触及到君、王的机会也很少。
那些尚没“明珠出土”显露光辉而缺乏知名度的才子,或仅有一技之长却又不愿从事又苦又累的农、工贱业的士子们,便投靠权贵富宅去当门客。
所以门客中鱼龙混杂,有徒负虚名、滥竽充数、碌碌无为混口饭吃的草包,也潜伏着“逢其时也一鸣惊人”的蛰龙。
因此,当门客的便因人而异。
相当一批是以此为谋生手段,也不乏伺机而动,准备凭借“主人”之力去施展自己抱负之人。
他们所能起的作用相差悬殊。
但许多历史名人确是以士子、门客起始,在那众所纷争的壮阔舞台上,演出了一幕幕令人眼花缭乱、惊心动魄的史剧。
如,孔门子贡一人驾单车游说四国:存鲁、乱齐、败吴、强晋、霸越。
在悄悄中叱诧风云,掀起翻天覆地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