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风正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爆裂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几个人的脸上被温热的血水一洒,都打起了激灵,下意识的往爆炸的地方一看,吓得尖叫连连。“啊,啊啊啊,啊······”
惊恐声中喊道:“风正,风正的脑袋,脑袋,炸了······”
“跟西瓜一样爆裂了,啊,好恐怖啊······”
“这是什么鬼把式,太恐怖了,没法活了呀······”
”妈呀,我身上脸上都沾满了风正的血水,怎么办呀?我被风正感染了······”
“呀呀呀,我身上脸上也有,怎么办呀?这下死定了,我不想死呀······”
“够了,你们叫够了没有?都是一些男子汉,有那么脆弱吗?”藍悠然看到这些失控的八个公子哥,个个像魔怔了一样,失去理智的样子。有的人眼里都充满了血丝,简直到了无法控制,不能自己的程度了,大声呵斥着。
藍悠然的吼声跟狮子一样,带着狮子吼般的威势。把八个公子哥吓住了,他们抱着脑袋不敢再看风正一眼。挤在一堆,颤抖着身子蹲下去,抱着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个个哭丧着脸。
莫向天拿出毛巾擦掉脸上的血迹,跟大伙说:“大家都擦干脸上的血迹,以免被风正的病毒感染了!”
铁无情边擦边问:“刚才,我们扎针的时候,莫兄有没有在风正的后颈风池和玉枕上扎过针,还有颈窝处和喉结扎过针?”
莫向天被这么一提醒,顿时失声喊道:“啊,我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只知道在胸口做了封闭针处理,却没有对脑袋做封闭针处理,真是疏忽啊!真该死呀!我······”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痛苦的闭上眼,摇着头,眼眶里饱含着泪水,已是内疚万分。
藍悠然也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沉思了一会儿,回道:“师兄,即使你封死了脑袋和心脉,但他的身躯也照样会爆炸!”
“为什么?”莫向天和铁无情同声问。
“我发现我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藍悠然思考着说。
“什么错误?”莫向天、铁无情着急的问。
“师兄,你可知道,这些虫子是一种带剧毒的虫体,一旦被我们用针扎死,那么它们体内的剧毒就会从体内排放出来,沿着血管流通到脑袋里去,因为此时此刻,你把心脉封死了,剧毒只好往脑袋里走,结果跟脑袋里的氧发生化学反应,变成气体,然后就爆炸了。”藍悠然分析着。
“这倒是我疏忽了,惭愧,惭愧呀!”莫向天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八个人拿出毛巾个个擦拭着脸面,擦完,方永年就问:“大家都看到了,第一个死的是张宜远,第二个死的是风正。张宜远跟风正关系好,而我又跟风正关系好!那下一个可能就是我了!”
“老方,你别再吓唬人了,刚才不到两个时辰就死了两个,这一晚下来,我们还不得死绝啊!”另一个公子哥回道。
“杨定雄,你小子凑什么热闹呀!你就希望大家跟着死绝吗?”公孙良策制止道。
杨定雄,荆江参军杨选发的大儿子。
藍悠然害怕再次出事情,就叫人多点了几盏灯,监房里照得更加清楚了。
只见风正的脑袋虽然不见了,但身子还在抽搐着,血水顺着颈脖口翻涌而出,流出来的血不是鲜红的,而是有些暗红,血腥味里带着一股微微的异香味。跟县衙案卷上陈述的是一种味道,跟着血气散发出来。
莫向天也早已闻到,看了看铁无情,铁无情点点头,问:”这种异香虽然轻微,但带有某种花香的味道,只不过没有那么浓而已!”
蓝悠然也点点头回道:“的确有点像曼陀罗花的味道,只不过没有那么浓烈。难道这些虫子里的蛊毒,也含有曼陀罗花粉的成份?”
莫向天说着,就取了一点血水,就地取材,在监房外检测起来。搞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出结果来。
那杨定雄就说:“你怕什么,公孙良策,要死也一时轮不到你,先是方永年,再是我杨定雄,反正难逃一死,这还有什么好怕的了呢?”
另一个人,脸色发白,盯着杨定雄喊道:“杨定雄,你一死的话,下一个就是我崔勇建了!”
崔勇建,荆江水师提督崔光耀的大儿子。
“崔勇建死,就是我王一发了,呵呵,兄弟们,我们就这样被一个个折磨死吗?你们看看张宜远的死相,再看看风正的死相,一个不同一个,简直他妈的,太吓人了!”王一发站起来,满脸悲愤的指着风正的尸身说。
王一发,荆江商务局督办王聪全的大儿子。
“看来最后一个就是我金峰了,看着你们一个个怪异的死去,不死老子都被吓死了!”金峰跌坐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金峰,荆江矿务局督办金善喜的大儿子。
此刻,方永年突然大声啊了一声,抱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
大家以为他跟风正一样,吓得纷纷四散逃离在监房的角落。个个看着他,不敢靠近。
方永年哈哈哈哈大笑道:“瞧瞧你们,一个个怕死的样子,老子这是在吓唬你们而已,看看你们一个个都躲到角落里去,呵呵呵,太搞笑了,死就死吧,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吗?”
吕成双看了看他的模样,就说:“方永年经不起惊吓,被吓疯了,你看他笑的那样子,像不像疯子!”
方永年看了看吕成双,骂道:”你他娘的才像疯子呢!你们全疯了,老子也不会疯,只是人都要死了,干吗要那么悲伤,死就死呗!怕,怕他个球啊!”
公孙良策看了看方永年,慢慢靠近他,缓缓说:“老方,你真没有疯,那你干嘛那么吓人,学着风正的样子,你确定你没事情?”
方永年哈哈哈哈一笑,说:“公孙小子,你什么意思啊?刚才风正是这样啊的喊一声,然后这样抱着头的吗?你们确定,就是这个动作?”他边说边做动作示范。
大家点点头,表示就是那个动作。
“不会吧,就算死,也得换一种死法吧,老是一个样,多没有意思?”王一发打趣的说道。
就在大家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的时候,崔勇建抱着肚子大喊起来:“我肚子痛!”
“哈哈哈哈·······”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大家不笑了,他们看到崔勇建的肚子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
藍悠然看到这样,大声喊道:“把监房打开,让他们到走道上,快!崔勇建的肚子快要爆炸了!”
铁无情还不等人来开门,一脚就踢翻了铁门,只听“哐啷”一声,铁门应声飞出,撞在另一间监房的铁栏上,跌落下来。
这时候,大家吓得夺门而出,奔跑在走廊的尽头。
铁无情大声喊道:“莫向天,你快过来看看,又出事情了!崔勇建的肚子快要爆炸了,越胀越大,比快要临产的孕妇肚子还要大!怎么办?”
“撤呀,还能怎么办?你们俩蠢呀,赶紧的!”莫向天大声喊道。
铁无情看了看藍悠然,根本没有退却的样子,他迅速跑过去,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外跑去,刚跑出门外不多远。
崔勇建就痛苦的喊着:“我好痛呀,救救我,你们别跑呀······“只见他额角上冷汗直流,脸部肌肉扭曲得有些狰狞可怖。
崔勇建想爬起来,爬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咬牙扶着铁栏杆,痛苦的哀求着:”三位官差大哥,快来救救我呀,我的肚子快要爆炸了······”话还没有落音。
“嘭”
一声巨响,只见崔勇建的肚子爆炸了,里面的五脏六腑都被炸翻了出来,满地都是。
可是再看崔勇建,他居然还没有死,嘴中说着:“他娘的,这下挺舒服的,肚子爆炸了反而没有那么痛了!”说着喘了口气,然后缓缓的说:“难道,我就是这种死法,这他娘的,也太脏了吧,弄得满地都是·····哎!”说完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