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矮子站起来:“玄奇,你干什么去了。私自外出三日,没有打招呼。按照墨家规矩,你要接受拘禁处罚,交代你的所作所为,并且查实判罚。来人啊,先带下去。”
百里玄奇连忙道:“四师哥,事关紧急,我来不及通报,只能先去了。这位先生,他必须要见到老师,不然,我们墨家危险。敢请四师哥通报一下师傅。玄奇甘愿受罚。”
那个被称之为四师哥的,就是墨家掌权的四大弟子中一个,苦获!
墨家四大弟子,禽滑釐、邓陵子、相里勤、苦获。既是天下无双的剑客,也是墨家主政的四大首领。
苦获闻言,眼睛这才看向王栋,然后猛的看向百里玄奇:“.~玄奇,你好不知事。自己私自出山不说,居然,还带了一个外人回来。你知道你犯了什么样不可饶恕的错误嘛?我不管这个小白脸是谁,师妹你的惩罚,断然是不会轻了。恐怕师兄我也保护不了你。带下去……”
这时候,王栋赶紧上前一步:“慢着……”
苦获一愣,看向王栋的眼神变得凌厉:“小子,不管你是谁?今天,你竟然闯入我墨家净土,就休想擅自离开。来人呐,给我将百里玄奇还有这个小白脸,一起押进黑牢。”
王栋皱皱眉,看向百里玄奇:“小妹妹,你们墨家的人,都是这么蛮横无理,粗鲁而又不讲道理嘛?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跟这么一群顽固不化的家伙在深山里一起生活,也不郁闷的慌?你这是图个甚呢?我可真是想不通。”
苦获闻言一瞪眼:“小白脸,你说谁粗鲁?你说谁蛮横无理?你说谁不讲道理?”
要人看向苦获:“难道我还说错你了?墨翟老匹夫,好歹也算是一代宗师。真是想不到,弄出来的徒弟,一个个这么差劲。就知道瞪眼珠子玩横的,哎呦呦,这吃完了大蒜也不漱漱口,你想熏死人嘛?指甲那么长那么黑,也不剪剪,你想恶心死人嘛?那么大的发髻,都长白毛了,里头都生虱子了吧?都馊了,也不知道勤洗洗……哎呀呀,说不下去了,恶心死了……”
王栋发现,自打来到这个小世界之后,自己这损人的本事,貌似略有提高的说啊……
王栋一边用手扇着鼻子,一边做出一副我很恶心,不愿意跟你说话的死样子。
身为墨家四大剑客,四大执政弟子的苦获,何曾受过如此这般的羞辱,唰的一声,把腰间的长剑拔出来:“臭小子,你敢辱我墨家墨者,老子宰了你……”。
苦获说着话,长剑唰的一声拔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
苦获的剑刚拔出来,只见王栋人影一闪。
“我喳……”
王栋出手如电,手指的食指和中指,飞射而出,直接就怼在了苦获的一双眼睛上。
“啊……我的眼睛……
苦获啪啦一声丢掉手里的剑,直接蹲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就是一阵凄厉的惨嚎……
这时候,坐在桌子旁边,始终没有说话的禽滑釐、相里勤、还有邓陵子,噌的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
王栋则是一个健步,直接窜到了百里玄奇的后面,露出半个脑袋,一副我很怕死的样子躲在她后面:“不怪我啊,不怪我,是你这个师兄要杀我。我这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
蹲在地上还在惨嚎的苦获,捂着眼睛,依然在凄厉的惨嚎,整个议事屋,全都是他那纯爷们的惨叫声,声音,惊天动地,惨绝人寰,不堪入耳……
这时候,相里勤说话了:“玄奇,我不管你带来的这个人是谁,但是,你现在必须把他叫出来,让我们押进黑牢,详加审问之后,我们自会定夺,放是不放,杀是不杀。”
这时候,躲在后面的王栋把头伸出来了:“凭什么?老子就问你凭什么?我不过就是要见一见你们家的墨老头儿。怎么都到了门口了,就不让去见呢?这可真他嘛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呐。多简单点事情,到了你们这就变的这么复杂呢?”
“谁说难缠的小鬼?”
“你说谁是难缠的小鬼?”
相里勤同样唰的一声拔出剑:“小子,躲在一个女人后面算什么,是男人,你给老子站出来。玄奇,你给我躲开。今天相里勤就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耻的小白脸。”
“你把剑收起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墨家,就是如此粗鲁的对待客人吗?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
这时候,大师兄禽滑釐说话:“相里勤,把剑收起来,有话说话,有理讲理。动不动就拔剑,成什么样子。”
相里勤闻言,哼了一声,把剑收了起来。
这时候,大师兄禽滑釐背着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话了:“好了,小子,你现在可以从我师妹后面出来了。躲在一个女人后面说话,的确不成个样子。”
王栋闪身出来:“谁说我躲了?我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对你们这群粗人动手。我的剑术,很厉害的。”
玄奇连忙道:“大师兄,他的剑术,的确很厉害。”
然而,玄奇的这话,直接被三位师兄当成了耳旁风。
剑术厉害?
歇了吧。顶多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稿点阴损的小动作,比如,插-眼睛……
剑术厉害?呵呵……
墨家剑客,天下少有对手。剑术,呵呵呵……
禽滑釐傲然的背着手,看着百里玄奇:“小师妹,不是大师兄不给你面子。不答应你的要求,可是,你弄来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就要见师尊他老人家,这说不过来。”
“天下间,要入我墨家的人多了去了,要见师尊他老人家的人,也多了去了。当然,师兄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是至少,你得给师兄我一个理由,一个这小子有资格见师尊他老人家的理由。”
看着他们几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为难一个小女子,王栋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今儿,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墨守成规’了。说的就是这墨家古板腐朽且顽固不化。
王栋直接上前:“这些大师兄,要理由是吧?我给你一个理由。你们将秦君‘请’到这墨家机关城,全然是自作主张,好像没有跟秦国打过招呼。所以,秦国欲出兵十万,便是碎了这神农大山,也要灭了你墨家机关城。这个理由,够嘛?”
禽滑釐一听,脸上的禸抖动了几下。
量是他禽滑釐为墨翟第一大弟子,也断然没有擅自做主这件事的本事。
禽滑釐看了看王栋:“哼,危言耸听。我墨家机关城,岂是谁想闯就闯的。你一白脸书生,为见我师,信口开河。信不信禽滑釐一剑杀了你?”
王栋皱眉道:“危言耸听?白脸书生?好吧,今天就正式给你介绍一下,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国大良造,卫鞅是也。卫鞅,就是我。我,就是卫鞅。”
王栋如此一说,只见,禽滑釐、相里勤、还有邓陵子,全都唰的一声,把剑拔了出来,对准了王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