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听着这匪夷所思的场景,
心里百味杂成:自己谋划对付许久
的姬无夜,被卫庄评价为韩国百年
最强之将的姬无夜,就因为这个莫
名其妙的的缘故,被抽打的半身不
遂,这这这…无法想象啊。说来,
自己还得感谢红莲生的貌美?
就在韩非遐思的时候,血衣侯
第一次开腔:“这里人都死了,你为
何不去死呢?”
韩非看着这位心底怒极的血衣
侯,颇是无赖的道:“这位女子我韩
非保了。”
这女子侍妾唯唯诺诺的哭腔:
“那位大人他说,他不杀女人的,
呜呜呜。”
最关键的地方解决了,韩非最
后问那位将领:“将军你是第一个
带兵赶到的,看到有贼人谋害大将
军,你为何不拿下。”
那人扑通一声跪倒:“末将无
能,还请九公子恕罪。”
血衣侯也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全部信息,离开的同时:“这位将
军,你的味道,本侯爷记住了
哦。”
韩非今天心情大好,彻底和这
位血衣侯杠上了:“血衣侯这是要
入宫看望大将军的吧,大将军受
伤,韩非亦是责无旁贷,同去探望
可好。”
血衣侯没有搭理韩非,上马自
己先行一步走了。后面,坐在马车
上的韩非感觉一阵的蛋疼,世上怎
么会有这种人,原本以为只是列国
间固有的吹嘘罢了,但真当别人来
到自己韩国了,韩非才能真切的体
会:“秦王都抢着嫁女儿,李斯,你
这回却是明智的很啊。”
血衣侯来得快去的也快,韩非
刚刚到达目的地,就见血衣侯出
来。甭管血衣侯理不理会自己,韩
非这招呼总是不能少:“血衣侯,回
见啊!”
宫内的太医已经稳定了伤情,
姬无夜的底子在那里。王栋没有痛
下杀手的情况下,他保住一条
『性』命还是没有疑问的。
知父莫若子,韩非发现韩王虽
然坐在那里,但怕是走起来都会飘
吧:“儿臣见过父王,不知道大将军
伤情如何?”
韩王叹息一声:“我儿自己过
来看吧。”
赤着的上半身,满是草『药』
止血『药』的痕迹,但韩非的眼神
何等的毒辣。透过那些表现,他看
到了更为深层次的东西:那是三
掌,第一掌略浅,似乎那人随手一
拍,发现姬无夜的防御惊人,竟然
未能破开防御之后。这第二掌就下
了真功夫,这时候姬无夜的硬功算
是破了。
到这时,那人紧跟着来了第三掌,这一掌才是姬无夜伤势的主要
来源。离开了自己刀枪不入的横
练,对方仅仅是一掌过后,就让这
位名满韩国的大将军再无反抗之
力。
韩非在这一刻理解了姬无夜当
时的恐惧:这绝非人力所为。
查验完伤势,韩非已经有了计
较,先不说姬无夜再无那一身傲人
的武力,就是他那男人要害都不成
了,这诸国还没听说过哪个太监担
任大将军的,姬无夜完了!
韩非与韩王走出殿外,韩王有
意无意询问韩非:“韩国一日不可
无大将军,九儿可有人选。”
韩非跪拜:“此等军功要事,还
请父王定夺。”韩王安踌躇满志的
离开了,韩非却是深深陷入了沉
思,韩国愈来愈向着一个他看不透
的方向滑落。
等到韩非从韩王宫出来已经是
临近傍晚,因为担忧紫兰轩那边的
状况,所以他特意赶了回去。只是
他方一进楼,就感觉到了气氛地不
对,凝重、无比的凝重,就仿佛有
一头吃人猛虎盘踞在紫兰轩一般。
蓦的推开阁楼门户,里面的场
景一目了然,应该是当世名剑无疑
的虎魄横七竖八、歪歪扭扭的在地
上扔着,而此间正有一人大吃大喝
着。
紫女无奈向韩非投以抱怨的目
光,韩非却是哈哈大笑:“好你个王
贲,在我韩国行凶作案,还敢跑到
我堂堂司寇大人的场地,看本司
寇…紫女,拿酒来。”
不得不说,这个韩非确实是个
妙人,他有国家大义不假,更是不
拘小节:“王贲兄,来,我敬你。”
王栋不慌不忙:“来大舅哥的
馆子,我王贲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干!”
“哈哈哈哈。”韩非禁不住笑了:
“把蹭吃吃喝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又
理所当然的,王兄当乃第一人。”
王栋一指紫女:“这个女人不
错,看的出来她对你很好。韩非,
你如果觉得耽误了她,尽可以让给
我王贲!”
“咳咳咳!”真的被王栋打败
了,韩非差点没给呛死。
跟王贲拼酒,韩非完全不是对
手,感觉韩非差不多了,王栋起
身:“在红莲嫁入我王家之前,本将
军不希望她出任何一点岔子。对
了,本将军听说百越有一个会玩火
的女人,我要了!”
如此强势霸道,不讲道理,韩
非觉着还是和李斯打交道的好。和
王栋这种人说话,迟早得气死。
闭目养神良久,韩非对静悄悄
在一旁的紫女道:“紫女,我是说…
不要在意此人的胡言『乱』语。”
紫女点点头,说出来的话却是
一点不给韩非面子:“他要焰灵
姬,你打算怎么做。”
韩非呵呵一笑:既然有人愿意
接手,给他就是了。
半晌,韩非方才说道:“紫女,
姬无夜你很了解吧,我见到他现在
的样子了,很惨。”
紫女“嗯”一声便不再作答。
韩非这人凡事喜欢问一个为什
么,碰到紫女这种不按套路出牌
的,他心里就像小猫挠痒痒一般:
“紫女,你就一点不好奇么?”
紫女白了韩非一眼:“你们都
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紫兰轩,
招待了他足足一个时辰,一个时辰
你知道吗?”
韩非愕然了,他突然醒悟;自己只是入楼那一会儿感受到了猛虎
盘踞的凝重与压抑,之后便化为泡
影。但紫女呢,她在这种氛围里陪
了那人一个时辰。
韩非喃喃:原来如此,怪不得
他说紫女不错。
后知后觉得韩非关心起人来
了:“没事儿吧。”
紫女的神情怪异,仿佛带着一
丝丝的渴望,但却被她的理智强行
压制:“人家刚刚换过了一身衣
服,现在还要洗个澡,你要来
么?”
韩非虽然醉的厉害,但神智绝
对的清醒:“不不不,紫女你别开玩笑了。”
紫女确实厉害,吓得韩非就要
跑路了,但起身的一个踉跄,确却
是重重摔倒在了某人的怀里。
紫女的伟岸是那么的骄傲,一
声叹息:“韩非,这就是你的不要
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