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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论辩(中)

神州文武 仰望星东 2424 2024-07-11 14:21

  王栋这话有点损,禽滑釐和苦获直接就站了起来,然后,不等他们张嘴,王栋连忙道:“墨翟老头,你看你看,卫鞅就说了点实话而且,他们又火了.....你瞅瞅,你瞅瞅他们两那个样子,那眼珠子瞪的,要不是你老人家在这镇着,估计我君臣二人,就得被他们五马分尸啊,你们墨家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王栋这张臭嘴,已经把苦获和禽滑釐两人的肚子,气的像是鼓了气儿的蛤蟆。但是,随着墨子一眼扫来,这两人硬生生的把这口恶气吞下,一辟股坐在地上,犹自在梗着脖子,瞪着牛眼,浑身哆嗦着。嗯,脖子上的血管都粗了不少,还通红。

  老墨子干哑的笑了一下:“大良造教训的是,墨家这些不成器的弟子,的确是有点粗糙。还望大良造念及老夫的颜面,敲打一下就行了。咱们还是论政为主,回头,老夫就回去好好管教管教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王栋连忙一脸正色:“对对,要严加管教。虽然说客随主便,可也不能太没有规矩了。论证台如此神圣之地,竟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委实不妥,不妥呀。”

  王栋极尽所能,狠狠的将苦获和禽滑釐贬低了个一无是处,差点当场把两人气死……

  老墨子:“咳咳,是也,是也……”

  论政,虽是文斗。其场面之激烈残酷,丝毫不弱于战场厮杀。

  王栋先声夺人,将苦获和禽滑釐的气势,彻底压了下去。兵法讲势,论政,也讲势和气场。

  现在,很明显,气势的东风,已经朝王栋这方面刮了过来,因为苦获和禽滑釐,尚未开始论政,已经先被王栋给气了个半死……

  禽滑釐和苦获,憋着一肚子的闷气,偏偏不敢在乱说话了。只得闷声闷气的再次问道:“敢问秦公,何谓暴政?”

  王栋的口才,嬴渠梁已经彻底了解了。他自叹,远远不如。于是朝王栋使了一个眼色。

  王栋微笑:“二位高士,我君上这几日在墨家,受到了某些不成器的弟子不小的惊吓,身体不适。就让鄙人来代为应答吧……”。

  “不成器……的弟子?惊吓?身体不适?尼玛,该死的卫鞅,你特么这是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看着王栋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苦获和禽滑釐当然知道,那是在骂他们……

  我们墨家,啥时候惊吓嬴渠梁了?打来了哪天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跟供着一尊佛似的。

  这究竟是哪里的门没关住,跑出来这么一个妖孽,尼玛你生出来,是不是就是专门克我们墨家子弟的?这是你的使命是不是?

  然而,这个哑巴亏,他们得吃。这身体不适这种鬼理由,谁也没有办法。可能是因为嬴渠梁心情不好,或者早晨吃饭的时候米有点硬了,或者说,根本就是扯淡……

  不过这个他们两已经不关心了。诸子百家论政,就是这样,可以一直辩,可以反复的辩,甚至,口才不行,还可以找别人代替自己辩。

  直到辩的心服口服,辩到辩无可辩,心甘情愿,引颈就戮。墨家杀人的剑,也不是说,看谁不顺眼就砍的。不然,墨家何以立足于天下。吃的是米,讲的是道理。

  辩!

  辩输辩赢,才是立规矩之根本,也是杀人之根本。

  墨家兼爱非攻,自然不是拿起刀子乱杀人,那是要讲道理的。

  苦获闷着一张苦瓜脸:“好吧,既然卫鞅你要替秦公辩解,那,你就说说,何?为暴政?”

  王栋大义凛然:“暴政者,苛捐杂税,罔顾人伦。嗜杀成性,遗害无辜。”

  “说的好!”

  苦获觉得,这下可算是逮到王栋和秦国的痛处了。

  苦获邪恶的一笑:“卫鞅,你还算是个读书人。知道什么是暴政?既然你知道嗜杀成性,贻害无辜,乃是暴政。那么,你卫鞅滥用律法,渭水大刑,一次刀砍了七百多名无辜百姓,作何解释?你敢说,这不是暴政嘛?”

  “这不是暴政!!!”

  王栋大义凛然:“墨家苦获,你给我听好喽。注意你自己的言辞。身为墨家子弟,最讲究的就是规矩。

  卫鞅此生,从未滥杀一个无辜之人。所以,嗜杀成性不要乱用到卫鞅的身上。你担得起你这张胡乱喷粪的嘴给人的罪名嘛?”

  “还有,你说卫鞅滥用刑律。呵呵,真是可笑之极。卫鞅问你,什么叫滥用刑律?”

  “我大秦国乃是堂堂一个国家,一个国家,难道不该立法、立制、立规矩?不该执生杀之柄,上慑裙臣,下威众民?堂堂一國,如不立制立法,操生杀之柄,那么国面何在?国威何存?国民何服?国力何涨?国邦何交?国统何继?”

  “你墨家,小小的一个学派,在神农山这方寸之间的大山之间苟活,还尚且有自己的私刑规矩。讲究什么杀人必死,伤人必罚。”

  “怎么滴?你墨家一个小学堂能制定规矩律法,就叫规矩律法。反而到了我这堂堂一个国家这里,立法立制,依法处决了点犯人,就成了滥用刑律?这他嘛是何道理?这天下之间的律法,难道只有你墨家一个小小学派能定制,我堂堂一统地几千里的国家,反而到不能定制了?墨家苦获,你这样的思维方式,说好听了是别具一格,说不好听的,简直就是愚蠢透顶,不可理喻!”

  王栋义正言辞,铿锵有力,话语之间,毫不留情。

  把个苦获气的浑身颤抖,哆嗦个不停。

  他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卫鞅,你,你,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苦获,坐下!”

  老墨子瞥了这个没有的徒弟一眼,然后看向王栋:“大良造所言甚是。秦国为国,自然有制定律法的权利。只不过,这一下子杀了七百多人,难道不觉得,这律法太严苛了点嘛?”

  王栋大义凛然:“法就是法,颁法在前,触法在后。法并无过,乃人之过也。法不讲地位,不讲情面,更不讲数量。只要犯法,莫说是七百人,便是七千人,七万人,十七万人。只要触斩刑,当斩不赦。若不如此,要法何益,岂不形同虚设?”

  老墨子闻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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