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小事自然是不可能真就难住了他我,即便是九鼎被换了,但是他我在九鼎中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通过这么多年的对人族气运的渗透,即便是不需要九鼎,也能直接与人族气运相联系,又加之龙脉都是天渊炼制,所以现如今天渊对于人族的情况同样了如指掌。
不过因为大劫将至,天渊的本尊即将觉醒,是以天渊他我现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事,只是现如今墟狱临时在大劫之前掀起了封神之战,这就让他我有些坐不住了,也就没办法继续沉住气地待在暗处继续静待大劫降临。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好,毕竟现如今离本尊醒来还有一段时间,他我也不敢肆意妄为,免得他做的事要是不和本尊的意思那就不好了,只是虽然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是他我却也没有闲着。
虽说不好做什么大手笔的事情,但是暗地里埋下些手笔,他我还是能做好的,正因如此,他我在发现如今人间的一干事情里面到处都有着墟狱的身影之后,他也就暗中开始了自己的一番布置,他也去寻了几个人充作自己的后手。
不过这些事他我都干得极为隐秘,也没有让这事被其他任何人知晓,就连他选中的那几个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做了他的棋子,不过这事虽然墟狱并不知道,但是他大概却也是知道他我不可能神农吗都不做,故而也是防得有一手。
且不提他们父子之间的种种算计,又说回人间之事,他我见人间之事逐渐是已经完全开始按照墟狱的算计在走了,故而也就开始了自己在人间的主动布局,只是这些事,自然是无人知晓。
话说纣王同一众文武送走了态势之后,欣然回到了大殿之上,众官侍立。而后纣王传旨:“释放费仲、尤浑。”听得纣王如此做,立刻就有微子出班启奏道:“费、尤二人,乃太师所参,系狱听勘者。今太师出兵未远,实时释赦,似亦不可。”
纣王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费、尤二人原无罪,系太师条陈屈陷,朕岂不明?皇伯不必以成议而陷忠良也。”只是不知要是太师还在,他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不,微子见纣王劝说不动,只得沉默不言,下得殿来。
不一时,就有人从天牢内赦出二人,依旧官还原职,随朝保驾。纣王见二臣又出现在了眼前,心中甚是欢悦。又见闻太师已是远征,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是回不来了,于是更加放心恣乐,毫无忌惮之意。
时值三春天气,景物韶华,御园的牡丹盛开。于是纣王传旨:“同百官往御花园赏牡丹,以继君臣同乐,效虞廷赓歌喜起之盛事。”百官领旨,随驾进园。正是:天上四时春作首,人间最富帝王家。怎见得御花园的美景,但见:
彷佛蓬莱仙境,依希天上仙圃:诸般花木结成攒,迭石琳琅妆就景。桃红李白芬芳,绿柳青萝摇曳。金门外几株君子竹,玉户下两行大夫松。紫巍巍锦堂画栋,碧沉沉彩阁雕檐。蹴球场斜通桂院,秋千架远离花篷。牡丹亭嫔妃来往,芍叶院彩女闲游。
金桥流绿水,海棠醉轻风。磨砖砌就萧墙,白石铺成路径。紫街两道,现出二龙戏珠;阑干左右,雕成朝阳丹凤。翡翠亭万道金光,御书阁十层瑞彩。祥云映日,显帝王之荣华;瑞气迎眸,见皇家之极贵。凤尾竹百鸟来朝,龙爪花五云相罩。千红万紫映楼台,走兽飞禽鸣内院。
八哥说话,纣王喜笑欲狂;鹦鹉高歌,君王欢容鼓掌。碧池内金鱼跃水,粉墙内鹤鹿同春。芭蕉影动逞风威,逼射香为百花主。珊瑚树高高下下,神仙洞曲曲湾湾。玩站台层层迭迭,惜花径遶遶迢迢。水阁下鸥鸣和畅,凉亭上琴韵清幽。
夜合花开,深院奇香不散;木兰花放,满园清味难消。名花万色,丹青难画难描;楼阁重重,妙手能工焉仿。御园中果然异景,皇宫内真是繁华。花间翻蝶翅,禁院隐蜂衙。亭檐飞紫燕,池阁听鸣蛙。春鸟啼百舌,反哺是慈乌。正是:御园如锦绣,何用说仙家。蓝靛染成千块玉,碧纱笼罩万堆霞。
话说百官随驾进御园牡丹亭来赏花,纣王命人在此间摆开九龙设席筵宴,文武依次序坐下,论尊卑行礼。只是纣王却并不出现,自己在御书阁陪苏妲己、胡喜媚共饮。
这边武成王则是对微子、箕子说道:“‘筵无好筵,会无好会’。方今士马纵横,刀兵四起,有甚心情宴赏牡丹。但不知陛下能改过从善,或边亭烽息,殄逆除凶,尚可望共乐唐虞,享太平之福;若是迷而不返,恐此日无多,忧日转长也。”
微子、箕子闻言,无不点首嗟叹。众官一齐饮至日当正午之时,百官往御书阁来谢陛下赐酒。早有当驾官对纣王启奏道:“百官谢恩。”纣王回道:“春光景媚,花柳芳妍,正宜乐饮,何故谢恩?传旨:待朕陪宴。”
百官听见纣王下楼亲陪,不敢告退,只得在楼下恭候。但见纣王亲至,命人在牡丹亭上首处添了一席座位,同众臣共饮欢笑,乐声齐奏,君臣换盏轮杯,不知不觉天色已晚,纣王命人掌上画烛,继续饮酒。
御花园中当真是笙歌嘹亮,君臣皆是欢乐倍常。将近二鼓时分,不说君臣会酒。且言御书阁内妲己、胡喜媚已是带酒酣睡在龙榻之上。近三更时候,妲己依照平常习惯,依旧是将原形现出来,要寻人吃。御花园内一阵怪风大作,怎见得:
摧花倒树异寻常,灭烛无情尽绝光。穿户透帘侵病骨,妖氛怪气此中藏。
风过了一阵,播土扬尘,把牡丹亭都愰动了起来。众官正惊疑之间,只听得侍酒官一齐大叫道:“妖精来了!”黄飞虎此时虽然酒已半酣,听说有妖精出没,慌忙起身出席,果见一物披着寒露而来。但见:
眼似金灯体态殊,尾长爪利短身躯。扑来恍似登山虎,转面浑如捕物貙。
妖孽惯侵人气魄,怪魔常噬血头颅。凝眸仔细观形象,却是中山一老狐!
话说黄飞虎带酒出席,见此妖精居然朝自己扑来,只是手中却无一物可挡,便只得把手挽住牡丹亭的栏杆,攀折了一根下来,往那狐狸顶上一下打去。那妖精闪过,又扑将来。黄飞虎见状,知道寻常武艺恐怕是难以奈何得了这妖物,便叫左右:“快取北海进来的金眼神莺!”
左右急急忙忙的就将那关着神莺的红笼去了来,把这笼开了,放出鸟来。那神莺飞起,二目如灯,专降狐狸。这莺往下一罩,爪似钢钩,就把那狐狸给抓了一下。那狐狸叫了一声,径直往太湖石下钻了去。
纣王眼见此事,心中也是大奇,连忙唤左右取锹锄往太湖石下挖。左右挖下二三尺,就见得无限的人骨骷髅成堆。纣王见了,纵使本性残暴却也被吓得不轻,心中着实骇然。纣王心想:“谏官本上,常言‘妖氛贯于宫中,灾星变于天下”,此事果然是实。”
因此心中甚是不悦,酒也不吃了,起身就要回宫。百官经过此事,自然也是没有继续吃酒的心了,全都起身,谢恩出朝,各归府第。
且说妲己酒后,将原形出现,不意却被神莺抓伤了面门,虽是本体受伤,奈何墟狱传的这个法门却是会将寄宿者的伤传到宿主身上,以至于妲己人类形体也是伤破了皮肤;等到她惊醒回来之时,却已是悔之晚已。
只是纣王回了御书阁同妲己共寝,睡到天明起来,纣王忽见妲己面上带伤,心中已是生疑问,急忙问道:“御妻脸上为何有伤?”妲己在枕边,见事情紧急,不得不又在心湖之中运起墟狱锁链,对纣王回道:“夜来陛下陪百官饮宴,妾往园中稍游,从海棠花下过,忽被海棠枝干吊将下来,把妾身抓了面上,故此带伤。”
纣王被那锁链惑了神智,居然就这么信了,只是说道:“今后不可往御园游乐。原来此地真有妖氛。朕与百官饮至三更,果见一只狐狸前来扑人。时有武成王黄飞虎攀折栏杆去打他,尚然不退;后放出外国进来金眼神莺。那莺惯降狐狸,一爪抓去,那妖带伤走了。莺爪尚有血毛。”
纣王对妲己全部交代的清清楚楚,却是半点也不再怀疑,全然不知自己同这狐狸共寝。且说妲己一边暗自感叹墟狱的锁链好用,另一边则是暗自恨着黄飞虎,心想:“我不曾惹你,你今来害我,则怕你路逢窄道难回避!”
话说妲己深恨黄飞虎放莺害他,又加之上次轩辕坟内一众狐狸的仇,这新仇旧恨全都汇集在一处了,只等到他日路逢狭道,就要和黄飞虎算一算这些总账。只是武成王那里知道这些?
话分两处。且言西岐姜子牙依旧在朝辅佐文王,一日闻得边报,言纣王荒淫酒色,宠任奸佞,又反了东海平灵王,派闻太师前去征剿。又见一报道,说是崇侯虎蛊惑圣聪,广兴土木,陷害大臣,荼毒万姓,又和费、尤两个奸臣一处,内外交结,把持朝政,朋比为奸,肆行不道,钳制谏官。
子牙看到深情之处,只气得是怒发冲冠,毕竟这些事子牙都是感同身受,曾经经历过的,故而说道:“此贼若不先除,恐为后患!”于是等到子牙次日早朝之时,文王问道:“丞相昨阅边报,朝歌可有甚么异事?”
子牙见正好主公问起,便出班启奏道:“臣昨见边报,纣王剜比干之心,作羹汤疗妲己之疾;崇侯虎紊乱朝政,横恣大臣,簧惑陛下,无所不为,害万民而不敢言,行杀戮而不敢怨,恶孽多端,使朝歌生民日不聊生,贪酷无厌。
臣愚不敢请,似这等大恶,假虎张威,毒痡四海,助桀为虐,使居陛下左右,将来不知如何结局。今百姓如在水火之中,大王以仁义广施,若依臣愚意,先伐此乱臣贼子,剪其乱政者,则陛下左右见无谗佞之人,庶几陛下有悔过迁善之机,则主公亦不枉陛下假以节钺之意。”
文王闻言却是摇头道:“卿言虽是,奈孤与崇侯虎一样爵位,岂有擅自征伐之理?”子牙回文王道:“天下利病,许诸人直言无隐。况主公受陛下白旄黄钺,得专征伐,原为禁暴除奸;似这等权奸蛊国,内外成党,残虐生民,以白作黑,屠戮忠贤,为国家大恶。大王今发仁慈之心,救民于水火。倘陛下改恶从善,而效法尧、舜之主,大王此功,万年不朽矣。”
文王闻子牙之言,其中意思却是劝纣王为尧、舜,心中甚是喜悦,觉得这事似乎却是是为人臣子当做之事,便说道:“丞相行师,谁为主将去伐崇侯虎?”子牙见文王已是动意,便有意加一把火,说道:“臣愿与大王代劳,以效犬马。”
只是文王唯恐子牙杀伐太重,自思:“我去还有酌量。”于是文王说道:“孤同丞相一往。恐有别端,可以共议。”子牙却是执意道:“大王大驾亲征,天下响应。”文王见状,只得是发出白旄、黄钺,起人马十万,择吉日祭起宝纛旛,以南宫适为先行,辛甲为副将,随行有四贤、八俊。
待到点齐了人马,文王就与子牙一起擂鼓准备起兵攻伐。一路上父老相迎,鸡犬不惊,民闻伐崇,无不大悦,个个欢忻。只见的西岐一派好人马!怎见得:
旛分五色,杀气迷空。明愰愰剑戟枪刀,光灿灿叉锤斧棒。三军跳跃,犹如猛虎下高山;战马长嘶,一似蛟龙离海岛。巡营小校似欢狼,嘹哨儿郎雄赳赳。先行引道,逢山开路踏桥梁;元帅中军,杀斩存留施号令。团团牌手护军粮,硬弩狂弓射阵脚。此一去:除奸削党安天下,才离磻溪第一功。
话说子牙带着西岐人马一路上过府、州、县、镇,人人乐业,鸡犬不惊,一路上不知多少父老前来迎接。这一曰,有探马来报中军道:“兵至崇城。”于是子牙传令安营,竖了旗门,令军士结成大寨。子牙升帐,众将参谒。
另一边又有探马报进崇城。此时崇侯不在崇城,正在朝歌随朝见驾。城内是侯虎之子崇应彪代父守城,闻得此报心中大怒,连忙升殿点聚将鼓。待到众将上得银安殿,参谒之后,应彪对一众将领说道:“姬昌暴横,不守本分,前岁逃关,圣上几番欲点兵征伐,彼不思悔过,反兴此无名之师,深属可恨!况且我与你各守疆土,秋毫无犯,今自来送死,我岂肯轻恕!”
说完之后,就传令下去:“点人马出城。”又对大将黄元济、陈继贞、梅德、金成等人说道:“这一番定擒反叛,解上朝歌,以尽大法。”
却说子牙次日升帐,先令南宫适在崇城下做一场首战。南宫适得令之后,领本部人马出营,排成阵势,出马厉声叫阵道:“逆贼崇侯虎早至军前受死!”南宫适话音未毕,就只听城中锣鼓喧天,城门开处,就有一支人马杀将出来。
为首的一员将领乃是崇侯虎的大将黄元济是也。南宫适叫道:“黄元济,你不必来,唤出崇侯虎来领罪,杀了逆贼,泄神人之忿,万事俱休。”黄元济闻南宫适辱及主公,心中大怒,连忙催马摇刀,飞来直取。南宫适也不慌乱,举刀相迎。两马盘旋,双力并举,一场大战。怎见得:
二将坐鞍鞽,征云透九霄:这一个急取壶中箭;那一个忙拔紫金标。这将刀欲诛军将;那将刀直取英豪。这一个平生胆壮安天下;那一个气概轩昂压俊髦。
话说南宫适大战黄元济,未及三十回合,黄元济就已经发现了自己并非南宫适敌手,力不能支,便想要抽身离去。毕竟南宫适乃是西岐名将,黄元济怎能胜得过他他。黄元济欲要败走,却又被南宫适使一口刀裹住了,跳不出圈子去,又过两合就被南将军一刀挥于马下。
早有军兵枭了黄元济首级,掌得胜鼓回了营中;进辕门来见子牙,将斩下的黄元济首级报功。子牙大喜,记下南宫适首功。而另一边,崇城的败残军马回报崇应彪,说道:“黄元济已被南宫适斩于马下,将首级在辕门号令。”
崇应彪听罢,拍案大叫道:“好姬昌逆贼!今为反臣,又杀朝廷命官,你罪如太山,若不斩此贼与黄元济报雠,誓不回军!”随即传令:“明日将大队人马出城,与姬昌决一雌雄!”
等到一宿过后,第二天清早,旭日东升之时,擂鼓三声之后,崇应彪打开城门,率领大补人马杀奔向周营,点名只要姬昌、姜尚到辕门答话。周营探马报入中军道:“崇应彪口出不逊之言,请丞相军令定夺。”
子牙听得此报,便请文王亲自临阵,会兵于崇城之外。文王乘骑,身旁四贤保驾,八俊随军。周营内一声鼓响,麾动旗旛。崇应彪见对阵旗门开处,出来一人,做道装打扮,乘马而来;道人两边排列众将,一对对雁翅分开。崇应彪定睛观看,但见有西江月为证:
鱼尾金冠鹤氅,丝绦双结乾坤,雌雄宝剑手中擎,八卦仙衣可衬。元始玉虚门下,包含地理天文,银须白发气精神,却似神仙临阵。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子牙,只见子牙驾马至阵前,对崇营叫阵道:“崇城守将可来见我。”话音刚落,只听得那阵上一骑飞来。又见得崇应彪妆束:
盘头冠,飞凤结;大红袍,猩猩血。黄金铠甲套连环,护心宝镜悬明月。腰束羊脂白玉厢,九吞八扎真奇绝。金妆鐧挂马鞍傍,虎尾钢鞭悬竹节。袋内弓湾三尺五,囊中箭插宾州铁。坐下走阵冲营马,丈八蛇矛神鬼怯。父在当朝一宠臣,子镇崇城真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