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再不可忍,情绪翻涌翻腾,如千里决堤,火意重重,终火山爆发。“你这个老混账!我忍你太久了!从以前到现在,就强迫我做这做那,如今又强迫我结婚!为的是你的私心利益!”
赵凯闻言儿子叫他老混账,还在这么多人面前,顿时怒火朝天,拍桌而起,“小兔崽子,你还要造反了!”说着,伸手一挥,对着赵宗方向。一股黄色法力气流窜出,欲要治得赵宗原地跪下。
赵宗看得功气急流直奔而来,中间还有束缚象,急忙运功抵御,手一挥间,一道相抗衡的浅蓝色云气涌流对着那急流迎出,于两人之间、距离赵宗更近处相碰,两流对峙。
在座的宾客见势不对也都迅速而起,有的躲到一边,有的见两人发功对峙而呆滞,有的急忙向外奔去。
赵凯本以为可以一下子制服赵宗,没想到他居然接下了自己的功力,并且在此僵持,心想:想不到这小子有病,功法却反而涨了!于是加大了内力。
赵宗这些年,由于中了施的法的原故,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抵御一次这法的发作,自身的法力也在这对抗中得到锻炼,并且,近几年这法咒发作的次数更加频繁,赵宗更希望通过自己功法的修行到一个更高的台阶,以此来彻底化解掉这异法。所以常常精进修炼,功法自然进步了不少。可是赵宗总感觉,这离能够化解掉这奇异法依然遥遥无期。
感到赵凯的功气继续往自己这边推移,赵宗也加大了功力输入,云气涌流越来越壮,浅蓝色几近被覆盖,出现跳动。气流渐向赵凯那边移去。
赵凯的功法在这个偏僻一隅的部落里还算是一般。由于常忙于部落事务与利益纠缠,当然还因为他部长的自负、天资又有限制,所以也就达此水平。赵宗的法力其实现在也只比他父亲略高一点儿,也是由于被他父亲压制与限制在部落里的缘故,虽有勤加修炼,但得不到很好的学习、培养,心思又常被他父亲搞得烦乱与波动,只至于此也是无奈。
赵凯见儿子功力可能还比自己高,也是吃了一惊。赵宗想到部落还是他父亲掌控着,之后会有大量的人来制他,不能把功力都浪费在这里,并且这样对着没意义。于是将功力突大一刻,再一断,将赵凯震退就立马溜走了。
赵宗准备逃走,彻底逃离这个部落。正准备离开之际,突然想到他娘还在这里,他若走了他父亲必不会放过她,便飞速冲到母亲屋子,“娘,来不及和您多说了,快一起走。”
“去哪儿啊?”母亲见他这么匆忙,疑惑道。
“哎呀,离开部落。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再不走来不及了。”拉着母亲就往外奔。
外面已经开始骚动。“唉,这样走不行!得飞。”赵宗又闯到屋里找,三秒钟找不到,就用法术随便卸了块长床板。“娘,你快站上来!”自己站定一头后叫他母亲道。
母亲也没多问,就按儿子说的站了上去。赵宗回手拉着他母亲,一手双指并拢,道:“娘,站好了!”再道一声:“御剑术,走!”只见那双指间白气流起,如流线般,同时底下床板也感应而起,气韵间这块木板载着二人就飞起而行,然而只是离地低飞。但是比起人力去走,却又是方便快捷了。
赵宗并未配剑,平时也不怎么使剑,所爱修习的乃是一些奇妙玄法,以及可以对自身所中邪法有抗力的功法,所以现在难找到一把剑,就找了块长床板代替。
“诶,宗儿,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法术了?”母亲问。
“早会了,这法术还是当年那妖士教的,今晚是急中生智。”赵宗回答。
“快,抓住赵宗,千万别让他跑了!”四周手下们已开始吆喝。
正隔着一个庭院,手下们正欲走到下一个庭院,赵宗飞板而来,用气流击倒了迎路挡着的那个,疾驰而去。
看着一个突然倒地几米远,两侧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再一回望,就只是飞板载人的背影了。但他们认得出来,急忙叫到:“赵宗出来了!赵宗飞出来了!快挡着!”
外围几层的听到,几个领头的好手准备拦截。其中一个叫到:“快把府门围起来!”此刻最外层立马分为两大帮人,都赶快跑去把赵府前门和后门都围堵起来。
赵宗飞板而来,眼见前面人多,不好过去,这时赵宗母亲问:“宗儿,你这飞行术能飞过围墙高度吗?”
赵宗明白母亲意思,“加大法力,勉强可以。”说着,一变向,一跃飞,便超出围墙一米高跃过,正当以为可以到府门外的时候,一个部落强者腾跃而起,将赵宗飞板挡下,赵宗也以气流抵御后,两者碰撞,均掉落下,赵宗落地前再次将术御起,那时仍拉着母亲的手,两人缓冲着地。
那个部落强者跌到地面后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又走上前来,故意问:“宗少爷,哪儿去啊?”
“大胆!我要去哪儿,还用得着你管吗?”赵宗也故意说到。
“呵呵,这是老爷的命令,少爷,请回吧。”
外围动静越来越大,似乎人也越来越多,这是要把前后门都围个水泄不通。
府内四周也人都聚来,看着都朝这而来的人,赵宗心里一紧:就这么难出去吗?这么多人,打也打不过,难道我就要束手就擒?他望了一下天空。
正感艰难处,忽见月旁有云,云朵半蔽月,他突然想到:哦!我还可以这样做。
他伸手一抬,掌心向外,略高于头,左手跟着聚功蕴配合,吼一声:“天风聚云!”
此时四周空间,起风向流,均往着他手心处功力最强点奔聚,阵风一奔聚的同时,随着那四周聚来的风向流路径,全生起云色的条状粗物。这条状物渐长扩大。为了加速这一进程,赵宗手指居中一凝,叫一声:“散!”那正长着变大的云色物瞬间拉宽扩大,四周如云雾遮蔽,一两米远外均不能视人。
赵宗趁此拉着他母亲,驾起飞板又转向回逃。片刻功夫,便溜烟而走。
“快,别让他跑了!”,一人叫喊,正追去,却已不清方向,和另一跑来的人撞到一起。叫一声:“哎哟!不看路啊,你撞到我了!”另一人答:“是你撞到我了吧!看不清啊。”
赵宗逃开一片,遇路又来一群,便又施展同一技法,这时他向左、右、上、下,均打出云雾遮蔽,防止之后又有人当路拦截。赵宗趁遮蔽时冲出,一路雾气弥漫中,近处见拦路者,或绕开、或击倒前行。冲到一处地,自己却也找不到方向了,正待驾飞板翻围墙,却连围墙也找不到了。
赵宗这下心想:完了,自己的功法把自己都给弄迷路了。
“朝天上冲!”他母亲在背后说。
“娘,我这飞板是原来那妖士所教,原本只是御剑飞,而且根本飞不了多高,只有某一刻腾跃时才能达到四五米。”
“哦。”他娘应了一声。
他再寻路之际,一老者在相隔不远处透过雾气稀薄处看到了他,便跑近,小声叫到:“少爷,少爷,这边。”赵宗闻声一看,是平时常交好的家中老仆在凑近叫他。赵宗平时常关照这位老仆,有啥困难常给解决,看到老仆有时吃不好,也把自己好吃的送去……
“诶,老伯,是你呀。”
老伯说:“这边,快走,这边有个小门,跟我来。”
赵宗一听小门,喜出望外,跟着老伯小跑的途径,来到门前。
原来这里是老伯平常打柴、运输杂物的一个方便进出,门又小又破烂,门前还有些臭,所以一般家中子弟都不会走这里,也懒得过问。
“少爷,夫人,快从这走吧。”老伯道,同时打开小门。
赵府与府外那帮人手,都围堵在前后大门,于这小门之地,却未曾想也未有涉及。
赵宗一看外面无人,又寂静,道了一声:“多谢老伯!您多保重!小生去也!”作了一个揖,驾飞板悄声冲出了。
此时赵府内雾气,已渐弥漫至外,整个赵府雾气蒙蒙,在前后大门围堵的从事们,也都知里面已经可能发生了打斗之事,于外面更卖力地候着,却觉云雾已弥漫来。
赵宗出去后,就想着直接出部落,便驾飞板往部落城门赶去了。
约二十分钟后,云雾渐渐散至稀薄,守在外围的人依然没见赵宗出来,觉得奇怪,府内的人员也出来,询问。两边都觉稀奇,意识到赵宗不知道使用什么方法可能已经逃出去了,便把这个情况通报给了赵凯。赵凯下令关城门,一定不要让赵宗逃出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