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店,清一对风雅道:“今天买的够多了,就别再买了。”
“嗯,我觉得也差不多够了。”
二人走过一个拐角,来到灯市的第三条街,再行得一段路,听得一堆吵闹声。
“……叫你准备的100个灯,结果只有二十个是好的!其它都是劣质的!这叫我们灯市处怎么接待贵宾哪?”一个白袍人对着店主质问到,旁边还带着一个人,店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给你的都是好的,你可是看过才走的,不然你也不会拿。”
“这一百个我还那么细看哪?结果拿回去才不对劲,这个蜡烛,搞半截就给我放里了,纸,根本就没有糊好,灯燃一会儿它就垮下来了!还有这个木片,打开才看到,不然就是些陈年烂木,不然就是些半朽木!”他手提一个灯给店主指着,说完一下子砸在地上,本来就有点损坏的灯现在烂开在地上。
店主看着地上那个花篮灯,受这个动作影响,他又抬望白袍人道:“你……你上回钱就没给,这回又找我要那么多!”
“好啊!你终于承认了!让你给我们灯市会准备灯是你的福气!弄些劣质灯,灯市处因为你丢脸都丟尽了!”
“你要想好灯,你要把钱给足啊!”
这家店卖的是花篮灯,装饰与接待效用都很强,现在是灯市处派的人在跟他吵,之前灯市处为接待来宾,专门派他来采集一百个花篮灯。
他们继续在那吵。
风雅和清一在路边看着,还有一些店家也围在路边。风雅、清一刚才也听到一点,风雅旁边站了位其它店家阿姨,她问这个阿姨进一步了解,“大姐,这个是怎么回事啊?”
那阿姨心直口快,对风雅说到:“哎呀,这个人是灯市处的,有时候会来我们灯市要花灯给灯市处用,但是他给的钱只是些本钱,有时还不够,有时干脆就直接不给!我们都是些小本生意人,谁想给灯市处干哪?都不想接到他的单,但是又没办法,碰到他就要准备亏本,只得弄些平时店里差些的灯,给他糊弄过去。可是这个店家胆子也真够大的,我们用劣质的,但是都能保证使用,他竟然把材料弄了些劣质到没法用的!这不是找麻烦吗?现在还傻到公然叫板了。”说着她苦瓜式地摇摇头。
里面吵到了高潮,只听店家说着大叫:“不给你这种,给哪种?”
“今天我就要把你抓回去问责!”
二人打起来,白袍人旁边的那个也上,想不到冲上去不久就被店主震飞出来倒在路边,原来这店主功夫可以呀!
围观人在那人被震飞出来时都赶忙让道。里面继续打着,很快店里的物品就被打得飞溅出来,路边围着的人群赶忙散开,有不少直接不看了,跑走。
两人打出来,“嘭!”马车厢震爆,马受惊嘶叫,沿道奔走去。
风雅在车厢震爆时,一瞬间拉着清一飞到这边店家对面房子的屋顶上。
二人在店门口街道上,继续对峙,准备接下来的攻击。人群四散溜走,随后他们打得势均力敌。
风雅和清一在房顶上看了一会儿,风雅望了望清一,不想这个事影响自己和他逛灯市,也生怕他要去掺和这个事。当下扯了扯清一的袖子,“清一,你不会要去管这个事吧?我们在国外,别惹上这些事,不然别说找药材了,自己都不保。”
清一没反应。风雅再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们走吧。”
清一转过来,“走吧。”和风雅一起走了。
那两人还在那边打着。
风雅和清一跃过一些房屋,来到灯市第四条街。
他们走在路上,清一道:“想不到这个灯市繁华的背后还有着这些问题。”
风雅望了望这条街依旧繁华的灯火,陷入了些思考,几分钟后,她从思考中出来,继续恬然地和清一赏灯的时光。
走完第四条街,来到第五条也就是最后一条街。
一进第五条街他们就愣住了,一看过去全部都挂着红灯笼,一列列挂在房檐、只在屋边,每一列都是一串,一串从一个到八个,长短不一,如此沿着路伸向远处,路上灯光较前四条街黑。而正因为这里是灯笼,形式比较单一,没有多少行人,显得较为僻静,完全没有了第三条街的打闹。
清一他们走在这条街上,那是有着别样的感觉。走过一段距离,开始出现奶油白的灯笼在红灯笼之间,这灯笼比红灯笼较为小巧,间隔一段距离出现一串,每串的个数却是一致,六个。不久,出现了一串青色偏白的灯笼,风雅远远望到就跑过去,对着那灯笼又看又摸,爱不释手。可惜这家店是关门的,不卖。
这条街之后,就出现了一片宫阙——有三栋,一栋雄伟地立在最中间,也最大;两栋竖侧着立在中间那栋的两侧,都是歇山式瓦屋。它们之间的空间中,纵横交错的线上满满地挂着红灯笼,每串红灯笼均间隔有序。这使得宫阙相当的气派。它们前面有一个牌子,在一侧栋房屋的墙壁上——灯市处。
“原来这就是灯市处啊!”风雅叹到。
走过灯市处,也就走完了整个灯市。
出了灯市,来到一条道路上,这条道路下面五六米是一个草地,他们看到这条道路向上不远处是一座桥,桥壁上是些霓虹灯饰,发着五颜六色的光。桥上挂着许多的花灯。花灯都是蜡烛点亮,霓虹却是能量石供给能量的可发光物。
由于能量石昂贵又能源有限,由能量石供给的灯,只亮到每晚十二点。那些花灯却通宵常明。里面的蜡烛足足能亮六个半时辰。
这条道路到那座桥,是倾斜地曲延向上。他们走上那座桥,一派桥上花灯的风景,如画纸之上。
走到桥中间,清一望着桥壁一侧而上的风景,一边是长延一方的走道,一边是烛光灯火的人家。风雅陪着清一,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瞭望,风吹着他们的头发,丝丝飘动。
不一会儿,风雅道:“你是不是又要作诗啦?”
清一缓道:“没有,诗意还没有完全酝酿出来。”
风雅听得,婉然轻笑。
然后,寂静了一会儿,风雅突然想到,“哦!忘了!我们还没去买衣服呢!”她转过头来望着清一。
清一继续倚栏听风未动,几秒钟后,清和地道了一句:“下次买就好。”
风雅转过头,没说话。
“你还没教我吹笛呢。”清一清和地又道了这一句。
“那你现在要学吗?”风雅道。
“嗯!”
风雅拿出一支笛子,是一支青白渲染的玉笛。清一见到这个笛子,问起风雅,“诶,这不是你那支箫的颜色吗?。”
“嗯,不过这是笛子。你仔细看看,颜色也还是有区别的。”风雅把笛子给清一,然后再拿出原来那支箫给他。
清一接过笛子,细看了一下,确实,两支的颜色虽近,但渲白与渲青的分布和情况却不一样。他还给风雅,“嗯,是不太一样。”风雅将箫收好,教学起来。
“你先把笛子拿出来随便吹一下吧。”
清一拿出他那支森林绿的笛子,吹了起来。可是他又吹不响了!用劲连吹了几次。
“温柔,要温柔!上回给你说的又忘了。”
清一不好意思地笑道:“隔了这么长时间没吹,忘了。”
“你轻轻地吹,温柔,把你平时的温柔劲拿出来!就像你对待……你把它想成我好了!”
清一刚准备再吹,听到风雅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笑了,这还真让他下不了嘴了。“风雅,你能换个比喻吗?”清一笑道。
风雅刚才是随顺想到,脱口而出,这时才意识到说的意味着什么,脸上顿即红扑扑,她转低头道:“唉呀,你忽略一下,忽略一下。”
清一又拿起笛子吹起来,他温柔地,不冲不绵,笛子很温顺地就响了起来。
清一趁这个情况手指按孔随便吧啦了几下,却是效果不好,气息也不够。
风雅见状,“你先别快速地乱按孔,把笛子吹响熟悉后再说。你唇若含丹地,‘yu’这个音,出气不要太猛也不要太软。”
清一照做,确实效果达到刚才初吹的情况。
“对!然后你保持这个状态,在吹的时候自然地按和松几个孔就好。”
清一再吹,慢点自然松和按,果然笛子开始正常发出不一样的音了。
“好。你之后口型不用太僵,把笛子能发声的情况吹熟。现在来熟悉一下笛子的构造。构造你暂时了解那些孔就好,分吹孔、膜孔、按音孔、基音孔、助音孔。你看着笛子,吹孔你认识,从吹孔依次排下去,先是一个膜孔,贴笛膜的,你那个竹笛的膜是已经贴好的;然后是六个音孔,专门发正音的,旋律的音符就是产生于这里;之后就是两个基音孔,也叫前出音孔,这个界定着笛子最低音的范围;你再看背后,挨着基音孔的,有两个助音孔,也叫后出音孔,有着美化音色、增大音量等作用。”
“噢,这么多名称啊,好,你慢点儿说,我一个一个记。”
风雅再把名称给清一说了一遍。
……
这是风雅第一次教清一吹笛子。
晚上亥时末,他们结束教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