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是个好东西!这感觉,太奇妙了!娘,你也赶紧吃一个!”说着,给母亲递了一个。“大伯,你也来一个。”赵宗又给老农人递一个。
老农人接过这个果子,却笑着说:“我暂时不用,这果子在必要时吃,起到它特有的作用,又有倍加的效果。”他接着说:“果子给我留一个,我有研究用。还有种子都留下来,我要种它们,看能不能培育出来,这果子可不好得哟!”
哦?这样吗?赵宗想,我之前还以为是毒果呢,还好摘了几个下来。
他说:“既然这果子这么独特,我可舍不得再吃,就先留着吧。也多留几个给大伯。”
赵宗其实也非常好奇老农伯伯说的“必要时吃”、“特有的作用”、“倍加的效果”究竟指的是什么,而且对其刚才说话说到之后的功效处却又停止,感到颇为有意味,也许还有什么奇特的功效呢!
“哦!大哥,有件事要和你说,我们今晚可能还需要在你这里留宿,也是逼不得已,还请行个方便。”何惠说时,将一些散碎银子手心向上递了过去。
老农伯伯似乎早料到他们会在自家留宿,倒是不惊讶,但是对于递过来的这银子那是相当拒绝,“不不不,你们住便住,这些银子我是不要,对于我这个自给自足的农民来说,这些钱拿来没用。”说时带着些坚决与略微反感这种举动的感觉。倒是他知道赵宗母亲这举动没什么不好的意思,只是可能出于一些在这白吃白喝白住过意不去或是又带些心存感激,如此才这般。于是,他的想法与关注点很快就转到“逼不得已”那句话中。“逼不得已,你们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这位老伯一开始看到赵宗母子就大概知道了他们遇到了困难,这时正好听赵宗母亲说到此处,想更详细地知道罢了。
何惠见此情况,自然地把手收回去,“我们正好也是想和你讲明这些情况呢!”何惠知老农人决不是什么坏人,一人独在山上居住,耕地、种菜,和部落里的那些人没有什么联系,而自己和儿子又在他这里避难,自然是需要讲清一些问题,便和赵宗把大概情况都和老农人讲了一遍。
老农人听了,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点了点头,“好,知道了。”又思索了一会儿,道:“你们就先住在这儿,之后再想办法,赵宗明天来和我做饭。”
赵宗以为老农伯伯点名要他来帮忙做饭是想让他学学厨艺,就说:“好的,好的,我来从零开始好好学学厨艺。”
赵宗还真不会做饭,在赵府时都有丫鬟仆人做好了,除了会放几根面条和煮点白菜。而这都还是当初看到别人煮,觉得那颜色一青二白才学的一点。所以赵宗这时想的就是要是我做不好就帮忙打打下手吧。
之后赵宗问:“请问大伯贵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哦,我姓云,你就叫我云伯吧。”
云伯不久后给他们腾出一间房,他们打扫了一番,将两张简易床简单安置了进去,也就可以暂时住了。
这天晚上,还不是很晚,但是云伯似乎有早睡的习惯,对他们说:“时间不早了,你们洗洗就休息吧,一会儿把门窗关好。我就先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好!”他们母子两分别说。
洗漱了一下,他们就也到房间里休息了。赵宗是最后一个进房间,他把门和门旁边的两扇窗关上,就进屋睡了。可他忘了,这大屋子里的门对面还有一扇窗,也没回看,这窗外面不远处是草木丛林,最接近窗前的是一片小空地,显得格外寂静。
约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后,一个身影在外面盯了良久,然后从窗户飞掠而过,脚步轻盈,在屋内寻找些什么。
这身影先是就近转转闻闻,后又跑到厨房,由于饭菜都吃完,而食材又锁在柜里,难以打开,稍后便又跑回外屋,左右闻闻,嗅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这个身影朝着这气息注意过去,发现了绿棕色的形状奇特的果子,就尝了尝,顿觉特别美味,于是一咕溜地吃了下去。吃到最后一个时,由于只顾这美味了,没踏稳,一不小心把装果子的箱子打翻了,弄出一响,自己也吃了一惊,叼着那还没吃完的最后一个果子,赶紧朝着窗户又飞溜了出去。
可是这一声响没能震醒赵宗,倒是云伯有所察觉,起来一看,“啊哟!”他忍不住叫了一声,这倒地的箱子和散落的几颗果核,让云伯既震惊又失落。
云伯走近翻倒的箱子,发现了点遗留下来的东西,他捡起一看,都知道了,之后把地上的果核捡起,小心地装入器皿中,再把箱子摆正,就带着器皿回自己屋子了。
绿棕果之前被赵宗放在桌上,后来云伯觉果子珍贵,将它们收在一个箱子里,收的时候点了点,只有六个。加上赵宗他们吃掉的两个,总共赵宗也只摘了八个。云伯把绿棕果捡好后,暂时放在屋子里一个还不太容易被发现的角落,由于这种果子特别需要透气保存,于是只给它们遮了半边纸盖。
第二天,云伯依然早起,做好三个人的早饭,自己把自己的那份拿起,就在桌边用餐了。此时赵宗和母亲均已起来,赵宗哈欠着走出房门,说一句:“总算是补了个觉了。”见到云伯在那里吃早饭,道了一声:“云伯早!”
云伯应了声:“早,来吃早餐吧。”
这时赵宗发现自己和母亲的早饭也都做好,放在桌上,便向云伯道了个谢:“谢谢云伯,想不到你起来这么早,连早餐都给做好了!”
云伯说:“我早起惯了。对了,赵宗,你昨天没有关窗户啊?”
赵宗道:“我关了呀!”并指着门处那两扇。
云伯说:“那边还有一扇。”示意了一下那个方向。
赵宗沿着那方向一看,还真有一扇窗户。赵宗腼腆地笑了一下,道:“嘿嘿,我没注意。”
云伯说:“吃饭吧。”就又继续吃东西了。
何惠也来了,赵宗招呼母亲来吃饭,何惠入座后也道了声“谢谢云大哥”,就也开始用餐了。
云伯先吃完,说:“田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说着便把自己的碗筷端走了。
赵宗娘俩吃完后,把碗筷洗了洗,就也开始做些各自的事。
不一会儿,何惠叫道:“这里的绿棕果怎么不见了?”
赵宗没注意过绿棕果之后在哪里,感到疑惑。
“你云伯昨天收在这里的呀,我看到的。”
“云伯也许又收到另一处地方去了吧。”赵宗道。
“可是箱子还在这儿,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啊。”何惠说。
这引起了赵宗的注意。他跑来看,一看箱子里还有一两根羽毛,再细看之后还发现有几根细的长毛。
麻烦了!这是被什么动物吃掉了!赵宗心里一失落,想。
随后又懂了:怪不得云伯早上问我是不是没关窗!
赵宗对母亲说:“不知道是被什么动物吃掉了,云伯却什么也没说。”
中午很快就到,云伯回来做午饭,赵宗自然是记得昨日云伯叫他来帮忙的话,于是就跟着云伯一起去了厨房。
还没待云伯拿起菜,赵宗就说道:“云伯,昨天果子是不是被某动物吃了?不好意思啊,我没检查那边还有一个窗户……”说这话时声音明显有些低沉与抱歉。
云伯说:“下次注意就行了,还好种子留下来了,我都捡了起来。”他咧嘴一笑,继续说:“是魍猫吃的。”
“种子?网猫?”赵宗显得相当疑惑。
“是啊,魍猫吃了果实,留下了果核,果核就是种子。魍猫是我们这座山的一种动物,走路像猫,悄无声息,样子像狐,兼具羽毛与普通动物软毛,有的非常漂亮。”
“哦哦,是这样啊!”赵宗疑惑释然道。
“嗯,绿棕果你还记得详细在哪个地方的树上摘的吗?到时候我们可以再去找找。”云伯一边弄菜一边道。
“记得,不过还有没有我也搞不清楚……”赵宗当时太累,又饿,就胡乱把果子一顿摘,也许都被讨完了。
“你看。”赵宗还在想绿棕果问题的时候云伯突然把手中洗好的菜放到一个悬空飞来的盘子里。
“悬……悬浮!”赵宗惊讶地说,他感到如此悬物居然连回都没回看就能轻松做到,云伯真的不简单哪!
“你再看。”云伯说。
赵宗顿时感到云伯身体周围有大量的能量流在上下流转,一股如柱体般的能量以他为中心,围绕着他,虽然不能见到,但能明显感到。这股力量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于是旁边的物品如菜、瓢、盆、碗、筷,以及橱柜里的碗、碟等,都起来悬于空中,此时云伯站立而未动。赵宗站着也明显感觉到一股上托力在托着自己,只是这个力还不足以把自己抬离地面罢了。云伯再手一抬,手心远对橱柜,只见手上一种深蓝光蕴带着某种气突然生起,随即橱柜门开,里面悬着的碗碟一个个有序地跳出悬在空中,上下等间隔排列,一列五个,排完为止。
于此之时,云伯周围气流流转,悬浮物品都跟着转动起来。于是厨房呈现出一派盘碗悬浮之舞的景象。云伯再手一轻点,那个最开始装了菜的悬浮之碗突然停下转动,而飞浮到众碗转动的中间,悬空不动,整个画面变成了众碗围绕一碗转的情况。
厨房空间不大,赵宗还真怕那些碗转得不顺利时撞到头!连忙后退几步,贴到墙边。他看到这样一幅奇异的画面,觉得是自己现在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他心里惊叹道:同时浮起这么多物品,而且一些物品的运动方式和轨迹均不一样,又都是悬空起舞,这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云伯又一抬手,手势一变,众碗停止转动,而朝着碗橱柜运动进去,势如漂移,流线优美,原属于橱柜的碗都一个个有序地进去,一个轻柔地落在另一个之上,就这样,层层叠叠,整整齐齐;云伯手上深蓝光又出片刻,原属于桌台上的碗与物品,也都顺次跑到了台上,平稳地放置。最后定于中间的那个放了洗好的菜的碗,也顺着云伯手一拉,一条弧线地回到台上,轻落而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