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行军,风雪无惧,马家军经过两年的征战早已今非昔比,战斗素养远远高过这些乌合之众,黎明时,马家军已经甩开十里坡的泰安军将近三十余里,沿途关哨皆被马云涛一锤破门。
罗子让等一干文人披着厚厚的棉絮骑在仅有的几匹马上,这半夜让他们冻的直哆嗦,原本应该是将他们直接送回后方的城镇等待消息,可马云涛觉得四处都有敌人的暗哨,着实让他不放心,干脆就一齐带上了。
现在距离泰安城只剩下十余里,想必大哥已经提前到了,马云涛也没想到马云安将他们送出城后不久就整军回到了石城,由石城南下一路上骑兵开道,赶在他们之前抵达了泰安城。
此时的泰安城高仁安已经披着铠甲带着家伙伫立在了城楼上,城周战马嘶鸣,崩腾不断,无数旌旗上黑底红字写着漠州二字,赫然是漠州军主力。
他右手紧握着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长刀连同刀鞘都在颤抖,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连同城墙上花钱招来的人都惊恐的不行。
当马云安抵达泰安城下后就直接将事先写好的书信扔到了城墙上,命令高仁安天明时分弃械投降,可以不追究其叛逆伏杀原泰安城主之事,高仁安肯定不愿。
当即就派人出城报信回援救,奈何马云安带领一万骑兵早已将城外围的水泄不通,出来一个抓一个,高仁安又急又气,他中计了,对方这是声东击西,直接想端了他老窝。
他也不是善茬,怒上心头干脆鱼死网破,城楼上已经堆满了他的人,同时他还将城中百姓都抓到了墙上,时间紧迫,能抓多少抓多少,城内已经乱了,一些房屋甚至都失火燃了起来。
不久马云涛也带着人前来汇合了,见城楼上汇集的平民越来越多,马云安当即下令攻城,高仁安见对方开始摆出攻城的阵仗,不禁怒笑,对方连攻城长梯都没有难道是要飞进城来?
可马上他就胆寒得直咽口水了,因为对方军阵之中走出来了个怪物,只能用怪物来形容了,周围的普通士兵才有他腰那么高,浑身披着漆黑的铁甲,一柄人头大的铁锤,一面如墙一般的大盾,上面还刻画着图案,随着其越来越靠近,盾上赫然是一个狰狞的狼头。
“放箭!!”
“放箭!”
咻咻咻,无数的箭矢一时间从城墙上涌向了马云涛,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裹了油布已经点着的火箭,马云涛无聊的将大盾举起左右挥舞,漏过的箭矢也撞在身上的铠甲后无力的跌落到了雪地上。
高仁安以及他的一众手下都傻眼了,拉弓的手都麻了却不能奈何那人分毫,怎有可能,随着距离的靠近,城墙上的守军纷纷改成投掷,箭矢变成了石块,结果仍然无效。
当马云涛进入城洞之后,城楼上的高仁安立马下令倾倒燃油,奈何雪天让其效果大打折扣,很快城外的漠州军又听到了熟悉的敲门声。
几下破开城门,马云涛正想高呼进攻,发现还有一个城门,好家伙这泰安城还有瓮城,在漠州征战两年,拥有瓮城的马云涛也仅仅瞧见三个。
没想到这个靠近北州的泰安城居然有那么像样的瓮城,继续往里冲,墙上布满了喊杀之声,箭矢、滚木、石块、焦油顷刻间就要淹没马云涛,以前冲上去直接都上城楼了,现在大早上的天都黑了,瓮城内布满了铁蒺藜、木桩、甚至还挖了一条大土沟,十米宽,不过并不是很深,两旁还有新翻的渣土,显然之前才挖的,很可能就是防着他的。
越想越觉得就是,感叹这高仁安准备的够充分,比之前叛军守的那几座城像样多了,这让他也隐隐间想到未来随着他的威名远扬,这些城估计一座难过一座,看样子今后自个儿攻城得悠着点了。
征战漠州以来,马家军基本上是靠着马云涛这个人形怪物攻敌不备,用最少的代价以及最快的效率拿下了数座要城,行军打仗往往无需大量的后勤人员以及过多的粮草物资,兵贵神速,有他在,往往大半年,甚至一年、两年都不一定能攻下的大城都被他一日破门,如此加上马云安能力出众,一番统筹,马家军焉能不崛起。
扛着头上的落石重击,马云涛盾锤并用扫清了地上的铁蒺藜以及拒马桩,则回一段距离,全力冲刺直接跳过了土坑,要想他此时可是超千斤之重啊。
下了城楼的高仁安趴在瓮城上看到马云涛这一系列非人的操作,喊得嗓子都快哑了,可很快最后一扇门也被马云涛锤开了,如此准备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此人,传言不虚,当真是乱世凶人。
马云涛攒着怒气直直杀上城楼,见人就锤,奈何城楼上被抓来的百姓太多,甚是恶心到他了,有不少惊叫着被泰安军朝他推过来,也不小心锤死了几个。
管不了那么多,后面马云涛为了尽量减少伤及无辜,直接用大盾推着杀向城楼,好在泰安军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平时也只是仗着人多欺压城内百姓,很快士气就崩了。
马云安见马云涛已经顺利登上城楼也立马下令杀入城内。
此时十里坡的叛军还在等待罗子让昨日的预约,老沙埋怨对方今日来的晚了些,他好好的整理了身上的着装,不少地方鼓鼓的显然没少拿银子往自个兜里塞。
放出的探子并未发现后面有漠州军的援军,他也准备宴请对方将领后早点回城休息,打了打哈欠,一口难闻的酒气,他直接用手抓来一团雪就往嘴里塞去。
营地内正有人四处吆喝操办宴席,在这十里坡这些天可遭罪了,让他不禁想到回城后又可以左拥右抱好好享受藏春楼姑娘们要如何服侍他了。
兜里有钱,就是那么豪横,老沙着实有点急不可耐了,可很快派去提醒罗子让赶来赴宴人回来报告了,对面的那批人消失了!追逐昨夜雪地上留下的痕迹,对方是绕过了十里坡继续往泰安城方向前进了。
不会吧,一盆凉水瞬间浇灭了老沙心头的火,整个人凉到了骨子里,对方大半夜绕道南下明显意图不轨,他瞬间觉得自己头上长了一对驴耳朵,麻辣个巴子,他老沙被耍了,随即急急整军回城。
经过马云涛的“清扫”漠州军很快就杀入泰安城内,先是步兵士卒,接着是骑兵入城,泰安军面对真正血战成军的漠州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加上城中百姓积怨已久,见泰安军大势已去纷纷加入清缴的队伍,一时间投降的远远超过抵抗的。
马云涛一路追杀高仁安进入了泰安镖局,高仁安子承父业接手了偌大的泰安镖局,家中几代人行镖存下来的财富可以说几世都花不完,但现在一切都将拱手让人。
几个兄弟都被那骇人的怪物一一锤死,他完了,本能让他逃回了这个家而不是城主府,他现在慌张异常,那杀神就跟在他身后,急急来到寝屋,高仁安一把推开想要对他嘘寒问暖的小妾,直接扯开红袍掏出一把钥匙,手停不住的哆嗦直接打开了一个厚重的大铁箱子。
顺手从窗帘上扯下一块布,将其中制作最精致的一个木盒子直接就裹上了,然后系在了背上,然后随手从里面抓了几把金条揣在兜里。
这时候大娘子带着其余几个小妾都赶来了,有的还抱着孩子,这些女人平时都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城中的事他们居然一概不知,现在听说当家的慌忙赶回都来看看。
高仁安慌啊,他没有时间解释了,他现在只想带着最贵重的财物去书房钻入密道好借机出城,现在被这群女人拦了路,顿时火大,要不是有的还抱着他的骨肉,否则真想砍了这群碍事的。
正当他想开口解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手下的惨叫声,他,杀进来了,杀声越来越近,高仁安一把推开挡路的女人,不顾几个女人的惊叫,直直出了院门。
马云涛无语,杀入高家后,发现这个泰安镖局大的离谱,比一些城主府都还要大,假山林立,荷塘成片,他一边杀一边问,荷塘的水都染红了。
出了寝屋院子,高仁安一看就看到了荷塘上一处亭子里的披甲杀神把一个手下脑袋瓜锤爆了,周围的手下散作一团。
“啊!!大哥,让兄弟们撤吧,弟兄们扛不住了.......”
“........”
一个眼尖的手下率先看到了出了院子的高仁安就立马叫了起来,高仁安本来还想偷偷从旁边的假山绕到书房别院,奈何手下的一声哀求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向他集中而来,其中包括了马云涛。
好家伙,想跑路,见着高仁安背着一个大包满脸慌张,马云涛丢下早已丧失斗志的小虾米们直直就冲了过去。
“快!快给我挡住他!救我!”
高仁安见了吓得横着刀向前挥舞高呼救命,手下见马云涛是冲高仁安而去,都绕着逃出了这片庭院。
“快回来!!!”
“你们这些狗东西,老子要杀了你们!”
“快回来!”
“啊!”
看着被吓得靠着石墙胡乱挥刀的高仁安,马云涛冷笑一声一锤打在了其左腿上,剧烈的疼痛使得高仁安直接丢下了武器瘫坐在地上捂着左腿膝盖痛声哀嚎,整个人被冷汗浸湿,整个左腿外翻成了直角。
马云涛见其失去行动能力也稍稍放松,身后庭院的泰安军跑的干干净净,除了无数惨不忍睹的尸体。
想到同为镖局马家有地下金库这年代更久远的泰安镖局想必也肯定有吧,正要质问高仁安家底何在的时候,一旁传出数声惊叫。
别过头看去,几个穿着华贵的美艳妇人跌坐在院口,地上洒落无数珠宝金银,想必这应该是高仁安的夫人小妾吧,看到马云涛盯了那几个小妾许久的高仁安,立马求着饶命并愿意将夫人小妾连同女儿一同献给马云涛。
这把马云涛乐到了,金库的事情暂且按下,一手提起高仁安就往寝屋院口走去,将几人全部赶回寝屋后,马云涛看到还有孩子,虽说斩草除根,但关他什么事呢。
选了一个长得最丑的将孩子带了出去,接下来就是游戏时间了。
不过,他先将高仁安背上的包裹扯了下来,直接坐到寝屋床上摊开,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瞧,呵,里面都是拇指大小的黑红色石头,已经被初加工过了,磨去了周边的石胎,又是这个黑红血玉。
大娘子以及几位留下来的小妾还有个女儿眼睛都眼直了,她们可是识货的人,这一颗在市面上就值千金,铁柜里剩余的珠宝首饰早被她们瓜分了,现在一个个衣袖里鼓鼓的。
马云涛无语这些石头在他眼里完全不如黄金,他可没时间倒卖,直接逼问了坐靠在门边的高仁安家里金库的位置,高仁安为求活命如实招来,并讨好的呵斥几位夫人和女儿上前服侍马云涛。
马云涛自然爽快接纳,这一小会儿应该无人打扰,直接将家伙扔在了床上,血迹沾满了床被,几个美艳佳人战战兢兢的完成了脱衣秀。
来火来火,马云涛脱去手套,将所有尤物都拉坐在其两旁大腿上,当着高仁安面就开始一亲芳泽起来,想象中高仁安怒火中烧的样子没有出现,那厮真的渣,看到夫人爱妾被他动手动脚居然还面带谄媚,马云涛极其鄙夷,当然至于同样卑鄙无耻的自己他是直接忽视的。
不过很是扫兴,几个美人都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表情惊怖,尤其是小女儿,都把他左腿弄脏了,尿骚味很是刺鼻。
压住火气,想到毕竟还在打仗他不能过多逗留,重新穿戴手套,今天过足了手瘾,几个人屁股红肿,印满了他粗大的指痕,眼角带着泪痕,三分春色,三分幽怨,三分忐忑,三分痛楚,当真是十二分的过瘾。
一手提起高仁安,威胁这些美人待在寝屋,马云涛径直走出了泰安镖局,一个上午的时间漠州军顺利的接管了泰安城,泰安军大部分投降。
而另一边赶了一个上午的路程,老沙总算带着两万人赶回了泰安城,已经迟了,一路上被端掉的哨站都躺了不少自己人,此时城楼上插上了新旗,赫然是漠州二字。
当马云安带着高仁安出来劝降的时候,老沙也也无奈缴械了,将泰安镖局的骨干看押后,放眼漠州皆入他马家之手。
两兄弟登上城楼,向南望去,白雪皑皑,坐拥一州之地,只要好好经营,不过几年漠州军定当能出现在中州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