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山之南,开阔百里,东西两侧,皆是稀松深林。
泗湖之水,延绵期间,穿过整个九山,或许是一个洞口,也或许这个洞口,隐秘的太过分。
好似无形之间,流通南北一条线。只是这条线路,有些弯曲。那一道道山沟,应该是繁多且狭隘。
东向十里地,正是有一片庄园,东西开阔百丈有余,围墙包裹其间,山势偏些,与一个夹角形成一个葫芦模样,倒是有些怪异。
门前宽广,花草丛生,篱笆勾连环绕,形成一个特异的花园。或有破烂交错,或有些许翻倒,正是一番别样景色。
当然,这花园有些荒凉,远处的围墙也是些许破旧,荒草生缝隙之内外。
空地很大,左右青山流水,花草混合一片片,倒是一个颇为不错的庄园。
上官一夕抬头之际,些许凝神,身侧两人,正是云梦玉瑶与辛三两人。
辛三些许四顾,微笑而出,道:
“师兄,这庄园有些荒废啊,是不是太失礼了?——”
上官一夕闻言当即一笑,四顾八方景色,也是一片宁静。道:
“哪里失礼,我们闲暇聚会,也是老朋友了。多年未见,一杯水酒畅怀聊天。此处安静,我看很好。——师妹,你说呢?——”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一笑,甚是欢喜,道:
“天地山水美,何处不是家?——既然我们都是难得闲暇,来去匆匆之地,我看最合适了。”
“哈哈哈——师妹所言极是。哈哈哈!——”
上官一夕闻言当即大笑,顿时心头欢喜,有美人陪伴,自然是异常高兴。
辛三闻言当即一笑,拿过酒瓶,便是再次倒入口中。道:
“门前无门,庄园主人真是一个爽快之人。哈哈哈——”
摇头之际,些许畅快,也是不尽然的兴奋起来。
庄园颓败,早就没有人来此打理,前后的荒草,甚至能够浮现出另一番景象。最重要的是,大门空空,木门也是消失而去。说不定是谁家村夫,拿门当柴烧了做饭。
门口不大,宽阔八尺,若算整个庄园来说,确实有些小点。
门内前方不远,三人停止脚步,左右顾盼。
三丈之外,一口大鼎矗立面前,前后一丈半,绝对的巨大。年旧失修,布满铜锈,其间纹理交错,也是被风霜掩盖其本来的精细。
再五丈,又有一片石台,不算太高,台阶不过四阶,左右内外,规模像是一个前厅花园,流水其间过,或有早就干涸,形成一个明显的小沟。
最为诡异,应当是石桌,石凳整齐无比,上面还摆满了酒菜,各色品味。
有鱼有肉,鲜美可口。那高汤香气四溢,缭绕不断,明显还有热气。
辛三见此状况,当即大笑,道:
“嘿,师兄你还别说,真是有些味道了。——我正想有好菜陪酒呢。呵呵呵——”
云梦玉瑶见此一幕,也是欢喜一笑,侧头道:
“师兄,不是你准备的吧?——”
上官一夕闻言当即大笑,道:
“你我三人同来,只为聊天叙旧,怎会精心准备酒菜?——我看是有人怕寂寞,早一步来了。哈哈哈——”
辛三闻言当即疑惑,上前左右,凝望远处一片草丛。或有心头欢喜,发现来人隐藏,些许调皮。随即一个纵身,来到破旧铜鼎的面前,猛然踹一脚。道:
“来了,也不打一声招呼!——”
“碰!——嗡!!!——”
铜鼎巨响,震动八方颤抖,耳鼓欲裂。化作一个巨大猛虎,呼啸那隐藏的草丛。
“碰!——嗡!——”
铜鼎嘎然而止,震动依旧,明显是一个人阻挡。
只见飘飞一人,空中一丈,转身落铜鼎之上,笑容露出,潇洒文雅。
陆京当即畅快一笑,黑发倒飞,一耳站立稳。道:
“辛三师弟,你可真是调皮,这么大的铜鼎,你想砸死我啊!——”
辛三闻言当即一笑,晃动酒瓶子,道:
“陆京师兄,你长风门有神功啊,这铜鼎不过三千斤,怎能奈何你?呵呵呵——”
陆京闻言畅快一笑,点头有情,抬眼望天,四顾荒凉寂静。正是烈日红火,胳膊弯曲,掌开上撩,道:
“山湖飘红叶,燕飞点清水。门前寂寞钟,烈日迎空客。——辛三师弟风趣的很,若是铜鼎迎客,我也来凑凑热闹。喝!——”
落地轻盈,稳开跨步,瞪眼猛虎,浑圆出一掌。
“碰!——”
铜鼎震动,再次受到攻击,便是立即腾空飞上门口。
“碰!——嗡!——”
铜鼎刚到门口,跨越不过两三丈,便是遇阻,全身震动轰鸣。旋转半圈,斜下飘一人影。
人影快速,单脚上踢,正好支撑铜鼎一角。
来人武服,轻盈洒脱,青年威武英俊不凡,一双目光,英气逼人。斜眼陆京,更是微笑凝视。
上官一夕见人一笑,当即行礼,道:
“曾万师弟,天山派路遥遥,在下有礼了!——”
曾万闻言当即一笑,单脚不动,那铜鼎也是倾斜而立。道:
“来此聚会,聊天解闷嘛。曾万没有迟到,怎会用铜鼎砸我?——”
陆京闻言当即大笑,拍手叫好,道:
“好啊,曾万师兄,果然还是那般英武。小弟怕师兄寂寞,特意给你找点乐趣啊。哈哈哈——”
曾万闻言当即一笑,撑脚晃动,道:
“既然是乐趣,那我天山派也来助助兴!——”
收脚侧移,旋转半圈,一脚龙摆尾,正中铜鼎一侧。
“碰!——”
铜鼎旋转,空中飞舞,直前奔着上官一夕而来。
上官一夕见此状况,当即一笑,双掌挥舞,浑圆一气。猛然拍打,迎面来的铜鼎。道:
“好腿法!——”
“碰!——”
铜鼎飞舞,空中再次旋转,越过十丈,飞过围墙,正是远处门口落地。
“碰!——”
铜鼎落地之际,不知道遇见何人,再次空中飞回来。
人影威猛,急速若闪电一般,正是铜鼎欲要落下之点,瞪眼凶光,发出磅礴气势。
来人武服抖动不止,胡须两撇厚重,抬头单臂撑铜鼎。
“碰!——”
大风呼啸,石砖震动不止,缝隙尘土,弥漫四方。
“龚干师兄,你也来了,欢迎欢迎。——”
上官一夕闻言当即行礼道。
龚干闻言当即眉头紧皱,单手支撑铜鼎,微微摇晃,却是抓紧了一角,稳固如山。四顾瞪眼,道:
“是谁拿铜鼎砸人?——”
辛三闻言当即一笑,道:
“师兄,你的力气这么大,这铜鼎不算什么。——”
龚干闻言当即瞪眼,侧头之际,铜鼎晃动却稳固。道:
“辛三,你小子不是皮痒了吧?——”
辛三闻言当即苦笑,抬手指着陆京,道:
“师兄,你可别老怨我,是陆京那小子起的头。要找,你找他算账。”
龚干闻言当即一愣,些许侧头,瞪眼陆京,道:
“陆京,你在天山派学了什么神功?——今日要与我讨教不成?——”
陆京闻言当即摇头,行礼大笑,道:
“龚干师兄,丰彩依旧!——在下一定佩服的五体投地,我是怕青山派太无聊,给大哥你带点乐趣啊。——哈哈哈——”
龚干闻言当即一笑,晃动铜鼎来回,单手空中扔一个圈,再次接住。道:
“你找的乐趣,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