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万里晴空。谁家灶台几缕青烟随风而逝,清淡香气提气行神。当空好日真让人感觉热情四射。南泉城此时正当繁华,吵杂之声空旷回荡,嘤嘤嗡嗡。李家府邸也是来往不绝,行人也多有欣喜。
李安调笑的眼神看着李阳道:“阳子,你要小心啊。”
李阳闻言疑惑,不解问道:“安叔,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不知道吧。咱们李家近几年来可是出了不少天才,就拿我今天接的李青海管事来说,他的孙子李洪可是很强呦。”李安笑着侃侃道。
闻言李阳立马就知道了,大陆元武尊贵,民风尚武。在各个势力中有些天赋的孩童,也会被教育刚烈血性,争勇好胜。随即坦然道:
“打架嘛。我知道了。”
“算你小子聪明。”李安嬉笑道。
“那,安叔,我就先去玩了。”李阳看着李安的挑逗不耐烦道。
“去吧。我得在这里等着客人。”李安道。
“恩。”李阳转身便走,一路向南,走的很快。
南泉城是个大城,整个南泉地区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李家门前的那条大道很是宽阔,离此半里地有一街市便是李阳的目的地。来往之人形色匆匆,他有心事也是全然不顾。
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到了,街市不大,大概二里长,却也五脏俱全。酒楼,客栈,粮店,布庄,茶馆,金店等一应俱全。当然也有赌场和青楼,毕竟这两样什么地方都不缺少。
路边偶尔也有些许摆摊的,卖些水果小吃之类。这是一个小街市,按李阳的想法就是城市里的生活区,元武士不多,是一些普通人的聚集区。东西并不奢侈,普通百姓也能卖的起。
在街上中心有一酒楼,此处人流最繁多。斜对面有一书场名曰“三回书场”
说书人其实并不是什么高贵的职业,听书也不贵,要了解这个世界李阳偶然出来走动,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既可以打听消息了解情况,也可放松心情。
李阳来到门前,门口小二便已经应来。他的穿着并不贫贱,小二也不敢怠慢
“您来了,小公子。入场二十钱,您记好了。”
“少不了你的,过后一并算与你。”李阳道。
“好勒,您里边请。今儿个先生讲的是铁面。你需要什么尽管叫我。”小二很热情,忙着介绍。
“知道了,你下去吧。”李阳随即道。
一杯茶五钱,一盘干果也就十钱。说书人说的精彩,茶点不贵,什么三教九流也都喜欢这里。说书内容也挑大家喜欢的,什么奇人奇事,妖怪鬼谈都是人们最喜爱的。当然偶尔也有荤段子流露。李阳也喜欢这里,并不高雅但是很亲切,很接地气。
书场不大人却很多,密密麻麻已经挤满了整个屋子。天气炎热也夹杂着些许人体的气息,人们听的入迷忘记了一切。
李阳望了半天,一个边角桌子有空位,便提脚走过去。那空位旁边早已有两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见两人当即一愣。
中年人大概四五十岁,面目普通,可是五官却镶嵌在脸上一般,英武不凡。一身青衣朴素简单,背负一把长且宽的大剑。剑鞘红木镶铜,古朴纹理,隐隐散发狂绝霸气。显然是一名元武士,或许是一个绝顶高手。手中干果几颗,缓缓平静的放入口中。
女孩一身白衣,简洁清纯,面目精致肤白如脂,长大了肯定是一绝色美人。嘴角微笑,听得入迷。
两个人与人群格格不入,一个霸气,一个清纯。也让李阳有了从没有过的特殊感觉。
当下是来听书,对于两人的奇怪也是一闪而逝。随即便坐下,仔细听书。
说书人站在案前,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手舞足蹈似是唱戏中的亮身段。其言绘色栩栩如生,入木三分,在听的人们也是痴痴陶醉。
“……只见铁面手持精钢青月剑,片刻….便刺入那贼人的胸口…”
“好!…”
书讲到精彩之处,台下一片喝彩叫好,纷纷鼓掌。
说到这个铁面,其实是一个真实人物。时常在楚国行走,身份神秘,谁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一个元武高手,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强。知道的人估计都死了。
按照李阳的想法,铁面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侠客。做一些行侠仗义,惩恶除奸,替天行道的事。说不定已经到了什么不可及的境界。
说书人赋予传奇色彩,台下人们敬佩不已。而李阳却有了奇怪的想法。
心道:这就是超人啊,可是超人怎么不救救我呢?我现在可是倒霉死了,不救人的超人对我又有何用。
心情不好,加上天气闷热,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又有何用啊?”
同桌的女孩面目秀丽,嘴角留有淡淡的笑容;正是听得入迷,突然看着他,大怒道:“你,你说什么呢?”
李阳闻言一愣,自感失言,打马虎道:“没,没说什么啊。”
“哼,我都听到了。铁面这么好,难道你有意见?”女孩一声冷哼道。
不等李阳解释,那中年人已经开口道:“英儿,不得无礼。”
“可是爹,他说…”
“英儿!不可胡言乱语。”不等女孩说完中年人便打断她的话语。“专心听书,你若胡闹下回便不再带你了。”
女孩气急,却也听话。当下噘嘴不语,而那中年人也是沉默不语,全当李阳是空气。
李阳也是自己失意,说了不该说的话。如此尴尬他也受不了,当下起身行礼道:“小子失言,先生莫怪。其实我刚才说的不是铁面。”
“无妨。”中年人沉稳平静,看见李阳如此有礼貌也是难得,不免有了兴趣。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子李阳见过先生。”李阳诚恳道。
“你姓李。你跟李家什么关系?”中年人问道。
“家父李家管事李福。”
“哦。李家。”中年人也是很有兴趣道:“李家不错,没干过什么坏事。”
闻言心中暗道:什么叫没干过坏事,好想干了就不的好死似的。当下也不敢怠慢道:
“先生见笑了,家主一直体谅城中百姓,这些年也做了不少实事。”
“恩,倒是实话,李家的名声确实很好。”中年人淡淡的道。
“赶请先生高名?”李阳有礼貌道。
“我叫冷战,这是小女冷英。”中年人冷冷道。“小子,我今天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哼。”冷英对着李阳一声冷哼,随即起身跟着冷战,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送先生。”李阳恭敬道。
待父女二人走到无人之处,冷英终于忍不住问冷战道:“爹,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他刚刚说你坏话。”
冷战看着女儿也是无奈,随即道:“李家家主李越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为人还不错。但是总感觉他有些可疑,说不出道不明。不明底细,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何况我又有要事在身。”
“哦,原来是这样啊。”冷英茫然道。
“我还没说你呢,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乱说话你就是不听,今天险些暴露身份。”冷战生气道。
“哦,我知道错啦,爹你就原谅我吧。”冷英可怜巴巴道。
望着女儿冷战顿时无力,想到女儿的未来还耐心道来:“英儿,你跟着我太危险了。下次你还是留在山里吧。如果你真想跟着我,那就等你有实力的时候吧。”
……
父女两人走后,李阳长叹一口气。冷战全身都散发一股强大气息,感觉没有根据却很让人恐惧。他全然没有兴致在听书。索性结账回家。
半个时辰后,已经到了家。
回到卧房便躺倒了床上,不去想任何关于冷战的事情。
床头柜上放着那块黑石,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黑石来的太奇怪,只从被绊倒开始就一直围绕在自己周围。虽然看起来很普通,却坚硬无比。钢刀都没法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自己被绊倒四次发生的也太过诡异。前三次可以认为是巧合,最后一次绝对无法解释。
他的习惯很有规律,吃饭,看书,睡觉。没有其他爱好。一直往返于宅院和藏典阁之间。假如哪天父亲没有叫自己去送礼服,他也就不可能遇见石头。可自己偏偏遇见了。
难道父亲知道黑石,故意让他碰上。不对,没有理由。父亲又不知道他走哪里。
父亲哪天的做法有些奇怪,家主也很奇怪。可是这与石头又联系不上。
不通,想不通。
看来黑石确实是一个奇怪物体,而与父亲和家主没有关系。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巧合。
“李阳,李阳…”人未见声先到。
一个孩童跑到了他的房间,幼稚的面容显得很焦急。
李阳看见来人,暗道:怎么又是他,用脚后跟都知道你找我干什么。不耐道:“少爷你找我什么事啊?”
李星着急道:“啊是啊,我找你帮忙。赶紧跟我走。”说完便拉着李阳。
跟着李阳几天李星也学会撒谎了,把打架说成帮忙。估计到地方了,李阳想不打也不成。
李阳赶紧抽身道:“少爷,什么事啊?先说清楚好不好啊。”
“分家来人了,来,来找我们开打。你,你说咱宗家不上多丢人啊。”李星奶声奶气,小拳头紧握在面前晃来晃去,甚是可爱。
将手甩开,李阳不急道:“分家来人,少爷你上啊。你一个打两个。”
“他们说分三场,还差一个人。”李星道。
闻言李星暗道:什么时候小屁孩这么聪明,知道田忌赛马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