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边缘,隐隐的还有尘土翻飞,一阵阵一层层。
李阳望着天色,一个脚软,瘫坐在地上。
“呼呼——累死老子了。”
喘息不止,胸口跳动快速无比。望着洞底,愣神之际,竟然有些恍惚。
虽然杀死南座武者,可也不会想到经历那么多波折,几次生死擦肩而过,若真是对手,情愿对上那绝情的冷梅,起码自己不会死。
“怎么会这么难?”
晕雾弹耗费的只剩一个,这陷阱在南座武者面前,只是摆设而已。若七刀门大批高手,来到这里,这些机关会有多大的用处?
能够拖住七刀门为李家争取时间吗?
一问起,李阳禁不住的有些神伤,感叹自己太过弱小。
“咯哒——”
洞底好似有些晃动,李阳定神之际,大惊凝望。
片刻过后,恢复平静。
呼出一口气,起身离开,嘴里小声道:
“前辈,你省点力气吧,还能多活一些时间。”
转身大踏步离开。
将七刀门的外套脱去,随手扔在地上,心中或有些忧虑。
微风拂面,喘息着,望着远方渐渐的恢复着元气。丹田好似有了疲倦,开始对着身体排斥。
“不能这么办?另想办法吧。”
嘴里说着,渐渐的思虑,变更以前的计划。
四处寻找着方向,朝着树洞的方向,开始行进。
陷阱不能造成伤害,那么必须寻找更有效的办法。
心石空间,迷雾中有两块陨石,安静的待着。龙且曾经说过,若是拿出来,必定再次引起天地变化。
这是一个救命的稻草,同时也会形成一个极其混乱的局面。若真是万不得已,他或许只有再拼一次。
陨石的强大吸引力,能够伤害到南座武者,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伤害天灵武者。
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而且,若真是放出了陨石,其后怎么办,也是一个难题。
自己有神秘心法,可以在强大吸力面前稳定身体,可是李家人也会陷入困境。到时候如何将李家众人带离危险。
危险依然在,而且未知变数太多了。
实力恢复之际,纵身的速度很慢,不能像以前的身法一般。
林木蜿蜒,交错掩盖着视线。浑然不觉得,身边的气息,正一点点的透漏。
这是一个错误,松懈时候,都会犯的错误。
百丈之外,赵堂主缓慢而行,喘息着,丹田的元气,也同时渐渐的恢复。
无论恢复实力多少,只要攻击一下,李阳也是受不了。抬头之际,脸色凝聚,道:
“出现了,那个方向。”
李阳的气息透漏,赵堂主抓住那瞬间,立即快速的靠近那个位置。
至此,两人都在向树洞方向行进。
李阳明显近处,能够快速的到达。
“呼——”
粗气喘息,心跳加速,且头脑也开始昏沉。身体前进的有些晃动,无法辨明清晰。
经过一片空地,路过几具尸体,缓缓的停歇下来。道:
“快到了,呼——好像都没事。还好,还好,这两个笨蛋没有给我添乱。还好——”
嘴里喃喃,一屁股坐在地上。
树洞的位置正在眼前十几丈,周围一切安静,没有任何的杂乱,树洞门缝隙合紧,没有任何的问题,李月霜姐弟俩应该是安全的。
望着远处,检查危险的气息,神识运转,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咧嘴强行忍着,展开外围感官,察觉远处的气息。
“有人来。六十丈距离,正靠近这里。”
心中大惊,浑然之际,知道了自己犯错了。因为头疼放弃了神识运转,因为体力不支,肌肉抽搐,没有运转闭气功。
“坏了。”
站起身体,却是发现,双腿都开始颤抖起来。明显体力跟身体开始较劲。
纵身而起,跳跃到一棵大树上,闭气功立即运转,隐藏全身的气息。
树洞中,李月霜神秘心法运转,感觉体力恢复极快。老早就感觉丹田中的元气,充盈无比,一掌绝对能够拍死一头牛。
绣目微微眨动,心思飘扬。喃喃道:
“李阳,到底怎么样了?”
脑海一个模样凸显,怎么想,怎么感觉某人有些奇诡。琢磨不透。浑身晃动,只是寸移,便是能够碰壁。空间狭小的要命,憋屈的难受。低头望着李星,道:
“弟,你咋还不醒呢?”
李星侧头靠着洞壁,低头呼吸沉稳。闭目之际,眼珠有些晃动且不稳定。
李星醒了吗?
显然是醒着的,可是他不敢真的睁眼。
本就是一根筋的愣头青,跟着李阳时间久了,也开始变的狡猾起来。只叹息,李阳的魅力当真的无穷无尽。
醒来之后,怎么办?他又打不过,也不敢打老姐。被敲晕是迟早的事,而且,他老姐好像跟他一样,憋屈难受,手痒难耐。
“呼——”
狂风呼啸,一个身影出现树洞周围,脸色怒火,黑烟沉淀处,皱纹棱角凸显。赵堂主大喊道:
“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
树洞中震动清晰,李月霜绷紧神经,立即运转神秘心法,静静的等待。
李阳身体气力不支,晕雾弹只剩下一个,根本无法逃过南座武者的追杀。恢复体力之际,心脏也绷紧了。
赵堂主就在树洞的旁边来回的走动,大声喊着:
“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
草木随风摆动,怪异味道四溢,隐隐的有血腥气息。远处茫茫滚动的黑烟,跳动的火焰,依然放光如白昼一般。
之后,周围一切安静,没有任何的异常。
“出来,出来……”
赵堂主一个定神,身体的晃动,开始变的缓慢起来。嘴巴喃喃,找不到敌人,心中悲痛至极。
缓缓的,
渐渐的一屁股靠着一棵大树,那树干有些粗壮,表皮更是粗糙冰冷。
李阳隐藏十几丈外树上,正好能够看见惊心场面。那大树,正是李月霜两人所在的树洞。
眼睛瞪大,死死的,或许生命的气息,也在停止。
暗骂道:他娘的,你那里不能坐,偏偏要坐那里?
赵堂主一阵的黯然神伤,茫茫然不知所措。一个弯腰触动,喉咙不知道何物发作,开始上气下气,难受起来。
“呜呜——我的兄弟,呜呜——”
竟然哭了起来,哽咽喉咙,后背起伏,不断的摩擦着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