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大桥。
天地茫茫,晴空万里无云,大水滔滔滚滚,翻腾不止。
山峰高攀,古道蜿蜒曲折,平坦之际,正是辽阔天际之外,宏观的风景。
山脉崎岖,泗水壮阔,盘桓飞翔雄鹰,鸣叫不止。猿哀喜怒,大木一片翠绿,光华铺撒整个天地内外。
铁索大桥,横跨两端山峰,于二十八根金刚铁索,衔接南北,正是天地一大壮景。
水重气雾,茫茫缭缭,或是形成一层层覆盖,光芒之下,闪烁红紫光芒。
风紧急,呼啸不止,仿佛天地之间,存在的古老巨兽,咆哮山川。
“吱吱,呀!——”
疾风跨锋而过,吹拂铁索大桥,摇摆不止,那锁链碰撞,发出一连串的声响,久久回声不绝于耳。
大桥宽阔,左右一丈内外。顶峰高石镶嵌入内,铁索根根粗壮,石碑仿佛铁刚铸造,坚硬冷黑,覆盖一片沧桑色彩,内华沉稳。铭文雕刻,元气阵法,天地引来,或有一丝丝流动,正是气力汇入,元强极致。
吴子东些许冷眼,凝望远处铁桥之上,等待沉默。
吴子北,吴子中两人彼此站立,不动不言语,貌似沉默中,静静的等过。
魏九,天山派弟子,蒙面站立,身体没有多余的动作,貌似劳累,也貌似心头惶恐,与武者的决然。
“来了。——”
吴子中些许凝神,便是侧头开口,提醒吴子东。
吴子东闻言当即冷笑,貌似等待不耐烦,道:
“呵呵,等的太久了,哈哈哈哈——”
铁索桥晃悠不止,两侧疾风呼啸,摇摆的大桥,上有两人,行进沉稳,正是田留与楼主叶展。
叶展微微淡淡,脸色僵硬严肃,貌似冷静异常,长袍抖动,随风狂舞,面色苍白显露,内气若无。
田留严肃,冷眼相看,行走之际,不慢不快,沉稳异常。或有四顾风景,只是一侧目光撇过。
两人前进,身法行走,自有天地之气,虚实内外。仿佛这每一个脚步,都暗藏那玄妙的实力。
吴子东三人见此二人,心头一惊,或有急促上前,行礼恭敬。道:
“新月教吴子东,拜见叶楼主,田大人!——”
吴子中,吴子北行礼,低头恭敬,却是威严不惧。
叶展踏步地面,上前冷眼,道:
“哼!——新月教,好一个新月教,教主大人,真是深藏不露,竟然给了我们这么一个见面礼!——”
吴子东行礼之际,愧疚低头,笑道:
“楼主,您老说笑了,我们新月教也是无奈,无奈啊。呵呵呵——”
田留闻言当即微笑,行礼正身,道:
“教主,你也是一代豪杰,修为成就天灵,实属难得。——我们眼拙,没有看出你们竟然是天灵高手,是我们怠慢了诸位。可是诸位竟然出手擒拿小辈,公然勒索,堂堂天灵武者,如此做法,说出来,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
吴子东闻言当即摇头,叹息道:
“圣元门厅,高不可攀,大宗门风,我等惶恐,百般怯懦。——我们是名利俗人,两位来此,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叶展闻言当即冷哼,道:
“哼!——无知鼠辈,亏你们多年苦修,才成就天灵实力。些许外物,安愧满足?——尔等可知,天灵与天地何处所求?——”
吴子北闻言当即瞥眼,些许不耐烦,道:
“楼主,你来此,不是教训我等的吧?——我等粗俗鄙人,听不得楼主教诲喽。呵呵呵——”
“哼,无耻鼠辈!——”
叶展闻言怒火,当即呵斥鄙视道。
田留些许上前,高头问道:
“就你们三个,其他天灵武者呢?——”
吴子东闻言当即一愣,些许瞥眼,吴子中,吴子北相互对视,警惕万分。
吴子东些许疑惑,警惕道:
“两位来此,没有其他高手跟随了?——”
叶展,田留两人闻言当即冷笑,貌似鄙视一般。
吴子东见此状况,当即一笑,道:
“城主大人,近日安好,多日未见,吴某甚是愧疚,都来不及请罪啊!——”
田留闻言当即冷哼,鄙视呵斥道:
“哼,尔等鼠辈,何劳城主大人亲自前来。——教主,你不会是嫌弃我们二人分量轻吧?——”
“岂敢,岂敢,哈哈哈——”
吴子东些许欢笑,便是行礼愧疚,坦白道:
“惹大人生气,在下正是无颜面对城主大人,惭愧,惭愧啊。主事与楼主亲自前来,我们兄弟惶恐,不敢,不敢,呵呵呵——”
田留闻言当即呵斥,道:
“你我既然坦诚一见,就不要躲躲藏藏了吧?——”
吴子东闻言当即一愣,些许尴尬纠结,笑道:
“见笑了,见笑了。呵呵呵——你们,都出来拜见两位贵客!——”
“咻,咻!——”
疾风两处,人影出现,化作两道残影,迅速的靠近吴子东两处,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隐藏林木之中的,吴子西,吴子南两人。
吴子南些许沉稳,低头淡然,沉默示意。
吴子西些许靠近,笑道:
“大哥,尽管放心,他们没有伏兵。呵呵呵——”
叶展闻言当即瞪眼,呵斥再次道:
“鼠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吴子东闻言当即一笑,些许缓和,不生气,道:
“呵呵呵——楼主见笑了,我们五人,虽说有些实力,可是与圣元各宗,还是不能相比的,小心也属正常。哈哈哈——”
叶展冷笑,些许晃动眼神,继续追问,道:
“就你们五人,没有其他帮手了吗?——”
吴子东闻言当即一愣,警惕四周,疑惑道:
“楼主,您老什么意思?——”
“哼!——”
叶展冷眼鄙视,再次询问,挖苦道:
“你们也算是投靠侠客山了,怎么侠客山,也不出来帮帮忙,躲在后面,实在是无趣!——”
吴子东闻言当即苦笑,行礼道:
“楼主,这是取笑我等。——这也难怪,可是我等有难言之隐,无奈啊。呵呵呵——”
吴子中闻言符合,道:
“不错,楼主还是不要多问了,侠客山来没来,与此次交易,没有关系。——楼主,可是答应我们的要求?——”
田留与叶展两人彼此对视,眼神晃动,试探来回,貌似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再问也被堵口了。
叶展些许迟疑,冷眼鄙视尽显,侧头道:
“哼!——你们说的轻松,五个傀儡,何其重要?——岂是你们说要就能给的?——”
吴子东闻言当即变脸,道:
“楼主,您是不答应了?——”
田留闻言当即打断,喝道:
“哎,你这是做什么,容我们把话说完嘛。——”
叶展脾气稍微缓和,貌似非常的生气,低头叹息道:
“好了,伏渠师弟这两日,正是恼火,我们奉劝多次,算是有些眉目。金手司锻造傀儡,耗费巨大,容我们几天考虑。——”
吴子中闻言当即追问,道:
“多少天?——”
叶展叹息,继续道:
“来回芸州,少说也需要五日,伏渠师弟准备一些,少说也是三日,若要宽裕,半个月时间足矣。——”
“半个月?——不成,不成!——”
吴子中闻言当即反驳,高喝出怒。
叶展闻言当即正眼,些许摇摆,心头不定。怒火道:
“你们说,我们如何做?——”
吴子中闻言当即瞪眼,冷冷喝道:
“六天,我们只能等六天,若是六天过后,还没有看见傀儡,就休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六天?——你以为傀儡是造着玩呢,六天时间,你来做一个傀儡!——”
叶展闻言当即怒火,高喝又道:
“我来问你们,你们可是打算跟圣元为敌,跟天下武者为敌!——”
霸气斗转攀升,一股子天地压力,笼罩而下,正是瞄准了五人。
五人都是天灵高手,元气防御,自然不惧,可是惶恐,却是渐渐示弱。
吴子东见此状况,当即大笑,道:
“哈哈哈——楼主莫怒,莫怒!——哈哈哈——我们实在是无奈,不敢与天下武者为敌,可是半个月,实在是太长,恐怕城主大人调来一大批高手来此,那个时候,我们插翅难飞啊。哈哈哈——”
吴子中闻言当即符合,道:
“是啊,楼主,您老也为我们考虑考虑,买卖成了,你我都是安心,不是吗?——”
叶展闻言当即一愣,些许头疼,道:
“好,你们说几天?——”
吴子东闻言当即一笑,些许靠近魏九,揭开头上蒙布,解开封穴。道:
“二位莫急,我新月教有诚意,特送一个见面礼,请二位笑纳!——”
魏九一个瞪眼,便是眼前一亮,身体的气血解开,也是通畅不止。来回晃悠,睁眼看见叶展与田留两人。道:
“楼主,前辈,弟子是天山派门徒,魏九!——”
一个缓缓的移动,或有推脱,前进脚步,说来也是不慢。
叶展瞪眼之际,发现弟子容貌,也是一度熟悉,认识的人。道:
“你是天山派弟子?——”
魏九闻言当即泪目,委屈狂涌而出,道:
“弟子,弟子是天山派,天山派……呜呜——”
哭泣出来,便是眼泪狂流,哽咽声声不止。
叶展见此状况,当即快速上前,扶住其肩膀,道:
“莫哭,莫哭,我们来救你们了,放心,放心,没事了,没事了。……”
田留见此状况,也是情真,模糊提神,赶紧问道:
“孩子,我来问你,你们其他师兄,可是安好?——”
魏九哽咽之际,当即抹去眼泪,道:
“回前辈的话,师兄,师姐以及其他师弟,都是安全,没有性命之忧。——可是洞内暗无天日,痛苦万分,他们给我们的食物中下药,吃过之后,全身无力,抵抗不得。许多师兄,都是难以幸免,还有……”
“好了!——”
吴子东见此状况,当即喝断,些许赔笑,行礼又道:
“二位见了,这是天山派弟子,如假包换,且没有说谎。——新月教很有诚意,二位也亮亮诚意嘛。呵呵呵——”
叶展瞪眼相看,一股子杀气内藏,或有忍住,喝道:
“好,六天就六天。哼!——要是有一人出现差池,我定全灭你新月教!——”
吴子东闻言当即行礼,笑道:
“楼主英明。呵呵呵——”
田留见此状况,当即叹息摇头,上前喝道:
“尔等听着!——尔等不得欺压百姓,不得伤害无辜,更不得暗杀,伤害任何九山一人!——”
吴子东闻言当即行礼,道:
“是,我等听命!——六天过后,在此交易,我等告辞!——”
“告辞!——”
五人当即行礼,快速转身,展开身法,便是疾风闪电一般,快速的离开南门大桥。
交易达成,鬼胎内藏,巨大的危险,依旧没有解除。
田留凝望远处,再次凝视低头,看见了魏九,或有安心。道:
“楼主,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他们都活着,不是吗?——”
“哎!——”
叶展闻言当即叹息,或有思虑万千,屈辱忍下。闭目摇头之际,脱口道:
“安全无事,自然是最好了。——”
田留些许扶手,安慰继续,道:
“快些将弟子们活着的消息,告诉大人他们,他们定是等急了。——”
叶展闻言当即点头,跨步扶住魏九,便是沧桑愧疚。
魏九活着,并且带来了重大消息,各宗弟子都活着,只是吃些苦。各宗听见消息,也算是将‘定心丸’,稳稳吃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