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晕色,天地出彩,或有心头烈火,熊熊燃烧。
鸟儿鸣叫不止,飞跃天空之外,斗转滑翔,雀跃。
岸边树木,高大阴凉,总是阻挡不住,那炽热的盛气。
李阳右靠,左手插入水中,清凉无比。捧一片水,任由脸色清凉,舌尖轻轻舔着,道:
“水好甜啊,呵呵呵——今日清闲啊,哈哈啊哈哈!——”
仰头高远望,眼神入心,廓然开朗一般,通透无比。
侧头猛然,警惕依然。道:
“谁啊?——”
有人来,脚步缓缓,沉稳之际,迎面扑来的气息,强悍无比,威压天灵,却是有丝丝停顿。
金长山一步一步,好似沉重无比,又好似带着某种思绪而来。靠近李阳,道:
“瞎喊什么,是我。——”
李阳见此状况,当即瞪眼,赶紧起身,行礼之际,胳膊晃动,也只是单手。道:
“师傅好,您怎么来了?呵呵呵——”
低头看见,单手不成礼,些许愧疚,又解释道:
“我这胳膊断了,行礼,就……呵呵呵!——”
金长山见此状况,当即心头泄气,叹息摆手,道:
“行了,行了,不用麻烦,这些就不必说了。——”
尴尬出现,两人皆是沉默,好似师徒两人,也从未好好的说话聊天。总是匆匆见,匆匆散。
金长山些许凝视,或有见那个断了胳膊,心头起柔和。道:
“你的胳膊,还疼吗?——”
“恩?——”
李阳闻言当即愣神,这温柔一句问候,好似从未见金长山出口。那慌乱的思绪,一下子搅和乱神。傻笑相对,左手挠头不止,笑道: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呵呵——师傅你也担心,不必担心的,休息几天就好。呵呵呵!——”
金长山见此傻模样,也是一笑,摇头不止。道:
“你也知道疼,怎么有你这般犯浑?——”
“呵呵!——”
李阳些许低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傻笑不止。
青草碧绿,油光一片连续,或有蜜蜂,匆匆晃动飞舞,采集花蜜,匆匆而过。
金长山些许叹息,便是正色相看,突然夸奖道:
“你这小子,还是有些志气的。——”
李阳闻言当即无语,貌似真是应接不暇。道:
“师傅,看你说的,我当然是有男儿志气,很高的,呵呵呵!——”
金长山闻言再次一笑,鄙视道:
“哪有如此没出息,我才刚夸你一句,你就……哎!——”
李阳些许摆动身体,貌似疼痛,也少了些许。
金长山上前靠近,些许凝神,道:
“以前,师傅对你不好,可是你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换任何一个师傅,还不气死了?——”
“呵呵——师傅,没有,没有的。呵呵呵!——”
李阳矢口否认,不想面对什么。
金长山闻言过后,似乎也不想追究什么,毕竟那些都是过去是事情了。突然高声道:
“停手吧!——”
李阳闻言当即抬头,瞪眼相看。仿佛一个雷电,触动整个身体。淡然道:
“师傅,您是说什么呢,我都没明白。呵呵呵——你这……瞎说了,瞎说什么,我就停手。呵呵呵——”
金长山些许肯定,瞪眼之中,柔情蔓延。道:
“停手吧,不要再去个个挑战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疼?——”
李阳仿佛真的被雷给劈了,一动不动,也无法回答。
停下?
真的能停下?
他有万般的苦痛,在心口隐隐作痛,他有万般苦楚,却是无法述说。这一句停手,让他如何回答?
金长山见此状况,当即摇头,道:
“从今天起,你好好修炼,为师也知道了你的术道天赋。日后但有疑惑,为师悉心教导,绝不隐藏。——不要再去挑战了,做这些有何用?还不是整天遍体鳞伤,苦不堪言。——为师知道,你听不得他们的侮辱。也知道,听见他们说你‘废物’,为师也心里难受。可你是术师,你有术道天赋,好好修炼,大好的前途在等你。勤学苦练,日后也会成为一个术道大师。到时候,便是无人能嘲笑你了,你听明白了吗?——”
李阳愣神,凝视相看,那山野之花,随风摆动,却是凋残。
无奈,无力。
此时沉默,只有那拳头紧握中,怒火燃烧。
金长山见此状况,当即怒火,喝道:
“为师问你话,你说呀!——”
李阳当即跪地叩拜,仰头直视金长山,道:
“弟子心意已决,定要为师傅增光,我是天才,请师傅不要怀疑。——”
“你……你还要挑战!——”
金长山闻言当即明白李阳不答应,随即怒火,瞪眼呵斥道。
李阳再次叩拜,只是沉默,只是无言。
“哼!——朽木不可雕也!——”
金长山拂袖转身,便是快速离开,不想再多看李阳一眼。
远山石靠林,花木水上生,红海浸染天地色,脚下潺潺血丝怒。
独山,独木,独自桥下看流水。
莲步轻盈,目含柔情似水,捻手迟疑,情深已入心。
向前走,靠近就能看清。
云梦玉瑶些许凝神,脚步缓缓的停下,手中提着一个篮子,似乎有饭菜的香气。含眼道:
“李阳。——”
李阳缓缓的转身,些许脸色变化,快速无比。勉强笑道:
“师姐,你也来了?——师傅才刚走。——”
云梦玉瑶些许上前,有些无语,将篮子放下,扶手便是抓住李阳右肩膀。道:
“受如此重的伤,你不觉得疼?——”
李阳见此状况,当即后退,笑道:
“没事,没事,哎,师姐是来看我,可是带什么好吃的?——我来看看。——”
打开篮子,其内米饭一碗,青菜凉碟,甚是精美可口。
些许看眼,便是蹲下,拿出来,道:
“嘿,还真是有好菜啊,师姐,你真是太好了。呵呵呵——”
右手受伤,动不了筷子,些许晃动,口中馋多,当即左手伸出,便是抓吃。
云梦玉瑶些许低头,更是柔和无比,蹲下相看。道:
“金师叔,他说的对,你应该停手了。——”
李阳口中有饭,当即怒吼,道:
“够了!——够了!——”
云梦玉瑶当即吓一跳,瞪眼怒吼,道:
“我来看你,你竟然如此大吼?——”
“怎样,怎样!——我还能怎样!!!——”
李阳再次大吼,眼中血丝弥补,心头疼痛,脑门上火。
“我打死你!——”
云梦玉瑶当即怒火,巴掌空中,迟疑不落。
李阳瞪眼,些许靠前,挖苦道:
“打!——你打!!!——你也看我的笑话,我是蠢货,猪狗不如,是不是?——”
云梦玉瑶心头震动,闻言刺痛,宛若一把尖刀插入心口。道:
“你怎会如此不知好歹?——”
李阳侧头转身,喝道:
“不用你管,你走!——”“走啊!——”
云梦玉瑶些许迟疑,起身快速转身,道:
“好,我走!——”
快速起步,飞身纵越,眨眼之际,便是消失而去。
李阳转身相看,人影早消失,一股子刺痛入心,难受至极。低头却道:
“饿了,吃饭,我要吃饭,吃了饭就有力气了。吃饭,吃饭……”
伸手抓吃,狼吞虎咽一般,席卷饭菜。
心飞思绪,禁不住,禁不住。
泪狂涌动,再也忍不住,仿若滔滔江河一般,狂流不止。
“啊,呜呜!——啊,啊!!——”
李阳嘶吼,继续吞咽那饭菜,只是泪流不止,伤心不止,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夜幕降临,无月无星,茫茫空挡,流水潺潺。
哭泣,哭泣,抹去眼泪,再流,再抹去……哭累了,便是沉沉睡去。
……
翌日。
日头高升,光芒万道。
霞光红色,天地遍布。
高山大殿前,阶梯向上,蜿蜒山峰之下,巍峨壮观。
众弟子们朝拜有礼,各个严肃无比,正阳高看,众山小。
众位师傅们,也是正殿之内,准备什么仪式,抬头看日头,庄严肃穆无比。
上官一夕前头行走,正是阶梯平台之上,站立冷静。
“上官一夕!——上官一夕!——”
一声声叫喊,李阳渐渐露头而出,吼叫不止,胳膊夹子,明显无比。
一番番议论,也是窃窃私语。
“哇啊,李阳这货又来了?——”
“是啊,他来干什么?——”
“来找上官师兄?——伤还没好,不怕死啊!——”
“对呀,这里又不是比武台,不能挑战吧?——”
“是啊,你瞧他的模样,像是挑战?——”
……
上官一夕回头远处,正是看见李阳,眉头紧皱,道:
“李阳,又是你。——哼!——”
拂袖冷淡,鄙视尽显,根本不屑一顾。
武刚些许侧头,不禁有些热血沸腾,敬佩些许。道:
“周兄,我突然发现,李阳这货,挺有血性的。——”
吴清水些许点头,赞同道:
“恩,恩,还真是……有点……”
周云星闻言当即侧头,哼唧一声,有些赞同,同时相看上官一夕的表现。
李阳怒吼上台阶,一步三层,飞跃一般,口中吼叫,道:
“上官一夕!!!——我李阳,向你挑战!!!——啊!!!——”
左手快速,将右臂上夹板,快速取下,扔甩一边不顾。
一个脚步抽筋,当即摔倒。道:
“啊!——???啊?!哎???——啊!——”
滚阶梯,由上而下,翻转磕碰。脑袋,肩膀,大腿以及胳膊,与阶梯猛烈碰撞一连串。
侧头撞石头,清脆无比,当场晕倒。
众弟子见此状况,当即瞪眼,正准备看好戏,确实突然发现戏剧一幕,戛然而止,口水狂流。
吴清水当即瞪眼,疑惑道:
“晕了?——”
周照闻言当即相看片刻,道:
“确实晕了,我看见他撞头了。——”
武刚捅捅身侧周云星,道:
“周兄,当我没说。——”
周云星些许捂脸,更是心头郁闷无比,道:
“我怎么感觉,有点丢人呢?——”
“同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