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州之南,平原千里。跨越三十里,正是连绵不绝的山峰。
东西两边,各自耸立云层之上,大大小小,山峰十八座。北上山谷,横斜半弯月,瞭望茫茫山野,空空水波平静。
正是芸州与南门之间的泗水大湖泊,只见那夹缝中白雾一片,天脚之下,一道可见鸿沟。
山峰十八座,东有十二座,上下起伏宛如巨龙。西有九座,挺立巨头,险峻异常。正中第九座山顶平缓可建房,路大宽阔,四通八达交错汇聚。
此处名曰:九山
然而,这跨越连接的大桥,横跨泗水湖泊,南北八百丈。可谓是壮观无比,天门一线桥。
名曰:南门铁索桥。
九山居民多有武者,大多数是受白云楼管束。下设三合堂,正是用于运送东南西三面的货物,货物也是以云干土最为重要。
因东西南三面左右三百里,只有一个铁索桥能够通过,所以九山之地,也算是一个小城,期间繁华,百姓平和善良。
当然,九山虽说繁华,也比不得芸州的景象。毕竟,它仅仅只是芸州的一个南大门。
说的再实在一些,若是没有云干土交易,这南门铁索桥,还不一定存在。
三合堂不大,可也是具有重要位置。
西堂堂主,乔三折,掌管九山西南一片云干土运送,共计三县二十六镇。
东堂堂主,王合旺,掌管九山东南云干土运送,共计两县三十二镇。
南堂堂主,图立,掌管最多,共计五县四十八镇。
旗下八大金刚,乃是圣元门人,个个精挑细选,功劳巨大,实力高强,皆是能够独挡一面。
正是秋季凉爽,寒风几些抚残叶。高原一片忙碌,天景祥和,那骨子热情,却是依然不减丝毫。
南堂大殿。
门厅来往,络绎不绝。只是武者行走,多些忙碌不见多人主持,有些异常的焦虑。
一个中年武者,身穿褐色武服,威武不凡,双目瞪大,内含巨大势气。此人正是南堂堂主,图立。
图立些许眉头紧皱,身后跟着管事,也是颇为着急。些许凝望远处忙碌,侧头问道:
“德华府你去了吗?——刘监察如何说的?——”
管事闻言当即焦急,脸色不怎么好看,摇头微微,道:
“堂主,这事不好说,小人看刘监察脸色不好,就没敢多说什么。——他还说了,香茶会是你们圣元盟的事,德华府能帮肯定帮忙,有事尽管说话。可是……”
图立闻言当即一愣,追问道:
“可是什么?”
“他说太忙了,回头找机会。哎——”
管事闻言当即叹息,貌似事情没办成。
图立闻言当即紧皱眉头,思虑一番,道:
“行了,这件事就别再提了。——你去各个客栈,各个店铺寻找他们的老板,告诉他们三合堂有需要帮忙,还有那些行走的武者,但有些实力的都可以来帮忙。——现在没什么大事,少有争斗,再不行就多给些钱。——”
管事闻言当即点头,道:
“堂主所言极是,都是九山地面上吃饭,亮他们也不敢不给咱们三合堂的面子。——只是,刘监察哪里,咱们如何解释?——”
图立闻言当即一愣,思虑片刻,脱口道:
“我去解释吧,你也解释不清楚了。——”
“是,属下明白了。——”
管事闻言当即点头,苦笑无奈至极。
图立些许叹息,貌似有些苦楚,生怕出现什么意外。问道:
“各个宗门的弟子都来了吗?——带领的师兄都是谁啊?——”
管事闻言当即严肃,仔细回想一番,道:
“归元宗的弟子们已经来了,还有天山派弟子,总共七八十名。古佛寺,乐音宫等其他门派,好似没有来人,不过也这两天的时间。——归元宗由曾万带领,天山派由袁婷花带领,古佛寺由三惠大师带领,九岳山由廖文带领,咱们神兵山庄,青山派,药王谷由上官一夕,龚干,于真清带领。——只是,有一件事古怪。——”
图立闻言当即一愣,问道:
“何事古怪?——”
管事摇摆脑袋,低声道:
“额……乐音宫好似没人通知,也不清楚他们如何来?——”
图立闻言当即疑惑,思虑片刻,便是坦然,甩手道:
“算了,也别瞎问了,问错了还是毛病。——来人了好吃好喝供应着,都是天才俊杰,怠慢了就不好了。——”
管事闻言当即点头,道:
“是,属下明白。——若是堂主没有其他吩咐,属下还有一大帮的事要忙。——”
图立闻言也不生气,甩手道:
“行了,你去吧,我这里也不消停。——”
管事行礼过后,便是快速离开,交错人群忙碌,还真是走的匆忙。
四方忙碌,大殿内外也是一片人影交错,门口独有的栏杆,特色的一片干净。
图立些许捂脸,脑门生疼无比,或有叹息,只是屁股没有坐下,便是瞪眼看来人。
“不好了,不好了堂主!——”
一个武者匆忙,急促脸色,难看无比。
图立当即怒火,喝道:
“吵什么,慌个屁!——”
那武者吓一跳,也是急促中不敢大声,上前靠近,低声禀告。道:
“堂主,咱们开启南门阵法的罗盘丢了。”
“啊!——钥匙丢了?——”
图立闻言当即瞪眼,只把下人喝退三步。
武者些许点头,脸色抽搐,都快哭出来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你这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啊?——”
图立当即呵斥道。
武者闻言当即苦脸,些许靠近,再次道:
“堂主,乔堂主与王堂主也来了,好像也是罗盘的事。”
图立闻言当即一惊,浑人发现不对劲,一个探头,更是焦急万分。
迎面来两人,一个魁梧,一个矮胖,两人皆是中年年纪,胡子吹飞,脸色难看焦急一片。正是西堂堂主,乔三折,与东堂堂主,王合旺。
乔三折身材魁梧,紧皱眉头,上前便是行礼,道:
“图哥,西堂的钥匙丢了。”
王合旺当即也是行礼,脸色纠结,道:
“是啊,图哥。我们东堂的钥匙,也是丢了。你的钥匙呢?——”
图立闻言当即目瞪口呆,迟迟不能反应,道:
“怎么,我们三家的钥匙,同一时间都丢了?——”
“什么?——都丢了!——”
乔三折闻言当即瞪眼。
图立些许摇头不止,道:
“哎,这事绝对是有人搞鬼。”
三合堂三个堂主,各有一个阵法罗盘,乃是开启南门铁索桥的钥匙。若是没有钥匙,铁索桥根本无法通过。
然而,三把钥匙都丢了,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搞鬼。
王合旺晃动脑袋,眉毛拧成一个疙瘩,上前拉住两人胳膊,低声道:
“两位大哥,这可是不好,眼下香茶会举办,各个宗门弟子都汇合九山了,没有钥匙,如何通过南门?”
“是啊,咱们如何跟各个宗门解释?——”
乔三折闻言当即符合,声音也是极低。
“哎呀!——”
图立当即恼火,拍脑门生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