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金长山房间内,来回的走动,凝神之际,颇为担心。
叶双柳侧头之际,缓缓的将下巴抬起,思虑片刻,凝神沉声道:
“金师弟,可以了,叫醒他吧。”
金长山闻言当即犹豫,却是进入迟疑,两人眼神对视片刻,叹息一声,道:
“我知道了,师兄。”
周怀山躺在床上,呼吸平缓,元气行走进入一个特殊的境界。
恢复体力,恢复一切可以运转的身体机能。
金长山缓缓的靠近,目光恳切,一个瓷瓶手中出现,将其缓缓的抱起,元药清凉入口即化,渐渐浸入心肺,五脏六腑似乎有一个特异的能量散发。
“额——呼……”
周怀山脑袋绷紧,一个简单的抽搐,心神进入痛苦却又旋转的苦海。
额头冷汗不断的流出,元气四溢,似乎是过分的进行某种痛苦过程。
功夫不大,门厅大开,睁开双眼。
“啊——”
“你醒了,别急,不会有事的。呵呵——”
金长山见此状况,呵呵一笑,脸色慈祥无比。
“前辈,你……”
周怀山见到金长山,侧头凝望,更是发现了叶双柳,两人凝望微笑,更是亲切多分。
一瞬间慌忙,一瞬间冷静。
他反应极快,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凝神之际,更是快速冷静下来。
“我没事,没事。”
喘息两个呼吸,心头渐渐的平复起来。
“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若是我们晚到一步,你真是要走一遭鬼门关了。”
金长山见此状况,当即笑道。
周怀山闻言当即一愣,道:
“谢前辈救命大恩,晚辈至死不忘。——”
行礼之际,泪落下,更是喉咙哽咽起来。
“哎,你看你,说这些干什么,以后入我山门,还不都是自己人。有你效命的时候,现在你要安心的养好身体。”
金长山闻言心头感动,微笑之际,真是庆幸的不行。
叶双柳闻言也是微笑,对于周怀山的态度,极为满意。迟疑之际,脱口问道:
“周怀山,有些事情,还是要多问你一句。”
周怀山闻言当即感激,泪流出,拱手一礼低头道:
“前辈大恩,晚辈无以为报,但有吩咐,晚辈必定全力以赴。”
叶双柳闻言当即一笑,道:
“哎,不必如此,老夫等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想要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怀山闻言当即一惊,丝丝心头挣扎,丝丝痛苦回忆,无法释怀。
迟疑哽咽,拂袖抹去眼角泪痕,道:
“晚辈也是不清楚,那羽尚带我逃跑,我一路挣扎,无奈他实力太过强大。行走一片树林……”
李阳擅长撒谎,周怀山或许也是如此。
事情的经过,他心头清楚,却是模糊许多细节。
李阳被他打晕,此事不好解释,不得已也只有模糊解释。
羽尚重伤吐血,周怀山誓死不从,拿出宝剑要挣扎,却是无意重伤羽尚,自己受伤也是对方可能有些力道不足……
总之,事情的经过,倒是合情合理,无可挑剔。
叶双柳闻言之际,思虑万千,微微点头,算是一种肯定。
金长山一旁言语几句,满脸慈祥望着周怀山,安慰几句,表示心头的爱切。
羽尚原本重伤,元气消耗过多,众强心头皆是清楚无比,结合当时的情景,以及一些细节,两人心头放松之际,算是完全的相信了。
叶双柳迟疑之际,心头思虑万千,片刻过后,问道:
“我问你,李阳当时在做什么?——”
周怀山闻言当即大惊,惶恐之际,茫然失措。道:
“不……不清楚……”
细节处无法回答,言语中多些模糊。
金长山见此状况,当即不悦,侧头埋怨道:
“哎呀,师兄,事情我们不是亲眼看见了吗?——难道还有假的不成,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他受重伤,需要多休息。——”
叶双柳闻言当即一愣,随即微笑,点头道:
“罢了,罢了,你多休息吧。——”
说完便是转身离开房间,周怀山见此,赶紧行礼相送。
金长山嘴角微笑,侧头之际,不免多看周怀山一眼,心头些许欢喜。想到了什么,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道:
“这是我问师兄讨回来的元药,平时他可是舍不得,一天早晚各一次,功法这期间也不要停下修炼,当然你重伤,也不可过度。”
“是,晚辈明白。”
周怀山见此状况,当即接过瓷瓶,行礼恭敬道。
“哎,你已经是神兵山庄的人了。”
金长山闻言似乎有些不悦。
“哦,弟子明白。”
周怀山闻言恍然,立即改口道。
“恩,这就对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若是能办,皆是替你解决。”
“是,弟子惭愧。”
周怀山闻言当即一笑,也算是洒脱,欣然接受。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弟子还有疑惑,这李阳,他到底如何了?”
金长山闻言当即一愣,随即脸色一变,侧头转身,道:
“李阳此子,已入神兵山庄,你还是不要多问了,以后他也是你的师兄弟,多多注意言行,不可莽撞。”
“是,弟子唐突了。”
周怀山闻言当即惭愧道。
金长山侧头之际,正视其眼神,思虑片刻,还是多嘴言语道:
“李阳确实有些胆小,不过羽尚杀他未果,也算是一种运气。虽然没有与之敌对,可毕竟是一个孩子,与你一般,经过此事磨炼,你们两个应该有所成长。”
“羽尚杀他?——”
周怀山瞪眼一惊问道。
“恩,不错,这侠客一门,魔性根深蒂固,逼迫李阳救他,他当时危机,也是无奈,我说了此事不要再提了。——”
金长山闻言当即不悦呵斥道。
然而,细节的言语,有多方诡异。
“弟子错了,弟子错了——弟子没有记恨李阳。”
周怀山心头大惊,却是临机一变,激动不已。
金长山闻言当即一愣,随即也是一笑,道:
“罢了,罢了,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今日到这里,我改日再来看你。”
转身离开,也是快速无比。
周怀山拱手之际,凝望着门口,思虑万千,更是震惊惶恐,焦急痛苦无比。
羽尚的性子,他心头清楚,决然不会无故的要杀李阳。
他自己打晕了李阳,亲自动手,记得清楚。
羽尚本就是要死,决然不会要求李阳救他。
这期间,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难道李阳没有晕倒,只是装的?
李阳知道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