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州城,城主府。
大殿正门,宽阔无比,前后铺排,正是士兵挺立两边。
远处大树摇摆,风紧寒凉,飘叶纷纷落,零星残留在枝丫上的,异常的干枯。貌似寒冬早来,那气息总是能够提神。
走廊行走一番,花草一侧荒凉一些,不过那正粗的柱子,貌似有些一片片伤痕,应该是长久未修补。
几个下人丫鬟,来回的打扫,倒是颇为干净。
一个中年男子,些许儒雅打扮,胡须整齐无比,媚眼和善些许。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芸州城掌管德华府的主事人——田留。
跟随田留一侧的是其管事,模样甚是精神,魁梧身材,总是低头回答什么。
田留些许侧头,眉头紧皱,行进的步伐有些快,道:
“客栈,酒楼,庭院,以及其他门内都准备好了?——”
管事闻言当即点头,貌似沉默一些时间,沉吟道:
“田主事放心,一切安排妥当。——香茶会在即,一切事情小人都小心叮嘱,应该没什么意外。——”
田留闻言当即点头一番,道:
“人多吗?——”
管事闻言当即一笑,欢喜些许,点头道:
“这人能少吗?——但凡是听说圣元盟举办香茶会,各地的武者,都汇聚芸州了。城主哪里有报单,小人曾仔细看过,各个县府虽说有所保留,算上些许误差,也能将整个芸州填满了。不过,这些都不是事,人多了财源滚滚。——呵呵呵——”
忍不住的一笑,顿时打破尴尬气氛。
田留些许侧头,也是一愣神的功夫,不禁跟着一笑。道:
“瞧你那点出息,能乐成什么样子。呵呵呵——”
管事些许掩口,也是严肃起来,道:
“主事,白云楼一直来人,好像非常紧急,额……咱们如何回话?——”
田留闻言过后,也是一变脸,捋胡须斜眼,道:
“该怎办就怎么办,白云楼是咱们的‘支柱’。——”
管事闻言当即点头,道:
“明白了主事,我这就安排下面,让他们多多招待,好酒好菜好伺候。——”
田留闻言当即瞪眼,些许不悦道:
“好酒?——那不是钱啊?——”
管事闻言当即郁闷,些许尴尬,道:
“主事?——这事会不会太过,您看……”
田留闻言当即一愣,些许思虑片刻,来回搓手。道:
“你……就看着办吧。——”
管事闻言当即点头,侧头一瞥眼,冷笑道:
“主事,城主大人正忙着,小人告退。——”
一个后退,便是行礼告退,离开速度很快。
田留些许凝望背影,算是点头示意过,转身相看大殿一幕,当即紧皱眉头。叹息道:
“哎!——”
摇头不止,郁闷无比,貌似见城主一面,当真是难受。
大殿面前,正是上演一场好戏,场面一度热闹,也是一度的严肃。
士兵一片左右,十几个挺立,手中兵器紧握,铠甲加身,个个魁梧,脸色绷紧,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一个士兵手中拿着军棍,胳膊用力,便是打下去,板凳之上,正是有人被行杖刑。
“啪啪,啪啪!——”
“……十四,十五,十六,十七……”
一侧另一个士兵,正是报数,一次一下,记的清楚无比。
被杖刑的人,身穿铠甲一侧脱落,屁股早就显露而出,咬牙瞪眼,额头热汗直冒,屁股上血肉模糊,却是一声不吭。
看来这被惩罚的士兵,有些身份,却是硬抗那杖刑。
瞪眼相看的是一个妇人,年纪也是有那么四五十岁,装扮干净,锦衣刺绣覆盖,有些身份。
红衣妇人见此状况,一些不忍心,叹息一番,道:
“好了,好了大人,您就别打了。——”
一个视线偏移,再次出现一个老者,模样甚是古怪,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芸州城城主——柏争。
只见城主微胖,胡须花白,身上衣服整洁,粗布包裹,一个破洞凸显,正是那胳膊肘的位置。不伦不类,没有礼仪,大喘气一番,正端着一碗面,狼吞虎咽。若说是芸州城的城主,确实是太过难堪。
“嗯,嗯——”
柏争些许瞪眼,胡子吹飞,拂袖抹嘴咀嚼面条。道:
“怎么了?——老板娘不追究了?——”
红衣妇人闻言当即郁闷,貌似有些生气,叹息道:
“大人,我看这位军爷就是没看清楚,才会出现误会。——妾身没事,损些钱财罢了。妾身恳求大人,就放过这位军爷吧。——”
柏争闻言当即瞪眼,喝道:
“老板娘真是好人,可是我老柏可不答应,我芸州城士兵,没有例外,犯错了就应该惩罚。——”
红衣妇人闻言当即摇头不止,道:
“大人,算了吧。——”
“算了?——呵呵呵——老板娘真是好人,就是你说,换别人我早打死他了。哈哈哈——”
柏争闻言当即大笑一番,吞两口面条,直接见碗底,随手放一边。摆手喝道:
“好了,别打了。——”
士兵听令,立即停手,迅速两侧后退站立,等待发话。
或有一个士兵,搀扶那被杖刑的人,脸色不忍,却是畏惧心头,不敢言语。
被杖刑之人,站立不稳,屁股上的血流一直滴滴答答,染裤子下模糊。瞪眼行礼,道:
“多些大人!——”
柏争闻言当即瞪眼,呵斥道:
“谢我干什么,是老板娘求情,否则我非打死你不可!——”
被杖刑士兵闻言当即侧头,行礼道:
“多些老板娘求情!——”
红衣妇人闻言当即脸色难看,行礼过后,道:
“妾身告退!——”
后退几步,一个转身便是快速离开。
柏争见此状况,当即大笑一番,客气道:
“哎,老板娘走了?——我这里有面条,要不吃一些再走?——哈哈哈——”
欢喜大笑,貌似没有脸皮一般,凝神一看之际,那妇人早就离开了。
柏争些许上前,靠近杖刑之人,道:
“疼吗?——”
“不疼!——”
被杖刑之人,瞪眼回答,高声无比。
柏争见此状况,当即瞪眼,道:
“你小子还有脾气?——”
被杖刑之人闻言当即低头,行礼拱手,道:
“属下不敢!——”
柏争见此状况,泄气冷脸,道:
“退去拿药吧,别有下回。——”
“是!——”
被杖刑之人立即回答,些许转身,便是一瘸一拐的离开。
周围士兵,或有行礼恭敬,一个整齐后退,纷纷退下,训练有素。
柏争些许侧头,立即看见田留,道:
“哎,兄弟来了?——”
田留闻言当即郁闷,些许靠近,埋怨道:
“大人,你可是真忙啊,有空这里监罚,没空帮我?——”
柏争闻言当即晃动胖乎乎的脑袋,笑道:
“乱说,我得看着他们,稍微松口气,他们就给你来事。——再说,我脾气大,你不是不让我亲自管吗?——”
田留闻言当即叹息摇头,靠近道:
“好了大人,这些不多说。——香茶会两天后举行,各宗门的师傅,已然到来,想要拜见咱们的芸州城城主!——”
柏争闻言当即瞪眼,笑道:
“都来了?——这么快?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