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刀门。
高大建筑宏伟,矗立纷争在繁华的街道旁边。稳固如山,狂风骤雨也无动丝毫。
楼身高贵华丽,雕龙画壁,透露些许霸气。
高低之中,有一个大殿其中凸显。
显得略微的神秘色彩,弯曲之中或有幽暗深密之境。
正堂中一个人,高大威猛,一身披风黑色包裹,眉宇之间霸气外露,却在那脸色之间露出些许狡猾之意。
此人正是七刀门门主王海风。
四处下人打扫器皿,不时改动方位,一阵忙活。
他一眼瞟向四处的下人,眼神微冷,摆手道:
“都下去吧。”
“是,老爷。”
众人闻言,不敢怠慢,答应一声纷纷告退。
王海风见四下无人,走到一个柜子旁边,其上有一个古式香炉,周边洁净无比,没有任何灰尘,好似经常打扫一般。伸手抚其炉身,微微转动。
“嘎子——”
声响发出,随后一丈之外一个壁画,离墙滑动,竟然是一个暗门打开。
王海风走到暗门前,阶梯直铺而下,延伸之处,竟有两丈有余。
昏暗一阵,光亮凸显。正是通道中火把燃烧,铁架支撑,分别两边铺开。
一股灰暗之气直扑而来,他已经习惯,大踏步随着通道蜿蜒而行。
片刻过后,一个密室门凸显。
“啊——别打了。啊——”
“快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不知道啊。啊——求大人饶恕小的吧。啊……”
耳旁还伴随着声声的鞭打与惨叫。
推门而入,场面恐怖。
几个人站立两侧,刑具布满桌子,旁边火炉火焰摇曳,其中一根烙铁已经红通。
刑架之上一人被铁环紧扣,全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此处,竟然是一座秘密监牢。
“门主。”将华一身武服,见到王海风,赶紧躬身一礼。
“嗯。”王海风点头答应一声,望着刑架之上的人,眼色冷厉,道:
“审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将华道。
王海风闻言瞟了将华一眼,随后走出密室。
将华见到如此情况,也一起跟随而出。
“身份确定吗?”王海风问道。
“确定了,此人的确是庆丰帮中之人。幸存的只有他一个人了。”将华面色略微有些严肃道。
“都审到了何事?”
“老奴感觉有些蹊跷,不敢断定。”
“但说无妨。”王海风眉宇之间有些凝重。
“庆丰帮共有三十几名好手,大都是水义境界。按照此子所说,他们的确逮到李星落单,追踪途中被杀了很多人,最后此人拖队,没有跟上,等到他追上队伍时,全帮却消失了,只留下打斗的痕迹。如此说来,庆丰帮全灭。假若期间有一名南座境界高手出现,那么一切都说的通。可是,一个南座高手为何要逃呢?此人,审了很久,不是硬骨头,不像说谎。其他情况也可能出现,倒也没什么。老奴最担心的是……”
“说!”王海风此字有些重。
“是,老奴最担心这一切是李星所为。如此说来,他很可能已经拜入某个隐世宗门。”将华似乎感到有些失言,躬身一礼,不敢抬头看王海风。
“七星天赋,就真的如此可怕?一个小屁孩,就可以全灭庆丰帮???”王海风脸色难看,苦恼凸显,周围一股凌厉之气外漏。
“门主不比忧心,可能不是真的。”将华安慰道。
“你觉得不像吗!!!万一是真的当如何!!!”王海风大吼。
将华似乎被吓到,沉默不语。
王海风自觉失态,回复原本平静面容,换了一口气又道:
“倘若是真的,该怎么办?”
“回门主,有两种。一种是交好于李家。把咱们吞下的盘口吐出来,再安排公子与李家小姐结亲。李越那人倒也不是小气之人,虽然有人反对,但只要李越张嘴,便可大安。另一种是将李家上下全部斩草除根。”将华将局势办法说明,似乎没有真意,换一口气道:
“请门主定夺。”
“哼。”王海风冷哼一声,用鄙视目光瞟了将华一眼,直教人毛骨悚然。道:
“说了跟没说一样。”
将华闻言嘿嘿一笑,令人恶心至极,之后等待着什么。
“南泉的大比,快到了吧?”王海风突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算算时间,两个多月吧。”将华笑道。
“嗯,查清楚。”王海风侧头命令道。
“门主英明,属下明白。”
将华躬身一礼,随后告退。
王海风闭目沉思,片刻过后抬头望向,通道壁顶,仿佛能够穿透厚壁,看见外面的天空。道:
“李越,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忍。”
低头之际,突然笑了起来。
“不要以为一个天才,可以改变多少。”
元气迸发,一股热风骤然刮起,发带飘飞,黑色披风摇摆不定。
……
后山,茅屋。
日头渐落,飞鸟缓歇。
避过炎热之锋芒,或许留下淡淡思绪,以便无声无息之间,忘却所有。
冷梅一身的青衣,随风飘动,似乎从来没有想到那瞬间的悲果。眼神有的只是炽热,只是着魔般的迷离,还有那沉醉的愉悦。
山体伫立,巍峨壮观。树木摇曳,无惧风雨。原野鸣叫,期待争斗。
冷梅幻影般似秋天的红菊一般美丽,上下交错,玄妙异常。
还是同样的招数,还是同样的功法与步法。
不同的是,此时的她已经有了一丝超脱的气质。
那速度不在一味的求快,快慢之间寻找那一点致命的弱点。
力量不再一味的求强,或许一些技巧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她如落叶一般从空中飘落,晃晃悠悠,泰然自若。脚下实地,略微的拂袖察汗。
“呼——好啊——”
她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清明无比,欣喜弥漫整个天地。
天空之上白云朵朵,化万千模样,缓慢迷离。让人沉醉其中,回头再看,已经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修炼,休息。再修炼,再休息。
枯燥乏味,却也不感觉到孤单。
或许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以便适应残酷的世间。
黄昏将近时,她停了下来。
“差不多了,明天再练吧。”
此时,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过分执着,看开一切,冷静对待一切问题。
不知不觉。
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另一处茅屋门口。
那是李阳炼器的茅屋,已经有几天了。
两人最近的比试,少了几场。但是每天都有。
结果也是七招八招之间,李阳见无法再进步,而且冷梅也早知道他是一个炼器师,索性开始炼制一把宝剑,以免虚度时光。
门口传来阵阵的热气,冷梅也不觉的炎热,缓缓的坐下。
不说一句话,也不打扰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想着。
整日的修炼,长时间的精神绷紧,难得有机会平静下来,遐想一番。
李阳满头大汗,已经浸透了衣服,拂袖擦拭之间,依然变成了一个小花脸。
“叮叮——”
剑胚已经成型,他还是不停的敲打着,制造心中完美的形状。
侧头之际,发现了冷梅的到来,也并不在意,继续下一步的铭刻。
冷梅望着眼中的少年,认真的眼神,好似平常根本见不到。
与李阳相处的这段时光,暮暮回荡在脑海中,久久无法抛开。
从最开始的嘲笑,生气,到现在情不自禁的凝望。似乎每时每刻都没有离开少年的面容,少年的身影。
“烫——呼——”
李阳铸造过程中,烫伤了手臂,直疼的他龇牙咧嘴,连连吹气。那样子真是可笑。
“噗呲——”
冷梅笑了,笑的灿烂。如春天盛开鲜花一般美丽,如清晨的空气,清新透亮。
侧脸回头之际,那脸色早已晕红片片。
此时,或许连她也不知道,少年的身影已经无声无息的镌刻在她的心头,已经不能忘却了。
渐渐的,那目光变了。
变得柔和起来,似清澈的湖水一般。
李阳放下那半红的剑胚,使劲的揉着那烫伤的地方,时不时地吹着口气。嘴里小声嘟噜道:
“林桃啊,赶紧嫁给我吧;为了给你炼制兵器,我都拼了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