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严周道:“你们出去聊什么呢?”
明静道:“什么都没聊,你就出现了,我看他那么久都没回家,身上又很憔悴,所以想问问他最近都去干嘛了?我都没来得及问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出现咯?”
“不是,不是,我事先应该和你打报告的,不应该自己擅自做主和他出去的!”
秋风秋雨,细细的洒落在阳台的花草,明静执着茶道,斟了一杯茶徐徐吹凉,给他递过去。
他握住明静的手道:“手怎么这么凉?过来,到我身边来我帮你捂捂。”
他终究是忍不住要去关心明静的全部。
明静听了,一滴眼泪从眼里沁了出来,严周帮她擦了一下泪水,“怎么了?突然这么伤感?不会是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你生气到哭了吧!”
明静用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娇嗔道:“你刚刚那么冷淡,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他一手将她拉在自己的怀里,道:“你出去和别的男子会面,难道夫君还要原谅你不成?你这小妮子每次都这么坏,夫君的心都快被你揉碎了,你知道吗?”
明静靠在他的胸口,听了听,道:“嗯,我确实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严周将她抱在怀里,深深吻了她道:“他,需要帮助吗?”
明静一脸疑惑,一双杏眼盯着严周,“什么?我不知道。”
他怎么一下子这么大度了?
严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若是需要帮助,只要他说一声,我给他安排工作,再说你怀家儿的时候不是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吗?也算是报答人家!”
明静想了想,道:“他是学建筑设计的,咱们家里有这样的工作吗?”
严周温柔道:“我们家没有,但是我认识的人有啊,这样倒好了,不用在我们公司也不用和我朝夕相对!若是真的和我朝夕相对我还真不想帮他呢!诺,程礼尚的家里是搞建筑的,设计师肯定是缺的!”
“那就试试?”说着拿出手机出来给他发了一个需不需要工作的信息。
良久,那边才回道:“什么工作?”
明静回:“建筑设计师,正好对你的专业。”
又过了好久,观南回道:“哪家公司?”
明静回:“程家建筑集团有限公司,若是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去报到,请不要推辞···”
“那好吧,明天我去单位试试。”
严周看了看明静满意的笑容,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一时,明静望着严周感动不已,雨潇潇的下,一颗柔情似水的心逐渐的贴近了他的怀里。
观南回到家中,陆溪一阵好哭,问:“你这个天煞的这一年跑哪里去了?”
观南道:“出去逛了逛,没什么事情。”
于母也扯着衣角哭了好一会,道:“家里的孩子,妻子都不管了,就和你父亲当年一样,若不是娶了陆溪这样的好媳妇,人家早就跑了!”
观南很淡定的道:“明天我就去上班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走了,我就留在家里照顾你们母女还有母亲!”
于母道:“以后你和明静就井水不犯河水了,再不能纠缠不清了!”
陆溪听了于母的话,一脸诧异和疑惑:“这一年你和明静在一起?”
观南淡淡的道:“没有,这一年我去外地逛了逛,和明静无关。”
陆溪道:“那她是你的劫,你过不了那个劫,所以要离开了,怎么说?”
观南道:“那个,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好啦,我累了,我要上房里休息了!”
陆溪见他的确疲惫,便随他上楼去了。
于母抱着孩子一边哄着,一边叫陆溪不要吃心,明静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观南不可能和明静在一起。
“明天我就去上班了,你不用操心了,以后我会在家里好好过日子。”观南躺在床上对着陆溪说。
“去哪家单位?”
“程家建筑。”
“那是家大单位,你要好好表现。”说着她便拿着桌上的奶瓶下楼了。
于母见陆溪下来,问:“怎么样?他好点没有?”
陆溪道:“没事了,他明天就去上班,是一家大单位。”
于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终于定下来了,陆溪,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陆溪抱过于母手中的孩子,道:“我去给孩子喂奶,母亲,你去准备一点吃的给他吧!”
说完,陆溪便抱着未睎坐在门口一边垂泪一边给孩子喂奶。
于母则去了厨房准备晚餐。
饭间,于母激动得拿出了珍藏了很久的葡萄酒,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都喝一杯吧!”说着便给观南和陆溪倒上。
一家人举杯,陆溪抿了一小口酒,道:“我还在喂奶我就不喝了吧,你们尽兴!”
屋外下起了狂风暴雨,秋天是很少下这样的雨的,陆溪看了看外面,道:“母亲,我上楼了。”
于母忙抱过孩子,道:“今晚孩子和我睡,你们俩好好聊聊,把心里的话都聊开了,以后才能好好过日子。”
陆溪冷冷的道:“不必了,母亲,我和他没什么可聊的。”
观南道:“不用聊,一切都在心里,这一年是我对不起你,我认,从明天开始我便开始赎罪!”
风雨交加,一阵阵秋天的冷风穿堂而过,桌上的饭菜早已经凉透,唯有那一杯酒能给人带来一点温度,观南喝了一口酒,道:“晚上孩子和母亲睡吧···”
“不必了,我晚上要起来喂奶。”
于母看了看外面的风雨,又喝了一杯,她低着头沉思,眼看着陆溪上了楼,又听到了她锁门的声音。
于母叹息道:“南南,你不知道这一年陆溪有多不容易,你怎么可以了无音讯呢!作为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而言太难了!你说你不是去找明静,到底去了哪里?”
观南道:“我这一年都在外面散心,这不回来了吗?”
于母见观南还是不肯多说,便又喝了一杯,身体有点眩晕,站了起来准备收拾桌子,便倒在了地上。
观南忙扶起于母,躺在竹榻上,于母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于母迷眩着双眼,双手抓着观南的手,诚恳的道:“以后一定要对陆溪好!”
观南握着于母的手拼命的点头。
夜半时电闪雷鸣,轰轰烈烈的焦雷自低回的天际滚过,带来的闪电照得天际刹那明亮如白昼,随即是更深的黑暗。忽忽的风吹得窗子“啪啪”直响!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