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静回到家中百无聊赖,又在等待着看观南能否发来短信,趴在床上等了许久盯着电脑,翻来覆去,覆来翻去,借着刚刚那杯白酒的勇气发了一条信息给观南:“睡了吗?”观南回:“没有。”明静回道:“昨天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观南回道:“知道就好!”
接着明静说了一下刚刚在酒席上的事。观南没有很大的反应,因为他没有出过校园不懂社会的复杂,不过是个一个清澈的少年。其实明静也不懂社会,也不喜欢浑浊,她总想抽离这种浑浊;独自清醒;独自贫穷。
第二天早上上班居然没有被总监骂,总监也没说什么,也没故意找茬,明静以为昨晚酒宴上自己表现得还可以,至少没有直接顶撞客户,于是便像往常一样做自己的文职工作,在送单据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明静上前打招呼道:“您好,您住我们酒店吗?”那位男人道:“是的。真巧。”声音很沉静、磁性,明静道“祝您住店愉快,我先去上班了。”
下班后,明静和同事们在办公室里打闹着开心,也说荤段子,但是明静似懂非懂,不过大家都很开心就跟着开心罢了,男人透过窗外的树叶看着他们开玩笑活力四射,男人觉得明静的美貌和气质特别与众不同,清纯可爱,纯净无暇。男人问了问旁边的随从,她叫什么名字,随从道:“她叫林明静,销售部文职,董事长要升她的职?她工作能力一般。”男人听完嘴角微微上扬,道:“不必,这样挺好”。
彼时观南的学校正在开展毕业典礼,毕业典礼隆重而庄严,校长盼着莘莘学子能够在社会上有一番作为,正在神圣的宣读毕业致辞,学生们座无虚席,这种集合会议一开讲就是一上午。开完会大家就开始打包行囊准备踏上另一段的征程——适者生存,优胜略汰!
观南在社交平台给明静留言:我毕业了,过几天我会回一趟家,到时候一起出来玩,之后我要去毕业旅行一个月。
夜凉如水,明静穿着一件很随意宽松的卫衣站在他们约好的商场门口等观南,不一会儿便看到观南小跑地走过来,道:“今天太堵了,等很久了吗?”明静道:“没有啦,也刚来一会!”观南问:“今天去哪里,最近上映了什么电影。”明静想了想;道:“没有什么值得看的电影,去电影院看看。”观南道:“好矛盾的话。”两人相觑一笑。
在影院厅里正好碰见之前遇见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位身姿妖娆,浓妆艳抹的约摸30几岁的女人。明静看到这种女人总是会和观南打趣道:“没眼看!”这次明静看到此时此景想的是:这男人的品味真是差到了极点!
男人上前打招呼道:“出来逛街?”
明静道:“嗯,你呢?”
男人道:“我也是!”
男人端详了一下明静身边的观南,年龄相仿,明静精致端正的五官和观南清澈阳光的气质。他们站在一起有一种金童玉女的感觉,他感觉有些不自在,像是一股醋意翻涌而来,但是还是收住了情绪,沉静道:“你们逛。”
明静挥了挥手道:“拜拜”
转身和观南有说有笑。只听明静和观南道:“要不我们看动画片吧。”观南道:“正有此意。”明静道:“终于对上了一次。”观南道:“是吧,这次不用争执了吧。”明静道:“哪有争执,都是你意见多。”
一场线条简单,格调轻松的电影结束后,明静和观南便各自回家。
观南回到家中问他母亲行囊收拾好了没有,观南母亲道:“收好了,收好了”,观南一头倒下去就睡了。
明静回到家中给观南发信息道:“旅途的路上记得给我传照片。”明静看了看观南的头像许久未回,去拿了橱窗的红酒喝了一杯也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观南提着行囊去火车站,看到明静的信息回了句:“我不喜欢拍照”。
明静回道:“随你,懒鬼!”观南回道:“我出发咯!”明静回道:“拍几张照片会怎样?”观南回道:“听说前段时间,有一辆绿皮火车在轨道上出事故了!”明静回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观南回道:“我有关注。”明静回道:“这么在意吗?”观南回道:“是一辆运货的火车,不是我们坐过的那辆。”明静回道:“好吧,我上班了。”
明静和观南大概心里从来都没想过两个人的关系是属于什么!是好友?是恋人?是闺蜜?是知己更谈不上。今天听到观南这样说,明静忽然在想自己和观南是什么关系?想了好几天都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反正谁也没挑明的说过这个话题,每次聊天都是瞎开心,瞎聊,每次见面都是像哥们儿一样,因为明静比较豪爽,观南比较腼腆,但整个气氛还是比较像俩哥们儿在相处;从未越过雷池半步。
转眼间,观南出去毕业旅行也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不过是泛泛而聊,明静觉得百无聊赖,便约了三五好友去外面逛街。
女孩一旦逛起街来简直欲罢不能,试试这个试试那个,哪怕什么都不买也喜欢去试衣服,青春年华,身姿婀娜,即使平素里不施铅华也是那么水灵动人,曼妙可爱,笑靥如花!
谈的都是些什么呢?左不过是一些衣服鞋子包包饰品什么的!再深一些就是电影电视剧,或者今日头条,今天热搜,明星娱乐,这些个谈资。偶尔还会谈谈自己的近况或者工作,很少谈及家庭,因为她们都待字闺中,对于婚姻的那道门槛她们是无法想象的。幸福还是不幸福?此刻她们可以抛诸脑后。
正说到婚姻,有一个女生推着婴儿车走了过来,中等个子,形态纤瘦,颇有一番姿色,她叫吴桐,道:“带娃出门好辛苦。我迟到了!”
说着大家都下去帮她抱娃拿车,十分热情。
吴桐道:“好想象你们一样自由自在,我每天要喂奶还要煮菜做饭洗衣服,而且产后恢复也不好,给孩子洗个澡都是腰酸背痛。而且就算有人帮忙也没多大用处,喂奶起夜都是要亲力亲为,累成狗,根本没有时间打扮更没有心思打扮,常常都觉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大伙听她一通说,皆道:“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帮忙。”
当然这只是客套话。佛家说:一切向内看,儒家说:反求诸己。一切都是自己。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宝妈,这样要求未免太苛刻!
吴桐接着说:“而且,那种生活几乎都没有,我和我老公都分房睡两年了,他在外面书房玩游戏也不会进来帮你带孩子,美其名曰第二天要上班,怕孩子影响睡觉。”
明静听了一头雾水,问:“哪种生活?”
其他人都表示疑惑,吴桐道:“就是那种生活呗!”
吴桐又接着道:“而且好几次我在夜里起夜喂奶,都想把头往床头撞,很容易崩溃;流泪。”
在这四个人之间有一个女生是位医生,她叫陈念安,她是一个特别理智聪慧的人,意识到了吴桐的心理疾病,便道:“亲爱的,你是不是抑郁了。”
吴桐疑惑地道:“是吗?”
陈念安道:“还是抽空去看看心理辅导吧。”
吴桐道:“哪有时间,别说带娃忙得心力交瘁,没时间,从我宝宝出生到现在我没有离开我宝宝超过半小时的,每天我都寸步不离的,我试过一次一个人下楼散心,就因为我宝宝没带在身边,我无比的焦虑,结果我下楼走了几分钟,我就回家去了。”
陈念安听后也理解她的无奈和辛苦,便没再说什么。
又有另外一个女生她叫朱锦之,高高的个子,道:“不想进入婚姻的围城。”
吴桐语重心长道:“缘分到的时候谁也挡不住,谁也拦不住,也躲不掉,只能勇往直前力求玉不碎,如果碎了,那也还是有一系列的责任,不能说玉碎了,就不过了,因为你已经不是一个你,而是责任,想必任重而道远就是这么来的吧,我现在已经越来越相信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人为的东西很有限。”